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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還沒搞清自己的立場吧!”許尉白了安禾一眼道:“咱倆可是以‘夫婦’的名義出來的,好傢夥這前腳剛進屋後腳你就跟我鬧分居啊?你就不怕這裡也有藍軍的‘眼線’?!”

  仔細一想也是那麼個理兒,儘管依舊覺著尷尬和害羞,但最後安禾到底是老老實實地服了軟兒。

  好不容易挨到了睡覺時間,趁著許尉洗澡的檔兒,安禾“驚天動地”地在床上一頓鼓搗。

  “嘛呢?那麼大動靜兒……”許尉從浴室走出來,邊擦頭髮上的水邊望向床上那人。

  “這是什麼啊?”許尉瞅著床中間那一綹不知是用被單兒還是用被套什麼的擰著麻花勁兒歪歪扭扭鋪著東西。

  “三八線。”某人擲地有聲道。

  許尉:“……”

  “咱倆可說好了啊,晚上睡覺你不許過這條線,你要敢‘越境’,超過一厘米一個大嘴巴,聽著沒?!”安禾氣勢洶洶道。

  嘿,這倒是在許尉的意料之外。

  事實上,他原本是打算睡沙發的。

  被安禾這麼一規定,待遇立馬就“鳥槍換炮”了!

  於是兩個人就真的在一張床上度過了一晚。(這話聽著好曖昧的說……望天……)

  不知是不是出於對耳光的畏懼,許尉一晚上都老老實實地做“正人君子”,倒是真正做到了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

  倒是某個提出此項建議的人,那胳膊伸的,那長腿撩的……硬是把早就習慣了對錘的某少校同志打得嗷嗷直叫。

  什麼三八線四八線的……早已被安禾忘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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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算了一下大致時間,在確認了周遭的情況之後,安禾與許尉打算行動。

  真要說起來,敵後滲透實在是一件太有技術含量的事兒。

  且不說別的,單就你那小心臟就得能承受旁人難以承受的壓力。

  為了掩人耳目,安禾與許尉在藍軍的眾位戰士們面前上演了一幕“熱戰”。

  “你這個混蛋,人渣,負心漢!”安禾一邊哭喊一邊推搡著許尉道:“你有沒有良心啊你?!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罵……想當初你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我為了你跟我父母連關係都斷絕了,你呢?你怎麼對我的!上次是秘書,再上次是同學……這麼多年了你動不動就翻扯你那點兒花花腸子,你說,你對得起我對得起孩子對得起這個家嗎你?!”

  “有完沒完啊你!”許尉不耐煩地拂開安禾的手道:“一到這時候丫就跟我翻小帳,陳芝麻爛穀子的你丫不累我特麼還嫌煩呢!”

  “現在知道煩我了?當初成天上趕著跟在我屁股後頭追的那時候丫怎麼不嫌煩?!”安禾越說越來氣,隨之而來的眼淚也珠串兒一樣的往出蹦:“你要是消停兒省心的人我能這麼嘮叨你嗎?關鍵你自己說說丫是嗎?!是,丫現在發達了,身邊兒的女人黏著外邊兒的妹子盯著,我呢?還結髮呢!還原配呢!現在整個兒一後娘養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你丫甭跟我裝丫挺的!磨磨唧唧,起什麼膩啊你!有事兒說事兒!”說著許尉點了根兒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王八蛋……”安禾紅著眼圈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下一刻卻是發瘋一樣地撲到許尉身上使勁兒捶打起來:“惹急了我,老娘我誰都不吝!我他娘的跟你拼了……”

  “這位女同志,別激動……”一個中年模樣的藍軍士兵溫聲勸道:“想開點兒,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說開了也就好了……”

  “班長……”安禾像抓住了救命稻糙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你說說這些年來我為他付出那麼多……我容易麼我?!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嗚嗚嗚……”

  神馬叫生動形象,神馬叫聲情並茂……看看現在的安禾你就明白了。

  圍觀的戰士們無一不為安禾哀怨悽然的控訴動容。

  軍民一家親,要不怎麼說應該歡唱軍民魚水情呢?

  成功的吸引了絕大部分的注意力,安禾為許尉製造爭取了絕佳的時間。

  當許尉神不知鬼不覺地暗中布置好了一切,他遠遠地對安禾打了個手勢。

  “撤。”

  安禾立即心領神會,下一刻就邁著踉蹌的步伐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兒淡出了藍軍士兵們的視線。

  人是走了,然而藍軍士兵們的小聲議論卻嘁嘁嚓嚓的從四面響起。

  嘆息者有之,羨慕嫉妒恨者更甚。

  來到這裡巡查的藍軍青年軍官恰巧撞見這幅光景,於是臉色一沉,那人立即找人打聽了一下大體情況。

  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新兵蛋子,聽完士兵的敘述,軍官似是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

  “該死……快讓人去檢查一下……”話還沒說完,藍軍後勤物流中心的倉庫方向就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他娘的!”軍官惡狠狠地啐了一口:“人肯定還沒走遠,給我追!”

  “是!”被這一變故嚇傻了的戰士終於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先前的那對男女竟然是紅軍滲透進他們地域之上的人物。

  於是,大範圍的追捕。

  誇張到甚至動用了軍犬的地步。

  此刻,兩位始作俑者早已坐上了那輛拉風的悍馬,以逃命一樣的速度在公路上飛馳著。

  “哈哈……”安禾扒拉著頭髮笑得花枝亂顫。“太過癮了!”

  “作吧你就……”許尉的手上穩穩地打著方向盤,另一邊卻帶笑瞥了安禾一眼:“怎麼那麼壞啊你?!”

  “這叫兵不厭詐!”安禾得意地一揚脖。

  “尾巴都要翹上天了……”許尉笑道:“不過你還別說……演得還挺真像!那眼淚流得……跟自來水似的,嘩嘩的!”

  “你懂什麼!這叫演技!”某人頓時得意的不行。

  許尉剛想調侃她幾句,卻忽然聽到“膨——”的一聲爆裂響。

  車身一歪,車子的方向即刻發生了偏轉。

  許尉俊眸一斂,薄唇微抿,整個人卻仍舊冷靜而鎮定地控制著方向盤。

  待到車身停靠穩當,兩人齊齊下車。

  “我CA”許尉咬牙罵了句:“那幫孫子……”

  人為爆胎。

  果然,藍軍那邊也到底有人留了個心眼兒吶……

  “備用胎呢?”安禾急聲道。

  “能給你留才怪!”許尉眉頭緊鎖。

  安禾急急地跑過去望了一眼,果然是空空如也。

  “怎麼辦?”安禾抬眼望向面色不善的許尉。

  “跑路。”許尉言簡意賅道。“那邊兒肯定已經炸鍋了……追兵百分之一百在來這裡的路上。”

  “炸都炸了,你確信他們能動用兵力盯著咱倆不放?!”

  “藍軍指揮官向來更注重敵方隊伍的破壞力。”許尉沉吟一聲:“我們僅用了兩個人就炸了他的後勤物流中心,你覺著他會放過我們嗎?”

  “好吧。”安禾的眼神在一瞬間沉靜下來。“別耽擱了,出發吧。”

  許尉瞅了眼安禾腳上那足有七寸的細跟兒高跟鞋。

  “上來,我背你。”

  “不用。”安禾乾脆利落地回絕。“我沒那麼嬌氣。”

  “踩著這麼雙高蹺你真當你能逃脫藍軍的追捕?”許尉沉聲道:“麻溜兒給我上來。”

  安禾沒有說話,卻是逕自彎下腰脫掉了自己的兩隻鞋子。

  “現在好了。走吧。”

  竟然敢給他光腳?!

  許尉頓時氣得那叫一個肝兒顫。

  真是個祖宗!!!

  在內心裡吼完了這句話,許尉看也沒再看安禾一眼,自顧自地走到她身邊一俯身——

  下一刻,扛起那人就走!

  “KAO!!!”被扛在肩上的安禾扯著嗓子喊道:“你個大變態趕緊放我下來!!!”

  “你被俘了。”許尉頭不抬眼不睜不冷不熱地回了句:“戰俘沒有發言權。”

  “你個臭流氓你占我便宜!!!”安禾依舊垂死掙扎:“再不放下我我就喊了啊!”

  “你不一直就喊著呢嗎?”許尉不咸不淡道:“那大嗓門子能把二里地外的狼都給招來!”

  “哎、哎……”安禾氣得滿臉通紅,卻又掙脫不了許尉鐵臂一樣的鉗制:“你,你勒死我了!”

  一計不成,再施一計。只要他力道一松,老娘就一手刀劈下去送他許尉去見馬克思!

  “就你那細胳膊細腿兒的,趁早歇了得了。”許尉淡淡開口道:“咱倆都認識多少年了?你那點兒小心思我能不知道?”

  軟硬不吃啊這傢伙!

  反抗不能,某人只得無奈接受。

  “你個大老粗……竟然扛著我走……都趕上山大王搶親了!”安禾紅著臉低聲道。

  許尉這才一樂。

  “嫌這姿勢不夠文雅唄?”

  隨著安禾的一聲尖叫,剛剛還被扛在他肩頭的某人變成了趴在他後背的姿勢。

  “不讓扛……那就背著你走。”

  “大變態……”安禾臉上一熱,悄悄地把頭埋到許尉的肩窩。

  許尉由著她嗔,俊顏之上卻是浮起一抹笑意。

  “餵……”安禾伸出指頭耙了耙許尉黑亮的寸頭:“瞧你這頭髮作的……貓咬狗啃的……”

  “沒工夫剃……一推到底。”許尉輕笑一聲。“再說了,有人要就得了唄,你管他貓啃還是狗啃呢!”

  安禾一樂,不自覺地伸出纖臂環住了那人的脖子。

  許尉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他故作淡定的清了清嗓子道:“姑娘,緊急時刻非常關頭……咱倆這可正逃命呢……別挑逗我啊,定力差著呢!”

  “想什麼呢你!”安禾對著許尉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我這是胳膊沒地兒放了!你當我愛摟你啊!不讓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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