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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蔓拿著菸灰缸想也不想就使勁砸向他,只聽一聲悶響伴著一聲痛喊,她腰上的禁錮解除了。

  她理解從床上起來,手上的菸灰缸仍舊緊緊地拿著,她驚惶地看向李傑。只見他的額頭正有鮮血流出,俞蔓潛意識將視線移向手中的菸灰缸,上面也有鮮血。

  她心裡非常害怕,驚恐地再次看向李傑。李傑一隻手捂著額頭,臉上是痛苦的神色,他睜開眼,顫抖著指向俞蔓,然後,他努力撐著身子要起來。

  俞蔓不知道他傷得有多重,只知道現在要離開這個地方,於是她轉身就往外跑了。

  出了房間,她連忙往電梯跑去,同時惶恐地往回看,深怕李傑出來追她。

  好在李傑沒有跟出來,她跑到電梯前,伸手按電梯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也拿在手上。電梯還沒到,這種時候每一秒都是煎熬,她很害怕。

  她拿起手機報警,把事情簡單明了地說了,電梯也到了,她連忙進去。

  因為是深夜,電梯裡只有她一人,寂靜無比,而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在發抖,怎麼克制都克制不了。

  電梯停在一樓,門一開,俞蔓就跑出去。

  酒店大堂只有一個前台和兩個保安在,俞蔓跑到前台,把菸灰缸放在上面,發出砰的一聲,“有人要侵犯我,我把他砸傷了,你們快讓人去把他控制住。”

  前台小姐在看到那帶血的菸灰缸的時候就緊張起來,聽完俞蔓的話,喊那兩個保安上樓去看看。

  保安上去了,俞蔓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前台小姐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還安慰了她幾句。

  俞蔓現在慢慢冷靜下來了,但心裡還是感到後怕。

  這樣的時候,她覺得特別孤獨無助,心裡很不舒服。

  她很有個人讓她依靠。

  她想到了顧錦程,於是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起了,“俞蔓……”

  “顧錦程……”俞蔓喊他的名字,聲音有一絲顫抖,繼而她覺得眼眶發熱,眼淚往上涌。剛才她對染害怕,但是她並不想哭,她也沒想到自己在聽到顧錦程的聲音的時候會這樣。

  顧錦程聽出她的不對勁,立即從床上坐起來,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俞蔓剛要開口,眼淚就流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很軟弱。

  顧錦程追問:“是不是李傑?”

  “嗯。”

  “他媽的!”顧錦程罵了一句,“他做了什麼?你現在怎麼樣?在哪裡?”

  俞蔓擦了擦眼淚,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穩定情緒,說:“我沒事,我把他的頭打破了,現在在酒店大堂,保安上去抓他了。”

  “報警了嗎?”

  “報了。”

  “我趕最早的飛機過去。”顧錦程拿著手機已經起床,打開衣櫃拿衣服。

  “好。”

  “別害怕,有我。”

  “嗯。”

  顧錦程掛了俞蔓的電話,就撥了另外一個號碼,他放了免提,把手機放在床上,開始穿衣服。

  衣服穿好,電話也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睡意,但並沒有不耐煩。“錦程?”

  “丁叔叔,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

  酒店裡,李傑並沒有被保安帶下來,保安說李傑不遠下來,說是要等救護車。

  俞蔓冷笑,“那就等吧。”

  十幾分鐘之後,救護車和警車一起來了。

  醫生和警察一起上去,俞蔓也一起。

  俞蔓把事情的經過事無巨細地都跟警察說了,警察問了一些問題,她也都如實回答。

  來到俞蔓住的房間門口,房門是關著的,酒店工作人員刷卡開門,裡面沒有人。不過房間顯然是被清理過的,原本被扔在地上的防狼噴霧不見了,床單也比之前平整。

  “他可能在隔壁。”俞蔓說道。

  隔壁的門打開了,李傑正躺在床上,齊珊珊站在一旁,看到這陣仗,表情慌亂。

  “俞蔓……”她叫她,俞蔓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沒答應。

  李傑發出一聲呻|吟,手捂著額頭。

  醫生已經上前幫他清理傷口。

  警察沒有妨礙醫生的治療,在一旁看著,兩個警察不時互相交換著意見。

  齊珊珊來到俞蔓身邊,表情溫和地對俞蔓說:“俞蔓,李傑是喝多了才過分了一些,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你就別太……”她看看旁邊的警察,表情有些糾結,“鬧成這樣不好,回去了會被說東道西,對你也沒好處。”

  俞蔓淡漠地讓她說完,“你怎麼思路變得那麼清晰了?你剛剛不是醉得不省人事敲門都不開麼?”

  “我……”齊珊珊一時無言,不過很快就說:“我剛才聽到動靜就醒了,過去沒看到你,只看到李傑滿頭鮮血,酒都嚇醒了。”

  “是麼?你醒的真是時候。”俞蔓冷冷地說,眼中儘是諷刺。

  齊珊珊見她態度不好,識趣地沒再說話了。其實她並不是擔憂李傑會怎麼樣,反正俞蔓似乎也沒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待會警察多半是教育一番就放人了。她擔心的是其它的事。

  醫護人員給李傑清理傷口的時候,李傑不時哀嚎幾聲,跟醫生說疼,說他的頭很暈,視線是模糊的,還說自己腦震盪了。

  他話很多,故意的,就是為了顯示自己才是真正受傷的人。

  然而在他再一次哀嚎的時候,警察不虞地說:“一個大男人清理個傷口還瞎叫呼,丟不丟人。”

  警察這話說完,李傑卡在喉嚨的一聲喊就出不來了。

  警察沒有因為他的安靜而沉默,繼續斥道:“欺負女人那麼厲害,現在就變孬了。”

  李傑知道不能跟警察抬槓,以免被穿小鞋。但也不能讓他們這樣給他定罪,於是他語氣客氣地說:“警察先生,說話要講究證據,事情還沒查清,你們可不能先給我安上這樣的罪名。”

  “你放心,證據會有的。”

  李傑皺了皺眉,看向兩位警察。先前他還有恃無恐,現在有點擔心了。

  李傑的傷口處理好之後,醫生說沒什麼大礙,注意不放傷口碰到水就好。但是李傑非要去醫院檢查,他說頭昏。

  俞蔓說:“就讓他去檢查唄,順便檢查一下他的眼睛,他被我用防狼噴霧噴了,估計現在還疼著。”雖然大多被他擋住了,但還是有些進入眼睛,他的左眼是紅的。

  一位警察說:“待會要跟我們交代一下為什麼她會用防狼噴霧噴你,又用菸灰缸砸傷你。”

  “我們喝多了,鬧著玩呢,玩得過了,警察先生你們不用那麼認真。”李傑笑著道。

  “這些等你去醫院檢查完了回警局再說。”

  “我都傷成這樣了,不該住院治療麼?”李傑可不想去警局。

  這可由不得他願不願意,一行人去了醫院檢查沒什麼問題之後,警察就拉著他們三個人去了警局。

  先前在酒店的時候警察找過防狼噴霧,沒找到,詢問李傑,他說沒有什麼防狼噴霧。問齊珊珊,她說不知道,她看見李傑就幫他找東西止血,沒看到什麼噴霧。

  李傑就是不承認被俞蔓用防狼噴霧噴了。

  最後警察說去醫院檢查一下就出來,他就焉了,說被他丟馬桶里衝掉了。

  到了警局之後,警察做了一份筆錄,然後就把李傑關起來了。

  對於這樣的局面,俞蔓是意外的,她已經做好了這事被息事寧人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李傑那麼順利地就被關了。

  齊珊珊也很意外,但是她沒有說什麼。整個過程中,她的話都很少。

  這些李傑被關了,她問俞蔓:“我們怎麼辦?”

  俞蔓對她現在是很厭惡的,剛才警察問她話,她都在那和稀泥,俞蔓已經確定今晚的事是他們串通好的。

  俞蔓自認沒得罪過齊珊珊,看她一副心虛的樣子,有可能是得了別人什麼好處所以來陷害自己。

  這些,俞蔓會查出來。

  “你的事,自己看著辦。”俞蔓現在不跟她撕破臉皮,她今天太累,這些過後再算。

  俞蔓往外走,齊珊珊不一會兒也走了出去。

  剛走出大門,就有一輛警車停在前面,開車的警察說:“為了保證你的人身安全,我們為你安排了住處,請上車。”

  俞蔓猶疑,他又說:“我跟顧錦程是髮小。”

  ☆、39.酒店

  正在俞蔓猶疑之時,顧錦程跟俞蔓打了電話,叫她放心跟他的朋友走。俞蔓便不多想了,跟齊珊珊說一聲就上了車。

  顧錦程的髮小叫張澤宇,長得很帥,比顧錦程斯文一點,他對俞蔓很熱情也很好奇,一路上都在說話,說了許多顧錦程的輝煌歷史。

  俞蔓也終於知道顧錦程以前日子過得那麼豐富多彩。賽車蹦極滑雪,都是他的喜好,這些也是有錢人的喜好。

  張澤宇把俞蔓送到一家五星級酒店,他說這裡他有關係,安全方面讓她放心。

  三更半夜的,他也不多留。

  俞蔓進入張澤宇給她訂的房間,五星級酒店就是不一樣,房間很寬敞,很有設計感,整潔乾淨。

  把門關好,她的心才放鬆下來。今晚經歷的事實在是太驚險,如果她的反抗沒有成功,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行李還在之前的那家酒店,身上穿的是職業裝,白襯衫和西褲。穿這些睡覺的話,明天一定皺巴巴的。沒辦法,她只有穿酒店配備的浴袍。

  洗了一個澡出來,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一個晚上沒睡,此時她眼皮沉重,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她是被手機來電鈴聲吵醒的,看到“修車工”三個字,她立刻清醒了許多。

  “餵……”她的聲音有些干啞。

  “吵醒你了?”顧錦程的聲音低低的。

  “嗯。”

  “開門。”

  “嗯?”俞蔓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聽顧錦程又說:“我在你門口。”

  俞蔓立即坐起身,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她穿上拖鞋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袍。“你等一下!”她慌亂地道。

  “你要換衣服?”顧錦程猜到。

  “是啊。”俞蔓不慡他猜到了還問。

  “不用換,待會你接著睡。”

  俞蔓想了想,不換了,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人高馬大的顧錦程就出現在眼前,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臉,她就被他用力地摟到懷裡。

  他摟著她進房裡,身後的門隨之被關上。

  他的胳膊很用力,箍著俞蔓的身子,有一點點疼,但是俞蔓覺得這樣真實的擁抱很美好,不安的心此刻好像終於找到了一處合適的避風港。

  俞蔓伸過手臂抱住他的腰,讓自己淪陷在他的溫暖里。

  她的手剛放到他的腰上,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感覺得到他的體溫。而下一秒,顧錦程鬆開手臂,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推開一點兒,接著,低下頭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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