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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摸我的時候, 會發生這種情況嗎?”周鷺扯扯宋月笙的衣角,揚著腦袋問他。
宋月笙想了想,小幅度地偏了下頭,他說:“要不,你再讓我摸一次, 我好確定。”
周鷺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姓宋的又在占她便宜,她脫口道:“走開。”
“你不告訴我,那我再去摸下胖團。”周鷺抬腳要走,猴急的樣子讓宋月笙懷疑起她就是想找藉口擼狗。
宋月笙精準地扣住了周鷺的手腕,他在她手腕上摸索了片刻,緩緩下滑,滑到了手心處:“我摸你的時候,也能感覺到你在想什麼。比如說,你現在一定在想‘要不要甩開我的手呢’。”
周鷺眨了眨眼。
“但是我摸胖團,不會產生這種觸電。”宋月笙邊說話,邊緩慢地與她十指相扣。
周鷺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被宋月笙牢牢地掌握住了一隻手的活動權利。她掙了掙,沒掙開。
每當她一動,宋月笙就握得更緊,兩個人的十指都出了汗。
宋月笙若無其事地笑道:“小鷺。上了我的船,可沒有再下來的道理。”
宋月笙說話的時候一向吐詞清晰。偏偏這次,周鷺硬覺得這個“船”字發音不太準,很容易給人無限想歪的篇幅。
趙傳譯一回頭,正好看到在調情的二人,頓時一對“泰迪眼”都要被閃瞎了。
“今天和大明星初次見面,以後就是嫂子了。我做東,晚上一起吃個飯吧。”趙傳譯喜歡熱鬧,慣於來往這種場合。
宋月笙徵求性地看了周鷺一眼。
周鷺倒沒什麼意見,主要是,仁愛醫院的病號餐,實在不是人吃的。
宋月笙見她沒反對,這才應了一聲。不過出於考慮,宋月笙還提了幾嘴別的話:“不如等會兒一起吃個午飯,我怕小鷺的腰挨不到晚上。”
“哎呀,”趙傳譯過來和宋月笙勾肩搭背,說出口的話百無禁忌,“小宋爺真生猛!那就中午,不耽誤你們恩愛時間。”
一聽這話音就知道這老色鬼是誤會了什麼,周鷺狠狠掐了下宋月笙的手心。
讓你說話說半截!
宋月笙享受著這甜蜜的誤會,見趙傳譯拿出電話準備約人,他多嘴道:“傳譯。”
趙傳譯按鍵按了一半,聞言扭頭看向宋月笙。
宋月笙搭住他肩膀說:“小鷺和我的事情,外界現在都不知道。你那些個妹妹,嘴巴嚴嗎?”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嘴巴不嚴就別請了。
拿著請客為幌子,實際準備約妹的趙傳譯認真想了想,剛想出一句反駁,鄧黎就上來搭住了他另一邊肩膀:“傳譯,還是算了。等什麼時候你介紹個女朋友給我們,再一起同桌吃飯啊。”
趙傳譯迅速收回手機,臉上的表情像是碰到了一個炸/彈,他說:“鄧兄,行行好,別咒我了,大爺還沒玩夠呢。”
鄧黎與宋月笙一齊笑了聲。
他們說笑的時候,周鷺自個溜達到了胖團跟前,玻璃房裡的胖團已經又睡著了,半眯著眼,耳朵一邊耷拉,一邊立起。
它側臥著身,詼諧的粉肚皮貼著地面,身上的一串肉肉隨著香甜的呼嚕在不斷起伏。
周鷺彎著唇,覺得自己真的要被萌化了。
“胖團,一定要早點康復。這回沒準備,我以後每次都給你帶零食來。”周鷺隔著玻璃罩,輕聲說道。
睡著了的胖團不知聽到沒有,不過或許是做了個好夢,它緊閉的嘴角咧開了點,小短腿還忽然蹬了蹬。
雖然胖團看不到,但是臨走前,已經要被萌哭了的周鷺還是拋了個飛吻給它。
影后的飛吻,也是小胖鷺的飛吻。
看到這幕的宋月笙感覺有點醋——小鷺醒來之後都沒親過他,別說親,飛吻都沒有!唯一一個擁抱還是他騙來的!!
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難道就因為他不會賣萌?
混得還不如一條狗的小宋爺發動車子時都在生氣,導致大suv也氣得一抖一抖,引擎聲格外大。
“這車壞了?”周鷺探出腦袋找噪音的來源點。
宋月笙系好安全帶,氣咻咻地說:“沒有壞,大概心情不太好。”
“車子還講究心情嗎?”周鷺也繫上安全帶,她摸索了一個抱枕墊在腰後面,“是開車的人,心情不好吧。”
周鷺很快尋得關鍵。
宋月笙發動車子從停車位出來,他調好檔,嘴裡不閒著:“讓一個白眼狗氣的。”
周鷺蹙眉,好懸問了句“是我還是胖團”,幸好集中精力的大腦及時收回了這句話。
因為看宋月笙這個樣子,八成和小胖團沒什麼關係。
“哦。”周鷺淡定地說,一點都沒打算安慰他。
宋月笙狠打了一下方向盤,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燒起來了。這小傢伙怎麼不找尋常路?哦是幾個意思!
不走尋常路的人悠悠哉地在車上尋了個眼罩,打算趁著好太陽先睡個午覺。
他們這是去往吃飯的路上。趙傳譯說要請客,請客的地方不在市中心,所以恐怕要在這車水馬龍的都市裡開上一段時間。
宋月笙見周鷺居然打算睡覺,哼唧了一聲,一向穩重的心裡生出了一團孩子氣來,恨不得現在撲過去先來一頓麼麼噠。
不過,為了圖表現,以及不發生交通事故,宋大尾巴生生忍下了。他憋著火氣說:“睡吧,睡醒了我叫你。”
周鷺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真睡了。
宋月笙給車窗打開了一點fèng隙,一個人落寞地吸了口煙。在白色煙霧裡,他決定一定要找機會讓‘白眼狗小胖鷺’連本帶利還回來。
到地方的時候是中午一點,周鷺睡了個美滋滋的回籠覺。宋月笙開車一向穩,是到了酒店門口,周鷺才醒的。
她混不知一頓覺的功夫自己已被惦記上了,還翹首張望著中午的菜色。
“這地方清淨,”趙傳譯開了瓶酒,“來來,多少都喝點。”
周鷺是能喝酒的,在娛樂圈混的人,哪能不應酬,所以她對這番陣仗很熟悉。
趙傳譯給三個大男人都滿上了,要給周鷺倒的時候猶豫了下,畢竟周鷺是女孩子,趙傳譯雖然糊塗,還是有風度在的。
宋月笙說:“她就不喝了,我代勞。”說完,他額外讓服務員上了瓶玉米汁來。
趙傳譯給他比大拇指:“小宋爺就是疼老婆,這點我比不上啊。”
宋月笙笑笑,剛拿起杯子要和趙傳譯對碰,旁邊的鄧黎像個老媽子一樣張嘴說:“月笙,你不是感冒了嗎,打針的人能喝酒?”
捧著一杯甜糊糊的玉米汁的周鷺聞言,忽地看向宋月笙,她把他的酒杯攔了下來:“對,你感冒了。”
周鷺其實有點懊惱,宋月笙關心她,她卻連宋月笙昨晚還在發熱的事情都忘了。
趙傳譯瞟一瞟他們,撇嘴道:“我和你們說,話不是這樣講。我上回燒到38度,吃了三天的藥都沒好。到了第四天,晚上出去喝了二兩酒,結果再起床的時候就感覺身心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