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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月笙眉頭一跳,由於知道小狗崽的靈魂里裝的正是那位曾經讓他頭頂了青天的女孩,因此他不想多談這種話題。沒想到鄧黎這口風不嚴的老傻子還在繼續嘚啵嘚啵地說個不停:“不過小宋爺啊,仔細想想, 胖團在獸醫站也給你過難堪的,沒比影后強哪去。”

  周鷺望望宋月笙和鄧黎,她心裡對這件事情確實一直埋著顆種子。之前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因為覺得直接與宋月笙聊起這事會太突兀,所以也沒開口問,現在見鄧黎主動露出想要吐露消息的意思,馬上跑到鄧黎腿邊蹲好,一副“我給你賣個萌,你快繼續說”的樣子。

  鄧黎見聞到八卦氣息就主動湊過來的狗崽,哈哈大笑說:“小宋爺,胖團這是不是吃醋啊,聽到我們談別的女人,還特地跑過來。”

  宋月笙用凝視智障的眼神看他。

  周鷺則咬了他的褲腿一口。蠢貨,我自己吃自己的醋幹嘛,你有那腦補的勁,不如先把八卦說完,真是急死我了啊啊啊。

  幾次聽他們聊起這事兒,可每次話音都只說一半,給周鷺急得心肝膽顫地,覺得這兩人放屁不放完的習性實在是太不男人了。

  不行,這回一定要鬧清楚。

  宋月笙看小狗崽跳爪汪汪直叫的樣子,心裡默默地道:“怎麼,看上去你還有很多反駁的話要說?”

  他腦海里多了一個不敢成型的意外猜想,不知會不會是他自作多情了。

  宋月笙扯了下嘴角,態度有點曖昧地道:“她這是好奇,想繼續聽。”

  “天才胖團。”對於自己選狗的眼光,鄧黎不吝誇讚道。他坐在椅子上翹起腿,瞥了瞥宋月笙說:“其實,哥們也想知道,姓路的那崽子當初是怎麼撬你牆角的。”

  宋月笙平常一向避諱談這種事情,畢竟事關男人尊嚴,所以鄧黎對此也只是知道寥寥,只是聽宋月笙提及過那麼一兩次。知道周鷺是和路星舟搞到一起去了,這才會導致兩人間接分手。可關於他們到底是怎麼搞到一起的,搞了些什麼他就不太清楚了。

  鄧黎見今天的宋月笙提起這事不像以前那麼情緒化了,這才敢開口問。都有過奔放於大糙原的經驗,鄧黎自認還是能理解宋月笙。

  一旁的小狗崽聽到“姓路的崽子”這幾個字之後,整條狗就呈現在一個“痴楞”狀態里。沒想到……沒想到宋月笙以為的綠帽子居然是她和路星舟嗎?!周鷺與路星舟當了幾年的上下屬關係,絕對是清清白白的,她再蠢也不會和老闆發生曖昧啊,分手了被穿小鞋怎麼辦?

  周鷺一個厥倒,小胖身子撲通一下往後栽到了地板上去。

  她覺得宋月笙簡直是個蠢貨。

  宋月笙說話的時候就在觀察小狗崽的反應,發現她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樣之後,他臉上的玩笑之意散了一些。他靠在狗籠子邊,目光放向嬰兒床上,語氣緩緩地:“能怎麼樣呢,老掉牙的手段。送花、豪華轎車接送、送衣服、帶她參加酒會,還有很多吧,我只記得這些了。”

  周鷺剛從地上爬起來,聽到他這話,兩條後腿不禁又在打顫。

  如果只聽這半部分話,那宋月笙倒沒瞎編。路星舟是送過她花,也用豪華轎車去片場接送過她幾次,至於參加酒會更是真的。因為那時候,一部電影讓周鷺鋒芒顯露,藝星的規模又不像現在這樣大,路星舟作為藝星的老闆,很想把周鷺簽下來,所以確實使出過一些層出不窮的小手段。

  認識宋月笙之前,周鷺並沒戀愛經驗,她自覺行得端做得正,遇到這種在旁人眼裡看似曖昧不清的事情,壓根沒有要向他報備一下的覺悟。

  不過,要僅憑這些就臆斷她和路星舟之間有齷齪,宋月笙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今年三月的時候,藝星十周年慶典,路星舟也送過她禮服,而後兩人也一同出席了酒宴呢。照這麼說,那她和路星舟又該有緋聞。

  鄧黎雖然對“路崽子”這種手段非常不屑,但是……他也覺得這些看起來證據不太足。他摸著下巴,試探地問道:“呃,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小宋爺,我就問問。”

  他話音頓了下:“影后和姓路的,那啥過嗎。”

  鄧黎語焉不詳,但在座的都是成年人了,正是因為他說得不清不楚,所以宋月笙更容易聯想到某些不純潔的事情上面。

  他腳步一動,沉默不語地在儲物柜上拿出一個黑色的貼身皮夾,然後從皮夾里抽出了一張存留多年的房卡,房卡上清楚寫著“群星大酒店-2018”。

  鄧黎和小狗崽同時湊過去看。小狗崽怕看不到,還飛快地跳到了板凳上面,用爪子巴著桌角,她探著狗頭,幾乎要把大半個身子都趴到桌子上去了。

  群……群星……酒店……

  幾年前,路星舟確實有段時間愛出入這裡。

  可這房卡啥意思,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宋月笙拿出它想說什麼,啊?!周鷺要瘋了。今天之前,她本來以為在綠帽子事上,自己是《竇娥冤》的女主角,現在被宋月笙這樣模模糊糊一講,她覺得這齣戲好像改名了,變成《潘金蓮》……

  不知道跳進黃河能不能洗清。

  宋月笙輕輕用指節敲一下桌子,他眼角眉梢上有凍結了的笑意,心境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看到這張房卡的時候,胸口如颱風過境一樣,涼颼颼地。

  他掀了掀眼皮,桃花眼裡帶著點冷清:“不知道。我只在她口袋裡發現過這個,和手機放一起。”

  和手機放一起……這種細節你居然都記得。

  周鷺用爪爪抱著腦袋,“嗷嗚”一聲,她從桌角上下來,換了個姿勢重新趴著。

  鄧黎:“哇靠,這麼明目張胆,這是開過還是沒開過啊。”

  宋月笙把房卡收回皮夾里,覺得心裡有點沉。

  鄧黎多少還是個明眼人,沒問他“怎麼不拿著房卡找周鷺對質”這樣的蠢問題。鄧黎心裡明白,這種事情宋月笙干不出,他本性里就有輕狂的一面。真要對峙起來,言語上即使再克制,情緒來去間也會傷了一個人的驕傲。

  對於宋月笙而言,大概最大的讓步就是在那次淪落為“分手禮”的談話上,類似於提醒的點明了。可惜啊,周鷺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周鷺當然不能理解,她根本沒做過這些醜事好嗎?!

  聽到鄧黎毫不掩飾地問出這種對於她而言如同侮辱性的問題時,周鷺恨恨地用爪子使勁扒拉了一下鄧黎的褲腿,覺得多少袋零食都不能重新刷回老鄧在她心裡的好感度了。

  幾個意思,開你個大頭鬼,她都不知道有這張房卡的存在,誰知道是哪個壞蛋偷偷暗算!

  周鷺覺得好生氣,小肚皮都氣得一鼓一鼓地,忽然有種強烈地咬一口宋月笙的欲望。

  想想又有點不捨得,她只好撲騰著腳丫子,一邊蹬腿一邊咬著板凳泄憤——宋月笙個蠢貨,路星舟個蠢貨,鄧黎個蠢貨,她也是個蠢貨!!!

  周鷺越想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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