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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我們又做了緊急檢查,除了在病人胃裡發現少量安眠藥外,並沒有查出什麼別的異常。”王主任向宋月笙開口說道。

  安眠藥?!這還不叫異常嗎?!

  偷偷旁聽的周鷺吃驚地晃蕩著短尾巴,她扭頭看著宋月笙的反應。

  宋月笙挑了下眉,問了和周鷺心裡想的如出一轍的話,他嗓音低沉:“安眠藥?”

  王主任仿佛是知道宋月笙在擔心什麼,忙補充說:“病人胃裡安眠藥的劑量不大,不會致人死亡,最多是使其昏睡一晚上。”

  宋月笙沉吟片刻:“還有呢?”

  王主任搖頭說:“今早做的檢查項目里,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顯著問題了。”

  宋月笙聞言眯起眼睛。他的一雙桃花眼一旦彎起來,眼角的弧度就會顯得非常明顯,總會給旁人一種似無情又若多情的感覺。

  王主任看他此刻的神情有些凝重,吶吶不敢言語。

  探著顆狗頭的周鷺也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勢,她嘴角牽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安眠藥能說明什麼?真的有人要害她嗎?周鷺收起巴在門上的兩個爪子,她無力地垂下腦袋。

  宋月笙好像心有靈犀般地與周鷺想到了一處去。他抬起腳步,慢慢挪到了病床右手邊的床頭櫃旁。昨天在他走之前,他曾親眼看到周鷺把那疊屋頂損傷的文件收進了這個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里。如果沒有記錯,文件應該還在。

  他緩慢地伸手拉開抽屜,看到內里的情況後臉色霎時變得嚴峻又危險——本該放著一大疊文件的抽屜,此刻空空如也,完全不見文件的下落。

  如果文件是被周鷺換個地方收起來了還好,如果不是呢……

  宋月笙見此沒有吱聲。他一手扶著牆,一手慢慢插進褲兜里,先是將目光移向病床上的周鷺,而後視線緩慢地在房裡房外所有人身上逡巡了一周。

  宋月笙偏了下頭,眼角一跳,他從口裡吐出一口鬱氣,往日裡俊秀的五官無端變得略微陰沉。

  他的這些改變並沒被趴在門邊上沉思事情的小狗崽捕捉到。周鷺此時的腦子裡就是一團漿糊,連帶著耳邊好像也都是“嗡嗡嗡”的雜聲。

  周鷺用力晃了晃腦袋,她伸長爪子撓了撓耳後根。然後,在扒拉完耳朵,低下頭的一瞬間裡,周鷺透過門板fèng,模模糊糊地在漆黑的床底下看到了一個細長的物件。

  是什麼?

  周鷺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柯基短胖短胖的身體像一顆精準的小炮彈,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下躥到了床底。

  那細長的東西就在床邊不遠處,所以小狗崽的半截屁股和整條短尾巴都露在了外頭,唯獨鑽進一顆小狗頭在裡面不甘寂寞地拱著鼻子胡亂找。

  宋月笙單手插兜看著小狗崽賣力的表演,他吊著一雙桃花眼,並沒有打算阻止小狗崽行為的動作。

  倒是鄧黎蹲下了身子,他一手捏著胖團的屁股,一手拖住它的小肚皮,慢慢將它整個抱了出來。

  小狗崽被抱出來的時候,它的狗頭、四個肉爪以及前半截身子上都染了薄薄一層灰。不僅如此,它還用辱牙叼出了一個額外的“戰利品”——一根針管。

  咬著針管的小狗崽晃蕩著腦袋,成功地將醫院的本土特產“床底灰”分給了旁邊的鄧黎和宋月笙一點。惹得鄧黎連打了幾個噴嚏,他從小狗崽嘴裡把針管拿出來,有點嫌棄地放在了床頭。

  王主任見此,走過去拿餐巾紙將針管的管身擦乾淨,他端詳著逐漸變清楚的針管管身,開口對宋月笙說:“這個,好像不是我們醫院的。”

  宋月笙的注意力本來集中在小崽子那裡,聽到王主任這樣說,他抬腳走過去,敏感地皺起了眉:“確定嗎?”

  “確定。”王主任又仔細看了幾眼,他說,“而且針管看著很新,裡面也還沒被氧化,這幾天我們從來沒給周小姐打過這樣的針。”

  宋月笙看著針管上大概缺了三分之一的劑量,沉聲問說:“能化驗出來針劑里是什麼嗎?”

  “可以。”王主任肯定地點頭,他將針管收進白大褂上衣的口袋裡,說道,“我這就去化驗。”

  宋月笙同意道好。

  王主任走之後,宋月笙拿出幾張濕紙巾,握起小狗崽變得黑乎乎的肉爪子,仔細幫它擦了擦。

  小狗崽見宋月笙過來,眨著一雙烏黑的瞳孔不懼不怕地和與他對視。

  鄧黎在邊上靠著牆說:“我們胖團就是聰明,這要放到警隊去,都能當警犬了。本柯南斷定,那劑針管就是破案的關鍵。”

  宋月笙埋著頭充耳不聞地幫小狗崽擦爪子,他擦完它的一隻前爪,又換了另一隻前爪擦。然後,他在小狗崽幾個月都沒剪的辱白長指甲里,發現了一根被勾住的金色頭髮。

  髮絲很軟,也很細長,一看就是女人專有的,若不是宋月笙,連周鷺自己都沒發現這個小細節。

  宋月笙的眼眸逐漸變深,他看向表情同樣莊重嚴肅的小狗崽,神情幽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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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宋月笙其實很想問一句, 你擺出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做給誰看?但是鑑於小狗崽除了“汪汪汪”外沒有其他語言能力, 宋月笙硬生生憋住了。

  他逗弄了下胖團的鼻子,把給小狗崽擦完爪子的濕紙巾扔進垃圾桶, 溜達到了床邊去。

  周鷺也跟著扭噠到了床邊。

  病床的高度大約到宋月笙小腿的膝蓋彎處, 以往躺在上面不覺得高,現在用柯基的小短腿粗粗一量,瞬間覺得要爬上這床簡直比登天還難。

  焦急的周鷺伸出兩爪巴著床柱,她昂著頭細細觀察床上的“周鷺”的反應。既然伸長脖子不能完全看到, 小狗崽乾脆將四隻爪子一起兜住床柱,她努力模仿動畫片裡會爬樹的“猴子”的形象,細嫩的指甲在床邊的鐵柱上留下了一串“呲溜”聲。

  一旁的宋月笙被這聲音驚動,他將小狗崽吃力的樣子盡收眼底。他打開床邊的抽屜,再次確認了一遍裡面什麼內容都沒有後,才重新合上。

  鄧黎見宋月笙對一個抽屜反反覆覆地開開合合, 不由開口問說:“你魔怔了,抽屜里有寶貝嗎?”

  宋月笙拿起放在床頭水果籃里的一根香蕉吃:“說了你也不懂, 別問。”

  不知怎麼, 鄧黎在他的語氣里似乎隱隱聽出了他來自智商上的優越感。

  這是幾個意思?鄧黎怨念地想。

  宋月笙分了一小口香蕉給仍在繼續張望的小狗崽, 他看著自己黑色皮鞋尖旁那絲顯眼的金髮,開口說:“走了,和我一起去把昨晚的監控調出來看。”

  “調監控幹嘛?”尚沒搞清楚狀況的鄧黎一頭霧水地發問。

  宋月笙懶得分給他一個“你蠢鈍如豬”的眼神, 因為蹲在牆角剛啃完香蕉的小狗崽已經代替他發出了一聲略帶嘲諷意味的“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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