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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見蹤影也好,周鷺慢慢地舔舐瓷碗邊緣。在想起某些往事後,她倏然不太想見到宋月笙,哪怕宋月笙永遠不可能猜到他養了幾天的狗的靈魂里其實裝的是她周鷺。

  所以有時候不得不說命運這東西太詭異,明明可能再無交集的兩個人,卻莫名其妙地被老天爺以這種奇葩方式聯繫在一起。

  是嫌她還不夠倒霉嗎?周鷺嘆氣。

  吃完午飯,小狗崽叼著網球,在辦公室里自娛自樂地又跑又跳,活動之餘,她想起了今早宋月笙與王主任打電話時隨手記錄的那張紙。

  周鷺用兩隻後爪撐著地,前爪巴在深色書柜上努力拉長脖子看。她對自己的小短腿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光憑一腿之力,無法成功拿到紙張,所以晃著小狗頭四處張望有沒有什麼能夠藉助的物體。

  可惜的是,辦公室里的東西不是太高就是太矮,都無法進行廢物利用。

  伸著脖子太久,感覺好像有點累,於是周鷺把上午宋月笙給她的布丁咬開吃了。

  這一下午,周鷺過得享受又悠閒。

  直到四點,宋月笙返回辦公室,她的寧靜時光才被打破。

  彼時小狗崽已經把宋月笙辦公座椅上的四個板凳腿每個都咬得觸目驚心,昂貴的地毯上全是細碎的油漆墨。

  同時,地毯上還明顯殘留著布丁被咬開時不慎留出來的果汁印子,以及狗崽中午吃肉時從嘴裡漏出的肉渣。

  看著辦公室里的狼藉景象,宋月笙輕打了狗崽的屁股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它不痛不癢,它有恃無恐地連打了幾個哈欠,眼上的睫毛粘著的白色眼屎,證明它或許正處於還沒睡醒的渾噩中。

  宋月笙見它這死性不改的樣子,無奈對旁邊人道:“讓你看笑話了。”

  “一家人還和我說這些,未免太見外了。”陳知行的音調平淡有禮,從中聽不出太大起伏。

  周鷺聽到另一道聲音,這才不慌不忙抬起頭,見到來人是宋菁的丈夫後,她警覺地趴在茶几邊上一動不動。

  平心而論,陳知行人長得不錯,秀氣白嫩,戴著一副眼鏡,鬍子也剃得很乾淨,放在學校里就是一副標準的好學生模樣。

  他的衣服雖然不是什麼顯赫牌子,但是一塵不染,連個襯衣的褶皺都沒有。

  看不出宋菁會喜歡這種白面書生的類型啊,周鷺覷著小狗眼看他,不過轉念一想,周鷺又覺得很正常,書生很多都是軟腳蝦,大概更方便滿足她的大女子主義。

  宋月笙沏了杯茶給陳知行,他笑著開口道:“下午和DC那邊進行地很順利,x市的商業城計劃也不能放下,那邊一直是你在聯絡,這兩天得辛苦你跑一趟了。 ”

  陳知行動動鼻樑上的眼鏡,笑得很溫文:“應該的。”

  “我只是沒有想好怎麼和菁姐說,”陳知行無力道,“你也明白她的性子,要是不提前知會她,我恐怕她要和我生氣。”

  “她做久了女強人,性格難免要比一般女人強勢一點。”宋月笙以“任重而道遠”的態度拍了拍她的肩膀,“女人其實很好哄,何況是哄自家老婆。”

  “首先,你要把這個稱呼改過來,哪有叫老婆‘菁姐’的,我聽著都牙疼。”宋月笙替他出謀劃策。

  陳知行嘆了口氣,他揉揉眉心道:“沒辦法,我叫順口了。”

  見此,宋月笙又傳授了不少哄女秘籍給他。

  層出不窮的手段惹得團在地上的周鷺都目瞪口呆,何況是陳知行那樣一個書呆子。

  看來浪子就是浪子,對付什么女人都有一套,周鷺不禁邊搖頭邊佩服地五體投地。

  與陳知行嘮完家常,宋月笙便拎著狗崽子以身作則地玩起了早退。

  這個時間剛好避開晚高峰,回到家的時候不過五點。

  宋月笙拿起地上的番茄洗了洗、後又切片,為了懲罰下午在辦公室搗亂的胖團,他沒收了它所有用來消遣的小玩具。

  導致趴在客廳里的周鷺鬱鬱寡歡,不斷地用爪子刨著瓷磚地面。

  “鈴”——“鈴”,一陣陣不斷的門鈴聲響起,周鷺不堪噪音的重負,“嗷嗚”地對著廚房的方向叫個不停。

  快點來開門啊蠢貨!

  宋月笙洗乾淨手才從廚房出來,他格開擋在門前的小狗崽,將木質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本該正在逍遙的鄧黎。

  “還真是你?”宋月笙挑眉,“今早你給我發消息說上了飛機,我還以為是耍我。”

  畢竟現在離鄧黎將胖團寄養在他家的時間才過去四天,與原本說好的半月之約相差甚遠。

  “老子可沒工夫耍你,我自己都被人耍了。”鄧黎神色抑鬱,見到宋月笙就像見到親人一樣,他上前狠狠抱住了他,以一種忿忿不平的語氣暴躁開口,“老子特麼和你當年一樣,被人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沒錯就是他,鄧黎!昨天的正確答案是D~

  肥腸感謝這兩天灌溉營養液的各位寶寶們╭(╯3╰)╮biubiubiu發she愛心

  第14章

  誒?原本正在淡定吃瓜的狗崽忽然從原地跳起,她肥碩的小屁股不可控制地前後扭了扭——因為興奮。

  宋月笙還被人綠過?

  哎呦我的媽,好大一條爆炸新聞啊。

  周鷺嗅著八卦的氣息,敏銳地將狗腦袋擠進兩人的雙腿中間。

  宋月笙沒想到鄧黎一副“見到友軍”的樣子就是要和他說這些。他推開鄧黎,順便重錘了一把鄧黎的胸口。

  宋月笙把鄧黎提進門來,他一掀眼皮:“你能不能小聲點?被人綠了很值得激動,非得嚷嚷地這麼大動靜不可嗎?”

  “激動個屁,我是氣憤!你不知道我有多慘。”鄧黎換上拖鞋,苦兮兮地坐在客廳里向宋月笙控訴,“我精心計劃了半個月的旅行啊,老子為了那個小狐狸精,當了好幾個月的花和尚,結果我特麼早就頭頂三片大糙原!”

  “唔,是挺慘的。”宋月笙漫不經心喝口茶。

  他遞根煙給鄧黎,開口問道:“所以,你現在什麼打算。”

  “分唄,我走之前把她三個輪胎都戳了,”鄧黎吐口煙說,“給她買的那些名牌東西也被我甩海里了,算是出口惡氣。”

  “不過我還是想不通,老子對那姑娘可不比你對那誰差,要什麼給什麼,你說說,我們哪裡對不起她們了。”鄧黎看著菸頭處升起的灰霧,非常憂傷地嘆了口氣。

  那誰?那誰是誰啊?周鷺豎起耳朵,因為鄧黎說話說一半這煩人勁兒,她扒拉一爪子拍在他小腿上。

  宋月笙斜睨著鄧黎,和他劃開界限:“你是你,我是我,別老混為一談。”

  “老子這回算是發現了,談戀愛不如養條狗。”鄧黎掐掉煙,握起小狗崽的爪子,將它整個抱了起來。

  “我們胖團就從不朝三暮四。”鄧黎伸手撓撓小狗崽前爪那兒的胳肢窩,“是吧,胖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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