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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回來得晚,宋月笙累了一天也懶得親自做飯,回去的路上他提前預約了一份外賣送到家裡。

  和他一起挨餓的周鷺疲軟地癱在地板上,等著狗糧泡軟的時候,她餓得連“嗷嗚”叫喚一聲的力氣都沒有。

  宋月笙把中午剩下的小半碗肉放在微波爐里轉了轉,因為有肉作為附加菜,他這回只給小狗崽泡了五分之一杯的狗糧。

  門鈴被人按響,宋月笙給錢接過外賣,將肉和狗糧放在狗崽嘴邊。他似乎心情不錯,對著小狗崽時都一團和氣,聲線清朗:“先吃,晚上宵夜再喝羊奶。”

  還有宵夜!

  周鷺振奮地搖搖尾巴。她在肉和狗糧之間果斷選擇了飄香四溢的那一份,然後因為剛出微波爐的肉太過燙嘴,小狗崽跳著爪子“嗷嗷”叫了半天。

  當周鷺等肉變涼,狼吞虎咽地解決了一整碗時,宋月笙已經旁若無人地和通訊錄里不知哪位親密好友打起電話。

  “趙兄花頭那麼多的人,難道也會對狗感興趣?”宋月笙放下筷子,他啄了一口杯里的洋酒,揚聲問道。

  周鷺聽到自己被點了名,很快以翻滾式跑到宋月笙腳邊趴著,好奇起這位趙兄是何方神聖。

  “今兒有點晚了,你要想玩狗,周末吧,我在雷聲做東請你。” 宋月笙放下杯子,懶洋洋道。

  “嗷嗚!”誰想被他玩!

  周鷺鬱郁不滿,用爪子“啪”一下打在宋月笙的腳背上。

  那邊的趙傳譯吹了聲口哨,對他的意見不太苟同:“今兒哪裡晚了?現在十點都不到啊,小宋爺是太久沒出來花天酒地,開始過老年人時間了。不行不行,這我更要來好好掰扯你一下。”

  趙傳譯如此盛情難卻,宋月笙也不好再接連拒絕,畢竟難得有個人傻錢多的小夥伴。

  “行吧,那你來,我在園林路的宅子裡。”宋月笙見小狗崽不老實,用腳掌輕輕踩踩它的肥肚子。他很快又補充一句,“提前說好啊,你別帶亂七八糟的人。”

  “我還不了解你嘛。”趙傳譯笑嘻嘻地,“你放心著。 ”

  因為太過熟悉趙傳譯的脾性,宋月笙還真不敢放心,同樣讓人不放心的還有在他腳邊挺屍的蠟筆。

  這條狗吧,說聰明也聰明,說傻又似乎很傻。

  宋月笙今天在公司特地上網頁搜索了“狗多久能學會定點尿尿”的問題,很多人說,就連犬種里最聰明的邊牧都需要至少兩到三天才能慢慢熟悉定點,而且狗一旦認定了一位主人和一種生活方式,想要再次更改難度將會很大。

  具體體現為,主人外出把狗寄養在犬舍或者別人家時,大多數陷於陌生環境的狗,會在深夜裡因為缺乏安全感而狂吠,嚴重者甚至不吃不喝,不噓噓不便便。當然,如果狗的智商不足,可能會由於缺少感知度,不會出現上述表現,比如雪橇三傻中的二哈。

  宋月笙的目光轉向被小狗崽吃得肉渣都不剩的碗,他看著那明顯經過多次舔舐的光滑的瓷碗邊緣,腦海里又想起今早起來時,聽到的香甜的小呼嚕聲。

  一次就學會了定點上廁所,被寄養在陌生人家裡,卻不哭不鬧,吃喝拉撒都像二大爺似的,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主人的存在。這兩種智商上互相矛盾的表現,是怎麼如此契合地出現在一條狗身上的。

  它到底是傻子還是天才?

  想著想著,宋月笙手欠地撓撓狗崽的小下巴,因為狗本能的生理反應,周鷺不僅享受地蹭蹭,還發出了一聲短暫的“嚶”。

  隨後,她似乎覺得被這種方式取悅到太過羞恥。

  她抬起自己的肉爪爪,將那隻刁頑的手扒拉走,傲嬌地扭過小腦袋,仰爪朝天,以肚皮面對他的方式臥著。

  宋月笙也沒再管它,他上樓去將二樓帶著陽台的那間房鎖了起來。趙傳譯是出了名的事兒多,他不想把自己的隱私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小時後,趙傳譯來了。

  他果然沒有讓宋月笙“失望”,來的時候,身後還攜帶了兩名美女。一名被他摟著,一名身穿露背蓬蓬裙,手裡拿著一個C家小香風的包。小香風美女的眼影尾子都畫的桃花色,仿佛專門是為了某場艷遇而來。

  宋月笙開門時,周鷺就在大門口玩網球,從她0.15米的高度來看,只能看到這位小香風美女雙下巴上若隱若現的肥肉,以及她格外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

  貴圈真亂。

  周鷺兇狠地對著他們“汪”了一聲,她扭扭噠噠地跑到自己的私人領域——飯廳的紅木板凳底下趴著,一雙精明的小狗眼卻還在不甘寂寞地四處亂轉。

  “我就說我最了解你,小宋爺。”趙傳譯打了個響指,志同道合地對著宋月笙眨眨眼。

  旁邊的小香風美女含情脈脈地看著宋月笙,笑得像個任人採摘的含羞糙。不過,她倒也知趣,除了甜膩的眼神光波外,再沒有其他的不軌動作。趙傳譯大概還是在來之前囑咐了她一番什麼。

  宋月笙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八月酷暑天裡,他把原本衣服領口最上面鬆開的那顆扣子又系了起來。

  “趙兄,”宋月笙神色如常地和他打聲招呼,他風度翩翩地開口道,“還有兩位姑娘,請進吧。”

  人都到了家門口,宋月笙總不好再趕他們回去,他打開門,拿了三雙一次性拖鞋出來。兩個女孩都沒什麼意見,只有趙傳譯不斷嚷嚷著實在太跟他見外了。

  “狗在哪兒呢?叫胖團吧,聽說是個柯基,我妹妹非要來看看。”趙傳譯口中的“妹妹”就是他摟著的那位美少女,

  趙傳譯私生活一向混亂,什麼“妹妹”、“乾妹妹”、“女朋友”、“寶寶”,光是莫名其妙的備註他手機里都有一大堆。宋月笙早就見怪不怪,只有埋在椅子底下的周鷺翻起眼白,嫌棄地連翻個身將屁股對向他的姿勢都懶得擺出來。

  宋月笙見他一直念叨狗,對著閉目養神的狗崽喊道:“蠟筆。”

  蠟你個大頭,狗也是有尊嚴的,我不是來賣笑的!

  周鷺將自己縮在椅子其中一條腿後面,只可惜細細的板凳腿遮不住她那婀娜多姿的屁股。

  趙傳譯一眼看到了那黃色的毛狀物,他蹲下身,連連驚嘆:“哎呦,真可愛,鄧黎不是說叫胖團嗎,怎麼改了名。”

  “它託夢給我,說胖團不好聽,”宋月笙睜眼說瞎話,絕口不提自己是因為鄧黎的那通越洋電話一時怨憤,“所以我做主幫它改了。”

  “你是畫畫畫多了,取什麼蠟筆,怎麼不乾脆叫達文西,這名更酷。”趙傳譯道,“人家肯定是覺得蠟筆難聽,不想搭理我們。”

  說完,他自錯聰明地喊道:“胖團,我懂你吧?”

  懂你丫!我胖嗎,我叫你胖團你開心伐?

  周鷺懶得再聽這傻子講話,她翻了個身,小跑到宋月笙腳邊,狂躁地“嗷嗚”一聲。說好的宵夜呢!有美女在就不給我泡羊奶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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