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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驚訝地說:“鬧鬧,你連這樣的酸文假醋都會寫,我對你的敬仰之情就如同□□口水連綿不絕,又有如兔子拉稀一發不可收拾。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你平時的作文老是得零分,難道天才真的不為這個世間所容嗎?食有撒尿魚丸,文有鬧家流派。你這篇文共具備了酸、騷、臭、假、空五種不同的味覺,酸,比硫酸還要酸,騷,和狗尿一樣騷,臭,比貓屎還要臭,假,和知音一樣假,空,比空姐、空調等還更加空,你用簡單的語言,饒舌地表達了一名痴情的姑娘對一名她並不愛的男人的濃濃的愛,字裡行間透露著一種淡淡的疼。不過,我有一個疑問是,我們的主題應該是約戰,這篇文好像文不對題啊。”

  筱鬧鐘說:“直接約戰是最魯莽的冒險,因為它只會把那些強大又自信的對手約出來,而有自知之明的弱小烏龜會縮在家裡不出來,無論哪一種對我們都是吃虧的。所以最好是先把大炮藏在身後,用糖衣去約他,如果對方領著一支軍隊前來赴約,我們就說只想跟對方開個玩笑而已,如果他孤身一人興匆匆地前來,又沒帶防身武器,我們就果斷滅了他。”

  曹天椒說:“鬧鬧,你不去帶兵打仗實在太浪費了,我覺得你應該寫一部孫女兵法,必會傳世。”

  又捏著拳頭,露出陰惻惻的笑,說:“哼哼,姓項的,今天晚上,我讓你頂頭出門,提頭回去。”

  第16章 姐妹淘與兄弟花

  俗話說:作奸犯科,女生間有姐妹淘;偷雞摸狗,男人同樣有兄弟花。就在筱鬧鐘和曹天椒密議著殘害項日葵計劃的同時,在項日葵的家裡,一樁兄弟聯手的陰謀也在“緊鑼密鼓”地鋪開。

  而與項日葵共同議事的這位兄弟,就是益母草。

  益母草是項日葵在美帝讀書期間的高中同班兼好友,兩人年齡上相當,至於為什麼如今項日葵當上了老師,而益母草卻成了一名退學的學生,其中原由說起來頗為戲劇,當然,最主要的因素還是中美的國情不同。起初,兩人的起點一樣,在美國就讀同一所高中,不過,項日葵是個神童,而在美帝這樣的自由國度,神童只要表現突出,哪怕十歲都允許當教授,所以,項日葵很快就實現了八連跳,年僅二十二歲就擁有了哈佛大學的博士頭銜,後來,他聽了張明敏唱的《長江長城,黃山黃河》,覺得熱血澎湃,懷著一腔赤子情懷,回到祖國的懷抱,在哈羅中學當了一名——語文老師,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最直接的原因還是:他的外公也是哈羅中學的校長。

  而益母草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在美帝讀了三年高中,正打算要參加高考,突然接到了噩耗:留守國內的爺爺去世了,只剩奶奶孤獨一人,希望能夠“摸到孫兒的手”,由於益母草的父母忙著做生意,沒空回國,就令益母草放棄高考,回國陪伴已經年邁的奶奶。

  於是,益母草回到了國內,剛好趕上國內的高考,於是報名參加,結果,不出所料,由於中美兩國國情的差異,國內的高中是比國外要複雜得許多,他在美帝所學的那點皮毛,在國內沒有一門能考及格。無奈,他只好復讀,可是,復讀也不能光復讀高三,必須從高一開始。就這樣,他又讀了一遍高中,讀著讀著,把奶奶也讀死了。臨死前說,最大的心愿就是孫兒能拿到高中文憑,偏偏益母草又在高□□了學,古語云,五十步笑百步,沒參加高考,讀再多的書都沒有意義,所以,還是沒能實現奶奶的遺願。

  此時,項日葵看到自己的微博私信里收到的約戰書,伸手招呼益母草,說:“草,有一個與我有隙的小姑娘用她的微博小號給我發來消息,說想要請我喝咖啡,此事你怎麼看?”

  益母草說:“還能怎麼看?既然是個姑娘,又與你有戲,那你就捧著花兒去赴約唄。”

  項日葵說:“有隙啦,縫隙的隙,不是戲台的戲。”

  益母草說:“哦,我聽錯了,那既然她跟你有隙,為什麼還要請你喝咖啡?”

  項日葵說:“不光是喝咖啡那麼簡單,鐵定是想暴揍我一頓,再把咖啡潑到我的臉上,你懂的。”

  益母草說:“原來是一場鴻門宴。那麼,我想問,這個姑娘是你的學生嗎?還是那種校外的小流氓?”

  項日葵說:“是我上課的班級的小流氓。”

  益母草說:“這樣就比較難辦了。”

  項日葵說:“是啊,她連我放學回家走哪條路都清楚不過了。”

  益母草說:“我的意思是說,你作為老師,對學生要有愛心。”

  項日葵說:“愛心沒有那麼大的力量,我欺凌弱小,愛心如果跑來勸阻,我手握雙刃,將它格殺。”

  益母草說:“如果你連愛心都能制服,那麼收拾一個姑娘應該不成問題。”

  項日葵說:“那可不是這麼說,現在的學生,精著咧,如果我沒估算錯,她一定是給自己找幫手,說不定是那種道上混的,我要是赤手空拳地去了,咖啡沒喝到,後背先中兩槍,很快失去了知覺,然後,就會被剝皮吃肉。所以,希望你能陪我去。”

  益母草說:“日,你放心,《詩經》上有云:棠棣之花,萼胚依依;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你有難,我一定會和你共進退的。”

  項日葵說:“共進退?我沒說要讓你和我共進退啊?”

  益母草說:“你剛剛不是說要讓我陪你去?”

  項日葵說:“我確實是讓你陪我去,可是我沒說共進退,我是讓你去當我的保鏢啊。”

  益母草一愣,說:“我當你的保鏢?”

  項日葵點頭,說:“對啊,我是哈佛的博士,你是什麼學歷?”

  益母草說:“我初中畢業,高中肄業。”

  項日葵說:“所以嘛,我博士,你肄業,要你給我當保鏢難道不是應當?”

  益母草說:“你這頭沙豬,我有言在先,我不是要去陪你挨子彈的,如果到時局面呈現敵強我弱的話,我一定會堅定不移地向對方倒戈投誠的。”

  這天夜裡,吃完晚飯後,四個主人公齊聚滅日巷。這,是一場師生之間的冤家際會;師,指的是項日葵,生,指的是曹天椒。這,還是一場老大跟小弟之間的偶然邂逅,老大,指的是筱鬧鐘,小弟,指的是益母草。這,還是一場高帽公子、虬髯客,與長舌鬼、南瓜超人,四個怪人之間千載難逢的交手。

  筱鬧鐘手裡拿著一把蒲扇,像搖小船一樣輕輕搖著,走進了“不知道取什麼店名好”咖啡店,悠閒之中隱隱透著淫威。她的頭上戴著一頂半米高的尖紙帽。

  在她的身旁,是滿臉兇惡塗料的曹天椒,下巴上粘著像關公一樣的長長的鬍鬚。

  曹天椒把一隻手肘子搭在前面的櫃檯上,扯著流里流氣的嗓音,對店裡唯一的一名員工小妹,說:“小妹,清場,我們今晚打算招待一位客人。”

  櫃檯小妹原本正百無聊賴地低頭玩手機,聞言微微掀起眼皮蓋,瞄了曹天椒一眼,立刻像一萬匹神獸一樣張嘴咆哮道:“表姐啊表姐,你以為你打扮成這副鬼樣子,我就認不出你了啊。清什麼場啊,拜託,你也不看看店裡現在是什麼鬼情形,開張一個月了,總共就只來過兩個客人,連老鼠都懶得逛進來瞄一眼好嗎?虧得我舅母誇你長進,會想賺錢的主意了,獨立性超強了,高投資,高回報了,第一次開店就設五百個客座,特別有規模,特別有檔次,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街邊小店,蒼天啊大地啊表姐啊,是你引誘我,說要讓我當這家店的總經理,我這才頂著壓力山大,瞞著家裡退了學過來幫你的忙,我一心想著和你創業的,可是,天啊,這算哪門子經理啊?我成吉思汗,這不過就是個光杆司令,能和我談話的只有蟑螂,你就算買條鹹魚擺在門口,也能抵我的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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