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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8日是薛恆的生日,按照計劃,這一天之前要領到結婚證。因為薛媽媽堅持接下來的歲數33和34不吉利。素素爸媽心知這不過是想讓恆恆儘早成家的藉口罷了。

  薛恆在這方面一貫尊重素素的意見。

  素素的意見又一次讓薛恆……嗯……刮目相看。

  她毫不猶豫地點了日曆上的9月21日,並且堅定不移地指出其他日期一概不考慮!

  想來男神肯定不知其中深意,他上學那會兒還不時興這個,不知者不為過。安然偷著樂,不怕你不知道,就怕你知道,嘿嘿。

  薛恆本來沒什麼想法,被素素的強硬態度一激,反而引發了深究的興趣。這世上有什麼事情經得起深究呢。聰明如薛恆,很快就想明白了。

  小丫頭這是在拐彎抹角地表白麼?她是料定自己猜不到,才會那麼肆意地宣揚著自己的小心思吧,還是認為自己已經老到足以對這些小情小意無動於衷了?

  薛恆覺得自己被素素帶偏了,跟著她一起犯傻,居然對著三個阿拉伯數字浮想聯翩。兩人目前的狀況超出了他的預料,有點控制不住,失控不是什麼好事,他一向是有條不紊理性克制的,眼瞅著要栽給這個小丫頭了 。

  小丫頭必是篤定自己還能象從前一樣淡然處之,毫不介意她的任性,若無其事地遷就她的孩子氣。他們以前是怎樣的?回想起來已經很模糊了,有她的記憶好象自這個夏天鮮活清晰起來,從她落水之後,他去醫院探病,一個多月來她帶給他太多次驚喜,每一次都觸碰到心底最柔軟的領地。

  而他的心就在不知不覺間悄無聲息地淪陷了。

  薛恆答應了素素9月21日去領證,卻對三個數字的諧音佯裝不知。

  不是他假意高冷,丫頭還小,心性不定,尤其是她的轉變太突然了。如果沒有失憶,他所認識的她絕對做不出這些事情,如果有一天她找回了從前的記憶,是否後悔今日的草率冒失?

  他不忍看她到時侯左右為難。

  只好為難自己了。

  只要默默地守護好她,除非她想她要,他不該主動推波助瀾。

  安然哪裡想的到男神的一番良苦用心,反而變本加利,要求領證當天補照婚紗。

  9、10月正是一年當中的婚慶黃金季節,攝影師的日程表連晚間都排滿了,而921更是最最特別的日子。

  薛恆自從認清了對素素的感情,心無旁騖,只想滿足她所有的願望。吩咐特助務必拿到921的婚紗照,不計代價。

  不計代價的代價就是,徐特助用高於原價三倍的價格從一對小夫妻那裡買到了排期。

  安然對此一無所知,一顆紅心,歡喜備嫁。

  要知道,她還從來沒穿過婚紗呢。當初和子陽結婚時,二人正值事業上升期,容不得絲毫鬆懈,故而一切從簡,婚紗照和婚禮都省了,只請了雙方父母長輩聚餐認親。以前偶爾還自問是否遺憾,如今出了岔兒,反倒要慶幸了。

  這一次不同了,是她的新生,心愛……

  徐特助不愧是特助,吸取前車之鑑,迅速果斷地提前在婚姻登記處預約了921登記。

  當天,安然看到門外排著的浩瀚長龍時,真心感謝徐特助。

  徐特助一旁腹誹:娘娘您滿意就好,千萬別想起來說9點21分登記就行,那個號我沒排上呀。

  安然手捧結婚證,喜滋滋地看著合影中神采飛揚的一對璧人,誰能想到,這可是她修了兩世得來的姻緣呢。

  "走吧。"薛恆柔聲敦促道。

  安然抬眼對上他微笑的嘴角,因為離得近,溫熱的氣息自然而然地撫過她的面頰,不由心隨意動,踮起腳尖,鬼使神差地將唇貼了上去。

  蜻蜓點水。

  隨即腿軟,衝動是魔鬼呀!

  "那個,我,蓋個章……"細若蚊蠅。

  薛恆見她手足無措地呆立原地,暗自嘆氣。這丫頭,怎麼每次都是前後判若兩人,才剛在大庭廣眾之下任性妄為,這會兒又俯首帖耳低眉順眼了。

  ☆、初吻

  薛家在城外的別墅占地廣闊,風景怡人,是真素素欽點的取景地。

  薛媽媽本意是在這兒舉行婚禮,青山綠水,別有天地。

  徵求各方意見時,真素素一見傾心,跟素媽媽小聲嘀咕,要是也能在這兒拍婚紗多美啊!

  薛恆彼時仍以兄長自居,無意中聽到素素的話,本能地站了出來,善解人意地代言了。

  真素素如願以償,安然也很滿意。

  曾有人說婚紗是女人心底最瑰麗的夢。

  披上婚紗的那一刻,安然望向鏡中楚楚動人的身影。

  素素,對不起,這一切本該屬於你。還有,謝謝,讓我擁有這偷來的幸福。

  安然低落的情緒在見到薛恆盛裝登場的一刻煙消雲散。

  "看夠了麼?"小丫頭真不夠矜持。

  驚覺自己又犯花痴了,安然狡辯,"我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

  "陌上君如玉,公子世無雙。"對答如流,出口成章,說完又窘了。

  小透明徐特助:主子臉紅了,您這是被公然調戲了?

  起初,安然畏手畏腳,半天也進入不了狀態。

  薛恆耐心地誘導她,"別緊張,就象剛才蓋章一樣。"

  能不能不再提了……

  這組鏡頭要求新郎新娘十指相扣,攜手漫步,走到花篷下駐足。新郎動情地攬過新娘,新娘將手溫柔地搭在他胸前,四目相對,脈脈溫情,溢於言表。而後新郎俯身輕吻,新娘含羞帶怯,纏綿蘊藉,最後二人額頭相抵,釋愛無聲。

  如此唯美的畫面頻頻卡在二人相擁之時。每當薛恆將她攬至身前,溫熱的手掌環住腰際,安然就止不住地輕顫,魂飛天外。

  攝影師再一次無奈地叫停。

  安然尷尬地道歉,"對不起,讓我緩緩。"

  "好。"可是手掌卻依然停留在她敏感的腰間,透過輕柔的薄紗,灼熱的氣息源源不斷地衝擊著她的五臟六腑,深入骨髓。

  安然哀求地看著他,"讓我緩緩。"

  薛恆卻執著地不肯放開手,"素素,你得習慣我。"只能是我。

  安然顫抖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的胸膛,他個子高,她的視線剛好平視自己的雙手。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深色禮服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素素,抬頭。"

  安然強迫自己把頭抬高,迎上他的目光,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慌亂的自己,包裹在最深的溫柔海洋里。

  "閉眼。"

  安然聽話地合上了眼,"素素……"隨著一聲輕喚,她的唇被一片滾燙的柔軟覆蓋住,先是輕觸輕離,繼而反覆摩挲。環在腰間的大手加重了力道,慢慢收攏將她圈進懷裡,嚴絲合縫。

  天地不言,萬物靜止,一吻成痴。

  薛恆再也無法否認自己對她的渴望,無以言喻的渴望,渴望著愛她、寵她、護她,渴望著有她的一切。他有多麼慶幸當初自己沒有反對父母的安排,答應了這門親事。只一念之差,差點兒與她擦肩而過,錯失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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