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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蘇言就打電話過來,問我今晚有空一起出去吃飯嗎,我高興得要死啊!就說有空。

  然後他帶我去吃了我人生中跟他兩個人單獨吃的火鍋,我們點了鴛鴦鍋。

  我吃辣的那邊,他吃不辣的。

  可是他吃得好少,一會就說他飽了,我不好意思,就說,不能浪費,我把這些都吃完,其實我不是能吃,我就是怕浪費。

  他當時又笑了,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我了才這樣笑的。他好帥啊。

  然後我們一起去人民廣場看煙花。

  期間我作了一把。有一個煙花特別大聲,我假裝嚇到,就抓住他手臂。對,我知道我很作,可是沒辦法啊!!

  然後他居然沒有推開我!啊啊啊,他還拉了我的手!!

  就是拉住了!!!

  啊啊啊啊。

  我不知道接下來是這麼樣的了,反正我就好開心啊,心情好激動。

  跨年的時候我許了三個願望,第一個是希望新的一年家人平平安安幸福安康,第二個是希望我能一夜暴富,第三個就是希望蘇言能夠成為我的男朋友。

  啊啊啊,老天爺啊,希望今年我可以追到蘇言!

  我覺得我還是有希望的。

  ……

  之後的日記少了很多,因為她印象中她的畢業季很忙,忙著實習找工作,就沒有時間記日記了。

  接下來的日記也就很少了,幾頁就沒有了。

  這本日記像是一趟時光列車。

  她翻到最後一次記錄的時候,是上次蘇言的那張便利貼。

  他每次寫的便利貼,她都不會丟掉,都是好好地收起來,貼在日記本上的。

  太陽從東轉到西,她在一天之內最後溯回了一次她的雨季。

  黃昏了,倦鳥歸巢。

  她花了十一年的時間才明白,她是倦鳥,可他終究不是屬於她的巢穴。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工作之前的部分完全交代完。

  ☆、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看過鍥子的讀者一定要再看一遍啊啊,情節方面我有多加一些東西也修改過的啦,不然劇情連結不上

  經過一周,她的嗓子大概恢復,能說話了。

  回到公司,她仔細地思考,還是拒絕了燕雙南,理由也很簡單:“雙南哥,我覺得我們還是比較像兄妹,你會遇到更好的。”

  燕雙南露出受傷的表情,但還是尊重她的意思。

  這一周,她也已經整理了各種辭職的手續,提交上去。

  燕雙南說:“肉肉,你是因為什麼才突然辭職?是因為我的緣故嗎,沒有必要的,我不會因為你拒絕我就對你怎麼樣的。”

  她說:“雙南哥,不是你的緣故。我只是覺得,可能b市不太適合我吧,工作壓力太大了,我想回家鄉,我想我家人了。”

  他挽留她:“真的要走嗎?雖然壓力大,但是你在b市收穫得更多,機遇也更多啊。”

  “雙南哥,你也知道我是哪種人。我還是比較喜歡過自己安生的小日子的。”

  燕雙南表情複雜地看了她很久:“以後,還是可以多聯繫。”

  都知道這基本不可能了,她還是笑:“嗯。”

  又過了一個星期,辭職的手續已經辦好了,文件也批了下來。

  房間那邊也跟房東辦好了手續。

  她收拾好東西和行李,在網上定好車票,最後一次去她租的房子附近的那座白鶴山上看那隻很久沒有看過的橘貓,她擅自給它起名叫橘子,因為它圓得像橘子,黃得也像橘子。

  天氣又轉涼了,現在已經是秋天。

  她特地去超市買了一袋貓糧,把行李與包裹寄存在那裡,帶著自己的那本日記去山上看它。

  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居然已經半個月沒有跟蘇言聯繫過了,她自己也有些吃驚。

  想了想,最後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他沒有接。

  她發簡訊:我現在在白鶴山,等你來,一個小時後我就走。

  她直覺覺得他會來的。

  沒想到已經深秋了,居然還會下雨。

  如果不是山上已經被日光曬得褪色的葉子提醒她,她說不定還以為如今就是曾經淅淅瀝瀝的青翠雨季。

  現在只不過是一場不符時令的雨。

  還好這次她記得帶傘。

  撐傘,走進山中。

  她笑了。

  原來兜兜轉轉,也難免落了俗套。想來人世間演了寫幾千年的戲摺子,也並不是沒有它的道理。那些迂迴婉轉情深意切的終成眷屬,不過是才子佳人才會有的美滿結局。而她在蘇言與夏雪柔還有宋語這三人的紅白玫瑰之爭中,扮演得不過是個跑龍套的丫鬟,連說是配角,也是抬舉。

  她曾經天真地以為,平安夜給了他一個蘋果就是給了他一個世界,他臉上的溫暖笑意就是三月暖陽一樣至今在她貧瘠的記憶中開出絢爛的花,讓她今後十餘年都如同夸父逐日飛蛾撲火地追逐他的身影。可是她忘記了,高興得忘記了注意他禮貌的笑容下掩飾不住的尷尬,忘記了他伸出手時僵硬的動作。

  可是她忘記了,忘記了夸父最後體力不支渴死了,飛蛾撲火最後也死了。她從前看了本小說,不記得是什麼名字了,就記得裡面有一句“別想了,別想天上的月亮,別想江南的柳”當時讀了猛然一震。

  她以為他就是她的月亮她江南的柳,可是他其實是太陽。她永遠也追不到摸不著。太陽照耀的永遠是美艷動人的紅玫瑰,而不會是潮濕的蒼苔。

  現在即使是看他一眼,她也做不到了。

  她忘記了那麼多事情,只記得每一個有關於他的美好的細節,在心中細細咀嚼慢慢品味,把他的每一個動作與神態想做語文閱讀理解一樣揣摩。殊不知她這種入了魔的舉動就好像在無所不用其極地搜集他其實也是有點喜歡她的證據,可是喜歡這種東西又怎麼能夠有證據,怎麼能被證明?

  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罷了。

  她以為她是小說里的女主角,就連朋友也這樣說,可是其實不是的,她這一生,從來只是他人的戲摺子中的配角。每日奔波勞碌,卻還是比不過女主角出場的驚鴻一瞥。

  一直以來,是她自作多情。

  她寫給他的日記,寫給他的信,也不會有寄出的一天了。

  她同時也笑她自己。

  以前剛來這裡的時候,發現了一條隱秘的小道。於是她一時興起,居然自己去木材店選了木材,自己做了一個簡陋的信箱,立在那天隱秘小路的盡頭。

  她曾經也試過在裡面放一些無關緊要的報紙和書信,結果下次來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人動過的跡象。所以她以後就很放心大膽地,把每月一封給蘇言的明信片與書信都放在裡面,就當是寄出去了。

  建的信箱在山裡,寄給一個不住在山裡的人。寄給一個不可能的人。

  她撐著傘走到橘子面前。

  橘子一如既往地仰著頭高傲地不去看她。她笑了笑,沒說什麼。

  “橘子,我第一次碰見你的時候,你還是胖胖肥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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