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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見蘇言。

  望見他西裝筆挺,在舞池裡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帶刺的紅玫瑰

  曲調悠揚,樂隊在一旁忘情演奏,舞池裡的每一個人都忘情地投入其中。

  莫若卻心不在焉,只是木木地隨著於戈的節奏踏著方步,眼神卻沒有像別人一樣專注地望著舞伴,而是假裝不經意地四處環繞。

  “……在看什麼?”

  於戈輕笑,因為出神,一個猝不及防的康德拉交換差點令她跟不上節奏。

  “這不是,前面有隻自以為很美麗的大青蛙,我沒眼看。”

  莫若翻了個白眼,小小聲地回他。

  於戈笑得越大燦爛,一雙妖孽的桃花眼腳微微上揚,她同時感覺到,周圍幾位名媛小姐火辣辣的目光。

  踩著節奏,於戈攬住她的後背,手暗暗使勁來了個重傾斜,莫若只能被迫將雙手還上他的脖子以防重心不穩摔倒出糗。

  這個姿勢非常的尷尬。因為穿著又細又高的高跟鞋,稍微下腰都已經重心不穩,更何況重傾斜。她需要緊緊攀附在於戈的身上,但是這個眼下這個姿勢已經完全喪失了華爾茲的美感,因為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就像一個八爪章魚一樣緊緊地黏著於戈。

  她咬牙切齒,對於戈小人行徑表示不滿,低聲在他耳邊道:“喂,快讓我上去!我沒練過的。”

  於戈反而攬得更緊了:“莫小姐,請問你聽說過青蛙王子的故事嗎?青蛙被公主親吻一下,就會變回王子噢。”

  “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你快點讓我起來,別人都看著呢!”

  尷尬死了!

  因為他們兩個在舞池裡停頓許久的重傾斜可能太引人注目,附近的舞者紛紛側目,有些還相視一笑,學著他們兩個的動作也來了停頓很久的重傾斜,更有甚者還借著重傾斜這個浪漫的動作,開始深吻起來。

  此時樂隊改變曲目,是輕快活潑的《Sista Tryckaren》

  他的嗓音此時似乎有些蠱惑人的魔力:“王子需要被公主親吻,才能擺脫巫婆的詛咒。”

  “你想幹嘛?”

  於戈的臉更湊近她,眼中居然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my princess,Can you give me a kiss?”

  眼看著更多的人學著他們兩個的動作重傾斜,整個舞池大半的人都停了下來。莫若心一橫,頭狠狠地撞過去,紅唇就撞在了於戈的小臉蛋上。

  於戈顯然沒有預料到莫若居然沒有給他一個香吻,一時間也有些懵了。但是很快就緩和過來,滿意地扶起莫若跳舞。

  莫若剛想好好地罵他小人趁君子之危,眼風一瞥周圍的某個靚麗高挑的身影,便瞬間明了。

  顧含煙跟另一個她並不相識的男伴在跳舞,看過來的那張本就濃妝艷抹的臉慘白一片。

  莫若皺起眉頭,剛想開口做唇語解釋,可是於戈強硬的調轉方向,來了個側行並肩步,一來二轉,她離顧含煙就已經隔了幾對舞者了。

  “你……”

  “認真跳舞。”

  於戈此時的臉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與認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這又是何必?你還在乎她吧。”

  莫若諷刺地笑他。沒想到被他利用了一把。

  “什麼她?”

  “你別裝傻,還不是做樣子給別人看。”

  “我剛剛是認真的。”

  於戈的語氣也突然認真起來,但可能因為他這句話的音量有些大,旁邊的跳著舞的一對舞伴看過來,莫若尷尬地掃了對方一眼,就愣住了。

  蘇言眼神依舊冰冷,冷到讓她感覺現在明明是盛夏時節,卻好像身處數九寒冬。

  他西裝筆挺,英俊帥氣,只是攬著另外一個與他身高相仿的女人的樣子有些刺痛她的眼睛。

  那女人潔白如玉的纖細手臂柔柔地搭在他的肩膀,而蘇言攬著她的楊柳細腰。

  女人美艷動人的臉龐令她不敢再多看第二遍,一襲簡約高貴的紅裙襯得她原本就白的肌膚更是比雪還白。她頭髮挽成一個圓髻盤在腦後,優雅標準的舞姿高傲地就像一隻白天鵝。

  她看過來的眼神里,分明透著不屑與輕蔑。

  夏家千金,夏雪柔。

  她一向是朵帶刺,但卻鮮艷動人的紅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  女配一號出場啦

  ☆、柳色含煙

  只是一個擦身,兩對舞伴又交錯分散,她甚至疑心剛剛是不是她的錯覺,只是於戈的語調又恢復了之前的漫不經心,好像剛才的嚴肅是她的幻覺一樣:“他看到了喲。”

  莫若心臟又咯噔一下,但是還是咋咬牙切齒地說:“你有毛病吧,我剛剛說收回我的話,我收回我說你是青蛙,你現在是蟾蜍,還是特丑那種。”

  “我可以理解為,你想嘗試再一遍親吻王子的滋味的意思麼?”

  “……我收回我說過的所有的話。”

  於戈放過她,只是緩緩地踏著方步:“我剛剛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幫我什麼忙?趁人之危就是幫我的忙?還真是謝謝你這個小人了。”

  於戈恨鐵不成鋼:“你這女人,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是不是蠢?你沒看見他跟夏雪柔在跳舞?”

  莫若腳步有一瞬間的停滯,接著說:“……看到了,又能怎麼樣。”

  “哎,正好讓蘇言看看。你也不是沒有人要的嘛,讓他吃吃醋。”

  “喂,大蟾蜍,我有沒有人要不需要這樣證明!”

  還有,他……

  也不會為了她吃醋。

  她在心裡默默加上這一句。

  有什麼好吃醋的?蘇言跟她,明明就沒有親密到會為了她吃醋。

  “嘖,可是就你平時的樣子,我敢打賭蘇言知道你沒有人追但是喜歡他,所以才吊著你不放,也不確認關係,又不跟你告白,但是又跟你同居。”

  於戈八卦地悄悄在她耳邊說話。

  莫若此時很後悔,後悔某天她不應該出來跟於戈這個大蟾蜍出來喝太多酒,一時間因為酒精的麻痹作用讓她忘記了於戈八婆的屬性,又哭又鬧地把自己暗戀蘇言到跟與蘇言有這段不倫不類的關係的十幾年歷史一股腦地全部告訴了於戈,害得他現在來這裡攪混水。

  “男人還是最了解男人的,就像女人最了解女人。我們呢,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蘇言雖然看著就是那種悶騷冷淡的男人,明著不說,說不定人家手段高超著呢。他什麼也沒許諾過你吧,連句心意都沒有,還不是把你吃得死死的。”

  莫若下意識咬唇。

  “萬一,他也是這樣對別人的呢?我問你,這次酒會,他有沒有邀請你做他女伴?”

  “請了。”

  “這就是了!”於戈故作恍然大悟,“你看,你沒答應,但是他還不是有女伴來陪,說明他其實並不缺女人,更何況,他身邊的還是那個夏家千金。說明,他身邊的女人也可能不止你一個。畢竟他連一句‘我喜歡你’都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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