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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是自己出門時忘記關燈,還是笑了一下脫下鞋子。

  淋浴間傳來水聲。她回頭看向玄關發現。蘇言的定製全手工皮鞋,端端正正地擺在入口處。

  他來了?

  今天下午工作忙的時候。蘇言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內容簡潔利落,是他一貫的表達方式。

  今晚我做魚。

  原本想回他好。可是誰知道這個時候領導又叫她去應酬。領導的話不能拒絕。只能回他:晚上要跟領導吃飯,下次先吧。

  沒過多久蘇言回:嗯

  於是結束了對話。

  她沒想到他會來她家。

  癱在沙發上玩了會手機,蘇言洗好澡從浴室出來,頭髮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有些水滴順著他修長的脖頸流進衣領,居然有種莫名的誘惑。莫若忍不住吞口水,儘量克制住自己的目光。

  不過還是有些失望的,她以為他會只在關鍵部位圍著浴巾,讓她大飽眼福一餐。

  不過,也不是沒有看過……

  說到飽餐。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肚子似乎餓了。想起自己今天晚上也沒吃飽。跟領導去的宴席通常情況下是吃不飽的,一般都在聽老總吹水或者閒聊,如果只顧著一個勁地吃,反而會跌份,她也不敢吃得太多。

  就像張愛玲《小團圓》里xx說的,有些男朋友跟女朋友出去之後,還會找□□。

  跟領導出去吃飯一個道理。

  蘇言在她發呆時已經走過來她身邊坐下,好看的側臉令她被今晚酒精麻痹的腦袋有些暈眩。

  他很高,身材也很好,長得也很好看。

  他擦著頭髮問她:“今晚挺晚的。”

  他這樣問,令她心跳有些加速。

  他是在等她嗎?

  他是在等她吧。

  “嗯。他們一直在喝酒。”

  “你也喝了?”

  “嗯,飯局嘛,沒辦法。”

  他又問:“吃得飽麼?”

  她笑了:“沒。”

  果然,意料之中,他起身去廚房:“我做面給你吧,你先去洗澡。”

  莫若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酒精麻得有些酥了。

  她在b市外面五六環租的房子,雖然說小,也就五十來平米,但是五臟俱全。更何況在這種時候,有人能在她應酬一天累得要死的時候在家裡等她,給她做麵條,她覺得沒有什麼能比現在更幸福了。

  如果這個人,是她的男朋友,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她嘴角的微笑僵住了,接著慢慢地垂下來。

  蘇言,這個等她的人,不是她的男朋友啊……

  肯定是喝太多酒的緣故,剛剛明明脫了鞋,走出幾步路才發現蘇言的鞋就在那裡,現在又忘記了他們兩個之間的不可逾越的界限,妄想他是自己的男友。

  她果然是喝多了。

  甩甩頭,她放下手機,起身去洗澡。踉踉蹌蹌地收衣服就進浴室了。

  過了一會兒她換了件黑白的熊本熊睡裙出來。蘇言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茶几上放著一碗麵。

  她走過去看了看,思考了五秒鐘,又準備去廚房。

  “你喝了酒,別吃辣,對胃刺激大。”

  她又在原地愣了五秒鐘,聽話地回頭坐在他旁邊吃麵。

  他看著她紅撲撲的臉:“你真的是喝多了。”

  “沒有。”又過了五秒鐘,她才把臉從碗裡抬起來。

  他無聲地笑。

  莫若喝多了的第一個表現就是反射弧變得出奇的長。雖然她本來平時就反應遲鈍。

  她吃好了面,砸吧砸吧嘴,回頭看蘇言。

  蘇言一手拿著一份文件,一手撐著頭,凝神皺眉地看,薄唇也抿成一線。

  莫若最喜歡就是他深思的時候。她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是最帥的。

  她自己慢吞吞地起身去洗碗。洗完發現他自然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地在看文件。就像當初高中的時候他埋頭寫數學題一樣的認真。她不忍心打擾他,再加上現在也不早了,她進房間睡覺去了。

  蘇言看完文件以後才發現莫若進屋睡覺了。他揉揉太陽穴,也準備睡了。

  莫若的手機鈴聲在此刻響起來。

  他原本打算拿去給她,無意中瞥見來電顯示的是林肅。

  電話聲卻在這時候停了,可能是對方掛斷了電話。很快地簡訊來了。

  蘇言並不是喜歡偷窺他人隱私的人,但他擔心林肅有重要的事情要對莫若吩咐,就隨便掃掃。

  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問她今晚吃的好不好開不開心,有空下次再出來吃飯之類云云。

  他知道林肅是她大學舍友林笙歌的父親,也是他們所在公司,林氏集團的總裁。

  正巧,林家與蘇家有商業上的合作關係,蘇言從清華畢業後,蘇母蘇父原本想讓他直接回蘇氏繼承家業,可蘇言卻選擇了來到林氏集團旗下的華天公司擔任副總經理。

  如果要說為什麼,他也說不清。

  莫若也是因為林笙歌的介紹,所以進了華天工作。

  只是,她只是個小小的助理,為什麼可以與總裁吃飯?

  他進屋,莫若沒有關窗簾,窗外萬家燈火點點璀璨,竟也照房間裡有些亮。風從外面吹來,有些涼意。他蹙眉,輕聲走過去關上了窗。洗漱後,在莫若身邊睡下。

  他上床的聲音似乎驚動了她。

  她翻身無意識地嚶嚀一聲。

  原本想讓她安心睡覺的。可因為這一聲,他忍不住在黑暗中湊過去吻她。

  她唇上有酒的味道。

  莫若沒有拒絕,反而伸出手臂來摟緊他。

  得到了允許與鼓勵,他變本加厲。

  她直到最後筋疲力盡,蘇言剛離開她,她就沉沉地睡過去。

  她也忘記了借著這三分酒醉,問出這一年多來埋在心中的問題。

  那個她一直在心裡重複千百萬遍,卻從來不敢直接當面問他的問題。

  蘇言,

  我們這樣,

  算什麼朋友?

  ☆、過分愛你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她渾身酸痛,身體好像散架一樣,再加上宿醉的頭疼,她只覺得好像快死了。

  回頭看看,蘇言不在她身邊睡著,她莫名的空虛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真的不舒服。

  幸好今天周末休假,不然她都不知道這種狀態要怎麼回去上班。

  可是蘇言不也休假麼?走得這麼快。

  看來昨晚的等待,其實也只不過為了與她一夜溫存吧。

  是她自己想太多,偏要把男人劣根性想像成高貴的感情。

  她自嘲地笑笑,笑自己昨晚的不矜持與稍微的失態。

  一直以來,他與她的關係就好像昨晚與今早,一個留戀過去,一個看向未來,一個總是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走,一個總是在後面追,後知後覺醒過來了,才發現對方早就已經走遠,遠到她如何拼命去追,也追不上了。

  他與她的關係是什麼,別說她不知道怎麼定義,估計連蘇言自己,也不知道吧?

  她慢吞吞地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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