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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舒揚有點意外陸西澤的痛快。

  薛舒揚說:“如果你有什麼別的要求,可以現在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答應你。”

  陸西澤等的就是這一句。既然薛舒揚對他這個人沒什麼興趣,只對他的身體感興趣,那他當然得從薛舒揚那裡得到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剛才的示弱不過是以進為退而已,反正註定躲不開,自然要爭取在這場“交易”里得到最大的好處。

  陸西澤說:“我想學煉藥術。”

  薛舒揚眉頭一跳,問:“為什麼?”

  陸西澤說:“因為好玩。”他笑眯眯,“我早就想學學怎麼煉那什麼逍遙散十全大補丸之類的東西。老祖宗的智慧怎麼能丟掉呢?每次想到大家提起這個就只想起藍色小藥丸,我的心裡就充滿悲哀,這些忘本的傢伙!”

  陸西澤說得義憤填膺,薛舒揚一時弄不清楚他說的是真還是假。這些話倒是很符合陸西澤以前的作派,只是最近的陸西澤變得內斂了許多,再說出這樣的話未免有些怪異。

  薛舒揚說:“你真的想學?”

  陸西澤點頭。

  薛舒揚說:“即使會很辛苦?”

  陸西澤不答反問:“學什麼是不辛苦的?”

  薛舒揚說:“好,我答應你。”

  陸西澤摟住薛舒揚的脖子:“我們關係這麼親近,您可不能藏私啊,要是您藏著掖著不肯把真本領交給我,我就去找別人學。”

  薛舒揚鋼鐵般的手臂微微收緊。

  陸西澤說:“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提出和您一樣的要求啊!薛醫生,煉藥師是不是都像您這麼好色的?”

  陸西澤熱熱的氣息噴在薛舒揚頸邊,擾亂著薛舒揚的思維。他滿腦子都在想著陸西澤剛才的話,著別人學?提出一樣的要求?薛舒揚冷冰冰地問:“別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你也會一口答應?”

  陸西澤答得坦然:“那就得看他是不是像您一樣厲害了。”如果對方也是他打不過、逃不開的人,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為難。貞操這種東西,陸西澤還真不怎麼在意。反正自己又不虧,瞎矯情什麼。

  薛舒揚一把摟住陸西澤,仿佛想讓他嵌入自己的身體。

  他扯開陸西澤的衣物,用牙齒啃噬著陸西澤那仍屬於少年的身體,像是想在陸西澤身下烙下自己的烙印。

  陸西澤眼前依然黑暗,他仰頭迎合著薛舒揚的索求,緊摟著薛舒揚的脖子和薛舒揚親吻。由於他的主動配合,這樣突然的占有和歡好倒不至於弄得像命案現場一樣。

  到了後半夜,感覺薛舒揚要下床離開了,陸西澤才扯開眼上的眼罩。他眨了幾下眼睛,讓眼睛適應亮堂的燈光。

  燈下的薛舒揚沒戴眼鏡,五官帶著幾分平時無法察覺的野性。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薛舒揚,在夜色的映襯下竟這麼有侵略性。

  他果然沒感覺錯,薛舒揚非常危險。

  陸西澤的目光大方地在薛舒揚光裸的身軀上流連。

  剛才這個人還在壓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現在卻毫不留戀地下床穿衣服準備離開,看來這人說的果然是真話——這人只看上他這具適合當爐鼎的身體,並沒有看上他這個人。

  陸西澤放心地把話說出口:“雖然我才十幾歲,說這個還太早,但我覺得還是得提前說一下。以後我肯定會遇到想要和對方相伴一生的戀人,在我遇到這樣的人之後,我希望我們能結束這樣的關係。”

  薛舒揚穿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轉過身對上了陸西澤灼亮的眼睛。這個少年很大膽,剛才還在他身下配合著他的索求,一轉眼就敢向他提出這樣的話。

  他會在意嗎?

  薛舒揚原想得到否定的答案,可他無法欺騙自己。在聽到陸西澤這樣說的一瞬間,他心裡騰起一種難言的怒火。尤其是在陸西澤提起“戀人”時,薛舒揚很想再一次把陸西澤壓在床上狠狠教訓,讓他再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薛舒揚說:“不可能。”

  陸西澤一愣。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薛舒揚俯身在陸西澤唇上吻了一下。

  在陸西澤沒回神之際,他的手再次在陸西澤身上遊走,整個人也隨之欺了上去。原本他是覺得陸西澤還太小,沒法完全承受他的欲望,現在他發現是他小看陸西澤了。是他沒能做得陸西澤下不了床,才會讓陸西澤有膽子說出那樣的話。

  薛舒揚沒有再忍耐。

  陸西澤在薛舒揚沒完沒了的折磨之下眼淚直冒,看著有些可憐。

  薛舒揚一點都不憐惜。他吻咬陸西澤的耳朵,在陸西澤可憐巴巴地哽咽出聲的時候才淡淡說道:“結束不結束,由我說了算。”

  陸西澤的意識已經有些昏沉。

  直至感覺到薛舒揚已經離開,陸西澤才再次睜開眼。

  陸西澤坐了起來。

  男人麼,都一樣的。獨占欲,是男人的劣性根之一。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歡,都不允許別人覬覦,更不允許自己看中的獵物逃離。

  陸西澤赤著腳下床,走進浴室。他打開噴頭,讓熱水沖刷到身上的汗液和精液。說實話,薛舒揚的床上功夫還不賴,至少他是有慡到的,算起來果然不虧。他閉起眼,運行起《天演訣》,身體的污濁仿佛隨著靈力的運轉排出體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舒舒服服地吸收著周圍的靈氣。

  薛舒揚沒有騙他,他體內的靈力果然提升了一個層次。

  #沒想到他竟然可以躺在床上升級#

  陸西澤洗掉身上的污物,裹起浴巾走到外面,直接躺回床上補眠。

  第二天一早,陸西澤醒了過來。感覺宋言在門外候命,陸西澤吩咐宋言進來替自己準備好衣服,裹好浴巾起床洗漱。

  出來時宋言的目光盯在他脖子上。

  陸西澤摸了摸,有點疼,可能還有點紅腫,肯定是薛舒揚幹的好事。他笑眯起眼:“沒事,昨晚有個採花賊半夜摸進來,在我身上留下了這些紀念品。別告訴爸爸,”他抬了抬下巴,“幫我配條圍巾。”

  宋言識趣地沒多問,找了條圍巾替陸西澤膝上,問:“少爺今天還要坐輪椅嗎?”

  陸西澤說:“要啊,為什麼不要。”坐上輪椅以後不用走路,上哪都有人讓著,而且能讓漂亮妹子對自己心軟——更能讓敵人鬆懈。多好的道具來著,怎麼能說扔就扔!他笑眯眯,“我還要靠它去哄小眉大人呢。”

  宋言:“……”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少爺連無恥起來都特別可愛,有點明白陸家父母為什麼無下限寵溺他了。

  *

  陸西澤照例坐著輪椅回校。

  已經是深秋,不少人都裹起了圍巾,陸西澤的打扮倒是不出格。剛被推進學校,陸西澤就敏銳地聽到學生們議論得最多的一個詞兒:少年圍棋大賽。

  圍棋在國內早已不是熱門的東西,怎麼突然有這麼多人議論起這個來?陸西澤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是會圍棋的,作為修真世家的後代,他們在很多方面的傳承都要比普通人好,至少在琴棋書畫方面是這樣。

  陸西澤讓唐語去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沒一會兒,唐語回來匯報說:“這次少年圍棋大賽勝出會有巨額獎金,大家都躍躍欲試,還有人準備現學呢。”

  陸西澤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只是巨額獎金?”他看到好幾撮修真世家的子弟也在討論這個,照理說他們應該不缺錢才是。

  唐語順著陸西澤的目光看去,頓時發現自己的情報採集得不夠全面,再次離開陸西澤身邊去打聽消息。很快地,唐語帶回了新的內容:“原來除了巨額獎金,冠軍還可以和沈其秋前輩見面。沈其秋前輩在俗世是‘棋王’,在修真界也赫赫有名,據說世上沒有他解不了的局——這個局可不僅僅是棋局那麼簡單。”

  陸西澤說:“聽起來確實挺吸引人。”他頓了頓,讓唐語再跑一次腿,“去打聽打聽葉昊天有沒有報名,如果他報了就給我也報一個。”

  陸西澤話剛落音,葉昊天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來:“陸西澤,你是什麼意思?”

  陸西澤眨了一下眼,笑吟吟地說:“呀,葉兄,這麼早啊。你身邊的美人呢?怎麼不見了?不是我說,葉兄你身邊是該換人了,你身邊那美人美則美矣,就是太冷了,帶在身邊多影響心情。”

  葉昊天陰沉著臉看著陸西澤。事實上確實是他讓對方別跟來的,他每天看著陸西澤身邊跟著唐語這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旁邊坐著蘇小眉那朵溫柔善良的百合花,再看看身邊那滿身帶刺的女人,心情確實很不美妙。最近他修為猛進,仔細算來應該快要超過那女人了,自然不需要那個女人護衛左右。

  他實在是受夠了。

  為什麼同樣是世家子弟,陸西澤就過得那麼滋潤?

  葉昊天說:“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陸西澤覺得葉昊天真有意思。

  他剛才故意說出那樣的話,就是為了逗逗葉昊天。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西澤發現葉昊天並不像陸冬靈說的那麼討厭,這人應該不是針對誰,而是真心覺得“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我很牛逼我就是不告訴你”“你來招惹我我再打死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其實就是心智沒成熟,還像個別彆扭扭的小孩。

  陸西澤說:“沒什麼意思啊。”他滿臉誠摯,“我就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參加,所以才決定追隨葉兄的腳步而已。我這是相信葉兄的決定,緊跟葉兄的步伐。再說了,比賽又不是葉兄你家開的,總不能你參加了我就不能參加吧?”

  葉昊天說:“狡辯!”他橫了陸西澤一眼,語氣帶上幾分火氣,“你就是想和我較勁對吧?”

  陸西澤摸著下巴:“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葉昊天:“……”

  陸西澤這麼幹脆地承認,葉昊天反而被他噎住了。對這種厚臉皮的傢伙,你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葉昊天說:“你愛參加就參加。”反正他不會輸的。

  陸西澤眨了一下眼:“你看起來很有信心啊,是想拿冠軍,然後去見沈其秋前輩?”

  葉昊天警惕地看著陸西澤。

  陸西澤莞爾。

  這葉昊天可比薛舒揚單純多了,逗起來挺好玩的。他都沒試探幾句呢,這傢伙就把自己真正的目的暴露了。

  葉昊天想見沈其秋?

  應該是手上有什麼“局”想要沈其秋前輩幫他解開吧。

  陸西澤有點好奇,可也知道即使問了葉昊天也不會告訴自己。他淡淡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就賽場上見吧。”

  葉昊天冷哼一聲,不再和陸西澤說話。

  陸西澤在葉昊天走出幾米之後,才施施然地開口:“葉兄,第一節上實驗課,不用回班級的,你走那邊幹嘛?”

  葉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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