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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腿再次盤上他的腰勾住,閉上眼睛,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來,疼就疼吧。”

  好不容易培養的氣氛全沒了。

  試問,一個姑娘一臉大義凜然英勇赴死的表情躺在你身下,誰他媽下的去手?

  周斯越翻身坐起來,靠在沙發上,揉揉頭髮,懶散地說:

  “算了,先不動你。”

  丁羨竟然覺得有些遺憾。

  “為什麼?”

  他傾身去拿煙,聽見這話,一邊把煙叼進嘴裡,一邊回頭笑她:“你聽上去還挺失落的?”

  “呸!”丁羨從沙發上彈坐起來,“不是說很多男的談戀愛就是為了騙女孩子上床嗎,你怎麼這麼能忍?”

  他叼著煙笑,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說:“猴急什麼,未來日子那麼長,我能跑了?”

  他小時候吃到一樣好吃的東西,他會把這樣東西放到最後去品嘗,而不是一開始就把好吃的先吃完,爺爺說他是個先苦後甜的人,這習慣很好。

  他不急著嘗試,只是他覺得他倆都還太小,每次也都是點到即止,小姑娘沒他自控力好,親到最後總也忍不住想要去剝他衣服,都被他在最後一步停下來。

  還有一點兒是他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實在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在這個簡陋的地下室。

  什麼都沒有,還不能讓她留點兒美好的回憶。

  作為男人,也夠廢了。

  一個夜晚,親親摸摸也就這麼過去了。

  之後丁羨跟維拉動漫正式簽訂了合作。

  孫元香當下給了她一本小說,讓她照著劇情出動漫版,一周出一次線稿,稿費按月結算。

  拿到第一筆製作費的時候,是周末,丁羨給周斯越打電話。

  “我有錢了。”

  那邊笑了下,“不錯。”

  丁羨說:“我發現賺錢還挺容易的,這樣吧,你以後在家,我負責養你好了,看你最近忙的腳不著地的,我都心疼。”

  周斯越靠著椅子上笑,“看把你給得瑟的,這麼點錢就滿足了?”

  丁羨嘟嚷:“三千塊呢,也不少了。”

  他話不多,應著,兩人閒閒散散聊了幾句,丁羨掛了電話跟婁鳳逛街去了。

  周斯越收了電話,看向坐在對面的蘇柏從。

  對面的男人,五官俊逸,面容溫和,梳著一個油頭,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斯文有度,西裝襯衫規整地貼在身上,外頭是一件灰格的小背心,雙腿交疊,腳上的義大利定製手工鞋擦的鋥光發光。

  而這邊年輕英俊的少年則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雙腿也大剌剌地敞著,黑衣長褲,休閒懶散,連頭髮都是鬆散的,修長地手指卡在烏黑的發間,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頭髮。

  那股懶散勁兒,特別拿人。

  蘇柏從提壺茶,一邊倒一邊說:“她似乎還不知道你父親的事?”

  周斯越手指在發間微微停了,一言不發,低著頭繼續撥弄。

  茶館裡煙霧騰起,裊裊青煙騰雲而上,無比寂靜。

  蘇柏從將茶盞推到他面前,“嘗嘗,大紅袍,特意讓人留的。”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配合地砸了砸嘴:“不錯,挺澀口。”

  蘇柏從笑:“就我個人來說,我很欣賞你的能力。”

  “謝了。”他不甚在意。

  “我第一次知道你啊,是在上海的時候,我倆那時喝多了,我問她為什麼堅持要考清華,她說因為你在清華啊,我派人去查了你,才知道原來你是葉教授的學生。”蘇柏從說,“他之前就一直跟我說,有一學生特別聰明就是時運不濟,沒遇上好時候,還總出狀況,但卻真是他這麼多年,見過最有預判能力和前途的學生了。”

  周斯越掀眼皮懶懶地掃他一眼。

  “去過你的高中,老師們對你的評價也都很高,有天賦還特別努力。”

  周斯越眼神漸漸凝聚到他身上,蘇柏從有條不紊地品著茶,想起一點兒說一點兒。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優秀。”他放下茶盞,朝他看過去,“但,好人難當,壞人好做啊。你看趙震海在外頭名聲好吧,誰不對他歌功頌德,說他公正廉明,兩袖清風的。”

  “說重點。”

  似乎觸到他的逆麟,周斯越終於不耐煩。

  蘇柏從也不再繞彎:“你把手裡所有的軍方排爆資料給我,我幫你把趙震海拉下台。”

  世界是黑暗的,所有的交易都是骯髒的,不過是披著虛假的外衣。

  你不曾見過的黑暗,那才是深淵。而那裡,曾伸出無數隻手,試圖將行走在邊緣的人給拖進去。

  手機又在桌上震了震。

  周斯越低頭看,還是丁羨,他回神,抓了把頭髮,接起來:“嗯?”

  電話那頭小姑娘聲音無比興奮,“你喜歡黑色還是藍色?”

  “什麼事?”

  “你就回答就好啦。”

  “黑色。”

  “型號?”

  “什麼型號”

  “腳,幾碼!”

  “你給我買鞋子?”

  “我就隨便問問。”

  “不能送鞋子,別買。”

  “那你等會給我一塊錢就好啦,快說碼數,我看到那雙鞋子就想到你啦。”

  “四十四。”

  “你比我大十碼欸。”

  “什麼時候回來?”

  “快啦,我再陪婁鳳逛一會兒,晚飯你自己吃。”

  周斯越掛了電話。

  蘇柏從看著他,“怎麼樣,我說的,考慮一下?”

  “你要那資料幹嘛?”他目光坦然,乾淨,卻看通透。

  “知道軍方為什麼不跟我們合作,而找了你們這些大學生麼?因為怕被我壟斷科技輸出市場,在商言商,凡事一個利字,我沒理由不分這杯羹。當然,趙震海也不是什麼好人。”

  ……

  丁羨晚上把鞋送過去,直接被人扣在地下室了。

  她剛敲開門就被人直接扯進去頂在牆上,周斯越粗暴地吻上去,比任何一次都激烈,甚至都來不及等她說一句話。

  丁羨能察覺到他心情很差,狀態很不好。

  周斯越大多時候親她的時候會逗她,今晚這種掠奪式的親法還是第一次。

  丁羨貼在門口,抱住他腦袋,“怎麼了?實驗出問題了?”

  他不答,一個勁兒去堵她的嘴。

  見她躲的厲害,直接扣著後腦勺給她按在門上:“想親你還要理由麼?”

  他整個人是熱的,可眼神是冷的。

  “不是,你今晚不對勁……”

  他低頭一個深吻,唇齒交纏,瘋狂地撕咬親吻,太激烈了,丁羨再低頭時,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都被人掀了一半。

  就這樣,他還是沒碰她,強撐著身子翻身沉沉倒在床的另一邊。

  黑色的床單,修長的身影,他仰面躺著,像一隻剛從囚籠里出來的困獸,疲倦又睏乏。

  丁羨把掀了一半的文胸拉回去,側躺在他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去捋他細碎的黑髮,低聲問:“心情不好?”

  “嗯。”他閉著眼,沉沉地應了聲。

  “比賽?”

  周斯越搖頭。

  “實驗?”

  還是搖頭。

  丁羨想到一種可能性,“難道是我比你會賺錢了,你自尊心受挫?”

  周斯越還是閉著眼,哼唧一聲,“就你那三千塊錢?”

  丁羨發現他的五官怎麼看都好看,特別是睡覺的時候,忍不住拿手戳了下,滿滿的膠原蛋白,反駁道:“看不起我?”

  “哪敢。”他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那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

  周斯越忽然睜眼看著她說,“你跟那老男人什麼時候單獨喝過酒了?”

  “誰?”

  他重新閉上眼,不願再說。

  丁羨醒悟過來,“你說蘇柏從?”

  “反應過來了”他輕嘲。

  “就為這事?”

  他不再作聲,不置可否。

  丁羨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下,“我舅舅也在啊,又不是單獨的,而且是他喝我又沒喝。”

  周斯越反身將她壓在下面,進行第二輪的索取。

  衣服又被推上去,丁羨迷迷糊糊想:今晚真是太反常了。

  第七十六章

  “去非洲?!!”

  周斯越一句話, 把她神智給激清醒了, 整個人直接從床上彈起來,去推他埋在她胸前的腦袋,“等——等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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