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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擠到白璐身邊,黃心瑩的臉紅撲撲的,額頭流汗。

  “好熱啊……”她把包放下,包很重,落地有聲。“學生會的材料,沉死了。”黃心瑩拿手給自己扇風,“折騰一早上了都,才有點空。”

  “喏,請你喝飲料!”黃心瑩遞過來一杯冰鎮西瓜汁。

  “謝謝。”白璐接過,順手將手裡的東西塞給她。

  黃心瑩一看,是一把太陽傘。

  白璐:“你沒帶傘吧。”

  “啊啊!”黃心瑩激動得大叫,“是啊,忙得我都忘了!真的都要曬暈了。我拿了你還有傘麼?”

  “皮姐還有。”

  黃心瑩使勁抱了抱白璐,說:“那我先走了。”

  白璐不經意地點明,“這傘很大,兩三個人用都可以。”

  黃心瑩不知聽沒聽清,一路跟同學邊打招呼邊下了看台。

  “……擠死我了。”另一邊,皮姐會完豆芽回來,一屁股坐下,看見白璐還看著入口的方向,也跟著看過去,“她還沒走呢?……哎!?那不是你的傘麼!”

  白璐把西瓜汁塞給皮姐,“喝水。”

  “一杯水換一把傘唄?”

  白璐笑笑,皮姐看著遠處的黃心瑩,不滿地說:“瞅她那樣,還跟人家一起打傘。”她踢了白璐一腳,“告訴你,她肯定不會告訴阿輝傘是跟你借的。”

  白璐嗯了一聲。

  不告訴才好。

  運動會開始,太陽越來越毒,皮姐大口大口喘氣,“我要被曬化了……”斜眼看白璐,後者臉上也很紅,脖子上都是汗珠,“我要不行了,你真能忍。”

  白璐搖搖頭,“看比賽。”

  皮姐示意一個方向,操場的看台下面有一片陰涼的地方,黃心瑩收了傘,領許輝和孫玉河站在那,好像是在看熱鬧。

  “他們也不用傘了,要回來行不?”

  “再忍忍。”

  皮姐長嘆一聲,靠在白璐身上。

  沒看多久,黃心瑩就帶許輝和孫玉河離開了。中午休息的時候白璐收到簡訊,黃心瑩說回不來了,讓白璐幫忙把包送到團部辦公室。

  白璐回復一條可以。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黃心瑩才來寢室送傘。

  “璐璐,太對不起啦。”

  “沒事。”白璐拿過傘,問,“對了,我看許輝他們一起來了?”

  “是啊,說是來轉轉。”黃心瑩扶著腰,一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本來以為就是看一眼,結果非要我領著在校園裡走一圈,累死了。”

  白璐把傘放回桌子上,回到門口,說:“出去溜達一會吧,我請你喝東西。”

  寢室里三隻兔子耳朵都豎起來了。

  黃心瑩眨眨眼,“為啥請我喝東西?”

  白璐:“正好說說許輝店的事情,他們對今天的宣傳有什麼意見麼?”

  “啊,這個啊。”黃心瑩這才明白,“走吧。”白璐關上門,黃心瑩攬著她下樓,一邊說:“他們很滿意啊,我剛從他們店裡回來,孫玉河說接到了好多訂房間的。”

  “還提什麼要求了沒?”

  “沒,放手干就行了。孫玉河好像還要去附近幾個學校宣傳……你怎麼不直接問他們?”

  “我這不是先探探風聲,怕他們不滿意。”

  “哈哈,對哦,你們是乙方,模塊課成績還得指望他們。”

  夏夜慵懶,白璐在樓下的飲品店買了兩杯冰奶茶。

  兩人在夜色中慢行,身邊也有不少散步的學生。

  “其實你們可以多去阿輝店裡啊,平時多坐坐,關係搞好一點。”黃心瑩提議。

  “四個人都湊齊不容易,而且許輝和孫玉河也經常有事。”白璐說著,看向黃心瑩,“他們經常陪客人一起玩吧。”

  “是啊,年紀都差不多,都能玩到一起去,有他們在氣氛好。”

  “天天這麼玩受得了麼。”

  “我感覺是受不了。”黃心瑩拉著白璐,“你看阿輝那個臉色。”

  白璐點點頭,“他那么喝酒睡眠肯定不好。……搞不好還要吃點藥才能睡著。”

  “哎!”黃心瑩瞪大眼睛看白璐,“還真沒準!孫玉河總跟我說阿輝失眠,睡覺跟要命似的。”

  白璐:“那要注意哦,我聽說這類藥物絕對不能醉酒後吃。”

  “是麼?”黃心瑩喝著飲料,不以為意。

  白璐:“那個喜劇大師卓別林,他就是這麼死的。”

  “啊,那還真蠻危險的。”

  “他可能自己也知道。不過——”白璐停下腳步,看著黃心瑩,“提醒一下,防患未然。表示一下關心,總不是壞事。”

  黃心瑩頻頻點頭,贊同道:“有道理。”

  ☆、第41章

  ????這不是附近大學城的學生,是附近一家視覺工作室的員工聚會,也因此,他們玩鬧得要比學生厲害得多。

  租用了音響,震耳欲聾。

  孫玉河看向旁邊的許輝,從十幾分鐘前開始,他就不怎麼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許輝叫了兩個服務生來替他,自己離開房間。

  水吧跟房間裡簡直是兩個世界,輕柔的音樂讓他的頭沒有剛剛那麼疼了。

  拿了瓶啤酒,許輝來到窗邊坐著。

  沒一會孫玉河也出來了。

  “熱啊……”他坐到許輝對面,“空調開這麼低都熱,杭州這天簡直沒救了。”

  許輝拿著酒瓶坐在沙發里——或者說是沉在沙發里,閉著眼睛。

  孫玉河本想說幾句,但看許輝的樣子,又硬生生地壓住了。

  這幾年下來,他也漸漸適應了許輝越來越怪的脾氣。

  拿出手機,跟惠子聊天。

  聊著聊著忽然進來一條簡訊,孫玉河一看,眼睛亮了。

  “哎……哎!”踢了許輝一腳,許輝動也沒動,低低地嗯了一聲。

  “猜誰給我發簡訊了?”孫玉河調侃地說。

  許輝緩緩挪開胳膊,下面的目光有種醉酒後的麻木。

  孫玉河說:“黃心瑩。”

  許輝淡淡地看著他,孫玉河感慨地說:“哎呦,我就說你這女人緣……長得帥有福啊,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

  許輝一言不發,孫玉河又說:“知道她問我什麼不?她問我你平時喝那麼多酒,睡眠是不是不好。”

  許輝似是累極,扯了扯嘴角,看不出什麼態度。

  “我給你念念她說的——‘我之前就想到了,但是一直沒機會說。要是阿輝真的吃助睡眠的藥類,千萬不要酒後吃哦,很危險的。’”

  黃心瑩容貌秀麗,說話聲音也可愛,現下被孫玉河學得極像,還配合著眨眼睛。

  可惜聽的人似乎並不在意,許輝的胳膊重新壓在眼睛上。

  “你覺得這黃心瑩怎麼樣?”孫玉河問。

  許輝低聲說:“什麼怎麼樣。”

  “人啊。”孫玉河一副你懂我也懂的樣子,“你別裝啊,看不出來她對你有意思?你來杭州才多久,多少女的給你留電話號碼了?”

  許輝呼吸緩慢,別說講話,好像連喘氣都嫌費力。

  “我感覺她還挺不錯的,反正你身邊也沒——”

  許輝在小沙發里艱難地翻了個身,“別說了……讓我靜一會。”

  孫玉河一頓,隨後聳聳肩,不再說話。

  孫玉河也沒有考大學,高中畢業了直接來找許輝。

  來找他的原因第一是他跟許輝是朋友,第二是他覺得許輝這個人頭腦真的很聰明。

  許輝父親出身農村,是白手起家,一路敢打敢拼,打下偌大家業。不管家庭情況如何,許正鋼的本事是不容置疑的。

  可能受到父親的影響,許輝從小耳濡目染,做生意極有天賦。兩年多的時間裡,他們已經把本錢翻了幾番。

  雖然掙了錢,可到現在,孫玉河卻覺得許輝精神一天比一天不好。他又不能總去問原因,畢竟他與許輝之間現在多了一層老闆和下屬的關係。

  孫玉河接著跟惠子聊天,過了一會又收到黃心瑩的簡訊。

  孫玉河頭也沒抬地問許輝:“黃心瑩說過幾天他們藝術團有演出,音樂劇,你要去不?”

  沒動靜。

  孫玉河以為許輝睡著了,沒有再問,過了幾秒不經意瞥過去,頓時嚇了一跳。

  許輝眉頭皺著,雙眼緊閉,臉上好像刷了一層漆一樣,灰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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