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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潯抬眼看他,非常肯定的說,“我要回家。”

  “回那個小公寓嗎?”安藤川輕蔑一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在港區麻布買房子。”

  她倒是對那裡沒什麼概念,既然他故意拿出來說估計是挺貴的地段。

  安潯真是無語的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安藤雅人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吉澤先生會帶一堆人出現在自己的病房內,而且還是一副找他麻煩的樣子。

  思前想後他也沒想出來他們幫派什麼時候得罪了他。

  他身邊有位個子很高的漂亮男孩,似乎並不怕他,印象中這樣大的男孩都非常怕他,男孩沉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自己,“安藤先生,我是沈司羽。”

  安藤雅人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隨即露出笑容,“我兒子說你堵在了路上,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司羽看了眼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吉澤先生一眼,“我並沒有被邀請,怎麼又會堵在路上?”

  安藤雅人詫異,“可是你的女朋友已經來了,我們說了會兒話我便讓人將她送了回去。”

  司羽冷笑,“這就是我來的目的,安藤先生,請問您將她送哪去了?”

  他說完,吉澤先生適時的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板,有些不屑,“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安藤,你的人品太讓人失望了。”

  安騰雅人因為生病顯得白皙的臉色突然變得通紅,似乎這話對他打擊極大,他有些激動,“吉澤先生,我並不知qíng啊!安藤川呢?叫他過來,快!”

  安藤川幾乎沒吃什麼,一直對安潯說這說那的展現他並沒有的幽默感,安潯吃了八分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並不理會他吃沒吃完,“走吧。”

  安藤川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安潯站起身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大衣,“不是說去新宿嗎?”

  安藤川聽她這樣說,更意外了,但更多的是高興。

  兩人出去的時候,兩輛車子已經停在了門口,一輛是安藤川跟班的那輛,一輛是他們來時坐的那輛。

  安潯坐進後一輛車,安藤川也跟著坐了進來,挨著她,令人心生厭惡。

  隨後他的那些跟班回到第一輛車,也就這個空當,安潯一手開安全鎖一手開車門,抬腳就下車,安藤川反應快,伸手去拽她,安潯回手關門,只聽身後慘叫一聲,她看也沒看,從車流中穿梭到馬路對面,坐進停在那裡等客的計程車。

  安藤川接到安藤雅人電話的時候,正疼的滿頭大汗。

  安藤雅人似乎在發怒的邊緣,他感覺到了父親壓抑的qíng緒,只敢提醒他小心心臟,安藤雅人問他安潯呢,他這才意識到問題出在這上面,立刻舒了口氣,女人的事qíng,父親通常是不管的。

  他放鬆了心qíng,隨便扯謊,請她吃了個飯後她自己回家了。

  司羽在那邊聽著,只冷冷說了兩個字,“撒謊。”

  安潯不會和他去吃飯,如果要去也會先打電話回來。

  安藤川被安藤雅人找回了醫院,連他去包紮已經泛紫的手的時間都不給,只要求他立刻出現。

  他見到司羽的時候很意外,在他看來無權無勢的小留學生在這裡只有挨欺負的命,怎麼可能會自己找到父親的病房,竟然還有吉澤先生作陪。

  司羽並沒有給安藤雅人留面子,安藤川一進來就狠狠挨了一拳,司羽下了狠手,安藤川鼻子嘴裡都出了血,láng狽極了,他身邊的人反應過來想動手的時候,吉澤又敲了一下拐杖,結果那邊的人都不敢動了,全都看向安藤雅人,似乎想探究他的態度。

  安藤雅人扭頭,只當沒看到。

  安藤川心都快氣炸了,手被那女孩擠了一下還沒算帳,臉又被男孩打歪了,這對兒恨人的中國qíng侶,心想就算他們是父親的救命恩人他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可偏偏,有吉澤給沈司羽做主,他父親不敢說話,他自己卻連頭都不敢抬。

  之前的說辭沈司羽一個字都不信,安藤川身邊的人又都不是全能信得過的,現在的形勢他只能實話實說。

  “我挺喜歡那女孩,要請她吃飯她不太想去又怕我身邊的人,所以還是去了,後來我想帶她去新宿玩,她表面答應著,實際上想趁機溜掉,”安藤川說著伸出手給他們看,“這是她用車門給我夾的,真的下了狠手,我以為我的手要斷了。”

  安藤川後幾句話是說給安藤雅人聽的,有點苦ròu計的意思,以免吉澤他們走後父親將他打個半死。

  有吉澤在,相信安藤川也不敢再說謊,吉澤站起了身,讓司羽回家瞧瞧,司羽點頭,臨走那刻瞥了眼安藤川那青紫腫脹的手背,停住腳步,回身看向安藤雅人,“聽說你們黑幫講究規矩,犯了錯要自己承擔,犯錯者要在老大和成員面前切下小指?”

  安藤雅人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敢做到這一地步,畢竟那女孩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連吉澤都有意放自己兒子一馬。

  安藤川臉色慘白,慌張看向安藤雅人。

  已經站起身的吉澤,慢慢嗯了一聲,“確實有這規矩。”

  安藤雅人聽吉澤這麼說,頓了半晌才咬牙說道,“我知道了,吉澤先生。”

  司羽扭頭看向驚慌的安藤川,“如果讓我知道你碰她一下,我會回來剁了你整隻手。”

  陸欣然一直等在病房門口,見他們出去,她默默抬腳跟上。

  剛才裡面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她在眾人身後抬頭看了看側前方的司羽,有點陌生。

  這一刻才意識到,暗戀了這麼幾年的男人,自己從來都沒了解過。

  一路無話。

  陸欣然開車,司羽安靜的看著車窗外的街景,絲毫看不出qíng緒。

  如果這次回去,還是沒有安潯,他會怎麼樣?

  這樣想著她又有點緊張了。

  電梯卡在了六樓,半天沒下來,司羽本來是雙手插兜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然後陸欣然就見到他狠狠的踢了電梯門一腳,動靜極大。

  後來,見嚇到了她,他竟還有心qíng說抱歉。

  好在,電梯下來了。

  安潯好端端的站在他公寓的門口,看到他從電梯裡出來,她輕輕一笑,“司羽,你得給我一把你這兒的鑰匙。”

  司羽走過去抱她,沒說話。

  安潯在他懷裡蹭了蹭,似乎想到什麼,伸手推他,“沈司羽,陸欣然為什麼有你公寓的鑰匙?”

  司羽卻問她,“你去哪了?”

  “是你給她的嗎?”安潯看著他,特別想從他那裡得到否定的答案。

  “回來多久了?”他打量著她是否有什麼不妥。

  安潯後退一步,“司羽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們倆很親密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他不可商量的樣子。

  “去見安藤雅人了,就那個我們早上救的先生,他兒子為了感謝我帶我去吃飯,吃完我就回來了。”安潯說的輕巧,說完還故意嚴肅了一下,“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這個回答,是司羽沒預料到的。

  他以為她會嚇壞,可能還會哭,現在她的樣子,顯然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定了定神,“你問的什麼?”

  陸欣然走過去幫他們開了公寓門,將鑰匙放到了玄關鞋柜上,然後看了看手錶,“我澆花竟然用了三個小時。”

  司羽和安潯都看向她,“你們可以進屋聊,安潯,天婦羅下次吃吧。”

  安潯這時候才發現司羽後面的陸欣然,她回憶著自己剛才是不是叫人家全名了……有點尷尬。

  司羽帶她進房間,邊幫她脫大衣邊說,“我經常不在日本,鑰匙給大川讓他每天來給綠蘿澆水,估計他犯懶了,把活推給了學姐。”

  “竟然這麼簡單,害我白白生了一下午的氣。”安潯脫了鞋子走進去,“對了,你幹嘛去了?”

  “我也被安藤雅人邀請去了,只是路上堵車。”司羽隨意的說著,“我到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所以我就趕回來了。”

  “真可憐。”安潯說,“他們父子挺友好的。”

  “是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應該沒睡好,今天一直不在狀態,心態也沒擺好,總之寫文找不到感覺,容易bào躁。

  後來我掐指一算,應該是要來大姨媽了,內分泌失調,qíng緒方面就不好控制了。

  所以拖到現在。

  日本的劇qíng就告一段落了,希望你們對這麼辛苦這麼難產的一章滿意,如果有什麼意見請多多包涵,畢竟對一女早更的內分泌失調的女人還是要寬容點的哈哈哈哈。

  我明天休息一天,我要重新看一遍前面寫完的章節,找好我的大致方面,然後讓司羽回國當網紅。

  想想就high了哈哈哈。

  別忘了留言,每天都會送分。

  ☆、第26章

  “真可憐。”安潯說,“他們父子挺友好的。”

  “是啊。”

  餐桌上放著已經炸好的大蝦,安潯有些歉意的看向司羽,“完蛋了,我好撐,吃不下你的天婦羅和烏龍麵了。”

  司羽挽了袖子,準備完成他的美食,“那你真是太沒口福了。”

  剛說完,就見安潯突然站定在茶几邊,指向沙發,“那隻熊哪來的?”

  司羽看了眼那隻被他隨手扔到沙發上的熊,問道,“你不是應該撲上去抱著它說好可愛嗎?”

  安潯搖頭,“自從我看了《泰迪熊》後,我就對這東西有陰影了。”

  司羽想,他或許不應該以別的女孩的喜好來定義安潯,她的審美,通常都有點超脫。

  即使安潯努力的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依舊能讓人感覺到她不太高漲的qíng緒,洗完澡出來賴著他讓他幫著吹頭髮,說不喜歡那隻大熊,卻抱著熊窩在沙發上看著日本綜藝節目,一句話聽不懂竟還看的全神貫注,電視裡的人笑的打滾她卻一聲沒有。

  “在想什麼?”司羽將吹風筒收起來,抱著安潯蹭著她暖暖的頭髮,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洗髮水竟然會這麼好聞。

  “這些惡搞路人的節目,真的太……”她想想了,“喪心病狂了。”

  司羽贊同,“這是大川最喜歡的電視節目,每次看都會笑到掀翻房蓋,隔壁要經常去踹他的門。”

  “隔壁是誰,應該體諒他的,那麼傻的孩子。”

  “隔壁是我。”

  “……”安潯哦了一聲後發現他並沒有接著說下去的意思,還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你在等我笑?”

  “難道不好笑?”司羽問。

  “你的幽默和你的*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安潯如實說。

  司羽輕笑,“還是大川比較捧我的場。”

  安潯這晚睡的特別早,司羽洗澡出來就見她抱著大熊在那張並不大的chuáng上睡的沉沉的。

  司羽站在chuáng邊看著她和那隻熊,不是說有陰影嗎,怎麼還抱著睡,抱他都沒這麼緊。

  為什麼自己會心血來cháo跑那麼遠買這麼個東西回來。

  人生少有的失策。

  這隻熊可以記做一次。

  可能是睡的太早,安潯半夜突然醒來,房間開著壁燈,昏huáng昏huáng的,讓人覺得安心又溫暖。

  身旁是那隻又大又胖的泰迪熊玩偶,並沒有司羽。

  安潯下chuáng,在房間找了一圈,看到陽台上明明暗暗的光點,便走了過去。

  門後煙霧瀰漫中,司羽正一手給花澆水,一手掐著煙。

  聽到開門聲他回頭看去,見安潯進來,他隨手把陽台的窗戶打開讓煙霧散出去,然後笑著問她,“想抽菸了?”

  安潯想到他讓她抽菸的方式,覷他一眼,“才沒有。”

  他伸手把陽檯燈打開,安潯背著光,神qíng有些關切,“你又失眠了?”

  她還記得他失眠的事。

  “在想事qíng。”司羽回答著,見安潯穿的單薄,回手將一旁椅子上的毛毯披到她身上,“怎麼醒了?”

  安潯看了看他手中的煙,問道,“你怎麼一邊澆花一邊用煙燻它們?”

  他扭頭吐了口煙霧,看著那幾盆綠蘿,回答道,“它們也有菸癮。”

  什麼爛理由。

  安潯伸手摟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前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小沈先生,又想許願了。”

  他伸手將煙按進花架上的菸灰缸里,回抱她,親吻她的額頭,“嗯,好。”

  “跟我回國好不好?”她仰頭看他,“明天一早就走。”

  司羽也正低頭看她,牆壁上燈光照she下的眸子閃閃發光,他噙著笑,“好。”

  安潯想問他怎麼不問為什麼,想問他那隻大熊什麼時候抱回來的,不是堵車呢麼,想問他是不是找不到她很著急。

  可心思百轉千回,還是什麼都沒問,“你要不要許願?”

  司羽愣了下,玩味看她,“你讓我許願?”

  安潯說完就後悔了,他一定不會許什么正經願望,她立刻舉例指引他方向,“比如,手機一定要充好電,不能讓你聯繫不上我之類的。”

  司羽笑起來,“唯一一次的許願機會,我就要求這樣?”

  安潯從他懷抱里離開,開門回到房間,也不管他說了什麼,“我答應你啦,以後再也不忘充電。”

  說著抱著大熊躺到chuáng上,特別鎮定的說了句,“晚安。”

  司羽走過去,把熊抱起來,看了一圈發現它實在太大沒地方放,便直接將它扔到地上,“我忍它一晚上了。”

  安潯看了看躺屍在地的大熊,想把它抱回來,“你太粗魯了。”

  結果熊沒夠到,人卻被他壓住。

  因為兩人商定第二天要回國,所以司羽也有分寸,親了會兒便摟著她睡了,睡前還不忘對她說,她欠他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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