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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還是軟了。
特別是此刻聽她小小聲地抱怨:“我做錯什麼了?”
聞泱輕輕將她帶到身前,低下頭去找她的眼睛,嘆了口氣:“別這麼防著我。”
這麼防著,讓他覺得自己在女朋友心裡毫無地位,甚至和外面那些陌生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沒有一定要得到些什麼,保持原狀也可以。
她還小,不到20周歲,他也不是不能等。
他大抵明白她心裡還有些疙瘩,安全感極低,所以才會用一些幼稚的想法來保護自己,她似乎認為身體是最後一道防線,要是輕易丟了就會全盤皆輸。
他尊重,也理解。
過去他的種種,總是在她的記憶深處埋下了禍根。
客廳的鐘滴答滴答走著,秒針擺動的節奏聲在靜謐的空間裡總是格外安靜。
過了很久,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聞泱眉心一跳,想說點什麼就被她的動作止住。她在他面前,咬著唇雙手拉著T恤下擺,乾淨利落地脫了下來。
黑色內衣襯著雪白肌膚,驚心動魄的美。
“臨洲哥哥。”
他別開眼,聽她細聲細氣地道:“其實我沒有什麼不可以給你的。”
心猛地一疼。
軟玉溫香入懷,聞少爺沒有了蠢蠢欲動的不安分,只是抱著她,下巴抵在她頭頂的柔軟髮絲上,淡淡道:“不用勉強。”
“沒有。”付灑灑搖頭,掙開他的懷抱,雙手繞到身後想去解內衣。
美人投懷送抱,可聞泱的心裡一片平靜,拿過衣服又給她披上。
也不怪他,這種逼良為娼的滋味其實並不好受,強扭的瓜不甜,他深諳此道,更何況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實在……一言難盡。
付灑灑察覺到了不對:“你不想?”
不是不想,是不能。
聞泱揉了下她的腦袋:“十一點了,學習。”
付灑灑脫口而出:“你現在硬不起來?”
聞泱:“……”
他的眼睛用力閉了下,壓下火氣,但是沒忍住那聲操,暗罵了一句後,逕自走到書桌前,把她帶來的那些資料丟到桌上,乒桌球乓一陣響。
付灑灑自知忍到聞少爺了,也不敢造次,乖乖過去了。
於是這一晚,從之前好幾次都瀕臨危險邊緣,可到最後也只是安安靜靜啃了一晚的書,叫人不得不佩服聞臨洲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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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付灑灑睡到自然醒,起床拉開臥室的門,沙發上沒有了聞泱的蹤影,她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習慣性朝洗漱間走。
走到半路,腳步頓停。
她摳了摳耳朵,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若是她沒聽錯的話,剛才裡頭隱忍的那一聲悶哼是來自聞少爺的?
他他他、他不會在自瀆吧……
心裡有了大膽的猜測,付灑灑控制不住地把耳朵貼到門上。裡頭傳出窸窸窣窣的古怪動靜,好奇心害死貓,她秉著呼吸轉動了門把手,剛拉開一道縫……
“你的教養被狗吃了?”少年繃著臉,就是眼角的那點猩紅泄露了蛛絲馬跡。
付灑灑經過一晚的休養生息,又沒皮沒臉起來:“檣櫓灰飛煙滅哦,你懂的,年輕人要節制呀。”
聞泱:“……”
他耳根子發燙,可硬不下心腸去嚇唬她,只得繞開她選擇眼不見為淨。
不得不說付灑灑這廝骨子裡還是愛耍賤,別人已經要放過她了,她還愛作死。跟著聞少爺背後上躥下跳,嘻嘻笑著:“你這麼快結束了?”
聞泱猛地轉過頭:“你想死是吧?”
她退一步,捂著嘴直笑,被他一把按到餐桌上。腰間是他故意撓她痒痒的手,付灑灑尖叫著扭來扭去,想要躲避。
蹭著蹭著,就蹭出了火。
血氣方剛的年齡,一是晨間反應還沒消退,二是剛才被她一鬧也沒釋放出來。一股子邪火上來,聞少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低下頭就用唇舌去撬她的牙關。
付灑灑還在笑,被他堵了個正著。
睡衣裙擺大敞,他的手從下而上,遊走在每一寸光裸肌膚上。
慢慢的,她就笑不出來了。
陌生的顫慄和情潮讓她茫然睜著眼,隱隱約約想要些什麼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直到腿心一涼,薄薄的布料被丟在了一邊。
她倉皇地想坐起身,卻被他的手緊緊按住動彈不得。
“別動。”他說:“我不會過分。”
可……這怎麼能叫不過分。
付灑灑沒有辦法思考,咬著手背嗚咽,沒過多久,她就潰不成軍,在他的指尖逗弄下繃直了腿,而後軟下身子,大口地喘氣。
聞泱擦了擦手,居高臨下地看她。
她還躺著,衣衫凌亂,表情天真又困惑,帶著狂喜之後的倦意,可人極了。
他看著看著就燥熱起來,拉著她的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她半睜著眼,沒有抗拒。
可煞風景的敲門聲卻倏然響起,有個聲音異常耳熟:“聞臨洲,三個月不回家,我白生你了?”
這個時候,什麼狗屁欲.望都退了。聞泱沒吱聲,臉色難看地把付灑灑抱回臥室,仔仔細細蓋上被子後關上門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