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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湘做事落落大方,笑容甜美,眼睛清澈,不說話的時候就一種說出來的恬靜,笑起來卻又是覺得活潑俏皮,很是令人覺得容易親近,那種如沐春風一般的感覺就是他有時候跟著說話都覺得心裡很是舒坦,怪不得太子喜歡的跟什麼的,就是他在宮裡呆了這許久了也沒見過這般容貌心情和氣質都如此出眾的啊,更何況她從太子潛龍時期就跟著,那情分顯然不是後來者能比擬的。

  李成打賭,就算以後有了別的美人,太子待眼前的這位肯定是與眾不同的,所以他也萬般的留心著,想著和顧良娣打好關係,

  “李公公,你聽見了沒啊?”

  “啊,什麼?”李成抬頭看著春芽,見她一連的活潑親近模樣就覺得心裡有點肝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姑娘就待他跟自家的親戚一般的親切,要知道東宮裡的太監宮女們,誰見到他不是嚇的不敢說話……,他可是還記得呢,當初剛來到宮裡的時候這小丫頭見到自己還是挺規規矩矩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春芽也不生氣,眼神發亮的說道,“李公公,你說我們娘娘是不是很漂亮。”

  李成雖然是太監,但怎麼說也是半個男人啊,這話還真不好說,不過看著春芽一副他不回答死不罷休的樣子,無奈說道,“顧良娣的品貌確實是上層。”

  春芽見李成答話,也沒覺得就這麼兩句有些敷衍,越發興致勃勃的說道,“我們娘娘何止是容貌好,性子也善的跟什麼似的,你不知道吧?當初在別院的時候還給人施粥過,你說,你有見過這般好的主子嗎?”

  李成,==

  春芽越說越是興奮,“我們娘娘可好了,怕我們伺候她吃飯自己餓了,就讓我們提前吃好再過來伺候她……”春芽興致勃勃的,巴拉巴拉,說的口乾舌燥,拿了一顆蜜棗出來遞給了李成,“李公公,你嘗嘗,特別甜。”

  李成,= =

  老子特麼的又不是丫鬟宮女的,看起來像愛吃這種零嘴的樣子嗎?話雖然如此李成還是接過來往嘴裡一塞,嗯,從山東進貢的特大蜜棗,都是用槐花蜜泡出來的,吃起來甜糯不說,還有一股槐花香……,進貢的只有那麼兩罐子,一個送到了皇宮的宮裡,還有一個就自然而然的在顧良娣這邊,可是好東西啊!竟然捨得賞給身邊的宮女吃,等著不知不覺的吃了,春芽就給他手上塞了好幾個,笑嘻嘻的說道,“我這還好多呢。”

  李成,= =

  不遠處的小福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可還記得他們李總管可是最不愛吃這口了,說是甜的掉牙,還沒羊腿吃著帶勁兒……

  春芽和李成一顆我一顆的吃著,還不忘繼續嘮叨,“我們娘娘唯獨繡活兒不行,只會繡蘭花,我心裡可著急了,特意跟宮裡的嬤嬤學了好幾天,先從做鞋子開始……,噢,對了,李公公,我還給你做了一雙。”春芽從寬大的袖子裡拿了雙白底黑布的鞋子出來遞給李成。

  李成有些微的愣住了,看著樣式熟悉的鞋子心裡竟然有些異樣,見過給他金的,銀的,還沒收過人親手做的鞋子,問道,“給我的?”等著接過來之後就看了眼春芽的大袖子,這裡面可真能裝東西啊,剛才蜜棗也是,這會兒鞋子也是……

  春芽笑的後牙槽都露了出來,一臉的理所當然,“是不是做的很好,我也這麼覺得,李公公,你別客氣,快拿著。”

  李成 = =

  特麼的有這麼夸自己的嗎?

  小福子就在旁邊看著想著是不是要去解救下被春芽姑娘拉著嘮家常的李公公,想著他們陰狠毒辣的李總管可不像是能跟一個小丫鬟說這種雞毛蒜皮事兒的人,結果剛走過去就看到李總管雖然一臉無奈,但卻是帶著幾分興味聽著,差點給跪了,心想,李爺爺,你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可不是這樣的啊?

  等著從馬場回來顧湘和太子就去洗了個澡,顧湘正給邢尚天擦頭髮,邢尚天握著她的一隻手不放開,顧湘只能用一隻手擦,邢尚天見這麼窘迫還堅持不喊丫鬟過來,忍不住笑著點了點她的鼻頭說道,“真是小醋罈子。”

  顧湘現在對這小醋罈子這個詞坦然接受,只當是對自己的一種暱稱,ORZ,她發現自己的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殿下不是說最近宮裡要節儉,有我這醋罈子在就不需要另外買醋了,殿下吃螃蟹的時候不用蘸醋,直接放到我嘴裡就好了。”說完還舔了下嘴唇。

  邢尚天被顧湘這厚顏無恥的樣子弄得忍不住撫掌大笑,一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說道,“那本太子就嘗嘗這醋夠不夠酸。”

  李成正站在屋檐下吹風,忽然就看到小福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著他耳語了幾句,李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蒼白,他想了想還是壯著膽子就走了進去。

  “殿下,奴才有急事稟告。”

  ☆、第92章

  揚州城內,天氣異常的濕冷,似乎與以往都有些不同,不過一會兒從陰沉的天空中飄蕩下來,守門的兵將忍不住咒罵道,“這什麼鬼天氣,竟然下雪。”隨即跺了跺腳,似乎這樣才能暖喝一點,“那幾個都去參加統領大人的生辰宴,這會兒肯定吃香喝辣的,說不定還能摟個聚香樓的女子……呸,偏我就運氣不好,被留了下來。”正在這兵將罵罵咧咧的心情不好自言自語這會兒,不遠處傳來提提踏踏的馬蹄聲。

  不過一會兒那人便是來到了門口說道,“開門,開門。”

  那兵士本就有些不高興,這會兒見來人這般囂張便是罵道,“滾滾滾!不知道城門已經關閉了嗎?”

  那人冷哼一聲,回罵道,“你個狗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瞧瞧本爺爺是誰。”

  那兵士聽眼前這位說的兇狠,心中一愣,想著難道說是哪裡來的大神,便是走到了燈下準備瞧下來人,等著看清了來人心裡咯噔一下的,差點跪了下來,顫顫抖抖的說道,“是你……”

  不過一會兒,那人從就揚州城內走了出去,臉上帶著嚴峻的殺氣,他的鞭子拼命的抽打著,似乎希望身下的坐騎變成了千里駒,一夜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那兵士看著人離去,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到了這會兒,這三更半夜的知府大人連個親隨都沒有帶,一個人去哪裡?”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遠處過來一對人馬,那帶頭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身上穿著甲冑,臉上帶著濃重的殺氣……,這個人他見過,不就是前陣子岳將軍派來的頂替那位張統領的人,是姓余的一名統領。

  余統領連馬也不下趾高氣揚的問道,“剛才可是有人出城了?”

  “啊,是啊。”

  余統領皺了皺眉頭,露出幾分冷意,手按在了一旁的腰刀上,問道,“是誰?”

  這兵士姓房名莫事,是曾經上過戰場的人……,剛才知府大人離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幾分不對味,這會兒這幫余統領帶領的人過來詢問,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的,似乎來者不善,他就知道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了,本想脫口而出的知府大人四個字給咽了下去說道,“不認識,就是手裡拿著文書,我不好不放人。”

  余統領死死的盯著兵士,那眼睛就跟刀刃一樣的似乎能把人一刀一刀的割了下來,讓人瞧著心裡很是難捱,房莫事被瞧的臉色慘白,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求饒道,“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要是我說句假話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旁的隨從說道,“大人,說不定是往那邊跑了,這深更半夜的,他一個人……,總不好撇下老小自己出城去。”

  余統領這才收回了目光,對著那隨從說道,“你們幾個留下來守著,我們去那邊查看下。”

  李成在外忐忑不安的等了好一會兒,屋內傳來邢尚天帶著幾分沙啞的怒音,“滾進來。”

  李成戰戰兢兢的半天,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的,卻不敢耽誤,硬著頭皮忙不失迭的快步走了進去,屋內瀰漫著澡後的沐浴香味,顯然這兩位主子剛剛洗好澡,他卻頭也不敢抬生怕看到不該看的場景,低頭把手上的摺子遞了上去,說道,“是揚州密報。”

  邢尚天正忍著怒氣呢,聽到是揚州兩個字,臉上立即就變的嚴肅了起來,接過來打開了一看,不過一會兒臉上就陰雲密布,手指緊緊的捏著那奏摺……,似乎下一秒就會把它撕碎一般的,顧湘在一旁嚇了一跳,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邢尚天這般的息怒形於色,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邢尚天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的……,心中熱血翻滾,結果就感覺到手上一緊,他轉過頭一看,顧湘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他腦子一陣清醒,努力的壓了壓怒意,才溫聲說道,“我去下御書房,可能會很晚回來,不要等我。”

  顧湘見邢尚天雙目清明,但是語氣卻比之前還要陰冷,便是擔憂的說道,“殿下……”

  “沒事。”邢尚天安撫的拍了拍顧湘的肩膀,隨即便是起身,顧湘趕忙下了坑頭給他換衣,束髮。

  等著邢尚天走後,屋內就顯得有些空蕩蕩的,顧湘想起邢尚天剛才的反應就覺得心裡很是不安,她開始努力的回想那一段野史里的記錄,但實際上很多都已經跟她看過的內容不相符,包括本應該成為皇后的汪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御書房內邢尚天的臉色異常難看……,他狠狠的拍著桌子罵道,“真是反了!”

  石進溫跪在地上,把地上的奏摺撿了起來說道,“殿下,此事還是早作決斷為好,我恐怕……,那邊可能要變天了。”

  邢尚天神色一冷,說道,“你是說……”

  石進溫拱了拱手,說道,“誰都沒有想過這個案子竟然牽扯到了金陵城外的淮北大營的右將軍權赫身上去,我聽說此人兇狠好鬥,恐怕不會那麼輕易束手就擒,也或許會對揚州城內的馬大人動手也說不準。”

  “按照你這麼說,此刻,揚州城不是早就不安全了?”一旁的秦盛名忍不住驚異的說道,隨即又覺得自己失言說道,“就算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等形同於造反的事情來啊,我記得那邊的左將軍是岳簿宭,曾經跟在皇上的左右,絕對是個忠心之人。”

  邢尚天臉色鐵青,一語不發的背手而立的站在窗口,他看著窗外婆娑的樹影,忍不住想著這件事情的始末,自從大祁建朝以來,國庫一直空虛……,本應該是最賺錢的鹽業局卻是年年不過幾十萬兩而已,根本連官員的俸祿都發不出來,他自然知道這裡頭不簡單,要知道曾經前朝繁華時期,每年鹽業局的稅收都是在幾百萬兩的銀子,怎麼到了這會兒就只有幾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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