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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依地掙了掙,賭氣地道:“你不是要去死嗎?去啊,怎麼不去?死了的好,趕明兒我也一塊去了,那大家都死得乾淨……”

  為了讓她不說出負氣的話,他低頭封住她的紅唇,將她壓倒在床榻之上,她的牙齒不依地咬著他,血珠很快冒出,他卻不鬆口,誓要將這個吻進行到底,抵抗漸漸地弱了,她動情地伸手攬緊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

  一個吻的熱度似要將那條呼貝兒河燒乾,他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饑渴地吻著她,她緊緊地擁著他承受著他的熱情。

  良久良久之後,他們才分開雙唇,靜靜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忽而聽到外頭有聲響,他鬆開她轉頭一看,因那張帘子被扯下來的緣故,穹廬的門戶大開,他們熱情擁吻的舉動將族人都吸引了來,眾人帶著笑意起鬨。

  方瑾“啊”地叫一聲,捂著如火燒的臉埋在他的懷中,這回真的沒臉見人了?

  呼延勃也不好意思起來,擁緊她的嬌軀,大聲喊著加那將那門帘重新釘上去,大手卻是安撫地輕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他們現在都看不到了……”

  人群里的阿彩婆婆的笑聲最大,這段時日兩人的冷戰彆扭她都看在眼裡,難免會擔心,對於一直刻意討好她的安茉兒,她仍記恨她當年的做法絲毫不鬆動,只是礙於她閼氏的身份才虛應了幾回。

  此時她笑著讓眾人都散了去,別堵在這裡,回頭看向安茉兒的侍女,“你回去稟報安胡閼氏,皇子的命令我們不得不遵從,今天之內閼氏必須按皇子的吩咐離開,否則別怪我這老太婆不客氣。”

  “婆婆,你若是精明定當知道閼氏的存在對於皇子重要過那個華國女人,我們閼氏說了,只要婆婆肯幫忙,他日一定重酬。”侍女不放棄地遊說。

  阿彩婆婆的神情嚴肅起來,安茉兒有些異想天開,“比起權勢,我更在意皇子的幸福,你就這樣回覆閼氏,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而負責。”說完,著侍女扶著她轉身離去,現在他們已經和好如初,她也放心地出去一趟,正好著人駕馬車起程。

  安茉兒的侍女不得果,只好嘆息地回去稟報。

  穹廬內的呼延勃拍著方瑾的背安撫著,半晌,懷中的女人小聲道:“他們都走了?”

  “放心,都走了,門帘也掛上了,沒人看得到。”

  方瑾這才敢從他的懷中探出頭,瞄了瞄,眼前已被門帘擋住了外頭的視線,輕舒一口氣,想到他的可惡,咬著唇睨著他,“我要回去了。”推開他準備起身。

  “女人,我們和解好不好?”呼延勃擁緊她的腰身道,埋頭在她如雲的秀髮中,呼息著屬於她的香氣。

  方瑾聞言,怔愣了一下,“你不計較我曾對老單于做的事了嗎?”

  呼延勃一聽身子震了震,還沒來得及說話,懷中的方瑾扭動起來,他忙擁得更緊,“女人,這件事我們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其實我知道你沒有錯,依當時的情形來說你的做法無可厚非也無可指摘,至少比起安茉兒與呼延贊這兩人,你並沒有罪。”這是他早就想通癥結所在,只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面對她,所以才會避開她。

  方瑾的鼻頭一酸,轉頭看著他再一次確定地道:“真的不怪我?”

  “嗯。”呼延勃輕應。

  她這才將心底的負罪感拋卻,伏在他的肩頭上,“呼延勃,他始終是你的父親,我……不會怪你想要為他鳴不平。”

  “不,我會這樣介懷並不因為他是我的父親,只是因為他是單于,胡人的領袖。”

  方瑾的心不由得收緊,幸好這次風波已經停下,而他們也終於和解。

  穹廬內的氣氛因打開心結的兩人而上升,方瑾這會兒放鬆了才聞到呼延勃身上的血味,胃一陣翻滾,忍不住低頭吐了起來。

  呼延勃不明就裡,拍著她的背,她虛弱地指著他流血的胸膛,他這才會意,趕緊上藥包紮,其間不忘大聲吩咐外頭的加那,讓他去傳話給呼延贊,要他在一天內趕緊收拾東西帶著他的人離去,否則別怪他不念兄弟情云云。比起安茉兒,呼延贊更可惡,他好歹是父親最寵愛的兒子,居然下毒害死父親,真是諷刺。

  忙完後看到她吐得虛弱地躺在床榻上,上前心疼地摸著她額前的劉海,“阿瑾,你到底怎麼了?找巫醫看了嗎?”

  方瑾笑著搖搖頭,本想對他宣布這個好消息的,但想到他的生辰將至,不如留著到當天說出讓他驚喜,想來那個時候孕吐應該停止,“沒事,都怪你,我這段時間因為你壓力陡增才會這樣的……”趕緊趁機倒打一把。

  呼延勃抓著她的手輕輕一吻,趕緊認錯賠罪。

  兩人膩歪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安雷等人有事要稟報,方瑾才起身回去,臨走前伏在他的懷中美眸流轉道:“呼延勃,我回去等你。”

  她的玉手划過他的胸膛,呼延勃久曠的身子一陣麻蘇,趕緊不迭地點頭。

  一路上,罕珠兒都見到方瑾的唇角翹起,可見心情之好,那緊繃的弦終於鬆了。

  方瑾突然回頭看向罕珠兒,“你不怪我是害死老單于的兇手之一嗎?”她以為罕珠兒會用那種憎恨的目光看她,哪知道她卻沒有,一路上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罕珠兒不屑地輕哼一聲,“那個是非不分的老頭趕緊死才是好的,以往那樣忽視皇子,我們族內沒有一個人喜歡他,難為皇子還對他畢恭畢敬。”心裡在為呼延勃鳴不平,“再說皇子的生母也是因他的不信任而死的,那可是我們族內當年有名的一枝花,若是嫁給別人早就幸福一生了,偏偏被他糟蹋至死。”看到方瑾驚訝的神色,“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樣選擇的,所以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你現在心繫我族就好了。”

  方瑾突然覺得罕珠兒比呼延勃那個混球要明理得多,不禁帶著笑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罕珠兒本能的一顫,她的笑容看得她心裡毛毛的,她不會想什麼主意整她吧?

  方瑾似看出她的疑惑趕緊安慰了幾句,最後道:“我現在才明了罕珠兒居然如此聰明。”

  罕珠兒翻了翻白眼,這不是廢話嗎?她本來就聰明得很。

  正在方瑾舉步要走之際,安茉兒身邊的侍女過來傳話,說是安胡閼氏要見她,方瑾冷笑道:“你以為安茉兒要見我,我就會巴巴地跑去見她?那還真是在做春秋大夢呢,你轉告她別玩花樣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她住得太久了,若不滾我不介意親自去攆她。”說完,朝罕珠兒道,“我們走。”

  安茉兒的侍女氣得渾身打顫,這個華國女人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尤其是罕珠兒經過時狀似不經意的一撞,將她撞到一旁險險跌倒。

  握緊拳頭看著主僕二人揚長而去,她俏臉氣紅地朝另一邊伏擊的人搖了搖頭,表示方瑾不上當,看來要兵行險著了。

  方瑾並沒有想到會有危險臨近,帶著罕珠兒轉過一個帳篷,抄著近路回去,忽而有人用手刀在她的後脖處一敲,不及防備的她一痛下忙轉頭看去,只模糊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心叫一聲不好,隨即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倒了下來。

  不知睡了多久,方瑾感覺到一直都處在黑暗當中,後來覺得有人在她的身上磨蹭,一陣噁心感傳來,她忙推開,顧不上看這個環境,趴著嘔吐起來,正在頭腦暈沉之際,那人又爬到她的背上似要不軌,鼻端聞到的味道不是呼延勃的,而且那人還在哼叫著,兩人肌膚相貼不著寸褸,心中警醒起來,暈沉的頭腦立刻清醒過來。

  定睛一看那個在她背上磨蹭的人居然是完顏雄鐵,她嚇得想要尖叫,忙想推開他,可惜此時的完顏雄鐵卻是死也不放開她,拼命地想要侵犯她,她死命地夾緊雙腿,雙手推拒,“完顏雄鐵,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不放不放……”完顏雄鐵眼神迷離地道,她是他渴望的女人,好不容易一親芳澤無論如何也不能鬆手,兩人互相拉扯著。

  突然,有一大群人沖了進來,方瑾下意識地看去,一看到為首的那個人,尖叫地推開完顏雄鐵,抓著一旁的薄被遮住自己的身體,“呼延勃,我……”她的頭腦暈沉,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身處此地?

  完顏雄鐵想要爬向方瑾,被方瑾屈腿一蹭,倒在床上,頭撞擊到床板上心口一悶,迷離的眼睛漸漸清明,眼睛一轉,看到了一大群人衝進他的穹廬,裡頭有男有女,目光森寒,眼睛再看了看同樣狼狽不堪的方瑾,頭腦不禁一片空白。

  呼延贊不屑地笑著拍打身體僵硬的呼延勃,“我早就說什麼來著?這個女人就是水性揚花的人,背著你偷漢子,你還相信她的清白?她就是那種一刻也不能安份的女人,呼延勃,這種女人絕不可以寬貸。”

  呼延勃的藍眸緊緊地盯在方瑾露出的鎖骨上,那兒有著吻痕,這不是他留下的,他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歡愛過,手中的拳頭忽而捏得死緊。

  周圍人嗡嗡地議論聲傳入耳中,他的表情更見肅穆。

  “阿勃,你還愣著幹什麼?這樣背叛你的女人不值得留,一定要殺了她以雪恥辱。”安茉兒也趕緊勸道。

  方瑾顧不得周圍人的難聽話,卷著薄被上前朝呼延勃解釋道:“呼延勃,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了,有人敲暈了我,我一醒來就置身在此……”

  呼延贊卻是大聲地反駁,“偷人就是偷人了,你還有臉狡辯?別人不知道你,我呼延贊還不了解你?呼延勃,如果你不處置這個被你捉jian在床的女人,那我真的看不起你,你憑什麼統領一個部族?”他在眾人面前挑撥道,看著身後的人群里聲浪不斷,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微笑。

  “皇子,處置這個背叛你的女人……”人群里發出這樣憤怒的聲音,他們不記得方瑾的好,只知道她現在被人捉jian在床。

  呼延勃仍是那樣盯著方瑾。

  呼延贊的目光與安茉兒的相遇上,交匯了一個彼此心知的眼神,這個局是他們聯手布下的,看出完顏雄鐵對方瑾的痴迷,他才借用那能催出人內心衝動的藥香來讓完顏雄鐵暴出本性,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他果然在獸性的指引下打暈了方瑾,繼而想要一逞獸慾。

  這會兒他倒要看看他們如何破開這個局?

  呼延勃若是不懲罰方瑾,那麼他就會威信大跌,面對背叛的女人不應寬容這就是他們一族的信念,這樣的他威望怎會不下跌?但他若是嚴懲了方瑾,那也不壞,依方瑾的烈性她絕對不會原諒不信任她的呼延勃,兩人還不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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