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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勃直覺此事不簡單,但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蹺處,站起來踱了一下步,然後道:“你去請安胡閼氏過來一趟,我有事要問她。”

  加那不太情願地應聲是,對於那個貪戀閼氏之位的女人他是厭惡透頂,只因皇子沒有機會成為單于,她就毫不猶豫地捨棄了皇子嫁給大她好幾十歲的單于,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可惡。

  翌日,加那一臉沮喪地出現在呼延勃的面前,“皇子,閼氏她臨時被單于喚到王帳去了,她……”

  呼延勃的眉頭一皺,安茉兒躲著他?臉色嚴厲道:“說重點。”

  吞吞吐吐的加那在呼延勃的一喝下,忙道:“閼氏說這段時間為了避嫌,她是不會來見你,讓皇子不要在這個時候找她。”說完,偷瞄呼延勃的臉色,安胡閼氏的原話還要過份些,但他不敢全向皇子說。

  呼延勃沒想到安胡閼氏居然拒絕來見他,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她會這麼急,莫非是父皇那兒有了什麼變化?“單于這段時日如何?”

  “很好。”正提著籃子過來的方瑾笑道,看了眼加那,這個男人最近老是出現在她的身邊,她早就暗中做著防備。

  呼延勃揮了揮手示意加那離開,藍眸冰冷地注視著方瑾的面容,“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皇子,這話是我問你才對,你讓你那個屬下偷偷地監視我又是什麼意思?”方瑾放下籃子,圈著雙手看著他,今天她在安胡閼氏的穹廬里還看到這個人正在與安胡閼氏說話,想到昨日之事,她忙在一旁敲邊鼓,果然成功讓安胡閼氏為了避嫌拒絕見呼延勃。

  兩人均冷冷地看著對方,半晌,方瑾冷聲道:“皇子,別讓我知道你派人在監視我,不然我就向單于建議處死你……”

  “方瑾,你的腳邊有蛇。”呼延勃道。

  “什麼?蛇?在哪?”方瑾嚇得往前跳了一大步,她最怕那些沒有腳的生物,尤其是這種吐信子的更是之最。

  呼延勃的長手一伸,隔著木柱子一把攬住方瑾的柳腰,另一隻手則撫上她的脖子,笑得異常開懷地道:“我是騙你的,沒想到你這個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居然怕蛇?你不知道有時候人比蛇還要恐怖嗎?說,方瑾,昨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瑾的耳朵在他的噴she的氣息下有些搔癢,他男性的氣息直衝她的鼻端,這種氣息不同於呼延贊,她微微有些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而怕她會溜而緊攥著她腰的呼延勃也感覺到她的扭動,藍眸不由得沉了下去,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她身上那峰巒疊嶂的部位,喉結動了動。

  無疑,方瑾是一個很誘人的女人。

  方瑾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就這樣輕易地犯在呼延勃的手中,實在是奇恥大辱,美眸抬上看著他深沉的藍眸,“如果我告訴你,閼氏準備要我的命,你信不信?”

  她的聲音一出,呼延勃立刻從那迷離的氣氛中回過神來,俊臉上不由得紅了紅,他怎麼受她的氣息蠱惑?眼眸清明了許多的看著懷中這張嬌俏的容顏,“她會要你的命?”

  “有什麼出奇的?皇子,你以為我的身上為何有血水?”方瑾突然一把扯開衣袍,袍子下的身體布滿了傷痕,看起來是新傷,“你不就是因為你那侍從看到我穿著染血的衣物而懷疑我嗎?這就是真相。閼氏最近失寵於單于,她將火撒到我的身上,故而用鞭子凌辱我,這就是你愛著的那個叫安茉兒的女人弄的。”

  呼延勃的藍眸看著她玲瓏嬌軀上的傷痕,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不像是假的,記得與她初相見時她的身子潔白無暇,與現在的傷痕累累真是天壤之別,“她不是那種自私冷酷到這樣的女人。”他認識的安茉兒不是這樣的,尤記得在陰山北時他們時常騎著馬在糙原上走過,她熱情而慡朗,那兒的許多地方留有他們愛的足跡。

  方瑾一把抓住呼延勃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抹了抹,譏諷道:“你以為這傷是假的嗎?我吃飽了撐著弄這個出來?呼延勃,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難道分辯不出來真與假?我為何要一直受你的懷疑,我來到王庭這兒難道是出於自願嗎?”她越說越氣,胸脯起伏不定,一再地顯示著她此刻的憤怒。

  呼延勃看到方瑾這個樣子,藍眸與她的黑眸對視著,在這一刻他似乎看到那個不停地與命運抗爭的自己,方瑾是華國嬌弱的女郎,但她也在用她的方式抗爭著命運的不公,她努力地活下去其實無可指摘。

  他抽回遊走在她嬌軀傷口處的手,在滑過那完好如牛奶般順滑的肌膚時,心頭滑過異樣的感覺,那嫩滑的肌膚讓他的感官極其的敏銳,雖然不是第一次觸摸,但卻是份外的撩人。

  方瑾卻是挺直脊樑,接下來他是不是準備侵犯她了?也無所謂了,如果能消除他現在對她的懷疑,她也不介意與他發生關係,反正他長得真不錯,這麼久沒有與人交歡過,她也不是不想。

  對於男歡女愛她架輕就熟,但是手卻在下一瞬間被人抓住,她抬眼看他,眼裡閃過不解的情緒,挑釁地道:“我知道你已經為我動情了,怎麼?莫不是還要假正經?”

  呼延勃不是不想,方瑾是個尤物,初相識時他不是不受她的引誘,只是那個時候防範重於一切,在數次的交往中,這個女人給他神密又冷情的危險感覺。華國女子重貞節重於一切,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她這樣隨便,她的眼裡有欲沒有情,這一點他看得比誰都清楚。

  他沉著臉將她的衣襟拉好,系上腰帶,而她傻傻地站在那兒任由他給她整理衣物,這一刻她看不懂他,“你被關在這兒已經很久了,真的不想?”微挑眼眉,忽而自嘲地道:“是我不夠魅力嗎?都這樣了還推開我,你是第一個。”

  她自當年有了第一個男人至今,哪個男人不是一碰到她方瑾的身體就急於做那檔子事?幾無例外,現在她送上門來了,居然還有不為她所動的男人,真的打擊她的自信心。

  呼延勃皺著眉頭,微掀眼帘看著她,“方瑾,即使我是男人我也有自尊的,我很介意成為你發泄的對象。”在失去安茉兒的那一段時日裡,他醉生夢死地過了大半年之後,在一個清晨里當那一縷陽光照耀進敞開著的穹廬里時,他伸手擋了擋那光線,看到藍天白雲,那一刻他才徹底地覺悟,沒有安茉兒,太陽不會消失,白雲也依然在藍天上漫步。

  方瑾低頭看到他的手將她的腰帶結好,他就這樣看穿她了,誰知她方瑾是男人的玩物,其實男人何嘗不是她發泄的對象?“**的石頭不好玩,呼延勃,我沒有心思與你再說話。”她有些狼狽地轉身,看了眼地上自己帶來的食物,一把抄起,不打算便宜他。

  呼延勃倚著柱子看她的背影逐漸遠離,看到她走了好幾十步後又突然轉回頭小跑得回來,將那籃子食物塞到他的懷裡,“給你。”

  他看了眼,“你不是不打算便宜我?”

  方瑾的眼裡笑得令人發毛地一把拽緊他的衣領,惡狠狠地道:“你真的一點也不為我所動?”

  “你很介意?”

  “廢話。”

  如果她像剛才那樣勾引呼延贊,他早就將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了,有些男人就喜歡在女人的身上製造傷痕,他為什麼與別人不同?他不願意碰她,她的心裡是鬆了一口氣,但相對的另一口氣卻是怎樣也咽不下去。

  “等哪天你甘心,而我也願意,或許我可以考慮與你春風一度,現在跟你交歡無異於馬羊交配。”呼延勃笑著道,這個女人越看越有趣,糙原民族的個性就如他們的生活方式一樣,對伴侶的過往不會那麼斤斤計較。

  方瑾聞言,鬆開抓著他衣領的手,目光定定地看著他清澈的藍眼睛半晌,突然伸手撫上他俊俏的臉龐,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呼延勃,為什麼你要姓呼延?”那她一定將他拐回華國,這一生她遇上的爛人太多了,毅然轉身離去,不讓他影響自己的心志。

  她是華國人,就要為自己的國家謀求最大的利益。

  呼延勃感覺到臉頰上微微發熱,不期然地伸手撫上她吻過的地方,看著她匆忙離去,那藍色的身影像蝴蝶一樣飄遠。

  “皇子?”加那出現喚了一聲。

  呼延勃這才發現自己失神了,居然讓這個女人就這樣跑了,真的是前所未有之事,輕咳了兩聲,這才恢復正常,“你去查一下安胡閼氏處死的是什麼人?”對於方瑾被安胡閼氏處罰的事情他將信將疑,安茉兒這人不太像是做得出這種舉動之人。

  “是,皇子。”

  他揮手示意加那離開,坐下打開方瑾送來的食盒,奶茶的香氣飄了出來,倒了一碗喝了起來,比上回有進步,突然想起呼延贊說過方瑾的舞很美,想到她那高挑的身材輕輕地舞動起來是何等風情?

  方瑾一口氣跑得老遠,心口跳得很厲害,猛喘了幾口氣,這才放慢步子往王帳而去,想到他的手在她的肌膚上滑過,她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看到天邊有烏雲飄過,對,她不能動搖心志,姑姑與真兒還在等她,胡國終非她的故土,而她……不可能因為他而感到內疚……

  在經過呼延贊的營地時,正好有人攔著她的前路,她抬頭一看,居然是莫夫人,瞄了一眼她身旁高挑的美人,笑著道:“好巧啊,莫夫人有何賜教?”

  “不錯的胡語嘛,說得倒是蠻流利。”一旁那高挑的美人諷笑道。

  方瑾撩了撩秀髮,笑得萬分欠揍地道:“沒辦法,單于讓人教得好,我總不能辜負單于的一片好心,對了,你是誰?貿然插入我與莫夫人的對話里,好沒禮貌。”

  那高挑美人氣極地一把抽出腰間的鞭子,在地上甩了甩,想要揮到方瑾的身上,“你是什麼東西?我是胡國尊貴的王女,而你不過是一名女奴。”

  莫夫人在一旁冷眼旁觀,朝妹妹莫玉兒道:“玉兒,抽花她的臉,沒有這張狐媚的臉,看她能勾引得了哪個男人?到時候連單于也懶看她一眼。”

  “姐姐放心,妹妹曉得,一名華國女奴而已我還沒有放在眼裡。”莫玉兒冷冷地笑著,然後真的一鞭子朝方瑾的臉上揮去。

  方瑾沒想到這莫夫人的妹妹居然心腸如此歹毒,居然說動手就動手,這裡又比較偏僻,而她卻是沒地方可避,一咬牙,用雙手護住臉蛋,除此外的地方顧及不到,可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疼痛,接著身子跌入到一個男人的懷抱,這人的氣息她一下子就認出來,“呼延贊?”抬頭一看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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