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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翰等人對視一眼,荀真這樣的話他們不會不信,但是帝王心誰知道會不會有變?當初那樣積極地為荀真尋求封后的空間,現在好不容易全體一致同意了,卻又怎麼都不肯下聖旨了。

  “其實荀真的心裡真的不是無動於衷,天下間有哪個女人不想與男人有名有份,荀真也不例外,而且我對皇上有信心,所以勸皇上現在下聖旨封后之事還是須緩緩。”

  嚴翰等人以為荀真之前不答應是有意要為難他們,好出當年被己方刁難的一口惡氣,所以才會有下跪的舉動,當年他們的行為確實惡劣。可現在荀真的樣子卻是極真誠的,說明她同意皇帝暫緩封后的舉動是真心的。

  這樣一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在告辭離去之前,嚴翰卻是道:“總管事大人,你是老夫見過最奇特的女子,自古以來的女子只要有那麼一丁點的機會為後,都會削尖了腦袋往裡面擠,你倒好,卻能如此堅定地相信皇上。直到今日,老夫不得不承認你對皇上的情比赤金還赤。”荀真與宇文泓相戀的過程中沒少遇到嚴翰的反對,這個帝師總是擔心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現在得到了他這樣的評價,她的眼裡也不禁有幾分感動。“太傅過譽了,相信皇上已是我的本能。”

  “情比金堅的感情老夫終是有幸得見,總管事大人,老夫希望你最後也能換來皇上同樣無比堅定的感情。”嚴翰作了一揖,這才轉身離去。

  荀真這才返身回宮內,宇文泓因是帝王身份,所以對於他對她的感情雖然人人都嘖嘖稱奇,但是相信其永恆不變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伸手擋了擋夏日炎熱的陽光,她對他的信心卻是一天足過一天。

  和談的局面開始白熱化,似乎雙方都一致在尋求解決之道,這樣的盛夏到來,呼延兄妹來華國已經住了不短的日子。

  “啊啊啊--”呼延于于驚叫著,那一條條綠綠的蟲子是什麼?為什麼都朝她而來,雙手不停地想要驅趕著,可是這東西不停地從樹上掉下來,一旁的侍女也趕緊給她揮開。

  她疑惑地抬頭一看,樹上爬著一個橙黃身影的小娃娃,正笑呵呵地將一個個竹筒里的綠色蟲子傾倒在她的身上,而且這時全身都癢得要命,抓出了好幾條血痕,這個該死的小孩,怒喝道:“你給我下來。”

  躲在樹上的宇文寰朝她做了個鬼臉,想要他下來,沒門!這個老女人幾乎天天進宮,他多次聽到宮女太監們私議說是父皇準備娶這個老女人為皇后,可是父皇答應過他絕不會娶這個老女人的,莫非是說話不算數?

  於是,他問秦小春,“小春,父皇會娶那個老女人嗎?”

  “不會的,小殿下不要多疑心。”

  “可是她為什麼老賴在宮裡不走啊?娘為了招呼她都減少了抱我。”他小小的身子坐在炕上抱著雙腮道。

  秦小春無語了。

  他對於這老女人更是厭惡,所以才讓秦小春將那些個暗衛喚出來給他捉蟲子,一定要給這老女人好看,好不容易才逮著機會捉弄這老女人。

  呼延于于的臉不停地抽搐著,這個小鬼居然敢給她扔蟲子?掏出腰間的長鞭往樹上一卷,誓要抓到這個討厭的小鬼。

  宇文寰忙“啊”叫一聲,頓時小身子騰空,一名暗衛出現抱起他,躲過了呼延于于的長鞭,隨即做了個鬼臉,“老女人,醜醜丑……”

  “可惡。”呼延于于頓時舉鞭攻向那侍衛,被一個小娃娃整成這樣,她心不服,身上越癢她報復的心理就越強,手下未留半點情面。

  宇文寰看著她與暗衛過招,心裡大慡,忽而看見秦小春的身影,頓時拉了拉暗衛的衣物,暗衛隱在布巾下的臉不由得一抽,這小殿下精明得不似人,趕緊假意不敵,然後任由呼延于于的鞭子將小殿下捲去,他的身子一閃隨即消失。

  呼延于于卻是沒想那麼多,一把將宇文寰提在手中,另一隻手撓了撓身上的痒痒,殺氣騰騰地道:“小鬼,我看你往哪兒去?”

  宇文寰卻看到父皇與娘正陪同那胡國皇子往這邊過來,適時地大哭,“放開我,你放開我……壞人……娘……父皇……有壞女人……欺負……我……嗚嗚……”

  “你喊娘喊父皇都沒有用,小鬼,你要為了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不然我下不了這口氣,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小鬼,今兒個我就要代你父母好好地教導教導你……”呼延于于背對著那個轉角,一隻手毫不留情地在宇文寰的身上猛掐,“我讓你捉弄我……”

  宇文寰身上一痛,頓時大哭。

  正高興大笑的呼延于于沒想到正要再下手時,手中提著的討人厭的小鬼卻被人一把抓走,頓時愣了愣,看到宇文泓正一臉鐵青地看著她。

  而荀真卻是哭著將宇文寰抱回懷裡,掀開他的小衣物一看,手臂上、小腿上都是瘀青,心疼得很,忙給兒子呼呼,兒子卻是哇哇大哭,“娘,娘,我疼,我疼……”

  而後面跟著的一眾華國大臣都憤怒地看著呼延于于,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這個胡國女子公然地打罵華國的皇太子,成何體統?

  呼延贊的臉色頓時難看,這妹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在來時一再地告誡她,在華國可以展示她與眾不同的一面,但是一些小性子必須要收起來,這個小鬼是討人厭,但也沒有必要抓起來吊著打,更何況還給人家父母抓了個現著。

  宇文泓的看了眼兒子那金豆子越掉越多,心裡的疼痛與怒火交織在一起,這小子再惹事,他也捨不得動他一下,這倒好,給這胡國女人欺負用的嗎?冷道:“于于公主,你是不是要給朕一個交代,你憑何打朕的太子?他還小,你可不小了。”

  “于于公主,今天你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說法,這裡是華國皇宮,你有何資格在此打罵我兒子?”荀真氣得胸脯不停地起伏,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胡國皇子,你怎麼能送一個會虐待小太子的公主來和親?如果她成為了華國的皇后,那是不是小太子就沒有活路了?怪不得你胡國在和談上寸步不讓,原來已經打定主意要整死我們的小太子,是也不是?”大臣瞬間開始發難,冷臉質問。

  呼延于于被他們這樣指責,頓時就想哭出來,“你們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居然在樹上拿蟲子扔我,這就是你們華國太子的行徑?你們一味地指責我,卻不想想他惡劣的行徑?我是胡國尊貴的公主到你們華國來不是受罪的,你們……”

  宇文泓卻是冷冷一哼,“證據呢?你說寰兒拿蟲子扔你,證據在哪兒?”

  “證據就在那樹蔭下,我還踩死了不少……”呼延于于氣憤地轉身指著自己遭遇到蟲子的地方,手還不忘抓了抓身子,像只猴子般跳了跳,心知這樣醜態百出,可實在太難受了。“哪裡有蟲子?你可不要信口雌黃。”荀真看到那地面乾淨得很,哪裡有什麼蟲子?

  “娘,娘,我沒有拿蟲子去扔她,我好好地在這兒玩耍著,等小春給我拿來吃的,她卻是突然打罵我……”宇文寰委屈地道,眼角還掛著淚滴,看起來那個可憐啊。“我不要她當母后,她會打我……”

  呼延于于頓時忘記了身上的痒痒,上前查看一番,地面上乾淨得很,樹上也沒見著有裝蟲子的竹筒,一切都乾淨得不像話,“這不可能,不可能,怎麼不見了……”

  “那證明你在撒謊誣衊朕的皇兒,于于公主,像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朕可不敢娶,朕目前就只有這麼一個繼承人,你還要下狠手去打他,打完了還要誣衊他對你惡作劇,真真是豈有此理!皇子,你們胡國如何給朕一個交代?”宇文泓怒道,轉頭去看這胡國三皇子。

  呼延贊的表情動作都一頓,于于這次太不像話了,在來時就警告過她,可以表現出與華國女子不同的一面來吸引華國皇帝,但絕對不能將任性的一面表現出來,這下倒好,居然當眾打罵人家的兒子,這後位還輪得她嗎?忍一時之氣風平浪靜就是學不會。

  不過他仍上前一把鉗制住呼延于于的手臂,避重就輕地道:“皇帝陛下,于于不是有心的,你看她的手臂也抓出血來,可見是身體不適才會心情欠佳,打罵小太子之事更是一場誤會,于于,還不趕緊向小太子道歉?”

  要她向那個小鬼道歉?

  呼延于于心中滿是不悅,嘴卻是怎樣也不肯開?明明就是那小鬼先惹她的,而且這小鬼才多大,就會這樣故意陷害她?那群侍女都是她胡國人,說出來的證詞也不會有人相信,這個小鬼居然將一隻死貓塞給她啃。

  荀真卻是出離憤怒了,怒道:“誤會?孩子身上滿是瘀青,居然是誤會?皇子,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將一巴掌甩到呼延于于的臉上,冷笑道:“皇子,這也是誤會。”

  “你!你敢打我……”呼延于于的手握緊鞭子就要揮過去,一張已經因為奇癢而抓出血痕來的面孔眼睛圓瞪。

  呼延贊卻是死命地抓住她的手,這妹妹是不是嫌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兩眼看向荀真,“荀總管事,你這樣打本皇子的妹妹就是不對了……”

  “一巴掌而已,皇子就心疼自己的妹妹,可我兒了卻被她掐出瘀青來,哪個更疼?我兒子還未足兩周歲,她居然下得了這種狠手?”荀真氣憤地道,眼裡都要飆淚了。

  宇文泓將自己的女人孩子抱在懷裡,臉色沉著地看著呼延兄妹啞口無言的樣子,“若不是念著兩國的和談,朕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地饒過呼延于于的舉動,所謂和親之事就此作罷,朕可怕自己的兒子再遭什麼毒手,皇子看好這于于公主,往後朕不想在皇宮內看到她的身影。”

  “皇上英明,這種女人娶不得。”有大臣趕緊聲援,這個自以為是的胡國女人不配成為華國皇后。

  呼延于于沒想到事情會嚴重成這樣,這回不用呼延贊吩咐,隨即道:“皇帝陛下,這事真的不是我的錯,是小太子他真的捉弄我,我一時火遮眼,才會做出有這有失儀態之舉,你看看我身上的痒痒,難道是我自己弄出來的不成?”

  荀真看了她一眼,“華國的樹蔭下常有毛毛蟲掉下來有何奇怪的?莫非你在胡國沒見過毛毛蟲?地上,樹上都沒有痕跡,你口口聲聲稱我兒故意拿蟲子整你,那證據呢?在哪兒?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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