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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軻皺眉接過小廝遞上來的茶水,今晚的不慡這才一掃而空,輕品了一口清香的茶水,臉上泛著光澤,“好,下去準備,讓那人也準備出發,過兩天就行動,這等美人就要是我的了。”

  心腹卻皺眉道:“五少爺,只是她始終是皇上的人,皇上知曉後只怕……”

  “怕什麼?她早就失寵了,皇上現在隻字不提她,我妹的境況越來越好,還怕她會說出自己失貞的話?這樣皇上更不可能會寵她,荀真一直是聰明人,只要確定荀英不在,荀真,我還不手到擒來?”柳軻極自信地道。

  “可是,今夜少爺惹了安幸公主,只怕於計劃不利……”有聽聞他與安幸爭執的另一心腹憂心地道。

  “放心,安幸已經是我囊中之物,她跑不掉的,這個女人已經離不開我了,正好藉此給她一個教訓,知道男人有時候是惹不得的,不然她就要騎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柳軻不屑地道,“敢跟我打賭嗎?過兩日安幸必定登門向我賠罪認錯。”

  心腹頓時yín邪地笑出聲,“還是少爺御女有方,竟然將眾多美人都能一一安撫,沒一人敢壞少爺的事情。”

  柳軻也洋洋得意,“這京里有權勢的女人不亞於一張有用的牌,只要將他們的毛都撫順了,又何愁不能得到帝京最新的消息?只可惜荀英未婚,若是有機會勾引到他的夫人,那才叫有趣,讓他老不將我們柳家看在眼裡,走著瞧,總有一天我也要睡一睡荀英的妻房,不但將軍府的信息可以探知,還能藉機落井下石陷害荀英……哈哈……這就是女人的妙處”而且藉此,讓那些女人大吹枕頭風,讓柳家與那群高官們之間來住得更密切。

  人人都當他是浪蕩子,但哪知他浪蕩的背後卻是這樣的原因,他柳軻雖不及那幾個外任的兄長,但是他能留在帝京協助爺爺行事,這甚至越過了他的父親,可見他的用處,柳晉安也是知曉的。

  乙丑年的冬天雪勢一度頗大,位於城郊的這幢宅子外卻有可疑之人來回走動,但一切都靜悄悄的,只有天空的雪在飄,所有的農戶都不足不出戶,在家裡燒暖炕,摟著妻兒享受天倫。

  柳軻卻是披著厚重的氅衣在外耐心的等候,能不能一親荀真的芳澤,就看今晚了?若是打糙驚蛇了,那往後將不再有機會,若是能成功,想到那銷魂的滋味,身子不由得緊繃起來……

  沒一會兒,有人發來信號,表示一切都順利。

  柳軻悄然地潛進宅子裡,已經打探得知荀英今日出發往羽林軍去巡視,所以不在京里,正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盯梢了這麼久總算有結果了。

  宅子裡的侍衛都被他的人放倒了,他放輕腳步走在迴廊上,已經查清楚了荀真所住的房間,正準備摸黑進去一逞獸慾。

  看到屋子裡仍有亮光,他的身子往牆邊一靠,聽著裡頭的說話聲,其中一把聲音正是荀真的。

  “總管事大人,要不要再將水加熱一點?”有人道。

  “不用,剛剛好,這樣泡著很舒服,對了,阿玉,將那套新做的桃紅色睡衣給我拿來。”這是荀真的聲音。

  柳軻一聽桃紅色這幾個字就身體一緊,想到荀真的皮膚白皙細膩,若是穿上這衣物會更見美麗,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但是為了保計劃萬無一失,還是等那侍女出來再說。

  荀真又道:“對了,這麼晚宅子裡的門都鎖好了嗎?不然若有宵小鑽進來那就糟了,不過今兒個夜裡的雪大,估計應該沒有人會潛進來,不過仍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都按孫公公說的去做,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再說那些個侍衛都挺盡責的,不過這個月就是皇上的萬壽節,總管事大人不打算回宮嗎?”燕玉道。

  “嗯,遲些再說吧……”

  柳軻越聽心越煩,那個侍女怎麼那麼多話?還不趕緊出來,美人出浴後歷來都是最美的,越發忍不住。沒過多時,就看到一名中等身材的女子出來將門掩上,而屋子裡的荀真卻可以從燈光照在窗戶上的光影看得出正往內室而去,那美人的嬌美身影映在窗戶上,看起來誘人得很。

  等了半晌,燭火才被熄滅。

  柳軻卻朝身後的那名男子輕聲耳語了幾句,看到對方點點頭,這才大膽地走出來,用手中的刀片將裡頭的門柵推開,躡手鑷腳地走進去,而那名神秘男子卻守在門外,隨時聽候五少爺的吩咐。

  柳軻的心頭跳得極快,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了這美人,循著路徑走過去,看到有些微的光亮,應是那照明的夜明珠,雖被發配到這邊疆來了,沒想到皇帝還會給她那麼好的待遇?

  一把掀開帳幔,看到裡頭的錦被下有人正在安睡,兩眼興奮地搓了搓手,瞬間撲過去,“美人兒,想哥哥不?”

  一張豬嘴就親向被子裡的人影,大手也趕緊伸到棉被裡撫模,而股間已是熱如火,很快就情動了,撫摸與親吻更為激烈。

  身子很快就壓了上去,“美人,美人”的亂叫,誰知,半晌後,他的手似乎摸到了不應該存在的物事,嚇得忙身子往後一縮,驚道:“你不是荀真,你是誰?”

  “你說我是誰呢?”那個人自錦被裡鑽出來。圈著手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的驚駭。

  柳軻偷香竊玉有些年頭了,從來沒有被人當場捉到過,臉色頓時青白交錯,果然如他所料,這是個男人,拔腿就想走。

  誰知,屋子裡突然光亮大作,荀真領著一群女眷衣著整齊地從寬大的屏風後走出來,一看到欲奔走的柳軻,笑道:“深夜,柳公子不在自家宅子裡歇息,卻光臨我這小屋,現在這就想走嗎?也不問問我這個主人家?”

  “你……”柳軻看到有粗壯的婦人擋住那大門處,看到荀真那笑臉甚是可惡,頓時哪還顧得上翩翩佳公子的樣子,惡狠狠地道:“荀真,你別得意,哼,你的屋子裡藏有男人,如果傳出去,沒面子的人是你……”

  “哦?”荀真挑了挑眉。

  柳軻看到她絲毫沒有害怕之意,頓時心知不好,到現在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局,設給他鑽的局,難怪那群皇家侍衛如此容易就擺平了,原來都是荀真有意在設局害他,現在不是顧得上與這女人計較,只要能安然度過今夜,逃回後那麼他整也要整死荀真,一定會派人到處發散她休養不守婦道之事。

  誰知才跑了沒幾步,一隻大手卻是抓住了他的後衣領,聽到又是那個男聲冷冽地道:“哪裡走?做得宵小哪有這麼容易就能全身而退的。”

  柳軻這才認出這人的聲音,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真的是荀英,用手指了指那高大的身影,“你……你不是奉旨去視察羽林軍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我怎麼就不在這兒?我這也是奉旨在這兒,奉吾皇的旨意保護真兒,我與真兒是嫡親兄妹,你憑什麼想造謠我妹不守婦道?”荀英冷道,“再說你摸了我一通,就這樣想走?那還真沒門。”

  柳軻的臉色呈死灰狀,聽到外頭的聲音,完了,只怕沒有人能回去給家人帶信,好讓人趕來救他。

  荀真命人將屋門打開,荀英已經將柳軻五花大綁,聽到外頭的聲音似有不對,急忙身子一掠,躍上了屋頂,果然看到幾名他的心腹手下被對方所控制,反而擊打回本方。“攝魂術?你是誰?居然會這道邪門功夫?”

  那個瘦削身型的男人嘿嘿笑了幾聲,“荀家的唯一男丁,聽雨樓前護法,老夫這廂有禮了,今夜將老夫放回去,定不會傷及你這幾名自聽雨樓帶出來的手下。如何?”

  荀英搖了搖頭,將劍指向那人,“算盤打得不錯,可惜我卻不會接受,只要殺了你,他們也會恢復過來,沒想到你這種江湖敗類也會為柳軻所用。”

  “哼,那就試試看,誰的本事高?”瘦削男子的眼睛一暗示,那幾名互斗的心腹手下轉而攻向荀英。

  著在屋檐下的荀真看到兄長在屋脊上的戰鬥,心都提到嗓子眼,可是看到哥哥那如虹的氣勢,這才稍稍安心,想來應該不會有事,但卻是捂著心臟部位。

  而一旁的宋芝兒也瞪大眼睛,身為官家女的她何曾見過這打鬥?手指不禁緊緊地攥住帕子,生怕荀英有個閃失,其間吞了好幾口口水。

  荀蘭沒在現場,看這個她的心臟難受,早早地就與陶英知轉身回房去看好孩子,現在這兵荒馬亂的,也怕會殃及到自家孩兒,雖知道荀英與荀真二人已經安排妥了一切,但身為母親的哪個不憂心自己的孩子?

  屋脊上的荀英幾個巧妙的手勢就將那群手下都點了穴,兩眼緊盯那個瘦削男子,男子正要施展輕功逃走,兩眼緊盯荀英,使出最後的手段自保。

  荀真看到哥哥的動作一窒,心裡緊張地下意識撇開了頭,一會兒後,又看向那屋頂,這回荀英的長劍已經刺進那個瘦削男子的喉嚨上,當場結果了他的性命。

  被綁住的柳軻看到爺爺延攬來的謀士就這樣自屋頂摔下來,掉在雪地上,“砰”的一聲巨響,臉上哪有還半點血色?只能軟軟地癱坐在地上。

  荀英拍了拍那幾名恢復清醒的手下後,這才縱身躍下屋頂,看到宅子裡現在已經燈火通明,而侍衛們都提著柳家下人進來,多數斷氣了,但仍有少數被抓住,吩咐了一聲著他們去將這群人嚴加審問,無論如何要得知柳家的一些秘事。

  荀真卻是急忙上前緊張地抓著兄長的衣袖檢查起來,“哥,有沒有傷到哪兒?”

  荀英笑道:“你當你哥是紙糊的?這麼容易就負傷?放心好了,今夜有事要辦。”

  荀真看到他安好,這才點點頭轉身去吩咐一番。

  宋芝兒也忙上前關心道:“荀將軍……”

  “嚇著了?”荀英對這未來的妻子如今那仍能維持得住的淡定面容還是多有讚賞的,遂笑著道。

  “有些。”宋芝兒老實承認,“可是看到荀將軍平安無事,小女也放心了。”

  兩人並排著往大廳而去。

  大廳里,宋芝兒等人已經回去歇息了,荀氏兄妹都坐在主位上,冷臉看著柳軻那獰猙挫敗的面容。

  一看到這對兄妹,他即囂聲道:“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不然我們柳家不會善罷甘休……”

  荀英一聽他這樣的話,頓時氣得上前一腳踹到他的下檔部,聽到他殺豬般的慘叫聲,冷道:“居然還帶了個懂攝魂術的人前來,原來你不但想要占我妹妹的便宜,還想要控制住她,柳軻,你們柳家果然狠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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