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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總管事大人,買通太醫院的煎藥太監在大人的藥膏里動手腳的也是信妃娘娘,況且這樣還不算,居然最後還嫁禍給震妃娘娘,這些都是信妃娘娘指使小人幹的,幸好總管事大人最終沒有著了她的道,不然小的罪過就深重了。還望皇上與總管事大人饒過小人……”

  顧清蔓狠眼瞪向那個暴出她所有秘事的宮女,“你說謊,皇上,這些人說的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她們都受到荀真指使了……啊一一,你要幹什麼?”

  荀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顧清蔓,一把提起她的衣領,滿眼憤恨地道:“是你指使人給真兒的藥膏里添加那不利於傷口癒合之藥的嗎?說!”

  “不是,不是我,荀英,現在是在天子的面前,輪不到你放肆,啊……”

  顧清蔓慘叫,她的臉上十分的疼痛,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一手的鮮血。

  荀英收回運功攻向她臉部的手指,刻意在她的臉上製造一個又一個細小、的血洞,這讓顧清蔓本來挺俊俏的容顏瞬時成為了馬蜂窩,看來十分的可怖。

  荀真沒想到那個下藥意圖讓她毀容的人居然是顧清蔓,若不是那個宮女說出來,只怕始終也找不出那幕後元兇來,這個什麼大家閨秀?居然包藏了如此的禍心?雖然震驚,但卻沒有太大的意外。

  宇文泓滿臉怒氣,居然是顧清蔓?真是小瞧了她,早知道她如此能惹事,又如此不安份,心腸歹毒成這樣的話,那他一定不會給她一個一品妃的恩旨,真兒的災禍都是來源於他,瞬時,他愧疚地看向荀真。

  荀真看到他眼裡的歉意,鼻子酸了酸,如果不是在眾人面前,她一定會吻他,這不是他的錯,有誰知道顧清蔓是如此的歹毒呢?他的心她也懂,更緊地握住她的手,無聲道:“我愛你。”

  “真兒。”他當眾伸手輕撫她的秀髮,傾身吻向她的唇。

  這個舉動一出,所有人原本都只注視著場中的荀英與顧清蔓的目光瞬時都望向宇文泓與荀真,當眾親吻,這舉動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眾人都有點找不到北的感覺,只能愣愣地看著原本害羞的荀真居然雙手攬向皇帝的脖子,深吻起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顧尚書看不過眼了,他的女兒罪名還沒定,荀英就敢當眾毀她的容,這樣的做法太不將他顧家放在眼裡,尤其是皇帝不理不睬,默認荀英的做法,只顧著當眾與女人調情,這實在太過份了,猛然站起來,“皇上,荀將軍未經皇上同意就如此攻擊後宮的一品妃,這種做法就是藐視皇權,藐視皇上的威嚴,藐視 ……”

  宇文泓鬆開荀真的唇,斜睨顧尚書,“哦?顧尚書如何知道荀卿家是沒有得坯朕之允許呢?顧清蔓為人歹毒,行事惡劣,還製造謠言,在朕看來萬惡不赦,當眾取消她的一品妃的封號,貶為粗使宮女。”

  “皇上,僅憑這幾個人的一面之詞,如何定得信妃娘娘的罪?”顧尚書神色難看的道。

  這話音剛落,看著自己滿手鮮血的顧清蔓兩眼惡狠狠地看向荀英,“你居然毀我的容?荀真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宮女,本來就長得不出色,本宮給她的臉上添加一兩道疤又如何?荀英,你這個莽夫,還我的臉來……”張牙舞爪地攻向荀英。

  只是憑她那三腳貓的架勢如何奈何得了身為武將的荀英?沒一會兒,顧清蔓已經渾身鮮血,看起來更為駭人。

  顧尚書聽到女兒的承認,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已,眼中的光芒閃了又閃,這個不成器,禍及家族的東西,當初怎麼會當成希望來看?竟後悔出頭為女兒說了幾句話。

  一眾的妃嬪們這回看到局勢的發展已經越來越不利於己方,趨吉避凶用人之本能,平妃立刻就轉變態度,“皇上,臣妾之所以做錯事,都是受到顧清蔓的指使,一時間才會犯下這彌天大錯,還望皇上開恩啊。”

  其他的妃嬪們也爭先恐後地將顧清蔓如何唆使她們?如何在今天布局來害荀真的計謀一五一十,不,是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眾人這回不再譁然,今天經歷的一切已經讓他們緩不過氣來,再聽到更多的陰謀詭計,都難以再驚訝出聲。

  尤其是宗親與命婦們都有幾分羞愧,自己就這樣被一個後宮女子擺布了,當成了棋子不說,還隨時成為炮灰,均憤怒地看向顧清蔓與顧尚書,都怪這老頭教女無方,釀成這等大禍。

  “顧尚書這回聽到了你女兒是怎麼說的?難道還認為朕的處置有欠公允?”宇文泓冷道。

  顧尚書看到皇帝的神色冰冷難看,宇文皇室宗親憤怒的目光,頓時頭皮發麻,不禁犯狠地看向這個不爭氣的逆女,放棄了這個培養了好多年的女兒,跪下道:“都是臣教女無方,險些累及國運,還對荀總管事多有冒犯之舉,臣甘願受罰。”

  顧清蔓被荀英折磨得死去活來,耳朵聽到眾人與父親的話,流著血眼睛看向父親,“爹,我是您的女兒啊,爹,您要救救女兒……”

  宇文泓看了眼這顧尚書,朗聲道:“顧清蔓的所作所為,朕無法容忍,押往天牢,明日賜三尺白綾。至於顧尚書,教女無方,不過念其有悔過之意,朕從輕發落,撤去尚書之職,貶往順州為通判。”

  貶官,顧尚書也不知道自己該欣喜還是哭好了,不過仍要磕頭,道一句,“臣謝主隆恩。”

  荀英這才將顧清蔓隨手一甩,扔到地上,他本來就是殺手,又豈會有什麼憐香惜玉之情?再說這個女人害得她妹妹在前段時日惶惶不可終日,現在只是賜三尺白綾還是便宜她了,按他的想法最好是再折磨個幾年才讓她咽氣,這樣才能出一口氣。

  沒人去扶顧清蔓,她掙扎著欲爬起來,無奈被荀英那一番折磨,竟是站也站不起來,孫大通趕緊指使小太監將顧清蔓拖下去,頓時大殿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孫大通又著人將血痕擦去,沒多時,大殿又恢復了富麗堂皇的樣子,仿佛剛才的血跡並不存在。

  一眾妃嬪們看到顧清蔓被拖下去,心裡都開始發毛,接著是害怕,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這時候她們都沒了爭寵之心,顫著身子跪在當地。

  宇文泓看了一眼這群女人,大舅子做得不錯,顧清蔓那樣子很有震懾的作用,這群女人多來自朝中大臣,一味地如顧清蔓那般處理不妥,這樣會招致朝臣抱團地反撲。他寵不寵她們不重要,起碼有這個名份在。遂道:“朕念你們都是受人唆使,所以並不將你們的罪與顧清蔓這罪魁禍首等同。爾等罰俸一年,其中的平妃降為平嬪……至於犯錯的宮人,交由尚宮局的依例處置。你,”指了指阿桃,“你指證有功,朕許諾的話奏效,往後依然在後宮當差吧……”

  阿桃欣喜地磕頭謝恩。

  幾名只是妃位下降的妃子不禁鬆了一口氣,好在保得住自家性命,紛紛磕頭謝主隆恩。

  荀真看了一眼這群女人那欣喜的面容,對於她們,她既不同情也不愧疚,踏得進這皇宮,就得各憑本事,就像多年前許悠帶她到冷宮看到的那樣,“這就是後宮失敗者的下場。”

  她是幸運地得到了身邊這個男人的愛,但又何嘗不是她努力維持來的?

  所以對於她們的境遇,她是頗為心安理得的,只要男人一生不負她,她就會一生霸著他,要她拱手相讓,沒門!

  眾妃嬪都小心翼翼地著宮人將自己那條百花節的裙子收起來,大氣也不敢吭地慢慢跪爬回自己的那一席位,有些狼狽地坐在席後面,這時候才敢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場面頓時和諧起來,宇文泓這才命人準備開席,宮女太監在其間穿梭端上熱騰騰的美食,人人這時候都臉露笑容,剛才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宗親也好,朝臣也好,站起向皇上舉杯之時,都不忘捎帶上荀真,畢竟帝王剛才地驚世一吻,讓他們的印象太過於深刻,只要不是給荀真名正言順的後位,皇帝愛怎樣他們也都不會大力再反對,經過這一件又一件事情,總算知道這年輕的帝王為了美人,是可能不遺餘力的。

  宇文泓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臉上掛著微笑,這讓眾人的神情不再那麼緊繃。

  又是之前那位宗親,站起來舉杯祝賀,“皇上初登大寶,經過了靖難之役,國內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繁榮,周將軍又在邊關打了勝仗,正是可喜可賀啊。只是尚有一事美中不足,皇上的年歲不輕了,也該適時有幾個子嗣,這也是帝王的義務。對於皇上的後宮,臣沒有資格指手劃腳,但是荀總管事是不是也該儘快懷上龍種?誕下皇嗣?”

  宗親看到有人帶頭提這個問題,一些長輩也開始綺老賣老地勸說皇帝要儘快生孩子。

  荀真臉上的笑容一窒,這個話題,她不是很想提起,心中能免有幾分沉重,為什麼至今仍沒有孩子?這個問題就像陰霾一樣讓她一提起就難展歡容。

  宇文泓知道她的心思,大掌握緊她的手,自信地笑看著那幾個長輩,“會有的,膠與真兒又豈會沒有孩子?朕不但要與真兒生下太子,還會為皇室多添幾個龍子鳳女。”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筷子,都靜靜地聽著上頭帝王的許諾,孩子還沒生下來,就提到太子之位了?女人看向荀真那略帶羞容的樣子時,都嫉妒地想咬手絹了,至今還沒傳出喜訊,就定了下太子之位,這女人的命怎麼這麼好?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楚依依也是個子嗣艱難的人,至今只有一個女兒,此時皺眉看向與宗親們說話的宇文泓,再看了看荀真的肚子,據她所知,他們有關係也好些年了,好像從來沒有傳出過喜訊,只怕荀真要生也不容易,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在嫉妒什麼?她們知不知道想要懷卻難懷的那種心情?

  宇文渚看了眼妻子不豫的神色,湊近她小聲發牢騷,“父皇的喪禮才過,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新皇帝生孩子,早就將父皇忘得一乾二淨,一群白眼狼。,;楚依依挾了一筷子菜塞到他的嘴裡,眼一瞪小聲道:“這些話能說出去嗎?也不動動大腦,給人聽去,你就等著被御史安上一個藐視皇上的罪名吧。”

  宇文渚有些委屈地咬著嘴裡的菜,畏懼地看著太座,父皇當年為何給他指了這麼一個河東獅?

  待那幾個敬酒的宗親下去後,荀真在席下掐了掐他的大腿,“我們連一個都還沒生,你倒好,居然放話說要生幾個,萬一一個也沒有呢?”

  宇文泓湊近她的耳際笑道:“真兒,你就這麼對我沒信心?好歹我夜夜努力,總會懷上的。要不等散席後,我們回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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