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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蓉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與宇文淳的說法不符啊,一時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老實地道:“當然,你與太子殿下歡好過……”說到這裡,她猛然醒覺自己說了什麼,忙改口,“這種事我怎麼知道,真兒……”

  可此時荀真卻是滿臉的震驚,哪裡還留神聽這呂蓉說什麼?難怪太子給她穿衣是那麼的自然,而她的身子被他一碰竟有灸熱感與莫名的熟悉,原來她已經不是處子,呂蓉的那一句話讓一切都合理起來,看了一眼這太子建制的床頂,難怪她受傷也能得到如此好的待遇,原來她是太子的入幕之賓。

  呂蓉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壞事,忙一把拉著荀真沒受傷的手臂,“真兒,我剛剛說得都當不得真,你與太子應該沒有什麼事,你……別胡思亂想……”七皇子一定也會適合真兒的,對了,依真兒現在這零亂的記憶,會不會對七皇子有特殊的感覺?

  荀真卻道:“蓉蓉,你別拿話來安慰我了,只怕在我不記得的那段記憶里,不知道與太子那色狼翻雲覆雨過多少次?”

  她現在是欲哭無淚,心中對這個答案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有一點點苦澀也有一點點甜蜜……竟是百感交集,可笑的是她曾經還暗暗發過誓一定不與宇文泓產生特殊的感情,想到慘死在宇文氏手中的家人,她一時間有著負罪感,其中偏又夾著一絲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的喜悅。

  她覺得她快要被那詭異的精神折磨得要分成兩瓣了。

  呂蓉看到這狀況,真想打自己一巴掌,這樣竟幫不了七皇子,又害得真兒內疚自責,她怎麼這麼混?努力搜刮腸子裡的那點話來安慰荀真,看來趕緊要去向七皇子匯報才對。

  這麼一想,她又安心了,拿藥過來勸荀真服下。

  因為荀真已經醒來了,雖然那情況很不是令人放心,但宇文泓已經能放下心頭大石,這總是好的開始,不過有些事還是要弄明白,所以此時他很是嚴厲地看向那一群太醫,“誰給孤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種狀況?”

  一群太醫都面面相覷,這情況詭異得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溫太醫畢竟與宇文泓相熟,“依臣之見,怕是大腦受到了損傷,要不就是藥方子出錯了?殿下讓臣們進去給荀司制檢查清楚,才好做結論。”

  宇文泓知道逼問也逼不出什麼,這一群都是庸醫,冷哼了一聲著孫大通領他們進去給荀真診脈,他轉身到內殿去,由小太監侍候隨意梳洗了,這才容光煥發,一如往日。

  高文軒卻是不經過通報就闖了進來,一臉急切地道:“真兒她醒過來了?”

  宇文泓一直不喜歡高文軒喚荀真為真兒的,但這段時日他的擔憂不下於他,所以也沒在此時計較他失禮的行為,點了點頭,“只是她的狀況不太好。”

  高文軒的心一緊,聽著宇文泓說著這不太好的狀況,奇怪的是他竟不擔心,依這描述看來,真兒記得他,這為難的是宇文泓,又不是他,臉上一時間古怪起來。

  宇文泓看了不悅,敢情他看到他吃癟竟是十分的愉悅?正待呵斥,嚴翰帶著一群東宮的謀臣進來,紛紛跪地道:“太子殿下,請您將心事放在正事上好嗎?現在的情況很嚴峻,七皇子的勢力在一步步擴大,遠勝當日的晉王,皇上對他的寵愛過了頭,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應該是殿下捍衛東宮權益的時候。”

  那勸說聲此起彼伏,如果是一日前,不,是一個時辰前,宇文泓必定沒有心神來處理這些個事,但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已經放下了,雖然對於荀真遺忘的事情他雖說不擔心是假的,但也不會太過於記懷,當初他能俘獲她的心,沒道理現在不能?只是頗花費一些功夫而已,只要她人安好就行。

  “你們所說的孤都明白,這段時間有勞太傅與你們了,孤會好好地反擊七弟的,這圍場之事都查得如何?能不能抓到對七弟不利的證據?……”此時的宇文泓已經又是那一個聰明睿智的太子。

  嚴翰的心中欣喜,趕緊趁此機會大說特說。

  隨著宇文泓能騰出手來對付七皇子一黨後,朝廷里的風向總算不是一面倒,雖然日漸看起來不精神的皇帝偏向七皇子,但太子是什麼人?他處理政事的經驗遠非七皇子這個新丁能比擬的?

  憑著多年的人脈,兩人斗得勢均力敵,太子也終於解禁,重回朝堂。

  在大殿之上,宇文泓輕聲道:“七弟沒了解過民間疾苦?今年失收,百姓最擔心的就是糧食問題,只要有飯吃,各地都不會出大亂子,所以,父皇,兒臣建議趕緊開倉賑災,還要設立粥棚,熬濃粥,能填飽肚子,還會有人去造反嗎?前段時日七弟不應派人去鎮壓,那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

  宇文淳沒有宇文泓思慮的那麼周詳,這時候不得不在心裡佩服四哥,果然一朝得權容易,但那成功理事的經驗卻非一朝一夕就能得到,他必竟還太嫩了點,不過輸人不輸陣的事情他還是懂的,“太子殿下,只怕倉庫的存糧不夠支撐這麼多災民用膳,而落糙為寇的人卻不少,這群人不得不防,父皇,您說是不是?”

  宇文泰似乎在打磕睡,現在聽到七皇子喚他,遂驚醒了一下,點頭道:“七皇兒說得對……”他努力地讓頭腦清醒,然後又道:“但太子的建議似乎更為可行,太子,你有倡議?”

  宇文泓的眉頭一皺,父皇這表情似乎有幾分不對,不過想到他對自己的猜忌,他倒不好說些質疑明陽真人的話,只是拱手道:“父皇,江南是糧倉,那兒因為春季的雨水滋潤,並沒有如北方這一帶今年欠收,所以必須南糧北調,滿足北方一帶的需求……”

  柳晉安一聽老眼一睜,太子還是不含糊,處理政事頗老道,出列道:“皇上,太子的建議可行,臣附議。”

  有柳相帶頭,他那一派的人都出列附議,其中惟有七皇子一派的人臉色難看,太子竟能死灰復燃。

  最後太子的倡議得到了皇帝的批准,在邁出正殿的時候,七皇子笑看太子,“薑還是老的辣,七弟佩服,四哥深藏不露。”

  “哪裡,七弟才叫深藏不露呢?父皇的厭惡都能憑一招獸cháo扳回,四哥我啊可得好好向你學習。”宇文泓皮笑肉不笑地道。

  宇文淳閉嘴不語,這個話題敏感,不說是最妙的,竟一路跟著宇文泓往東宮而去。

  宇文泓好奇地看著他,“七弟,孤記得你的寢宮是在那邊,現在孤要回的是東宮,你與孤可不同道。”

  “七弟聽聞荀司制已經好了不少,現在已經能下床了,身為她的朋友,七弟說什麼也得去探視一番,四哥,你說是不是?”宇文淳找著藉口去見荀真,聽了呂蓉的描述,他很是擔憂。

  私下裡也朝明陽真人詢問過,這到底是怎麼一種狀況,但明陽真人目前卻是關心他的丹藥,輕描淡寫地道:“我不是早就說過會出現一些連我也預料不了的狀況,若七皇子心中抱著一線希望,那盡可以去試試,她是不是對你有特殊的反應?”

  宇文淳對這答案不甚滿意,但卻又無可奈何,現在看到四哥那老神在在的樣子,可見情況還沒到他失控的邊緣,荀真她到底如何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不少日子。

  宇文泓也沒攔他,說實話他也是很好奇小女人對七弟是何種反應?

  現在想到她,他就頭痛,她的記憶不完整,現在更是發展到上一刻她記得他,能與他激情擁吻,任由他做盡親密的事情,下一刻她又忘記了,一臉冷冰冰地看著他,不許他越雷池一步。

  有人失憶是這樣的嗎?如果確定她對他的感情很深,也知道她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不然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有心做弄他?懲罰他以前對她不好的事情。

  東宮裡,荀真卻是與柳心眉互瞪著,大家都看對方不順眼,柳心眉冷哼一聲,“荀司制,你怎麼還在這兒逗留?這裡是東宮,你難道不知道嗎?趕緊離開,你知道我不喜歡看到你,你現在帶給太子殿下的災難還不夠嗎?”

  荀真卻是俏臉含霜地看著柳心眉,這個女人越見虛偽,居然還是她兒時的玩伴,想來她童年時的眼光真的不咋的,用右手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著,“太子妃,雖說你是這東宮的正妃,但是我是為了救太子殿下而受傷的,現在我的傷勢還沒好,住在這兒也不見得不妥,難道東宮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救命之恩?這東宮能做主的人還是太子殿下,從來不是你這位太子妃。”

  這一番話讓柳心眉心裡的怨氣與怒火一齊冒出來,這荀真說的話讓人聽來十分的刺耳,“荀真,莫非你已經忘了你家的冤案?”

  她拿這個來刺激荀真,這是她這段時間才發現的,荀家的案子雖然是她柳家一手倡導的,但最後下令的人卻是皇帝宇文泰,原格說來,宇文泓與荀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如果荀真知好歹,最好就是離開宇文泓。

  荀真的目光卻是瞬間變冷,看著柳心眉那一副后妃高貴的樣子,這真的令她想要做嘔,如果嚴格說來,她家的冤案最先要怪的人還是柳家吧,沒有柳相的鍥而不捨地陷害,根本就沒有她家的沒落,皇宮之人都知道老皇帝耳根子最軟。

  她憤而將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那“咣啷”的聲音很響,震得柳心眉的身子差點跳出來,這荀真到底要幹什麼?柳心眉暗暗防備地看著她的一準一動。

  荀真卻是快速地用右手執起一塊破碎的茶杯,在宮人來不及阻攔之下沖向柳心眉,碎瓷片抵住柳心眉的脖子,陰森森地道:“太子妃不說我都不要不記得了,我家的冤案好像與太子妃娘娘也脫不了干係吧?冤有頭債有主,太子妃娘娘何不先償了債?讓我家的先人在天之靈得到個安慰。”

  “荀真,你好大的膽子,本宮是東宮正妃,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宮女,居然也這樣不敬,本宮饒你不得……”柳心眉色厲內荏道,只是她的眼睛裡有著恐懼之色,這荀真難道要與她同歸於盡?

  果然,荀真道:“荀真一死有何難?拉得娘娘做伴,只怕也能逍遙於地獄,娘娘覺得如何?”

  “放肆,你家的案子關本宮什麼事?”柳心眉耍賴地道,“我勸你趕緊放下……你手中……啊……”她尖叫出聲,沒想到荀真真的用力按下去,只怕現在已經有一條細微的血痕了。

  “你不是說我家是冤案嗎?這話豈不是質疑皇上的判斷,太子妃娘娘,你敢不敢到皇上那兒與我對質?”荀真笑道:“再說我現在可是東宮的恩人,太子妃娘娘如此對我,不怕別人說你行事不分輕重,實不配為東宮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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