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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泓的眼一眯,這柳心眉為了讓他們心生間隙還真的是不疑餘力,居然還弄到這種消息,頓時,朝外面大喝一聲,“孫大通。”

  荀真聽他喚孫大通進來,玉手忙捶了他一記,現在兩人都是赤身裸體,還是這麼曖昧的姿勢,他怎麼就喚人進來?

  “別怕,有帳幔擋著他看不到。”宇文泓在她耳邊輕聲道,忍不住咬著她的耳垂吻了起來。

  荀真的心結解開了一些,敏感點被他吻著,身子顫抖起來,小嘴裡有著輕哼聲冒出。

  這聲音猶如引子一樣,將他的熱情炸了出來,久曠的身子禁不住她的輕輕一哼,一切如乾柴烈火般燃燒起來。

  在外面的孫大通聽到叫喚聲,忙推開門進來,誰知卻會聽到屋子裡歡愛的聲音剛好響了起來,立時站在原地不動,也沒抬頭朝架子床上的帳幔看去,垂著手道:“殿下,老奴在。”

  宇文泓只記得沉浸在荀真的溫柔鄉里,一時間不記得曾喚過孫大通,而荀真聽到孫大通的聲音,身子就是一僵,但是一會兒後,男人看到她不滿的媚媚一瞥後,更是沒有放過她,粗喘著朝孫大通道:“去查一查隨孤到光陵的人,看看有誰收了柳心眉的好處,下去吧,別在這礙事。”

  孫大通一聽這話就知道荀真還是將柳心眉今日所說的朝宇文泓求證了,看來他也想多了,殿下又豈是什么女子都會隨意寵幸的?這麼一想,他忙大聲道:“是。”

  只是此時床上的兩人辦事的聲音越來越響,很明顯早已將他的存在遺忘了,他揩了一把汗趕緊推開一條門fèng出了去,然後將門緊緊地關上。

  等荀真從激情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屋子裡已是灑滿了銀白的月光,她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裡,“您說柳德妃很快就會是皇后?”

  “嗯,聖旨很快就會下,父皇對她一直是很滿意的,所以,真兒,你有何打算?要不我光明正大地將你劃做特殊宮女一系吧,這樣她也不好尋你麻煩。”宇文泓狀似建議道,只是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她,沒有了許悠的庇護,她是選擇後撤還是迎難而上?

  “淨出餿主意,那兒有個綠霓就夠了。”荀真坐起來撇嘴道,“我,敬謝不敏了。”

  “哦,那我洗耳恭聽,聽聽我們家的小娘子有何高見?”他玩笑地也學她一般盤腿坐起來,臉上有著笑意。

  荀真看了眼他那滿是笑意的眼睛,“拿我來尋開心,不告訴您。”像小孩子一般撇開頭去。

  宇文泓伸手拉她到懷裡,“我哪敢尋你開心?不然你一生氣我哪找誰慰藉去?”

  “一天到晚頭腦里都是不正經地想法。”荀真臉紅地罵道,伸腳踢了踢他,嬌道:“我身上全是粘糊糊的,您去拿巾帕侍候我,我高興了就告訴您。”

  宇文泓看她笑眯眯的雙眼,討好地推開帳幔下床,屋子裡的盤虬龍盆里早已注滿了不清水,身為太子之尊親自弄乾巾帕回到床上侍候佳人。

  荀真只是玩笑話,沒想到他真的拿帕子回來,臉上一紅地想搶回手中的帕子,“我自己來。”

  “你躺著就好,侍候娘子也是為夫的責任。”宇文泓學著戲文里的說詞。

  半晌後,荀真才全身如煮熟的蝦子一般縮在床里,任由他將小桌子抬到床上,小桌子上早已擺滿了食物,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早已餓的咕咕叫,看到他的嘴角含笑,咬著紅唇不滿地道:“這是誰害的?一回來就先干那檔子事,還喊停都不停,我長不高都是您害的……”

  他坐在一邊用手支著下頜,“唔,這個問題問得好,我記得我回來時是誰不著寸褸地躺在床上的?嗯,那誘惑我的架勢現在想來還熱血沸騰……”

  荀真臉紅地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自己的小心思全被他看穿,她就是要在他失控的時候問這有關柳心眉的事情,不許他有機會說謊來瞞騙她。

  他卻趁機吻著她的玉手,聽到她輕罵一聲“色胚!”然後臉紅地收回手。

  “我要色也就對你色,你看,我現在可是負責得很。”他調笑道。

  荀真這回不理他,低頭舉箸挾菜吃,雖然已經涼了,興許肚子餓了竟覺得美味無比,這廝越說越離譜,還是填飽肚子比較實際,半晌後,只看到他仍是眯著眼睛看她,這才意識到兩人仍沒有穿上衣物,欲拿起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嬌軀。

  此時,悲劇發生了,由於小桌子就壓在被子上,所以被子一移動,桌子上的湯湯水水等飯菜都傾倒在床上,大部分都很不幸地倒在宇文泓的身上,看到他壯健的身子上滿是菜汁,說有多狼狽就有狼狽,她忍不住大笑出來,若傳出去一定有損他太子的形象。

  “很好笑。”宇文泓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荀真這才留意到他的鐵青的臉色,這事是她不好,所以極力壓抑住笑聲,“唔……是我不好。”

  “你的道歉太遲了。”宇文泓一把將小桌子推開,臉色不好地將她拉到懷裡,一把抱起來往浴室而去,這時候又笑了出來,“真兒,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樣也好,我們去洗鴛鴦浴吧。”

  “快放開我,你身上很髒……啊……沒有的事……我還沒吃飽飯……”

  “真兒,相信我,我會負責餵飽你……”

  兩人拉拉扯扯地洗了個鴛鴦浴,期間倒洗了挺長的時間,再回到收拾乾淨的床上時已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折騰了大半宿,兩人才安份下來,宇文泓聽了她的想法,濃眉皺了皺,“她是皇后,你這樣做很冒險,不過倒是可以一試,若能牽制住她,倒也不壞,若不能,”他的眼一眯,冷冷一哼,“還有我給你收拾殘局。”

  荀真欣喜地在他臉上一吻,“就知道你現在對我最好了。”趕緊送一頂高帽子給他戴。

  宇文泓聽著心上人的恭維,傻傻地笑著,半晌後,方才意識到不對,表情一肅道:“敢情你是想說我以前對你不好嘍?”

  “你以前對我好過嗎?我可知道有這回事……”荀真笑著將他的壞事如數家珍,最後的結論當然是他是可惡的大壞人,而她是令人同情的小可憐。

  他的臉漲紅,梗著脖子道:“胡說八道……事情應該是這樣的……”最後結論是他是多麼的用心良苦,而她是多麼的純潔如白痴。

  最後誰說服了誰,那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曉了。

  秦小春自從歸到東宮來由孫大通親自指教,這才領會到這東宮總管太監的本事,這手段真的不是蓋的,只是一夜的功夫,誰在光陵做了什麼事他都一清二楚,甚至可以精細到每餐吃了什麼?此刻他看著這老太監的眼裡滿是懼意與崇拜,以前教他的老太監與這孫大通一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小春,你還在那兒杵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殿下還等著我們匯報呢,將那個傢伙拖過去,哼,才離開咱家的眼皮子那麼一會兒,就敢蹦噠,咱家這回要以儆效尤……”孫大通冷聲道。

  “是。”秦小春拖著那個倒霉的不太監往前跟著孫大通走。

  此時,宇文泓剛剛下了早朝,而荀真由於昨晚沒睡多少,所以起床很遲,此刻正由這太子陪著用早膳。

  “找到原凶了。”荀真從早膳中抬起頭來道。

  “你到底收了柳心眉多少銀子才將孤的事情告訴她?”宇文泓冷眼看了看那個被孫大通折磨得沒個人形的太監,聲音十分嚴厲。

  孫大通拱手道;“殿下,並非是為了錢財,這個小太監看上了柳小姐身邊的人,所以在別人有心的套問下才會說漏了嘴,正因為他是殿下身邊侍候沐浴的太監,以為這些個事不重要。”

  那個小太監勉強睜開眼睛,求饒道:“殿下,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奴才知道東宮的規矩,哪敢亂收別人的錢財?只是她一副要與奴才交好的樣子,奴才不察才會進了她的圈套……”他覺得自己也很冤枉,除了看上柳心眉身邊的侍女之外,也存了要巴結這未來東宮側妃的心思,哪知道這什麼柳心眉在殿下的心目中一文不值,現在後悔也不知道還用沒用?

  “孫大通拖他下去,好好地告誡東宮裡的太監宮女,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還有什麼人可以巴結,什麼人必須疏遠,這些都要好好地教一教,聽明白了?”宇文泓威嚴道,看來他們都將他的規矩忘得一乾二淨了。

  “是。”孫大通應聲道。

  秦小春沒想到太子是這般嚴厲的人,看這個樣子,這犯了小錯的小太監是很難保得住命了?他偷偷瞄了一眼荀真,只見她只是安祥地在用膳,似乎對這件事一點關心也沒有,偷偷抹了一把汗,看來自己真的很走運,不然他早就死了。

  待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宇文泓方才抱著她坐在懷裡,“怎麼?今天不大發善心?我還道你要為他求求情呢?”順手舀著粥餵她。

  荀真含了一口粥,吞下後,才道:“他不值得,我又不是開善莊的人,他的禍是自己惹出來的,那麼自己就得背起來。”若她是那小心眼外加愚蠢的人,那早就上了柳心眉的當,現在只怕他們兩人忙著冷戰,然後就在彼此的折磨中消耗掉這才剛剛奠基的感情,那她的後半生都只會在痛恨他所謂的薄情寡義中度過,這種後果想想她都會全身打冷顫。

  宇文泓含了一口粥親自餵到她的嘴裡,任由食物的香氣在兩人的唇里流轉,半晌後,抵著她的額頭道:“真兒,真好,你對我是這麼的信任。”

  荀真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傾身吻著他,他的大手摟緊她的腰際,加深了這個吻。

  她返回到尚工局的時候已經是晌午過後,宇文泓最忙的時候,再踏進這個大門,她頗有感慨地看著大殿正中央的那把花椅,仿佛看到許悠仍如往日那般坐在那兒,朝她表情微有些嚴肅地道:“你站在那兒幹什麼?現在才知道回來嗎?”

  “尚工大人……”她高興地喚了一聲,但就在她要奔上去抱住她的時候,一切都如泡影一般破裂了開來,這終究是夢一場。

  好在此時正是午時,正殿中沒有人,所以沒人看到她的糗態,她難過地想要落淚,隨後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趕緊回頭看去,“溫典制。”

  來人正是溫妮,此時她的眼睛裡敢滿含熱淚,上前抱住荀真,“真兒,你可回來了?剛剛我聽到有女史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沒想到奔過來一看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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