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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映看著面前的一張活脫脫似大姑娘般的俏臉,心裡頭痒痒的,忙低頭,該死,他什麼時候居然好起了男風?最近是不是看得他多,所以竟起了歪心思,不行,回頭去一趟像姑館看看自己的性向是不是變了?下定了決心後,再看到陶英知滿臉的焦慮,嘆息一聲,他道:“陶老弟,你莫擔心,為兄這就回家暗調人手過來。”

  陶英知心下大喜地握住他的手,“謝謝江兄。”

  江映的臉上突然一紅,看著自己的雙手,竟覺得幸福無比。

  荀真卻看出些動靜來,待江映走後,看著進來的陶英知,“陶姐,那江兄你似乎很是在乎呢?”

  “小妹在瞎說什麼?我此刻可是男子裝束,他也是一男的,男人與男人怎麼可能?”陶英知道。

  荀真只是笑了笑,感情的事容不得別人亂插手插腳的,所以還是有待陶英知自己去發現吧,“對了,陶姐,讓人暗中盯好這歡情閣,我擔心著未到今夜恐怕就要有人來了,不知是敵是友?”

  陶英知臉色也凝重地點了點,荀真所說的正是她所擔心的,若這裡的官府出面前來抓人,除了地頭蛇的江家之外,憑她還真難保得住荀真的安全。

  隨著天色越來越接近傍晚,荀真的心情就越煩躁,對面坐著的那個江映還是一副吊兒啷噹的樣子,“我說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別踱了踱去。”

  陶英知瞥了他一眼,他即收聲。

  荀真卻像沒聽到一般,站在窗前支起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大街,看到外面似有人影影綽綽的,她的心頭就一驚。

  突然有人進來,“少爺,突然有人在這附近鬼鬼祟祟的,而且縣太爺似乎也來了歡情閣,正找那梅姑說話呢。”

  荀真急忙也轉身,“陶哥,江少爺,此地不宜久留。”看來還是敵人先找上門來,也是,自己人的動作再快也及不上敵方的知情人。

  江映沒想到陶英擔憂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反應也快,讓荀真換上小廝的衣衫,然後安排好自己一會武長相俊俏的兄弟在此穿上荀真的衣物,“走,我們走正門出去。”

  荀真也點點頭,竟然對方來意不善,那此地就不宜久留,還是趕緊走為上策。

  一出房門沒多久,就碰上了梅姑與縣太爺兩人,兩人看了眼江映一群人,寒暄了幾句,倒也沒起疑心。梅姑還朝陶英知委婉地告知荀真不能再由她包了,縣太爺看上那丫頭,要娶回去當姨太太。

  陶英知臉色陰鬱地看地罵了梅姑幾句,梅姑也心疼這銀子飛了,縣太爺只是給了幾句話她就得把荀真奉上,難免要安撫陶英知幾句。

  陶英知也不跟她廢話,然後抬腳就走,江映也不陰不陽地說了幾句破地方的話,竟也跟著離去,荀真趕緊混在家僕當中,貓著身子離去。

  一群人下了樓,步伐加緊起來,江映將荀真一推,低聲道:“趕緊走,不要逗留,只怕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李代桃僵的。”

  陶英知趕緊攥緊荀真的手,拉著她準備上馬車,只要到了江家就可以暫時安全起來,江家是紫雲縣的地方鄉紳,縣太爺也不能隨意進去搜人的。

  荀真剛坐想要坐上馬車,突然屋頂上有一條長鞭襲來,捲住了陶英知拉著的荀真,準確而無誤,速度極快,江映想要拉住對方的韁繩也來不及,只能看著荀真被對方拉上屋頂。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住我的家奴?”江映朝自己的護衛使眼色,要他們包圍住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荀真的眼睛睜大起來,這人的身形一看她就認得了,晉王請來的殺手,好像是叫什麼長風來的?一看到他,就想到莊翠娥,“莊姨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死了。”長風冷道。

  該死的晉王爺,當初將荀真從宮裡帶出來的時候,他就說過事後一定要留她給他問話,誰那晉王爺卻不遵守承諾。

  當他找不到荀真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踢開晉王爺與三皇子密謀的地方,抓住晉王的衣領,逼問荀真的下落,若他不說出來,他就將晉王府所有人等全殺個精光。

  晉王這才把地址說出來,丟下雨晰等人,他即刻奔往紫雲縣,又差點被晉王捷足先登弄走她,好在最後他趕了上來,剛要從屋頂掠進屋裡去,就看到她一身男裝地要被人帶走,只一眼,他就認出男裝的她,那種感覺很微妙。

  “什麼?”荀真的心裡突然一涼,莊翠娥是真的死了,頓時連掙扎都停了下來,臉色蒼白,若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她不會死。

  長風一手抱著她一手放出彎刀,彎刀飛過的地方鮮血直噴,人影往地上一倒,嘴角輕蔑地一笑,抓著荀真在屋頂上幾個輕跳,向遠方逃去。

  “回來。”陶英知忙大喊,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將荀真擄了去。

  江映也沒想到那個的功夫如此高,只幾下就將人都打倒了,而且是割喉而死,看了眼裡頭奔出來的氣急敗壞的梅姑與縣太爺,面對他們的質問,他不耐煩地推說不知道,反而說自己的人突然被殺,要縣太爺給個說法。

  陶英知卻是無奈地閉了閉眼,荀真是從她手上被人擄走的,還說要認她做妹卻連她的安危也維護不了,痛苦地捶了捶車轅,對於另一廂的爭吵竟不再掛於心上。

  縣太爺鐵青著臉色,接到王爺傳遞來的信號,要他第一時間就將人轉移藏好,然後王爺還有用處,哪知卻遲了一步?這回拿什麼跟王爺交差。

  就在這裡混亂的時候,宇文泓領著人馬趕到,此時天色還是剛過了晌午,可見從京城奔來的速度有多快。

  坐在馬上的他看了一眼歡情閣的牌匾,再看到地上有死屍,俊臉緊繃,藉口這裡有胡國的探子藏身,然後派人進去搜,下馬大踏步往廳內而去。

  梅姑的雙手被縛,押著進去見到這個長相俊美卻又一身貴氣的男子,她的娘呀,一輩子沒見過如此氣勢的男人,“爺找奴家有何吩咐?”

  “你這裡是不是買過一個這樣的姑娘?”孫大通將荀真的畫像拿到梅姑的面前,“趕緊將她交出來。”

  梅姑的臉一怔,這畫像將荀真畫得惟妙惟肖,哪裡會認不出來?在那個男人冷冽的目光中,她趕緊點點頭,把一切都招認了,干她這一行的人都練就了觀人臉色吃飯的本事,哪個人惹得起哪個人惹不起,一眼就認得出。

  宇文泓聽著羽林軍進來匯報說沒搜到人,將閒雜人等攆出去,臉色一沉,“她人呢?”

  梅姑指了指一旁的陶英知等人,“奴家不知,昨兒夜裡包了這女子的是這位陶大爺,後來他們還使了調包計,這女子我實不知現今在哪兒?爺,我還損了五十兩銀子呢……”

  孫大通得了宇文泓的指示,立即拿東西賭住梅姑的嘴。

  包了荀真一夜?宇文泓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目光嗜人地看向陶英知,居然敢動他的小女人,該死,一想到荀真就是被這人壓在身下,他就“嚯”地一聲抽出長劍直指陶英知,想要一劍將其殺死。

  江映一見,急忙上前將陶英知擋在身後,怒道:“這裡是紫雲縣,有話好好說,你若在此殺了人,那麼國法也難容你,縣太爺,你還不趕緊站出來。”

  縣太爺出身晉王府,哪會不認得宇文泓?這可是當朝太子啊,腳早已軟了,現在王爺又不在,誰還能保得住他這個晉王府的走狗?

  江映看到縣太爺不動,真想大聲罵娘,這個縣太爺他娘的就是一隻烏龜,素日裡要錢時就一副拽樣,現在要他這父母官站出來的時候就縮了起來。

  宇文泓卻是輕蔑地一笑,“孫大通,拉這縣太爺下去好好地教育一番。”這個人既然是晉王的門人,那就少不得要被他利用一番,這趟紫雲縣不能白來,晉王屢次要殺他的事也不能不計較,他要一樣一樣要他們慢慢償還,還有小女人被人賣到jì院的仇。

  “你若要與他一道死,孤也不反對。”宇文泓手中的劍轉而向江映的脖頸。

  “太子?您是當朝太子?”陶英知卻是將江映一把拉往身後,心裡不是不感動,這個男人居然站在她身前為她擋劍,這份情誼她不能不動容。

  宇文泓卻是嘴角一勾,只要這個人死了,他的真兒還是潔白無暇的,思及此,心頭一痛,手中的劍眼看就要刺進陶英知的身子。

  江映大罵一聲傻瓜,忙又兩人調了一個方位,即使是太子又如何?可以亂揮劍殺人了嗎?

  “我與荀掌制之間並沒有私情,昨夜所謂包了她只是障眼法而已,她跟我說過您的事情。”陶英知趕緊將這個誤會澄清。

  宇文泓的眼一眯,這個人說的是真是假?真兒若與他一點交情也沒有是不會這樣將她與他的事道給外人聽。

  “殿下,您見過我的,您不記得了嗎?去年魏家大宅,深夜時分,葛布,陶家布莊。”陶英知提醒道,難怪當時會覺得他周身貴氣,居然是當朝太子,荀真有跟她提過她的那段情史。

  宇文泓的劍一收,他也認出來了,陶家三小姐陶英知,“是你,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眼前這個人居然是紅妝,他的心情突然一松,他是男人,哪能真的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女人的清白?只是若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既然離不開她,那只能告誡自己不在意。

  陶英知的臉一紅,隨便找了個藉口矇混過去,好在宇文泓也不是太感興趣,沒再追問,聽到陶英知說荀真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擄了去,他的心頭就一緊,追問那人的形貌,陶英知只說得出一個大概,然後一臉焦急地手指一個方向。

  “荀掌制就是被他擄去了那個方向。”她道。

  宇文泓下令羽林軍收隊,那個人是誰他胸有成竹,想來他應該不會致荀真於死地,這幾天緊繃的心第一次鬆了松,朝回來的孫大通道:“將這歡情閣夷為平地。”

  梅姑一聽,險些要暈倒,嘴裡得了空能說話的時候,她朝那離開的尊貴背影嚷道:“這位爺,您是那個小娘子的相好吧,她沒在奴家這兒受辱,相反還殺了奴家兩名龜奴,您不能將奴家的心血夷為平地啊……我的天啊……”看到歡情閣里的姑娘都被趕下來,所有的家具都被毀了,她就頭一暈倒了下去。

  宇文泓重新騎到馬上,朝那守住這條街的瑞統領打了個手勢,表示歸隊繼續下一個地方,“孫大通,你留下來收拾殘局,那個縣太爺一定要秘密地押回京,孤這回一定要扣一頂勾結外敵的帽子給老二。”本來還想讓他逍遙幾年,等他登基後再收拾他的,既然他想要早點到閻王那兒報導,那他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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