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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淳耳里聽著她溫柔的聲音,眼裡看著她泛著光澤的臉龐,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越來越迷人了,“不,其實你一點也不平凡,荀真,你是特別的。”對,就像一朵純淨的天山雪蓮一般是特別的。

  荀真哭笑不得,這七皇子真的是越說越離譜了,最後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拍拍宇文淳的肩膀,“殿下,奴婢看您真的是產生幻覺了,回頭讓御醫瞧瞧,開一兩劑藥吃吃就會好的,不然奴婢看到您這狀態也會擔心的。”

  宇文淳看到她一臉的不相信,微惱,“本宮說的是真的。”

  荀真被他嚴肅的面容震驚了,嘴角慢慢地合上,同樣也嚴肅地道:“七殿下,奴婢只當您是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心思,況且……奴婢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你們是兄弟,奴婢不能做那禍水紅顏。”

  她微福了福,言盡於此,往後不能再單獨與七皇子相處。

  宇文淳卻道:“如果我說只要你肯給我一個機會,我不計較你與四哥的過去也不行嗎?”即使他心下對她已非處子的事情介懷得要死,但他還是不能就此放開她的手。

  荀真微眯了眯眼,七皇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可是……殿下不介懷,奴婢卻會介懷。”

  宇文淳被她的話鎮住了,想要伸手去抓住她,那手卻伸到一半停了下來,她居然說她介懷?握緊成拳再一次捶到那宮牆之上。

  荀真卻沒有回去吃宴席的心情,這一刻,她竟只想著見他,只要見到他,她就會安心,她的腳一轉往東宮而去,不知道他現在散席了沒有?

  宇文泓有些微醺,無聊地輕敲著暖轎上的轅壁,宴席其實十分無趣,今夜的好時光若只有他與小女人兩個,想來應該會更有趣,到了東宮下轎之時,“孫大通,去把荀真接來。”

  孫大通應了聲“是”,放下轎簾,剛要轉身往尚工局而去時,腳下卻被一絆,頓時沒好氣地道:“是哪個發瘟的居然堵在這兒?差點被你絆著摔跤……”

  “孫公公?”

  孫大通一聽這有些迷糊的聲音即知是誰?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大過年的他這張臭嘴怎麼罵錯了人?剛想道歉,誰知眼前卻晃過一道黑影。

  宇文泓聽到那聲音,微有些晃的腳步停了下來,剛要回頭,身子卻被人從後抱住。

  正文 第七十四章節 妻妾相爭

  宇文泓怔了怔,身後有香氣傳來,除了她還有誰敢這麼大膽抱著他?剛握著她的手想拉她到身前,嘴角嚅動,

  “我想你了。”荀真的手更緊地圈著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背部一副依戀的樣子。

  世上最動聽的語言莫過於傾心之人一句我想你了,宇文泓男性的自尊沒有一刻膨脹得這麼厲害,距離上次會面有好些日子了,他焉能不想她?嘴角一咧笑道:“我也想你了,剛想讓孫大通去接你過來……”

  他探手到身後把她拽到懷中,這才看到她的小臉並沒有笑意,似乎還有著化不開的思慮,臉上的笑意一收,大掌下的厚重冬衣似被雪水打濕了,遂一把打橫抱起她,皺眉不悅地道:“你這是怎麼了?這樣會得風寒的。”大踏步地往殿內而去。

  荀真的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脖子不放,也不說原因,只是像失去母親的孩子一樣抱著他不撒手。

  “荀掌制,你來了可以進去等候,何必在宮門口?你看我眼界力差了點險些就踩到你的身子……”孫大通念叨著,趕緊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辯解。

  “閉嘴。”宇文泓重喝一聲,光聽他絮叨就夠了,“去備熱水。”

  荀真被他抱著往澡間而去,聞到他身上的酒香,似狗般在他身上嗅來嗅去,“您喝酒了?”

  宇文泓卻不在意道:“就喝了一點,大過年的喜宴哪能滴酒不沾?”

  澡間裡,泡在熱水中的荀真的全身毛孔都張開了,看到那氤氳的熱氣在空氣中飄散,頭枕在交叉的雙手上緊緊地盯著那搖曳的燭光看。

  宇文泓也剝下自己的衣物,跨進澡水中,一把將她的身子攬在懷裡,拂了拂她的秀髮,“在想什麼?”另一隻手卻是伸到一旁的小案几上執起酒壺,往玉杯內倒了一杯溫酒。

  荀真攬緊他的胸膛,就是不說話,今天夜裡宇文淳的話給了她很大的衝擊,看到他將酒杯遞到她的唇邊示意她喝下,搖了搖頭。

  “乖,喝一點,你剛剛身子都全濕了,喝杯溫酒可以暖暖身子,沒壞處的。”他溫聲地勸道。

  荀真這才張開櫻桃小口由他餵進了溫酒,酒很香醇,一點也不霸喉,過後還有濃郁的桂花香氣,“這是陳年桂花釀?”

  宇文泓笑著再給她餵了一杯,“三十年的桂花釀,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這種酒香嗎?太烈的我也不會拿來給你拿,宿醉可不是好玩的?”

  荀真點點頭,這個她深有體會,那一次喝醉酒後醒來頭痛欲裂,最後還是宇文淳給她送來了解酒丸,也是那一天他說他是她的朋友,現在想來似昨日發生的事情。

  她又含了一口酒,美眸瞟了他俊美的側臉一眼,伸手將他的臉撫到她面前,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將這一口酒水哺給他,他的手肘屈起按住她的後腦勺,勾纏著她的香舌加深了這個充滿了酒香的吻。

  今天的她真的很熱情,也有幾分古怪。

  兩人的吻不停地升溫,一桶的澡水似也要被兩人的熱情點燃般沸騰了,就在荀真以為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大掌摩挲著她的嫩臉蛋,“真兒,你今天很古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此時他的眼睛微微一眯,“還是許悠知道我們的事情說了不中聽的話?”

  荀真看到他的表情似不善,忙搖頭道:“不是,您別瞎猜,只是……”低下頭看著冒著熱氣的水面,“剛剛七皇子來了,他……說了些我不喜歡聽的話,我真的把他當成朋友,你說怎麼會這樣?當我聽到這些的時候,只想著來見您,知您必定還在宴席上,所以我也沒有敲門就坐在門口的雪上等你了。”

  她的樣子有幾分失落,他卻是笑了笑地揉了揉她的秀髮,靠在澡桶的邊沿,喝了一口酒,“下回別這樣了,若凍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大冷天的哪兒不坐偏要坐到雪地上,你這是自找苦吃。對了,他是不是說他喜歡你?”

  “您怎麼知道?”荀真後知後覺地轉頭驚訝地看著他,她也是剛剛才知道宇文淳的神秘心事竟然是她。

  宇文泓笑道:“傻丫頭,我是男人啊哪會看不出七弟的心思,他喜歡你讓你這麼困擾嗎?”在他的眼中這困擾根本就不值得一談,七弟那傢伙也跟他一樣相中了她,只是他動手得太慢。

  “當然,我一直拿他當朋友,所以面對他時可以毫無負擔,他可比您好太多,我還想過若一輩子有這麼一個朋友也是我的幸事。”荀真很是落寞地道,“況且他又不像您那麼壞,是個很溫柔的人……”想到初次相見的情景,她眼裡滿是懷念的味道。

  真是越說越離譜,宇文泓原本舒適的臉上陰雲密布,可惜某個正失落的小女人卻是只顧著自己感慨。

  突然感覺到腰身一緊,身旁的男人卻是繃緊著臉,“有那麼難過嗎?你和他註定當不成什麼見鬼的朋友?真兒,往後離他遠一點,要知道神女無情,襄王有夢。”

  “生什麼氣?”荀真嘟嘴道:“不用您說我也知曉,哪還敢再靠近他?好了,不說他了,水都涼了,我要起來了。”

  她這是對牛彈琴,什麼人不找來傾訴偏來找他,明知他小氣又愛吃醋。

  宇文泓也從水中起身,一把抱著正擦身子的她往內室而去。

  “你幹什麼?你看,又弄得我一身是水?啊……”她驚呼,朱唇很快就被他吻住,熱火點燃,她也不再記得感傷失去了一個朋友,而是熱情地回應他。

  大冬天裡,沒有比情人的懷抱更暖的地方了。

  魏家大宅子裡今夜過年也是格外的喜慶,魏綸難免在應酬親戚時喝高了,搖搖晃晃地被人扶著到了荀蘭的房間,一看到她,他就纏上去吻她。

  荀蘭被他的酒氣一醺,胸口作悶,雙手推拒他,“別,怪難聞的,嘔——”轉身嘔了起來。

  魏綸聽到她乾嘔的聲音,酒醉就醒了,趕緊去拿來痰盂遞到她面前,拍著她的背部,“怎麼了,這?”

  荀蘭嘔了好一會兒,這才接過他遞上的漱口水漱了漱口,手帕子按了按嘴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最近這兩天都不大對勁,想著都過年了,也不好請大夫上門,老夫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什麼過年不過年的,趕緊去把大夫請來才是道理。”魏綸不悅地道,剛要吩咐小廝去請大夫過來把脈。

  荀蘭攔著,“今夜是守歲的日子,交了子時就是初一了,全家老小若因為年初一請大夫來把脈,若是年內得了什麼頭痛腦熱的病,還不得全賴在我頭上?說我恃寵而驕,仗著你把衰氣都帶了來,好了,也沒有什麼大礙,可能是積食了,你也消停消停?”上前給魏綸脫掉身上的外衣。

  “管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幹啥?”魏綸皺緊眉頭正要再勸說荀蘭就醫。

  突然帘子被人一掀,秋玉蝶表情陰沉地進來,身上穿的大紅衣裳在燭火中顯得頗為陰暗,瞄了眼正要給魏綸脫外衣的荀蘭,自打這女人進了門之後,魏綸就沒再進過她的房,這口氣她咽了這麼久還是咽不下,況且今天過年吃酒席的時候,婆母朱氏居然允許這個女人上桌,讓她這三房的當家夫人在一眾親戚的面前失了臉面。

  “你個賤女人,天天都霸著男人,你知羞不知羞?”

  魏綸看到荀蘭的表情一怔,上前抓著秋玉蝶的手,“今天大過節的,你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她霸著我?你就沒做過一件讓我順心的事情?”

  “魏綸,我還沒人老珠黃呢,你就嫌棄我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天下哪有你這樣的丈夫,妻妾不分,你說說我有多久沒到我房裡了?寵妾滅妻也是觸犯刑法的。”秋玉蝶的纖細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指著魏綸的心臟步步進逼。

  魏綸的臉色難看,被她逼著退了幾步,“夠了,你現在是越發的得瑟了?我有哪樣對不起你,秋玉蝶,大過年的你娘家人到店裡拿東西的時候不見你維護一下魏家?你還當我是你的丈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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