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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泓輕嘆一聲,有些不甘心地鬆開她的腰,扶她起來,“天要亮了,孤讓孫大通送你回去。”抓過圓椅上的黑色斗蓬,親自為她披上,撥好她的秀髮,看到她亮晶晶的唇,他又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難分難捨的吻過後,他才推開她,喚孫大通進來送她回去,臨別前,他低頭在她耳邊道:“魏綸送了帖子來,說是明天迎你姑姑進門,明天孤帶你出宮,見一見你姑姑。”

  荀真早有此意,但不知該如何開口,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出來,驚訝之餘有著感動。

  宇文泓見狀笑了出來,親昵地咬了咬她的耳朵,“荀真,這是不是讓你更愛孤?嗯?”

  第六十五章 狐狸設計

  真是得了偏宜還賣乖,她伸手想要捶他,卻被他的手包住,笑得更是得意地看著她,“你套了孤那麼多話,好處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占盡?”

  他眨眼笑了笑,小狐狸精,好歹也要討回一些,特別是那句絕子湯是真的讓他動怒了。

  荀真也不驚訝,就知道想要從他這兒占去便宜不容易,沒錯,她有幾分試探的意味,但是想要碗絕子湯也是真心的,只是若他真的同意了讓她喝絕子湯,她對他的感情興許也就這樣了,可他還是沒讓她失望。

  她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溫柔的笑容,趁他愣住,掙開他包住她手的爪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拉下他的頭,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然後臉上躁熱,嬌羞道:“我這答案您可喜歡?”

  這個吻不是印在唇上,但卻讓他的心發燙,一把摟住她的柳腰,吻上她的唇,“這樣我會更喜歡。”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需索。

  只苦了站在外面侍候的孫大通,從剛剛殿下的吩咐到現在都過了一刻鐘,他們到底分別完了沒有?偷瞄了一眼,不禁臉紅耳熱地轉開頭去,怎麼會越打越火熱?

  外面的月亮早就隱到雲層裡面,天邊漸漸有魚肚白要浮出,孫大通嘆息一聲,這醜人不做也得做,咳了一聲引起裡面兩人的注意,“殿下,天色要亮了。”

  荀真這才留意到孫大通居然就在外面看著,臉色更是羞紅,這下臉都不知道往哪擱?遂一把將宇文泓推開,不滿的瞥了一眼這冤家,然後把斗蓬拉起來遮住自己發紅的臉頰,小跑地出了門。

  宇文泓突然被佳人一把推開,失落之餘自然心生不滿,狠瞪了一眼孫大通,“還不趕緊跟上去?”淨壞他的好事。

  孫大通忙回過神追上去,無奈荀真卻是走得極快,他的步子也要大邁才能追得上,待到荀真的身旁,小聲地道:“荀掌制慢些,你的腳才剛好使不得勁,況且你根本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咱家是閹人。”

  荀真哪能是他說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的?

  沒人看到時,她還可以拼命壓下羞意隨他施為,可是當著別人的面,想要臉色不紅那就難了?是以她一路都沒有回答孫大通的話。

  孫大通是那人精,笑了笑,並不會以為她恃寵生嬌,這個小姑娘還真有意思,只是年紀實在太小了點,回頭提醒殿下還是等些年再讓她有孕會比較妥一點。

  荀真若知曉孫大通在想什麼,估計那張臉都要燃成一片大火了。

  與孫大通道過謝後,她忙回屋換了衣裳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眼,想著宇文泓說過帶她去見姑姑的話,想到小姑姑今兒個要做新娘子,帶著笑意漸漸睡去。

  因為受傷的緣故,並沒有人來打擾她的睡眠,直到日上三竿,許悠親自過來探望。

  荀真正梳好頭,“尚工大人來了?”

  許悠看到她要起身,忙按住她坐下,“你的腳不便利,還是坐著吧。”

  “不礙事了,其實昨兒夜裡上過藥後就不痛了。”荀真笑道。

  許悠突然發現今天荀真的面容格外的明亮,那隱隱泛著光澤的肌膚頗為迷人,心下有些許猜疑,接過莊翠娥遞上的茶碗,順手把閒雜人等遣出去,淡道:“太子剛剛使人來通知我,要借你到東宮去。荀真,你老實告訴我,你與殿下可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既然在宇文泓那兒探不出什麼來?她惟有到荀真這兒求證。

  荀真面色一凝,想到許悠的不贊成,不知該如何把她與宇文泓的事情全盤托出?忖了忖,“尚工大人,屬下也不瞞您,屬下有一姑姑在宮外,她……今日要出閣,所以屬下求太子殿下讓屬下去沁山”

  她咬了咬唇,不敢抬頭看許悠,如果讓她知道她陽奉陰違,恐怕會難過,可是現在讓她放棄宇文泓,她真的做不到,昨天他的話真的打動她,縱有千萬句情話也不敵他一句承諾。

  許悠是知道荀真有一姑姑在宮外的,況且宇文泓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她也清楚,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半晌,沒看出什麼名堂來,遂柔聲道:“既然是你姑姑的喜事,那你就去吧,尚工局這裡不用擔心,萬事有我。”

  荀真忙抬頭道:“謝謝尚工大人。”有許悠的允諾就好辦了。

  晌午過後,荀真在東宮換上宮外女子的裝束,細心地挽好自己的頭髮,然後再一細看身上沒有什麼不妥的,這才隨孫大通出去,上了那停在東宮之內一隅的馬車。

  宇文泓早就已在裡面等她了,手裡拿著奏摺在看,可那眼睛卻是不由自主地瞄著車帘子的方向,才分隔了這麼一會兒,他竟急著想要見她,難怪古人會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他看來不知隔了幾個秋。

  帘子響動,宇文泓卻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讓那個丫頭發現他的熱切,聽到衣物行動發出的摩擦聲及那朝思暮想的聲音。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他輕咳一聲,然後狀似不悅地道:“跟孤還要那麼見外嗎?這虛禮不行也……”最後一個罷字卻是卡在喉嚨里,此時他的目光已有幾分呆意。

  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原本怎麼看都只是清秀的面容,此刻在他的眼裡卻是越來越好看,頭上梳著雲髻,髻的正中卻是一朵竟像是真花的粉色玉薔薇,一邊插著幾支玉簪,耳垂著粉色玉薔薇形的墜子,那件他親自挑的柳綠繡花緞面的冬衣竟是份外的合身,身下露出一截的月牙白暗紋百合裙下卻是一雙做工精緻的繡金鞋,這樣的荀真很有官家小姐的溫婉氣質。

  他的目光又抬回看著她盈滿笑意的眼睛,竟覺得臉色有些紅,“差強人意。”

  荀真卻是笑得更開心,這一身應該花了不少錢,很明顯是在宮外訂製的,看來他有這心思也不是一日兩日,況且他明明看痴了去,那張嘴還是老樣子,不過卻滿足了她小女兒的心思“我覺得還好。”她笑道。

  走到一旁的位置上,把繡有粉荷的綠色緞面白色狐毛滾邊的氅衣放在一旁,她剛要落坐,他的大手卻是抓住她的玉腕將她拽到他的懷裡,“孤不是說過不許跟孤生份了,坐這兒就好。”隨口吩咐孫大通啟程。

  荀真的臉微紅,並也沒有過份地掙扎任由他抱著半靠到迎枕上,伸手撫著他有些憔悴的臉龐,心中竟生出幾分心疼,“殿下昨夜沒睡,今兒個還要上早朝,不如趁現在歇一歇?”

  宇文泓握住她的玉手在唇邊落下一個吻,看著她笑意盈盈的雙眼,“孤不累。”

  “又不是鐵打的身子怎麼不累?奴婢還好,回去後還小睡了一會兒。”荀真笑道。

  “那你親親孤,孤就聽你的話。”宇文泓像小孩子般耍賴道。

  荀真看著他如黑夜般的眼珠子裡有著期待,雖不忍心拒絕,但仍道:”外頭還有人呢。”

  “他們又看不見也不會進來。”宇文泓道。

  荀真的臉羞怯了,思想鬥爭了好一會兒,方才在他的期盼下慢慢的以龜速靠近他,繹唇印上他的薄唇。

  本來是一個安撫的吻,兩人卻是越吻越激情,他反身壓她在身下,邊吻她邊伸手進她的衣內兜兒之下輕撫著那柔軟處,雖不大,但手感很好。

  荀真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這種感覺很像昨天他愛撫自己時的感覺,一想到昨夜,迅速回過神來,看到他的手在衣內做亂,忙拉出來,嗔怒道:”你耍賴。”

  宇文泓本來在吻她的頸項,聽到她的嗔言,怕她惱,恐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局面生變,幫她把有些凌亂的衣襟拉好,攬著她躺著,“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的懷裡很溫暖,她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手也慢慢地攬著他的腰,“你不困我可是困了,待會兒還要見姑姑呃“說什麼也不與他瘋,養精蓄銳更重要。

  宇文泓看著她似漸漸睡過去了,嘴角噙著一抹笑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圈她在懷裡,又開始翻看那無關緊要但又不得不處理的奏摺,身為太子也不輕鬆。

  荀真的嘴角不禁悄悄勾了起來,更往他懷中鑽去。

  馬車行駛在那鬧市當中時,荀真哪還睡得著,趴在車窗上悄悄地看著繁忙的街景,有那賣葫蘆的人經過,遂笑道:“小時候我常拉著嬤嬤從府里的後門出去,瞞著娘偷買糖葫蘆吃,娘總不許我吃,說會是把牙齒蛀壞了,長大了不好看許不到婆家,不過嬤嬤磨不過我,當然還有哥哥也是幫凶

  靠坐在迎枕上的宇文泓聽著她訴說往事,那眯起來彎如月亮的眼睛很是迷人,循著她的目光看向那糖葫蘆串兒,趁她不注意遂朝外面的孫大通悄聲吩咐了幾句。

  荀真半晌沒聽到他的回應,回頭看去時,他還在那兒與奏摺奮戰,遂撲回他的身邊,無奈地看了看那些紙張,太子果然也不是容易做的活,百無聊懶地靠在一旁拿他批示好的奏摺看了起來。

  “殿下,這都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撇嘴。

  宇文泓笑著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父皇仍健在,軍國大事還不到孤批註。”就算是小事也得辦得完好,這樣才會讓父皇滿意。

  荀真想想也是,正放下摺子的時候,外頭的孫大通卻道:“殿下,買回來了。”

  荀真聞言好奇地看著孫大通進來,手中舉著一串紅通通的糖葫蘆,他居然讓孫大通去買這玩藝兒?

  宇文泓伸手接過塞到愣然地她手上,實在看不出這玩藝兒有什麼好吃的?打趣了一句,“怎麼?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荀真剛剛只是隨口一說,他就真的讓人買了來,不過眼裡的感動才剛剛升起,他就說了一句很是欠揍的話,遂也不客氣地接過,“哪有?“咬了一個糖葫蘆,那酸甜的滋味在口腔里擴散,確實有幾分兒時的記憶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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