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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唐皇后不安好心,荀真早就知道了,遂一聲不吭,就交由宇文泓去應付好了,突然身子一騰空,她嚇得想要驚叫,失衡的狀態下她惟有兩手圈緊宇文泓的脖子來平衡。

  突然,宇文泓一把抱起荀真,兩眼笑弄地看向唐皇后,母后這伎倆不夠高明,對付像淑妃或他父皇尚可,拿到他與荀真面前卻是不太管用。

  “母后,兒臣不需要徵求她的意見,此事還請您不要插手,兒臣就算與她有別的關係,短期之內都不會讓孫大通記載的,母后的一舉一動可關係到您的將來,還請母后三思而後行。天色不早了,兒臣就先抱著美人失陪了,母后也請儘早回宮,說不定父皇今天會駕臨鳳儀宮。”

  他抱著荀真微彎了彎腰。

  這一番話威脅加侮辱,她的皇帝夫君宇文泰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到她的寢宮了,今天,她費盡心機養的兒子居然說了這一番極傷她的話。”皇兒,你真的要一意孤行。”

  抱著荀真就要踏出殿門的宇文泓,聽到身後唐皇后那歇斯底里的聲音,回頭笑著道:“母后,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母后儘管安心好了,別的事就不要多管了。”

  荀真只是把頭低下來,沒有看向唐皇后,像唐皇后這樣身份的人,只有宇文泓才能抗衡,她若強出頭也不見得就是好。

  唐皇后沒有想到弄巧成拙了,居然逼得宇文泓當眾表態對荀真的感情,本要破壞的,最後卻成了那椎波助瀾的手,沉著臉準備離去。

  綠霓卻是膝跪上前,拉著唐皇后的衣襟,“娘娘,奴婢該怎麼辦?”

  唐皇后卻是一把抽回自己的衣襟,從鼻子裡哼道:“沒用的東西,這麼多年了抓一個男人的心也抓不到,還好意思問本宮怎麼辦?”

  綠霓的臉也微微扭曲了起來,說她沒用?她身為皇后花了二十多年功夫不也沒抓到皇上的心,憑什麼來嘲笑她?不過這話她不敢說,就在皇后的臉轉回來看她時,她又低下頭掩去自己眼裡的嘲意,一副惶恐的樣子。

  “綠霓,今夜東宮的事情不許傳出去,若是讓本宮聽到一點風聲,本宮饒不過你。”唐皇后嚴厲警告道。

  綠霓唯唯諾諾地道:“是。”

  宇文泓抱著荀真到了自己在東宮的隱秘臥室,荀真臉上的熱度在晚風一吹之下已經消散了,入眼看到那熟悉的家具,這是宇文泓的寢室,難道他真的要占要她?雖然不知道他當著唐皇后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不管怎樣,她也要儘快收心,不能讓心再沉浸下去了。

  “放下我。”她沉悶而又不帶一絲溫度的話響起。

  宇文泓的眉尖一皺,她又來了,卻更是抱緊她在懷裡,往大床而去,”孤不放,荀真,你別想逃離孤的身邊,這輩子也別做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荀真有幾分恐懼地看著那張寬大的架子床,抬臉看著他繃緊的俊顏,”殿下,你的把戲應該也要玩完了吧?當著皇后娘娘與眾人的面做出那種舉動,你是不是希望我快點死掉才合你的心意?“牙尖嘴利地質問道。

  宇文泓突然覺得從胸口處升起一股怒氣,這讓他的臉同樣不含一點溫度,“你放心,母后不會動你的,她除了弄點這樣小打小鬧的局面,是不會真的殺你。至於孤的心,你還沒明白嗎?”

  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他撐著手壓在她的身上皺眉看著她。

  荀真的心房一顫,本來就對他漸生情愫的她根本就抵擋不住他這樣的話,但想到綠霓,突然冷冷一笑,“太子殿下,你的心奴婢見著了,當年不是贊綠霓像彩虹一般迷人嗎?還特意給取了這麼一個名字,想必當時是寵愛有加吧?可現在呢?卻是轉身即忘,哪裡還記得那傾國傾城的美人?”

  看到宇文泓的眉頭皺得更緊,她咬了咬唇,撇去心底那一抹不應有的心疼,繼續用那嘲諷的話語道:“更何況奴婢有自知之明,沒有綠霓的傾國容顏,只怕將來殿下轉身會更快,到時候只聞新人笑,哪會聽到舊人哭?奴婢還是自愛的,殿下的情也許真,但這真能維持多久?”

  她的纖纖玉手指向他的心,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荀真,她是這麼跟你說的?“宇文泓一個旋轉抱她在懷,捉著她的玉‘手輕輕地啃著,俊眸波光粼粼地看著她,似要看穿她的心。

  荀真的臉又緋紅起來,突然覺得身體蘇麻起來,想要掙開去,那力道卻是不卸反緊,既然他要啃就由他啃好了,努力抑下羞怯的因子,“她,說得可多了,居然還要奴婢向她請教請教如何討好殿下,您說可笑不可笑?奴婢又不是她,怎須討殿下的喜歡呢?殿下還是快點放開奴婢,別再逗弄奴婢了。

  “荀真,孤沒再逗弄你,難道你感覺不到孤對你的感情嗎?還是說你是鐵石心腸的人?”宇文泓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道,突然把她的手拉下,撩起衣擺,讓她感覺到他的反應。“荀真,你感覺到嗎?”

  荀真的眼睛都要瞪大了,那是什麼?她怕手被燙壞,忙想縮回手,誰知他的大掌卻是死扣住她的手不放,他的呼息漸漸地變得急促起來,湊近她,吻著她的耳垂,然後是頸項。

  荀真一時間怔住了,不知該如何反應過來,這一切對於她而言太過陌生了,宇文泓強迫她感受的是什麼?她本能地略有知曉卻又不太清楚,一時間只能任他為所欲為,身休的感覺在這一刻突然又像那天一樣有著微微發燙起來,羞紅著臉道“快點放開我的手……”

  “孤不放。”宇文泓雙眼掠奪一般地看著她的眼睛,卻是更為變本加厲地讓她了解得更多,看著她似要被嚇壞的表情,輕嘆一聲,“荀真,你現在看的才是真實的我,至於綠霓,不要太相信她說的話。”他不自覺地沒再使用那個尊貴的自稱。

  一把將荀真推倒在床上,傾身吻了起來,既然已經在母后面前走過明路了,他也不想忍了,她一直誘惑著他的感官,越來越強烈。

  荀真的衣襟被拉開,茫然地承受著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那種火燙的感覺,感覺到胸前一涼,然後一熱,綠霓的臉閃過,她也回過神來,“不要——”一把推開宇文泓。

  本以為她已經屈服了的宇文泓在不設防之下被她推開,身子倒在一側,兩眼不置信地看著她。

  荀真大口喘著氣,另一隻手仍在發燙,眼角瞅到他身上的反應,她嚇得往床角而去,將剛剛被他死扣住的手在身後擦拭著,似要把那感覺抹去,”不可以,殿下,荀真不想成為您的玩物。”看到他表情陰贄地朝她而來,她卻是往後縮去,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妥協。

  “荀真,過來。”宇文泓陰沉著臉朝她吩咐道。

  荀真搖搖頭。

  宇文泓看到她意志堅定的往後退,都快要氣爆了,他就這麼讓她不能接受?這讓他的心不甘起來,突然快速地向她而去。

  荀真的手卻是碰到那枕下,突然抽出枕下的匕首,快速地拔出刀刃,指著自己的咽喉處,“你若來強的,我就在死在這兒,太子殿下,我死了對你可沒有任何好處?”

  原本想要把她拉回來的宇文泓看到那把匕首,身子頓了頓,臉色陰沉地道:“你怎麼知道那兒有把匕首的?“該死,她不知道這樣會弄傷自己的嗎?

  他放得很隱秘,即使這裡是他真正休息的地方,可是不放武器在身邊,他是不能真正安睡的,東宮裡只有孫大通這個為他整理床輔的內侍知曉,她只在這兒待過一夜,居然也知道?

  看著她的衣衫半掩住那迷人的風光,他仍是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可她卻不要他,還是寧願死也不要他,他的眼裡閃過受傷的感覺,又怕她一個拿不穩弄傷自己,遂把身下的褻褲整理好,背對著她默然地下床。

  舉著那把匕首架住喉嚨的荀真,看著他下床的背影,似乎承載了許多許多無法言喻的蕭瑟落寞,她的心突然難過起來,隱隱揪痛,很想扔下匕首,衝上前去抱著他,給他安慰,不是她不想要他,而是她要不起,這代價太高,她……輸不起。

  宇文泓坐在那八仙桌上,親自倒了碗茶水喝了起來,可目光卻仍是緊緊地看著床上的她,見到她鬆口氣地把匕首放下,安心之餘卻有著滿腔的心痛。

  “上回在這兒過夜之時,我就看到了。”荀真當時除了震驚之餘,卻又有幾分心疼,就算貴為太子,連睡個安穩覺也不能,忙把自己的衣服拉回原位。

  整理齊整下床之後,朝他福了福,她毫不猶豫地抬腳離去。

  經過他坐著的位置對,突然他的大掌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在她驚訝地看著他時,他問:“為什麼?”

  他們都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就不能跨過去?為什麼情之一字要這樣擾人?

  第六十二章 情感漩渦

  荀真記得初相遇時,他是傲慢的太子殿下,在那桔黃色華麗傘蓋之下,少年的話仍言猶在耳,那個時候他渺視她,讓人掌她嘴,還用那樣冷酷而又不懷好意的聲音威脅她……

  可現在的他卻是抓住她的手,那雙眸子裡閃動的不再是曾經讓她發怵的威脅,而是不甘、懊惱以及微微的祈求,她的眼裡突然像揉進了一顆沙子,澀澀的,乾乾的……

  她何德何能?竟讓他用這種眼神看她,心,在此刻無比地疼痛。

  “殿下還沒聽明白嗎?殿下太高貴了,而荀真只是一介凡人,配不上殿下,所以請殿下不要再騷擾奴婢了,請、您、放、手。”荀真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昂著頭,不任淚水流下。

  宇文泓的手非但不放,而是更緊地捏著她如藕般的臂腕,突然起身將她擁盡懷裡,他的目光很是悠遠地看著前方,“荀真,無論你說什麼孤都不會放手,還記得那個夜晚嗎?你問孤對你走出於好玩還是喜愛?孤現在明確告訴你,孤喜歡你,不為你的容顏,而是你的心。”

  她真正吸引他的從來不是那張只能用清秀來形容的相貌,而是那一次次與他對抗中展現出來的不屈與勇氣,還有那偶爾狡黠的目光,不像一些別的女人那樣僅僅只看到他的太子身份與那張還算不錯的皮相,若沒有這些,她們全都會跑得比誰都快,當然對於女人的虛言假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在幼年時他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荀真靜靜地伏在他的懷裡,任他的氣息充斥鼻端,她的眼裡滿是震憾的神色,這是宇文泓第一次明白無誤地訴說他的情感。若他不是太子,她不是宮女,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牽著他的手,可惜他們都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身份,“殿下說的話真的讓奴婢感動。”她抬頭看著他的俊顏,“可是感動歸感動,殿下將來會是皇上,而奴婢只會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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