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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月,住手。」木清塵叫了一聲。

  昊月也怕劍氣傷到了他,幾劍破退了彩雲,立即後退幾步,站到木清塵身側。

  彩雲已經微微色變,目光流轉間迅速在周圍掃視了一圈。

  漆黑的夜色在里,多了不少呼吸聲。

  「直到今天才發動,就是為了把你在宮中,甚至京城的耳目全部挖出來。」木清塵道。

  「原來最傻的人是我。」彩雲嘆了口氣,倒是平靜下來。

  「彩雲,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皇位?還是我?你真的分得清嗎?」木清塵道。

  「我當然很清楚,我要你。」彩雲毫不猶豫地道,「蘇玉陵大概會說過,我不是皇室血脈吧……那個蠢才,只以為世上只有她最聰明。可惜得很,我的確就是當年那個沒死成的孩子,真正的聖皇血脈!原本……就這樣在小寒山終老也沒什麼不好的,可是你……如果不是因為蘇海陵……誰稀罕那把破椅子!原本我以為我可以等,等你明白什麼是情,可是……」

  「你不配。」答話的是昊月,冷冷清清的聲音,卻沒有一絲動搖。

  木清塵,那樣的絕世奇男子,這個世上,也只有一個蘇海陵可以配得上。

  「不配……麼。」彩雲喃喃自語。

  「彩姐姐!」突然間,隨著一個急促的呼喊,有人沖了進來。

  「木心?」彩雲不禁一呆。

  「我讓司徒夜把紅塵易容成木心的樣子去救人----完美的易容不容易,想必你回去吩咐手下辦事的時候也不會先卸掉偽裝。」木清塵道。

  「公子,對不起,是我太……」木心眼淚汪汪地看看這個,又望望那邊。

  「吱吱----」雪雪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幾下抓著木心的衣擺爬進他懷裡。

  「動物認人靠的可不是容貌,而是氣息。」木清塵補充了一句。

  「原來我有那麼多破綻嗎?」彩雲苦笑道。

  木清塵默默無語。

  到底是誰傷害了誰,誰利用了誰,有誰說得清呢。

  「你的破綻啊,多得數不清了。」沉默中,一道人影慢慢地走出來。

  看到這人,包括木清塵在內,所有人都不禁怔住了。

  怎麼可能?木清塵用力眨眨眼睛。

  「是我。」看到他那難得一見的可愛動作,一身黑衣的蘇海陵忍不住笑起來,慢慢地走過去,輕柔地將他摟在懷裡。

  「你……怎麼會?」木清塵用力捏捏她的手臂,的確是真實的。可是,今天才初二,昨天才簽訂的盟書,就算單人獨騎 日夜兼程,她也不可能一天之內就從柳郡趕回京城啊!

  蘇海陵得意地一笑,左手一翻,露出掌心畫著的一個暗紅色圖紋。

  「血?」木清塵皺了皺眉,心中突然一動,「白漓冰送你回來的!」

  「不錯,是大秦神殿的秘術。」蘇海陵點了點頭,「雖然使用越來非常麻煩,不過他臨走前就在宮裡做了布置,所以能把一個人送回來。」

  想起昨夜白漓冰在她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她就恨得牙痒痒的,要是早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那她的布局也會更精密吧。

  幸好,彩雲不是蘇玉陵。

  蘇玉陵為的是帝位,而彩雲……是為了木清塵。

  愛情讓人瘋狂,也讓人……愚蠢。

  「如果你派了人在半路準備伏擊……那麼抱歉,你要失望了。」蘇海陵道。

  「我料定你定然會拋下大隊的保護,先行入京的,的確想到,咒印之力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彩雲道。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蘇海陵道。

  「為了你的計劃,我會死,不過……」彩雲冷冷地望著她,目光中一片死氣,「我不甘心,就算我死,我得不到的,也不會留給你。」

  「彩雲,的確,世上沒有真正萬互毒不侵的人,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你,自然知道我的弱點,可是……」木清塵又拿起一塊香料丟進鼎中,淡淡地道,「玲瓏金鼎和司徒夜的清魂香,卻正好是那幾種毒的克星,無論你想用哪一種都一樣,我,不會給你機會。」

  聞言,彩雲的目光變得慘白一片。

  「看來,你只有死不瞑目了。」蘇海陵一笑,緩緩抽出寒氣森森的誅邪劍。

  「不勞你動手。」彩雲怨毒地道,「我,絕不會死在你手裡。」

  說著,她的臉上逐漸泛起暗青的色彩來,唇角也流下紫紅的血漬。

  「不用,她服了紫心丹。」木清塵按住了蘇海陵的手,輕咳了幾聲,苦笑道,「那原本應該是用來跟我同歸於盡的毒。」

  蘇海陵一聲冷哼,打橫將他抱起來,不滿地道,「我可沒說過你可以用自己用誘餌……天涼了,穿是這麼單薄,都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昊月看著地上已經失去生機的女子,默默地拍了拍木心的肩膀。

  「我可以……葬了她嗎?」木心小聲道。

  「嗯。」昊月點了點頭。

  「哦。」木心撫摸著懷中雪雪柔順的皮毛,低下了頭。

  「你應該靜一靜……宮中還有一些戰鬥沒有收尾,我要去看看。」昊月道。

  另一邊,蘇海陵不由分說地將木清塵抱回了他自己的寢殿。

  「你就這麼回來,盟約都簽訂了?」木清塵閉著眼睛任由她服侍,一邊道,「南楚究竟提了什麼條件來平穩失去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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