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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戀愛中的男女都這樣,這樣無法忍受與對方分開?

  反正單徙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即使再懂事,也總希望他能每時每刻都跟她在一起。

  2

  有人敲門,單徙眉眼彎起,迫不及待地跑去開門。

  手碰到門之前,她感覺……這節奏,不像張梓游的,她頓住。

  門外的人說了一串挪威語,陌生的男性聲音,公式化的語調。

  單徙皺了皺眉,打開門。

  面前是幾位穿一身工作制服的男人,神情嚴肅,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些文件冊子。

  單徙:「……」

  最前面那位,開口跟她說著什麼,但是她聽不懂……

  無語之際,眼角餘光瞥到有人進了她房間,穿同樣的制服。

  單徙跑過去,途中還看見樓下也有幾位這樣的陌生男人。

  他們像是在搜查什麼,邊查邊記錄。

  單徙茫然又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直覺是張梓游出了啥事。

  她急匆匆踩著樓梯下去。

  下去卻看見,容姨正在廚房準備水果……?

  還有一位背影熟悉的男士,站在容姨旁邊談笑風生。

  招搖的深紅色大衣,有著標誌性凌亂美的髮型

  是那人的朋友,杜明疏。

  不知他又是什麼時候來的,跟容姨兩人在廚房裡,若無其事地說笑。

  單徙簡直:「……」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很無措、很迷茫、很不清楚當下情況嗎?

  還是說這兩人根本不知道家裡進了陌生人?

  「容姨,杜明疏……哥哥,」她走過去,指著廚房門外問他們,「客廳跟二樓都有好些陌生人,他們進來幹嘛呀?」

  對於自己被喊「哥哥」而不是「叔叔」這個小細節,杜明疏相當得意。

  他攬過單徙的肩膀,笑得像花兒一樣,「沒事,天氣冷了嘛,那些人沒事幹,跑來幫公民檢查一下房子各處,看有沒有存在安全隱患什麼的。」

  「……這、這樣啊?」她實在不敢恭維這個說法。

  那些人一看就是某個公共部門的工作人員,表情肅然,做事井然有序,查得仔細又全面,怎麼可能是他說的那樣?

  「就是這樣啊。」見容姨洗好了梅子,杜明疏用小叉子扎了一個,遞給單徙。

  她也顧不得多問其他,先問最緊要的:「那、他呢?張梓游呢?」

  「在基金會配合那些沒事幹的人,接受調查。」他脫口而出。

  容姨轉身朝他使眼色。

  單徙差點被梅子噎到。

  「怎麼了你們?沒事兒吧,她可以知道吧?不然回頭我還得給她解釋,多麻煩。」杜明疏一貫怕麻煩,反正那人沒說不給他小朋友知道。

  所以,他這樣說……有問題嗎?

  「可是他、他為什麼要接受調查啊?」單徙一聽他那話就急了。

  那人不就是個玩投資的資本家嗎?

  能犯下什麼事……會需要被調查?

  「應該不會有什麼情況吧,我只是過來以防萬一的,萬一局面脫離他掌控,我就幫他帶你們走,去美國,」杜明疏自在地吃著梅子,邊吃邊說,「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吧,反正不會用太久,主要是他姐夫那邊的事兒,為防牽扯不清,查一查也是……」

  杜明疏說著說著,見容姨的臉色著實不對勁……

  仿佛他再說一句,她就要動手打人一樣……

  他住了口,拍了拍單徙的肩膀,納悶道:「不是……你們這兒到底怎麼搞呀?她全都不能知道啊?」

  容姨:可是杜先生你真的說太多了……

  「他家容姨,我跟你說一點哈,」杜明疏覺得有必要替某人順一順目前的『危機』,「你們呢,什麼都不跟她說,人小朋友也有雙眼啊,她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又沒人給她解釋解釋,難道她不會胡思亂想麼?」

  的確,單徙會胡思亂想。

  但現在,她最想知道的不是這些。

  「那所以、他到底有沒有危險?」她最關心這個。

  「沒有,肯定沒有。」杜明疏答得很篤定。

  單徙鬆了口氣,「那就好……」

  3

  這些年來,跟在張梓游身邊,容姨早就被他忽悠習慣了。

  一是因為語言不通,交流少,她只會笨拙又默默地跟著他的安排走。

  加之階層差異大,即使他有耐心跟她說,她也未必能理解。

  二是因為對他來說,那段年歲過去了,那些亂鬨鬨的事情也一併被掩埋。

  他不提,她也一直沒問。

  容姨只是隱約知道,他最近在做著某些事情。

  或者說,他回奧斯陸的目的,就是來做這些事的。

  看著杜明疏跟單徙倆人出了門,朝側院小花園走去,容姨習慣性地做了個禱告手勢,只希望杜先生說的是對的——小長樂知道多一點,或許對她自己和先生,都更好更方便。

  如若不然,按照先生的態度,長樂知道太多……是要出事的。

  4

  「……什麼很嚴重的違反商業規則的行為呀?為什麼他姐夫犯了錯,要他接受調查呀?」單徙聽杜明疏說了一堆,但是沒怎麼懂,什麼e□□a、奧斯陸證券交易所、惡意做空之類的。

  她關心的還是只有張梓游,他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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