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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忙道:

  『這是老王妃的心愛之物,她一個小孩子如何消受的起』

  老王妃瞥了她一眼道:

  『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卻與你不相干,你就一邊老實的坐著吧』

  謝橋見推辭不下,蹲身一福道:

  『謝王妃賞賜』

  秦如玉探頭過來笑嘻嘻的道:

  『怎樣,我的眼光好不好』

  老王妃敲敲她的頭道:

  『好,你個機靈鬼,你的眼光什麼時候差了』

  說著卻去打量後面的幾個少年,笑道:

  『這幾個卻是誰家的孩子,怎麼瞧著個頂個的如此體面』

  秦思明忙上前一一引見了,老王妃倒是每個都另有賞賜,卻仍是待謝橋不同旁人。老太太見了心裡也甚是歡喜。

  陪著兩位老人熱熱鬧鬧的吃了晌午飯,老王妃就笑著跟老太太道:

  『瞧他們幾個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身子在這裡陪著咱們吃飯,這魂兒早飛到外面玩去了,咱們兩個老的就早也別討嫌,認真去那屋了炕上歪著說咱們的話兒去,讓她們幾個自在的玩去是正經』

  老太太卻也笑著點頭。老王妃一邊囑咐底下的婆子丫頭們好生照看著,若是划船玩必要精著心,莫要掉到那湖裡頭去,這才放了幾人出來。

  秦如玉是個別樣會玩的,又算半個主人,拉拽著謝橋倒不理會旁人,直接就奔向她的聚芳閣去了。

  聚芳閣就建在湖邊,到了門口卻不進去,只讓跟著的嬤嬤領著巧蘭和幾個小丫頭把謝橋隨身帶的東西先安置進去,自己拉著謝橋直接到了那邊的停船的渡口,指著前面湖裡一大片開得正好的粉荷道:

  『咱們現在就摘蓮蓬去,到了晚上,就可以吃新鮮的蓮子羹了』

  秦思明幾人追著她們的影兒才過來,聽見她這麼說風就是雨的,不禁都笑了,秦思明似笑非笑的瞅了謝橋一眼道:

  『你何嘗缺了蓮子羹吃,非要這麼巴巴的趕著大晌午頭正熱的時候,去摘那蓮蓬,要我說,咱們不如先去那邊的水榭里消停會兒,我前兒得了一幅瑪瑙的棋子,讓丫頭們去酒窖里取了那冰梅酒來,咱們幾個邊對弈,便吃酒倒更好,待到了晚些時候,咱們再來划船,也比頂著大太陽的好些』

  秦如玉卻道:

  『好啊!我昨個一來了就說要吃冰梅酒,你言說日子不足,味道不醇厚,怎麼,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日子就足了』

  秦思明難得的嘿嘿一笑道:

  『總共去年才得了這麼幾罈子,若是被你這酒鬼嘗了一口,說不得就要磨著弄走了,哪裡還能留下點滴來』

  秦如玉嘟嘟嘴道:

  『切!小氣的樣兒,等將來你娶了媳婦,我看你還這等摳門不摳門了』

  秦思明俊臉微紅,卻也拿她沒法子。

  他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其它人卻瞧著甚是新奇,因絕少看到秦思明吃癟,更覺分外有趣。也都喜歡秦如玉灑脫不拘的性子,不上一會兒功夫,就都熟絡自在了起來。

  迷女色大老爺入局

  再說那錢家老爺,使喚銀子給大兒子捐了個同知,並且置辦了宅子,惦記著把永平城的生意漸次移挪到京城來。一個是羨慕天子腳下達官貴人扎堆,銀錢好賺。另一個永平城裡自他爹死後,他們幾個兄弟為了家產有些不和睦。那些田地還倒罷了,只城裡的鋪子都知道是個最能生錢的,卻都瞄著呢。

  若說以前他也是不舍的,如今到了京城來一瞧,才知道永平城那點買賣算什麼,只在這裡剛開了一個鋪子,一月來的銀錢來往,就比永平城裡幾個鋪子一年的還多。

  眼界寬了,心思也活絡了,卻也不把永平城的鋪子瞧在眼裡,私下和昌武商量著,索性把永平城的鋪子全部兌給幾個兄弟,不要現成的銀錢,只用他們手裡的田地來換,地才是根本,有了地,就有收成,仍然做他們的老本行,糧油鋪子必不會少賺的。

  在京里開鋪子,還能把官員們每年的祿米低價收來,轉手和老農手裡的好糧食調換,兩斗換一斗,他們都要樂的不行呢,最起碼多了一倍的糧食,夠一家子填飽肚子了,比守著那點子好糧食挨餓強多了。

  父子兩個商量妥了,昌武就連夜回了永平城辦事,錢老爺一邊打理鋪面找夥計,一邊和錢劉氏商議著給昌文說門體面的親事。

  如今雖說官不算大,但最起碼名聲好聽了,要去攀附那官宦之家,也算有些根底兒,兩口子心氣兒高。把京城幾家高門大戶的掂量了一遍,數得著的還是那幾家,要說何家最是個近便好的,卻也知道如今劉氏纏綿病榻,姐夫又一向最瞧不上他們,趁早別討那沒趣。

  錢劉氏低聲道:

  『我聽慕容夫人說,她們家姑太太家裡倒是有幾個庶女,你也曾見過,就是那位謝姑娘的幾個叔伯姐妹』

  錢老爺一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

  『你這可不是大白天裡說夢話嗎,你姐姐那府里咱們都攀不上,人家謝府可是伯爵府,世家大族,比那慕容府還要勛貴些,他家的閨女哪裡能許給尋常人家』

  錢劉氏卻哼一聲道:

  『什麼世家大族,這個老爺倒是不清楚底細的,謝家雖是了不得的高門第,他家的嫡出小姐咱們不敢想,那幾個庶出的謀來卻也不很難』

  錢老爺一聽忙道:

  『卻怎麼謀來,你倒是說說』

  錢劉氏笑道:

  『慕容夫人貪財,她家那個姑太太便要加個更字,如今雖說掌管著謝府的家務,卻哪裡是長久之計,聽見說正挖空了心思往外倒蹬銀錢呢,左右這一兩年,人家的長房長孫娶了媳婦過門,就沒她什麼事了』

  錢老爺道:

  『倒是聽說伯爵府二房裡有個庶出的丫頭,不過年齡比那三姑娘還小些,和咱們家昌文並不匹配的,如今昌文可等不得了,與其每日裡看著他出去花天酒地,倒不如趁早給他娶上一房厲害的媳婦,也好拘管著他些』

  錢劉氏道:

  『二房的不行,不還有個大房嗎,聽說大房兩個庶女過了年就十三了,先定下親,等過了年,就能操持著辦了,也算合適,左右昌武房裡早有了幾個通房的丫頭,也不急著圓房』

  錢老爺搖搖頭道:

  『我瞧著不好成,那可是正經襲爵的大房裡頭,即便庶出想來也是金貴非常的』

  錢劉氏哧一聲道:

  『什麼金貴,沒銀子,狗屁也不是,那慕容夫人說了,那位大老爺成天的花天酒地**宿娼的,瞞著老太太在外面打的饑荒多了去了,如今手頭正緊,咱們從他哪裡入手,只要你不心疼銀子,說不得就成了』

  錢老爺眼睛一亮:

  『待我去尋尋門路,先和他熟絡了再說。』

  事情也趕得巧了,因這錢老爺剛來京里,鋪子一時半會也開不起來那許多,手裡的閒銀子多,因此就放起了利錢,有那臨時拆借的賺些散碎銀子,卻想不到的生意火爆,且來拆借的,大都是各府里的紈絝子弟,因或家裡頭管的嚴,弄不出銀錢來使,卻只得來借貸,後而偷偷拿了家裡的值錢的物件來抵帳。

  卻說那謝家大老爺,近日裡迷上了挽香樓新進的頭牌花魁金牡丹,卻連家幾乎都快不認識了。那挽香樓的老鴇子是個別樣刁滑的,花了大價錢從揚州勻了個色藝雙絕的瘦馬回來,辦了個摘花宴,把京里那些有名的紈絝子弟,色鬼老爺們都勾搭了過來。

  這金牡丹要說長的也並不能算傾國傾城,然眉眼勾魂,舉手投足都帶著那麼股子天然的騷魅,勾搭的這些慣常在女子身上下功夫的色鬼們,一個個魂消魄散,恨不得立時按在身下辦了實事才好。

  謝大老爺拔了頭籌,以二百兩銀子的天價,梳籠了這金牡丹。又連著折騰了小半月卻還不足,這金牡丹是從小調教專門吃這碗飯的,長的狐媚還罷了,於那房中的事情更是精到了十分去,只把謝老爺伺候的欲仙欲死,割捨不下,遂起了贖她之心。

  尋了老鴇子來問身價,老鴇子笑了笑,抬手一巴掌,謝老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如今買個死契的丫頭才不過三四兩銀子,五千兩卻讓他從何處去尋來。

  謝老爺犯了難,待要尋同僚故舊拆借,卻又恐傳到老太爺耳朵里,待要罷了,卻又實在難捨,心裡抓撓的正難過,有人給他引見了錢老爺。

  這錢老爺他原是知道的,說起來和他們家還沾著些親戚,原本還惦記著先拆借些,把金牡丹贖了出來,待過些時日,尋些家裡值錢的物件頂給他也就是了。哪裡想到這錢老爺別看土的掉渣,卻是個貫會辦事的。

  首一見面就十分客氣遞茶倒水的,分外親熱,沒等他說話,就讓下人送了五千兩銀票過來,只說儘管拿去用,說什麼借不借的。謝老爺大喜過旺,也沒疑他的目的,匆忙的就去了挽香樓贖了那金牡丹出來,另買了兩個婆子丫頭,放在雙貴街後面街巷裡新買的一進小院子裡,沒日沒夜的荒唐起來。

  待大老爺的熱乎勁退了一些,驀然想起這五千兩的帳來,遂抓心撓肺的忐忑不安,就怕傳到老爺子耳朵里去,卻掂量著是不是尋張氏先弄出來些應急,又一琢磨,那張氏如今看得他和家賊沒兩樣,那點子體己銀子,都恨不得拴在肋條上。

  遂又尋了錢老爺出來吃酒,想著暫緩些時日。酒過三巡,謝老爺有些高了,那錢老爺才唉聲嘆氣的道:

  『我家大兒子眼看著過了年就二十多了,卻還未得一門合適的親事,我來京裡頭的時日又短,卻也不認識幾個底細的人,拜託謝老爺幫忙給瞧著些,哪家有合適的閨女,不論家境如何,但凡性情好的就成,即便是貧寒些的,貼補些銀錢彩禮也罷了』

  謝老爺暈乎乎的聽著,一時倒是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來。待到第二日清醒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呼啦吧的,姓錢的和他說這些作甚。

  靠躺在炕上他左思右想轉不開這個結。那金牡丹掀開帘子扭著柔軟的腰肢膩上來道:

  『呦!咱們老爺想什麼呢,這樣入神,敢不是厭煩了奴家,卻想您府里的太太們了』

  謝老爺側目瞧來,卻見今兒本就天熱火燥的難受,偏這浪蹄子單穿的這樣勾人,一件透紗薄裙,裡面可見繡著金線牡丹的桃紅色肚兜,緊緊裹住胸前高聳之處,露出深溝雪壑來,勾的人心癢難耐。顯見剛沐浴後,一頭烏亮的頭髮絞的半干,披散在身後,鬢邊卻還別了一朵鮮亮的大紅宮花,說不出的嫵媚風流。

  勾的謝大老爺邪火上涌,一把拉她過來,一翻身就摁在身下,手忙忙的去摸那腿下的風光,一摸卻滑不留手,竟是連里褲都沒著得,不禁咬牙切齒的低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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