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你知道什麼是喜歡?(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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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城對周遭無不因他而駐足的路人視而不見,對他們眸中的驚艷更是毫不在乎,他只是專心地將袖箭戴到溫含玉抬起遞到他面前的左小臂上。

  重量輕巧,戴在溫含玉手臂上大小正好,的確非常適合她,看得出是特意為她而打造的。

  袖箭戴在手臂上,溫含玉邊往前走邊將手臂抬至眼前,對著明亮的陽光細細打量著這輕巧精緻卻又威力極強的袖箭。

  連城看她目不轉睛的模樣,笑問:「蠢玉覺得這個袖箭好還是你腰間的那套柳葉飛刀好?」

  聽著連城的話,溫含玉將右手摸向自己腰間,摸向別在腰帶里的那套喬越送給她的柳葉飛刀,不假思索道:「都好。」

  「難道你不覺得這副袖箭比較好?」連城又問,「這可是我特意命人為你打造的。」

  「不覺得。」溫含玉依舊答得無需思量。

  連城並不介意,仍是笑如春風,「我還有一樣小東西送給阿玉。」

  「嗯?」溫含玉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他。

  只見連城高抬至她她頭頂的手輕輕一松,便有一樣小物事自他手中墜掛而下,正正好懸在溫含玉眼前。

  那是一隻工藝精湛得仿佛不是凡間物的純金絞絲牡丹花香囊,便是墜掛著它的純金鍊條都精緻非凡,正有幽幽香味從中淡淡散出。

  看著這在自己眼前輕輕晃動的精巧香囊,溫含玉很是好奇,「這是什麼?」

  「香囊。」連城淺笑。

  一如從前每回從連城那兒接過來東西一樣,溫含玉將手心在他面前攤開,理所當然道:「給我。」

  「就是給你的。」連城笑著將拎在手中的小香囊放到她手心裡,「裡邊是龍涎香。」

  「龍涎香?」溫含玉微微擰眉,「皇帝才能點的那玩意兒?」

  「我多的是。」連城道。

  誰知溫含玉當即將香囊打開,將裡邊的龍涎香倒倒手心裡,然後塞到連城腰帶里,「我不要,我要配我自己滿意的香味。」

  「當真是蠢玉。」連城輕笑出聲,「別人想要一丁點都不能,你倒是將這寶貴的龍涎香視如糞土。」

  「我不稀罕。」溫含玉滿不在乎,將那隻精緻的香囊垂在眼前,從它繁複精巧的絞絲之中看前邊的街景和路人。

  「喜歡這個香囊?」如她臂上的袖箭一樣,這也是他特意命人做的,袖箭請的昌國一流的鑄造師打造的,這隻香囊亦是昌國最一流的能工巧匠做成的。

  莫看它小,製作起來不見得比打造那副袖箭簡單,甚或可以說比打造那副袖箭更費時。

  只有最好的東西,才配得上他的蠢玉。

  「嗯。」溫含玉點點頭,「很漂亮。」

  再自然不過的問題,再自然不過的回答,連城卻是怔住了。

  因為他從前每次給溫含玉帶回東西的時候都會這麼一問,「喜歡嗎?」,可溫含玉卻從來沒有回答過他,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他甚至從她面上眸中看不出她心中究竟有何情感。

  她回答他喜歡與否的問題,這是第一次。

  這如何能不令他吃驚?

  「蠢玉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嗯?」連城抬手抓住那在溫含玉眼前搖晃的香囊,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微斂。

  「你不是和我說過?」香囊被連城抓住,溫含玉很是不悅,以致眉心緊擰,轉頭半眯著眼看他,「喜歡就是滿意他。」

  「它?」連城非但沒有鬆手,反是將香囊抓得更緊,是「它」?還是「他」?

  「我是和你說過,不過依你這蠢腦子不是從來都沒懂過?」連城笑得溫柔,亦笑得有些陰寒。

  「阿越教會我了。」溫含玉見連城仍未鬆開那隻香囊,她不由惱了,「你到底松不鬆手?要是不想送給我,我也不稀罕你的。」

  「當然是送給你的。」連城聞言鬆手,眸中笑容深處的陰寒卻在加重,「他教會你什麼了?」

  「阿越教會我——」溫含玉正要說,卻在這時把懸在眼前的香囊往手裡一抓,「關你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和你說?」

  連城只笑不語。

  不說便也罷,與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終歸都會歸於零。

  他會把他從阿玉的世界裡抹除乾淨。

  本來還想多留他一些時日,以免蠢玉不高興,看來是再也不能留了。

  「蠢玉到這兒來倒是交了新朋友?」過了少頃,只聽連城又道。

  「朋友?」阿黎?夏良語?還是梅良?

  他們這些人就是所謂的「朋友」?

  好像確實是和書上寫的「朋友」一樣。

  她這是自己交到朋友了?

  溫含玉本是淡漠的眼眸忽然間亮了起來,爾後肯定地點了點頭,「對,朋友。」

  「阿玉覺得如今的生活與從前相比如何?」看溫含玉肯定地點點頭,連城笑意漸濃。

  溫含玉再一次停住腳,看著前方往來的路人,擰眉道:「我從前那樣的生活,能叫生活嗎?」

  「呵呵……」連城輕輕笑出聲,「阿玉如今倒是自己悟出了不少東西,不再像從前那麼蠢了,會想一些從前絕不會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人總會變的。」溫含玉又看向連城,「你自己說過的不是嗎?」

  「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倒是都記得。」連城笑容不變。

  溫含玉承認:「我腦子轉彎不太靈,但記性還是很好使的。」

  「但你畢竟是蠢,只是記得,卻不能理解。」連城道。

  溫含玉不與反駁。

  她記得的東西的確很多,但她能理解得透徹的東西卻不多。

  她唯一能無師自通的,就只有醫學毒術上的事情。

  尤其是人與人之間那種名為「感情」的牽繫,她曾經只是知道有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存在而已,至於理解,是到這兒來之後才開始有些明白的。

  比如說喜歡、難過、歡喜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只聽連城忽問道:「蠢玉你最近可有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什麼事情才叫『特別的事情』?」溫含玉不解。

  「比如……」連城看向她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從方才為她戴上袖箭時他就注意到了的鐲子,他覺得很是礙眼,「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或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題外話------

  這個周都沒有辦法3更,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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