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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個念頭是後來才有的,我爺爺之前並沒有想到這麼多,只是讓我父親按部就班地接了他搞刑偵工作的班,後來那個女孩離奇的自殺案讓我爺爺有了不好的念頭,後來種種情況表明姓姚的不斷在誘惑普通人修煉這種邪法,那個女孩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我父親不知道,但是我爺爺知道,並最後救了我的父親。”

  “姓姚的也不敢得罪我爺爺,因為他們倆掌握著控制著鬼魂的方法,後來我爺爺在去世前將一切告訴了我的父親,我父親告訴了我。不過那姓姚的自從我爺爺去世後也忽然沒有了蹤跡,直到王文娜這個案子出現,我第一次聽說心裡就有感覺可能是沖我來的。”

  我道:“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陳團長道:“因為我知道鬼符的修煉之法是必須由一開始的修煉者共同修煉才事半功倍,而姓姚的卻過於心急不斷靠反噬自己的同伴妄圖一步登天,卻不知她做的一切正好與她希望的相反,等明白過來和她共同修煉的不是老死就是被她害死,於是她就找他們的家人下手,以為這樣會有用,第一個死的小女孩是練舞蹈的,第二個死的是畫畫的。”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您一開始說修煉的四個人中有舞蹈老師和搞美術的,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做這行難道後代也會做這一行嗎?”

  陳團長道:“他們當然不會和我家的情況一樣,而且最悲哀的是這兩個搞藝術的還非常具有藝術氣質,一輩子並沒有結過婚,所以就甭提後代了。姓姚的也是病急亂投醫,就開始找相同身份的人下手,所以說人真的是非常可怕,鬼只不過是被利用害人,而姓姚的是主動害人。”

  “其實本來我還不敢太確定,不過後來見了唐老師兩口子一切就都明白了。你還記得我當時告訴你們唐老師是個陰陽眼,因為他的眼珠里並沒有他老婆的成像,後來我才知道真正的鬼是他,因為鬼的眼珠是不會有任何成像的。那天晚上我自己一個人來到畫室本來想搞清楚一切,後來發現姓姚的居然利用了鬼符里招鬼的方式,招來了一群鬼魂,準備迷惑更多的人進來當她成仙的階梯,而那個唐老師後來我知道本來打算去加害你們,沒想到被何壯給嚇跑了。”

  馬天行拍拍何壯的肩膀道:“你不錯啊,鬼都怕你。”

  陳團長道:“說可怕你們還有誰能比姓姚的可怕嗎?”

  我忽然有了一個念頭道:“我覺得姓姚的也是一個悲劇,真正可怕的是鬼符的主人,他將人性中貪婪的特質發揮到極致,讓一個個甚至是大富大貴都不滿足,還想要得道成仙的人都變成了他的祭品,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到這種手段的。”

  陳團長道:“是啊,我早說過鬼符這個名字其實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世人是個什麼東西了,但是人們被那誘人的結果一個個沖昏了頭腦,明知道其中可能有巨大的風險還奮不顧身地往裡鑽,這就是人性最大的可悲,無法避免也不能避免。”頓了頓團長又道:“我甚至在那裡看到了王文娜這樣被害身亡的居然也參與了進來,可見貪婪其實就是魔鬼,一旦這個念頭在身體裡膨脹,那麼最終的結果就是人變成鬼。我想或許鬼符真正的修煉結果就是這樣吧。”

  這是我們所經歷過最恐怖也是最詭異最複雜的案件,直到這一刻我才徹底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唏噓不已,當然我們不是思想家,也不是教育家,我們沒有資格批判誰,但是我們應該批判人性,應為正是人性中邪惡的念頭把人變成了鬼,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將來勢必還會如此,我們不能否認偉大的情操,但是我們更加不能迴避萎縮的品格。

  第二十四章 談判

  “你先讓他們去看看,要是鄒胖子真敢來操蛋,就給我打。”張浩天大聲對著電話叫道。

  掛了電話,張浩天二十歲的兒子張雨道:“我早說了,這王八蛋不打不行,您還不相信。”

  張浩天一臉怒色道:“有你什麼事,一邊待著去。”

  他二十四歲的女兒道:“行了二子,爸現在夠煩心的,你別火上澆油的。我們是正經做生意的,你怎麼總是惦記著打打殺殺的?”

  張浩天道:“一腦袋漿糊,和你姐姐多學著點。”

  張雨道:“我說什麼都不對,姐說什麼都是對的,行啊,我以後不說話了。”

  張浩天道:“你不說話最好。”

  張雨面色大變,起身摔門而去,張浩天氣得一茶杯扔在門上,清脆的響聲過後,茶杯碎成了幾瓣。張雪道:“爸,您這是幹嘛,至於發這麼大的火氣嗎,最近才查出來的高血壓,能不能注意點身體?”

  她說話的時候,一個身材修長、長相俊秀的小伙子,默默無語地起身收拾地上的垃圾。張浩天嘆了口氣道:“大姑娘,這些年要不是有你和軍子替我出出主意,我非給你弟弟氣死不可。”

  小伙子沒有抬頭,聲音細細地道:“乾爹,小雨現在還年輕,從小又是眾星捧月,等大一點自然就會好了。您現在一定要保重好身體,全家人都看著您呢。”

  張浩天點點頭道:“咱們不說他了,大姑娘,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辦?”

  張雪看看小伙子道:“爸,我和軍子也商量了很長時間,打絕對不是辦法,這可是北京,過去咱們在盤錦做事的方法在這裡用不上,不想倒霉就一定要克制。”

  張浩天對小伙子道:“軍子你說呢?”

  軍子已經把地收拾乾淨,他輕輕地坐回原來的位置道:“乾爹,咱們一家人都看著您呢,您怎麼說咱們怎麼做。”

  張雪有點急了道:“軍子,中午咱們不是還商量著不能蠻幹嗎,怎麼現在你口氣又變了?真是個變色龍。”

  張浩天哈哈笑道:“這個家裡所有孩子中我就喜歡軍子,雖然這小子是半大才到咱們家來的,不過你們姐弟倆誰都沒他懂我心思。”

  張雪急道:“爸,您別聽他的話,他那是不負責任地亂說。”

  軍子仍舊只是低著頭道:“其實幹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豐臺路本來就是鄒胖子他一家的,現在我們開了店,他當然不樂意了。雖然這裡是天子腳下,對這方面控制得特別嚴,但並不代表就沒有吃偏飯的,鄒胖子本來就是其中一個,你和這樣的人怎麼去講道理?”

  張雪道:“那你們是什麼意思,都準備打是嗎?”

  張浩天一拍桌面道:“咱們東北人骨頭都是精鋼做的,我怕他個地痞,真是昏了頭了,給他長點記性,讓他以後見著我得貼邊走。”

  軍子這時候抬起頭來對著張浩天道:“不過乾爹,有一點您也應該考慮到:北京和遼寧不一樣,這裡和盤錦更不一樣,咱們那裡大哥遍地是,隨便問個人都能拖幾十口子人,但這裡混的最好的不是大哥,而是政府。鄒胖子靠的可不是他手下多,他有個哥哥您也認識的。”

  聽了軍子這句話,張浩天頓時沒了聲音,他坐到椅子裡抽起煙不做聲。張雪忍著笑看了軍子一眼,軍子卻是面色如常低看著張浩天,直到將一支煙抽完,他才道:“打又不行、不打又不行,那麼你說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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