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情急語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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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梅貞掙扎著拼力推搡甄崇望,這回動真格了,真箇不想與他繼續下去。

  滑嫩滑嫩的肌膚蹭來蹭去,底下緾絞得更緊,甄崇望哪容她抽身。男女本就力氣懸殊,何況甄崇望還是習武之人,聶梅貞掙出一身薄汗,他只自悠哉悠哉看著。

  在聶梅貞惱得眼眶紅紅時,甄崇望慢慢傾身,慢慢的讓自己的胸膛與聶梅貞軟綿綿的雙峰緊貼,慢條斯理說道:「娘子原來喜歡用力著來,為夫定盡力滿足。」

  說到這裡,下面突然發動,力足千鈞,聶梅貞骨頭被撞出身體,身體麻軟,酥-酥潮水浸涌周身,啊地一聲尖叫,幾欲暈死過去。

  「不舒服嗎?」甄崇望瞪圓眼,無辜地問著,勾起聶梅貞脖子把她輕輕地擁進懷中,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聶梅貞心神鬆弛,復又羞得臉不知擱哪好,他把她摟起來,兩人由上下姿勢變成面對面,此時,他的大掌正無賴地扣著她的玉峰。

  「要用力還是要溫柔著來?」 甄崇望低下頭,嘴唇湊在聶梅貞頸窩處,輕咬著,呼吸直往她耳洞噴,「娘子,這麼著可好?」

  他的大掌罩攏山峰徐徐的揉-搓著,聶梅貞被弄得渾身又酥又軟,粉面通紅,大眼中滿溢風情,根本沒法回答問話。

  渾渾噩噩弄完了,聶梅貞暈死過去。

  甄崇望說初次求親時,拜貼禮單上便寫了本名,聶梅貞心中信了,只不明白那時父親進內宅告訴自己甄崇望求親,為何卻說的不是他本名。

  有些日子沒下山了,聶梅貞想下山問問,看望父親兄長,順便看看宮中的兒子。

  山居陋室,原先穿的軟羅錦緞長擺廣袖衣裳聶梅貞都沒穿了,這日起來,習慣地拿了三領窄袖短襟衫穿上,系了細褶裙子,隨意挽了側髻,用羅帶扎住。

  甄崇望站在門邊定定看了聶梅貞許久,淡淡道:「你打算這樣子下山去見岳父?」

  「有什麼不妥嗎?」聶梅貞剛才被他**辣的目光看得羞澀,這瞬間聽得甄崇望嫌棄的言語,發現自己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差點惱羞成怒。

  甄崇望鐵塔似居高臨下看著,細細數落道:「長相本來算不醜的,身材雖太瘦,也算有料,可穿上這農婦一般的衣裳,生生落了一半姿色,這也罷了,今日是去見岳父,你穿成這樣,岳父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兩人隱居山林中,難道還穿以前的軟襦輕羅曳地長裙?聶梅貞低頭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裳,未及反問,甄崇望已經大踏步走到柳藤編成的衣櫃前,少時,一套衣物遞給聶梅貞。

  「把髮髻也重新梳,梳京城裡時新的垂雲髻,插上次太后賜的那對紅瑪瑙鳳釵……」甄崇望一一交待,對她的飾物了如指掌。

  紫金絲繡芍藥花紋浣花羅衫,金絲白紋曇花雨織錦裙,明晃晃的珠墜耳璫,還有珠光灼灼的釵妝,素麵似乎不合適,香粉倒不缺,雖然不用,甄崇望每次下山,卻都要捎一兩盒回來,聶梅貞打開粉盒,淡掃了脂粉,又薄染胭脂,拿起丹紅片潤了潤嘴唇。

  這麼一番妝扮,鏡子裡那人除了慣有的清雅動人,又添了艷光,風姿綽約宜喜宜嗔。

  甄崇望打量片刻,眼角挑了挑,意味不明地道:「這也罷了,走吧。」帶頭往外走。

  聶梅貞看著前面青布直裰,灰色長褲,腰扎一汗巾的夫君,咬著唇不走。

  「走啊。」甄崇望拿了軟墊子放進藤背簍,回頭見聶梅貞還在原地站著,面色有些不愉。

  遲了,日頭曬,雖然背簍上有一樹藤編織的蒙著油布的傘,可也怕熱氣會熏著聶梅貞,或是陽光斜照把聶梅貞嫩白的肌膚曬傷了。

  「你不換一套衣裳嗎?」聶梅貞鼓起勇氣開口:「咱們這樣子,看起來不像夫妻。」

  倒像是主僕,或是富家千金落在山賊手裡。

  甄崇望沉下臉,捋捋短短的袖子,道:「這樣子打架方便,等下又有強搶調戲良家婦女的,方便打抱不平。」

  這話像調笑嬉戲,可他卻一本正經冷著臉說,聶梅貞啞口無言。

  甄崇望把聶梅貞抱進抱簍坐定,背起背簍,兩人在晨光里下山進城。

  甄崇望那強搶調戲良家婦女的話,卻是有典故的。

  從山裡到山腳下不近,再進了京城更遠,先前有一回聶梅貞下山看望父親,走了沒一里地便巍了腳,由甄崇望背著下山,到了山腳下,甄崇望讓她等著,自己去雇馬車。

  他還沒回來時,聶梅貞被過路的兩個男人調戲,氣得哭起來,甄崇望回來後,直把那兩個男人打得叫爹喊娘,還是過路人把他位住,那兩個男人才撿回性命。

  那次後甄崇望做了這個大背簍,專門背她,下山後也不雇馬車,就那樣背進城背進聶府。

  下山時甄崇望走得慢些,走上平坦的大路後,他便健步如飛,氣息都沒變粗急。

  要進城了,聶梅貞猛想起,拜自己畫的那些畫像所賜,甄崇望現在可是洛京城裡的名人,他此時斗笠也不戴,太好辨認了。

  聶梅貞才想著,便發現路邊不少婦人在那裡竊竊私語,對著甄崇望指指點點。

  沒有砸花沒有圍擁,也不聞興奮的尖叫,聶梅貞暗暗奇怪。往日甄崇望怎麼進城一趟那麼狼狽?

  聶梅貞迷惑間,一個少女朝他們奔了過來。

  「樵郎,這個女人是誰?你不打獵做起保鏢了嗎?」

  「這是我娘子。」甄崇望很大聲回答,在路邊遠遠指點著的婦人哇哇驚嘆聲中放下背簍,小心翼翼地抱出聶梅貞,很輕很輕地放在地上,仿佛聶梅貞是水鑄成,玉雕成似的易融易碎。

  放下聶梅貞後,他摸出不知何時攏在袖袋裡的一塊潔白的絲帕,溫柔地替聶梅貞擦額頭汗珠。

  其實聶梅貞瑩潤的額頭上一滴汗水沒有。

  原來這傢伙把自己打扮成高貴的千金小姐,是為了教那些女人知道,他名草有主,娘子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聶梅貞心中又彆扭又欣喜,忽然腰肢一緊,甄崇望把她攔腰抱起,背簍也不要了,撒腿狂奔。

  怎麼回事?聶梅貞很快知道怎麼回事了,那群本來在路邊指指劃劃的女人追趕著他們,高聲喊道:「樵郎,我願為妾……」

  ……

  甄崇望弄巧成拙,粗曠壯健的令人目眩的完美外表,溫柔體貼的言行舉止,令得那些見慣男人三妻四妾,把女人當玩物的女人們目瞪口呆之餘,對他的愛戀更加狂熱了。

  逃命似奔進聶府,命下人把大門堵上,聶梅貞心有餘悸。

  「爹,這京城的風氣怎麼這麼樣子?」

  「先是公主未婚育子的消息傳了出來,接著柴家小姐搞起了一個什麼大齡女子婚什麼的,這洛京就……」聶德和長嘆,他很不習慣,有件事他更是羞於啟口,前些日子,柴福兒的那什麼婚介所評選什麼五好男人,他竟然榜上有名,然後,好多未婚或喪偶的女人託了人來向他提親,令得他應接不暇焦頭爛額。

  京城西門外的柴家別莊這些日子很熱鬧,據說,不管大齡的還是妙齡的,官家千金或是市井人家商戶人家女子,紛紛參加柴福兒的什麼聯誼會,青年才子當然更不會缺席,甚至一些喪偶鰥夫寡婦,聽說也多有去湊熱鬧的。

  「柴家小姐年紀不小了吧?」聶梅貞隨口問道。

  「二十八了。」聶德和搖頭,有些同情,道:「她和公主同為大齡未嫁,公主雖是未婚先育子,這時好歹已成親。」

  聶梅貞還想再說什麼,甄崇望起身,不耐煩地拿眼角看她,「過來服侍我洗漱。」

  聶梅貞不想在父親面前拂甄崇望面子,連忙站起來,跟在甄崇望後面出了大廳。

  甄崇望說要她服侍,其實哪一回都是他在動手,聶梅貞習慣了,跟在他後面進房後,也不招人送熱水,逕自進了裡間候著。

  甄崇望有個怪脾氣,只要兩人在一起,洗浴時定要一起來著。

  聶梅貞曾羞澀地抗議過,他振振有詞道:「怎麼?我很難看,不堪入目?」

  一句話便把聶梅貞堵得死死的。

  往日聶梅貞害臊,洗浴時總閉著眼,這日想著街上那些人的狂熱,不知不覺睜眼細瞧甄崇望。

  甄崇望面部輪廓明朗,即使久居山林打獵砍柴,仍帶著逼人的威嚴,身材高大,線條堅韌剛硬,充滿陽剛魅力,很好看。

  聶梅貞想,雖然脾氣差了點,其實也不錯。

  聶梅貞想著,唇角不由得高高翹起來。

  「你在笑什麼?」

  峰頂櫻紅一疼,不知何時,甄崇望已把她剝光,兩人坐在浴桶中了。

  他總是抓著哪裡就捻哪裡,聶梅貞又疼又癢,有些惱火,強忍著沒有一把抓住甄崇望那裡報復回去。

  「想什麼?」甄崇望又追問了一句。

  聶梅貞不知說什麼好,情急中道:「我想,那麼多女人想嫁你為妾,要挑一個美貌的也不難。」

  「你要幫我納妾?」甄崇望諷道:「怎麼?扛不住我索要?」

  這話他說得半點不害羞,聶梅貞紅了臉,咬緊下唇,憋著一口氣,半晌道:「坊間傳言,最強男人一夜八次郎,你一夜只得幾次?誰扛不住了?」

  話才出口,聶梅貞從迷糊中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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