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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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了,沈馬氏即時要趕葉馬氏走,為了提醒她讓她發現家財不見,葉馬氏哭天喊地,求沈馬氏給她一千兩銀子安身。

  沈馬氏煩不過應下,她自己手裡只有一張五萬兩的銀票,需得去丈夫房中拿了家中的余銀。這一去,不覺大驚,房中各處搜過,卻沒有找到銀票。

  難道家裡出了賊,沈馬氏跑回自己房中,發現那五萬兩銀票也不見了。

  沈馬氏自然認為是葉馬氏偷的,葉馬氏百般不認帳,沈麗妍出主意,讓封閉府門,不准出去,一個忙去縣衙報官。

  聶德和到來時,葉馬氏只不停哭著,問十句答一句,哀哀哭訴自己夫死女弱,婆家不容,被姐夫淫辱卻不敢反抗。

  葉馬氏有侍無恐,閨闈之事,清官也難以決斷,酒里的催情藥,也是沈千山自己往日買的,然後放在她這裡,備隨時可以縱情,只不過她加重了量。

  杵作驗屍查出是何種藥物後,聶德和命人到城裡藥鋪尋證,得到的反饋信息是,那藥是沈千山自己買的。

  沈馬氏與沈麗妍兩個苦主的目的不在查究沈千山之死上,兩人開口求的,只是找出沈家的銀子,聶德和也便沒有再追究沈千山死因。

  葉馬氏母女的房間首當其衝,在差役的支持下,沈馬氏與沈麗妍仔仔細細搜找,卻沒有找到。

  整個沈府除了沈馬氏和沈麗妍的院子,都搜過了,聶德和提出搜查,沈馬氏一口拒絕。

  她認為,搜自己與女兒的房間,太失面子。

  聶德和接著提出沈府里的人不要限制行動,自由出入,外松內緊,由他安排差役暗中盯睄,沈馬氏也拒不配合,她怕,拿了銀票的人出得府便轉移了銀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聶德和只得命了差役在沈府門外蹲守。

  阮莫儒送走女兒後,想著沈府沒個男人主持,女兒是要嫁給沈墨然的,自己還得照看著,便往沈家而去。

  豈料沈馬氏怕偷銀票之人帶了銀票出府,連喪事都不辦,府門緊閉,白日黑夜搜找銀票,阮莫儒連大門都進不去,更加沒見到沈馬氏。

  又過了幾日,肖氏下面突然見紅,血跡點點,阮莫儒著忙,請了大夫來診視,大夫說,誤服過不利胎兒的食物,不過,因量少,暫無礙,開了保胎藥叮囑細心照看著。

  上次陶羽衣在肖氏面前說沈馬氏姐妹上門辱罵阮梨容,肖氏急得胎象不穩,當時大夫診治時,也說過食物需得注意,那時阮莫儒以為是給陶羽衣胡說急的,如今聽大夫說起食物,心頭一沉。

  丁氏的娘家在香檀城往南二十里處,上次,阮莫儒就是帶著肖氏到丁氏娘家住去了,這一次,阮莫儒毫不遲疑,布置安排了一下家事,小心挽扶了肖氏,請了威遠鏢局的人護送,家下一個人也沒告訴,又帶著肖氏去了丁氏娘家。

  沈墨然和阮梨容進香檀城時太陽西斜,沈墨然先送了阮梨容回家。

  「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回去?」阮梨容悄聲問道。

  「不用,咱們名份未定,再說,那府里骯髒不堪,你別摻入來。」沈墨然抱緊阮梨容親了親,歉然道:「梨容,咱們的親事,又得往後拖了。」

  上輩子是肖氏去世阮梨容守孝,這輩子是他守孝。阮梨容垂首,含羞低聲道:「我等你。」

  「老爺帶著太太去哪裡你們都不知道?」聽說阮莫儒靜靜地誰也沒告訴,便帶著肖氏避走,阮梨從秀美的眉頭蹙起。

  「不知道。」碧翠一邊侍候阮梨容盥漱,一邊講阮梨容走後府里的事。「太太那日突然見了紅,大家都急壞了,後來,老爺就帶著太太走了,上哪都不說。」

  怎麼回事?難道府里有什麼人在搗鬼?上輩子肖氏的死,難道不是她的糊塗爹娘怕再生一個孩子她起嫌隙落胎所致?

  人到中年得子,再怎麼,要親手扼殺,都不大可能。

  如果不是沈家,難道是自己家中的哪個婢僕?

  阮梨容將家下每一個下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卻找不到嫌疑人。

  府里下人不多,粗使丫頭長得笨笨拙拙,好看的只有碧翠和巧嫣兩個,可兩人與府里的兩個小廝互有情意,等過得一兩年,她出閣了,便由肖氏給她們指配,沒有要希圖上位給阮莫儒做妾的可能。

  洗漱了上床,阮梨容顛來簸去,浸在油鍋一般,心焦智亂,擔心爹娘,記掛沈墨然,片時不得安寧。

  梆子聲敲三更時,碧翠披著棉襖突然進來稟道:「姑娘,門上來報,沈公子來了。」

  怎地三更半夜過來!阮梨容身體猛然一震,碧翠拔亮燈火,光芒驟亮,照得房中明如白晝,片時的鮮亮後,復又歸於暗淡。

  阮梨容掀起帳幔下床,身體抖索得厲害,半晌,哆嗦著嘴唇道:「你出去認真看看,真是沈公子,便請他到扶疏院來。

  沈墨然還是下馬車時那身衣裳,俊朗的劍眉緊蹙著,臉龐在淡淡的燈影里看不分明,只讓人感覺到瀰漫著濃濃的悲意。

  這樣子,難道是沈家還出了別的什麼事?

  阮梨容走過去,想跟他相擁安撫他,沈墨然卻迅速地往一側閃避。

  怎麼了?他爹死了感到負疚!阮梨容只覺脹痛的腦袋更不清明了,渾身又冷又熱,兩耳嗡嗡亂叫,雙腿有些兒抖。

  他連院門都不踏進來,難道是要來跟自己告別撇清?

  「我從那地方出來,衣裳很髒。」沈墨然低低道,聲音暗啞。

  阮梨容怔了一下,忽然聞到沈墨然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怪味。

  不忙著問怎麼回事,阮梨容吩咐碧翠讓灶房燒熱水。

  「到屋裡來,外面太冷。」

  沈墨然搖了搖頭,指著院牆根,道:「把浴桶就放此處。」

  無措地看著沈墨然在寒風凜冽的室外沐浴,看著他把換脫下來的衣裳點火燒掉。

  「到底怎麼了?」拿被子包住沈墨然,見他凍得臉青唇白,阮梨容心都給吊起來。

  兩人磕磕絆絆進了房,沈墨然不等阮梨容開口,一腳把門踹上,一言不發抱起阮梨容扔到床上。

  他的神情幾近癲狂,阮梨容有些驚怕。

  「梨容,給我!」沈墨然眸子通紅,三兩下剝光阮梨容,軟軟的一根直往她哪裡戳,卻怎麼弄也沒有站起來。

  前世幾年夫妻,沈墨然哪次不是如狼似虎,阮梨容嚇得手足冰涼。

  沈墨然赤紅著眼,一手揉.弄阮梨容的山峰,一手捏著自己的物兒不停捋動。

  他捋得極用力,阮梨容膽顫心驚,眼看著他快把軟軟的一物捋斷,再看不下去,推倒沈墨然,伏下去,把那東西一口含進嘴裡。

  吮咂吸舔……蟲兒緩緩甦醒,沈墨然攥住阮梨容的頭髮,身體抖得厲害。

  發生的自己不知的事情,定然是滅頂的災難,感受到沈墨然的痛斷肝腸,阮梨容眼淚不停往下掉。

  「慢些兒……」雖然沈墨然進去前挑弄了,可心事重重之下,阮梨容那裡仍不夠潤滑,灼硬的一物衝進去,直疼得她控不住打顫,不自覺地痛叫著扭腰躲避。

  「給我,梨容。」沈墨然眼神茫然,啞著嗓子道:「梨容,別離開我。」

  腰部被他提起來,那根東西插得前所未有的深入,阮梨容被整得眼冒金星,嘶聲吸氣。

  沈墨然迷茫的眼神略有清明,停了下來,也不過片刻,卻又迅速動起來,用力碾壓她,整弄得不同的落點,傾盡了力氣橫衝直撞。

  油潑燎火的近半個時辰的蠻幹,兩人大腿根濕了一大片,作疼的那處不疼了,被捅得滋滋作響,沈墨然停下動作時,阮梨容說不了話,軟了身子癱在床上大口吸氣。

  「梨容,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拼盡全力的翻騰顛簸使僵硬的身體再度活泛過來,沈墨然抱緊阮梨容,抱得死緊。

  阮梨容用力回抱他,柔聲問道:出了什麼事了?告訴我。」

  沈墨然猛地把頭埋進她峰巒之間,沒有哭聲,滾燙的淚水源源不絕,濕了阮梨容胸膛。

  阮梨容遏抑住眼淚,輕輕地梳理沈墨然的頭髮,輕輕地拍打他背部……

  「愚蠢,貪婪、自私、重財帛輕情義!」沈墨然一拳砸在床板上:「有時候,我真的奇怪,世上怎麼有這麼一群把銀子看得比一切還重的人。」沈墨然飄忽的眼光看向閃爍的燈影:「我真恨我流著姓沈的血液!」

  看著沈墨然憤怒悲傷,感受著他無法選擇出身的痛苦,阮梨容喟然長嘆。

  「她們都死了,沈家所有的人,都死了。」沈墨然從阮梨容身上滑下,仰躺著,雙手捂住臉,悲嗆地嚎啕。

  「怎麼可能?」阮梨容騰地坐起來,瞪圓看沈墨然,粉面變得煞白。

  沈千山講究排場,沈家主子不計,婢僕約三十人,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都死了?

  「沈家,不僅是笑柄了。」沈墨然大哭之後,忽又長笑,悲聲合著笑聲,聲聲催人魂斷。

  滿門滅絕,明知醜名遠揚,沈墨然也無法掩飾,他今晚上縣衙報案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杵作驗過屍體,說,女人……我娘和麗妍,還有葉薇薇母女倆,以及其他府里的婢女,是被強辱致死,合府男僕……有的是縱慾而亡,有的是活活餓死的……」

  沈墨然狠狠地抓攥頭髮,晚上回去,府門和后角門緊閉,沈千山講排場,圍牆比別的人家高了一倍,無法翻牆而去,沈墨然找人借來梯子進去的。

  那麼大的一座府第,燈火全無。摸黑前行,陣陣腐臭入鼻,摸進廳中點亮燈火,看清府里的現狀時,沈墨然幾乎要發瘋。

  到處是腐爛的屍體,女人不著寸縷,男人或橫或趴,衣裳不整。

  「杵作說,那些男僕都是中了催情藥物,藥物成份與我爹死時中的藥物一樣……合府的女人,死狀極慘……」

  阮梨容雙手環胸周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沈家的情況她了解,沈馬氏怕沈千山搞上女婢,里府只三五個丫鬟,其他都是青年小廝。女人少男人多,女人被中了藥物的男人折磨致死,再自然不過了。

  「怎麼會這樣呢?」阮梨容顫聲問道。那些小廝怎麼會中藥物,又哪來那麼多藥物?女人怎麼不奔逃出府?

  沈墨然也有這個疑問,他走遍了整個沈府,差不多找到答案。

  沈家的院牆極高,除了要氣派講排場,還因為,孤吝的沈千山怕僕人偷了財物從圍牆傳遞出去。

  圍牆高,花窗都沒有,大門和后角門均厚實無比,還弄了兩層,鎖頭是特製的,沒有鑰匙開,用大鍾都砸不開。

  「你娘不給下人出府,鎖了門,把鑰匙藏起來,逼偷銀子的人交出銀子,後來,僕人們吃了藥,胡來了,可是,那種時候了,她怎麼不拿出鑰匙?」

  「葉薇薇母女的屍體腐爛程度比其他女人的屍體輕微,我猜,下藥的就是她們,她們偷了鑰匙,給僕人們下了藥,說自己身上有鑰匙,讓那些僕人去糟塌我娘和麗妍,後來,不知怎麼她們控制不住場面,自己也遭殃了。」

  「這兩母女,簡直就不是人。」阮梨容咬牙,半晌,眉頭緊蹙,道:「我走前,你娘報官了,一個多月近兩個月沒有動靜,聶大人怎麼沒派人查察一下?」

  沈墨然苦笑:「你和聶梅貞進京的第二天,甄崇望到縣衙自首。前太子餘孽叛臣賊子,事關重大,聶大人帶差役親押著他進京了。縣衙差役給聶大人帶走大多半,只剩了幾個,師爺守著縣衙,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哪會再去管我家的事。」

  「都撞巧了。」阮梨容長嘆,恰好她娘不適,她爹帶著娘離開了。連番醜聞,沈墨然面上又戴罪在身,沈千山的那些相交,竟然連一個上門看顧都沒有。

  「梨容,不要離開我。」沈墨然緊緊抱住她,無法自控地顫抖。

  那麼堅強而自尊的男人,卻在用盡全力祈求她。酸澀縈懷,阮梨容忍淚含悲,笑道:「都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要我?」

  他弱,她便更弱,只裝作不知他的不安。

  他強悍而驕傲,從未曾在任何艱難困境中軟弱退縮,今晚的失控愴然淚下,她只要靜靜地陪著,而不是咶噪指點。

  「梨容。」沈墨然沉沉地開口,「我家出了那樣的醜事,只怕,你爹娘不會同意你嫁給我。」

  「我會說服他們的,我爹娘一直疼我。」阮梨容咬住沈墨然耳朵,羞澀地道:「天亮了,你也別走。」

  名聲是有毀,然誰都知她和沈墨然不清不白,肖氏和阮莫儒要反對,便得考慮一下人言。

  肖氏和阮莫儒因當年被逼婚,深有感觸,又愛女情深,一切以阮梨容意願為重,縱不願意,也不會竭力反對,另一個人卻不一樣——太后,太后尚未聽到沈家滅門醜聞,心中已一萬個不願意把阮梨容嫁給沈墨然。

  聶德和晚了阮梨容和聶梅貞一天上京,路上又押著重犯,走得不快,阮梨容和沈墨然從京城離開三天後,他方帶著甄崇望抵達京城。

  皇帝召見甄崇望,帶著甄崇望見了前太子的身邊故人,解釋了一場,堂兄弟兩個握手言和,皇帝許甄崇望皇太弟之位,甄崇望拒絕了,卻答應聶梅貞肚裡的孩子若是男孩,則留給皇帝做兒子。

  甄崇望沒事,聶家父子兩人自然沒有罪責,皇帝另派人任香檀城縣令,把聶德和晉升為鹽運司同知,連升三級,直接留京中任職。

  聶德和在京中第三天,石太后召他見駕,詳細問阮莫儒的為人,又問阮莫儒待肖氏如何。

  「阮兄為人甚好……」聶德和讚不絕口,他和阮莫儒做親家期間,曾多次相約對酌談心,彼此都對對方極欣賞。「阮兄對阮夫人,那是好的沒話說,家大業大,卻只有夫人一人,從不逛煙花之地,婢妾一個亦無。」

  石太后待他說完,不悅道:「咕名釣譽罷,若疼阿秀,為何是前頭髮妻給他生下女兒而不是阿秀。」

  阮梨容的身世,聶德和聽阮莫儒說過,略為躊躇後,聶德和說出實情。

  「竟是如此!」石太后臉色轉霽,喜道:「難怪梨容一口一個我娘,叫得甚是親熱,問她是前頭髮妻所生嫡女時,她遲疑了片刻方答是,原來是阿秀的親生女兒。」

  既知阮梨容是肖氏的親生女兒,石太后對她的親事關注便大是不同,問過肖氏的情況,石太后又打聽起沈墨然。

  聽得沈家的家聲那麼糟,石太后當時便變了臉。

  自己的外甥女兒明眸如水,淺笑盈盈,風華無邊,溫柔秀美,翩然風致,怎麼能嫁出身那麼不堪的人。

  聶德和退下後,太后端坐不動,許久後喃喃道:「名聲這麼糟糕的家庭,這門親事萬萬不成。」

  「太后,您還沒見過,怎麼肯定是自己妹子?」貼身宮女采月不解地問道。

  「年齡和相貌就是最好的證據。」石太后輕聲道。

  斜靠在椅背上,石太后陷入往事的回憶中,十一歲那年,她母親空寂多年後再次盼來了身孕。

  在那之前,父親的侍妾加起來已育有三子四女,母親只得她一女,雖是正室,卻因無子而處處受到制擎。

  為了保住地位,她母親不管生的是男是女,都必須是個男孩。

  母親的奶娘到處尋找月份差不多的孕婦,而她,作為母親的親生女兒,自然是最可靠的。她母親生產那日,她在院門外照應著,母親生下的是女嬰。由她把風,奶娘小心地調換了一個男嬰進府。

  因為不忍掐死親生女兒,她母親讓奶娘找了戶人家撫養,給了那戶人家一筆銀子。

  後來,她進了宮,當上皇后,父親去世,抱來的弟弟掌了家業,母親揚眉吐氣,忙派奶娘去接妹妹回府,卻沒有接到人。

  那戶人家收了銀子,只養了三年,見她們沒有上門探望看起來漠不關心,便把她妹妹帶到外面遺棄了。

  他們的說辭是走失,可如何讓人相信。

  那個被她們狠心拋棄的妹妹,經常出現在她夢裡,她想好好的彌補,如今,她也有這個能力。

  「太后,去香檀的準備要吩咐誰負責?」采月請示。

  「不去。」石太后擺手。

  「娘娘不是和阮姑娘說要去嗎?」接駕銀子都派人送去了,卻不去,采月也糊塗了。

  「那天以為梨容是妹夫前頭髮妻生的,要給她威赫,讓她知道我重視阿秀。」

  聶梅貞肚裡的皇嗣千重萬重,此時,她哪敢離京。那銀子麼,她想白給自己妹妹的,傳旨公公是心腹,到香檀後便告訴肖氏,讓肖氏安心待產,不需忙著接鳳駕。

  「吩咐在京中尋購府第,等阿秀生完孩子,把她們一家接進京城來。」

  「阮姑娘的親事,太后要不要出面干涉?」

  「沈墨然有孝在身,一年內不能成親,不出半年,阿秀一家就要搬到京中來,那時再說。」

  現在出面干涉,萬一妹妹添了煩惱,於她順利生下孩子有礙。

  親妹子找到了,一直憂心的前朝太子餘孽奪位之憂解決,連皇位繼承人也有了著落,石太后分外高興。

  怕甄崇望以退為進,石太后打算,在聶梅貞生下皇子後,過一陣時間,秘密地將他兩人以自然死亡的樣子處死,誰知甄崇望連皇帝賜給的王爺封號都不要,聶梅貞生下皇子後,甫滿月,他便帶著聶梅貞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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