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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夢境即將結束了麽?

  ××××××××××

  解釋一下,

  公爵過去是沒有遇到艾爾的= =

  這是公爵的夢境,他在夢中回憶過去。

  於是這個夢境的意義不僅是讓艾爾理解過去的公爵,

  也是讓未來公爵能稍微放開心結。

  另,書的事情緩慢秘密地進行中……捂臉,

  若是有意買書的親可以留個言跟我說說,乃們想看什麽番外= =

  趁我還有時間的時候。

  第65章 番外二 Avel Simoul in the wonderland(下2)

  “公爵閣下的軍隊在拉布羅爾的戰役取得了勝利,這完全打擊了那些老家夥的勢力,尤其是恩羅坦閣下。”

  宴廳的豪華長餐桌前坐滿了塞勒斯汀公爵的支持者,他們占據了議會大半的發言權,強調貴族所應有的權力,並且與主教形成對立。他們的酒杯里盛滿了象徵勝利的葡萄酒,因為銀髮公爵的軍隊成功擊潰了拉布羅爾的防線,那是屬於新教的勢力,他們以“企圖反叛”的理由強行收復了那裡的土地。

  正在發言的威爾男爵高舉著酒杯,“讓我們向陛下最信賴的夥伴、波旁的護國公,塞勒斯汀公爵大人致敬──”

  在所有賓客紛紛舉杯的時候,主座上的銀髮男人陡然站起,音樂嘎然止住。公爵並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座位。

  “閣、閣下……”

  所有人面面相覷,柏金公爵的矮個子管家適時走了上來,堆滿笑臉安撫說:“各位大人請繼續,公爵只是離開一會兒。”他對樂師點了一下腦袋,擺擺手,悠揚的音樂再次奏起。

  銀髮男人大步地走過迴廊,奴僕們戰戰兢兢地垂頭屈腰,他們並不知道公爵是因為什麽事情而勃然大怒。公爵忠誠的老僕人在後方緊緊地跟著他,不斷地小聲地喚著:“大人、大人,您不能扔下您的客人……噢!大人!”

  男人的腳步忽然有些不穩,他緩步下來,有些搖晃地扶住了旁邊。老奧納連忙湊到他的身旁好將他扶住,並且對著旁邊的奴僕喊著:“扶大人回房,快來幫我……各位,動作靈敏一些!”

  隔日,護國公在宮廷議會的座位是空置著的。

  這使得所有人議論紛紛,大部分趨向於對塞勒斯汀大公爵不利的評價。國王對此保持緘默,儘管他的耳邊不斷有人在說──塞勒斯汀已經不將您放在眼裡,陛下,他甚至公然缺席您主持的宮廷議會。

  “肅靜,諸位。”國王敲著他的權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臣子。他必須制止輿論繼續下去,但是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他身旁的空無一人的位置。

  護國公的座位與他的皇座,只有一步之遙。

  柏金公爵府邸在經歷昨晚的小混亂之後,在早晨總算歸於平靜。

  奴僕們拘謹地守在門外,和先前比起來,他們已經稍微放鬆下來。公爵在凌晨的時候退燒了,而且不再出汗。

  那寬大的臥房內,窗戶敞開著。那忠心的老婦人守在公爵的床頭邊,擔憂地為他擦拭著額頭的冷汗,她在之前才找來了僕人為公爵換上了干慡的睡袍。昨夜的情況非常緊急,這使得她現在仍心有餘悸。

  晨暉從窗口流瀉而進。

  大人、大人!

  公爵、大人、塞勒斯汀……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謹記我的吩咐,如果我知道有人多嚼舌根,那麽他將受到最嚴厲的處分……好了,替我傳話。”老奧納冷聲對著僕人說道。

  在她回過身的時候,她驚喜地發現床上的男人已經睜開雙眼。

  “塞勒斯汀大人。”老奧納快步地走了過來,她單膝地跪伏在床邊,緊握住男人略嫌冰冷的手,上下打量著他,喜極而泣地哽咽說:“大人……噢,您終於醒來了,我尊貴的大人。”

  銀髮男人有些迷茫地看著他的僕人,在確定眼前的人是誰之後,他的目光緩慢地向旁側游轉,仿佛是在尋找什麽。

  他顯然沒有找到他渴望見到的身影,那蔚藍色的雙眼漸漸地暗淡下來,並且流露出一股難以察覺的失望。但是就和過去一樣,很快地消逝殆盡。

  老婦人並不確定她是否發現了什麽,她敏銳地隨著男人的視線靜默地環顧四周。臥房裡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旁人。

  老奧納搖了搖頭,對著男人輕聲問:“大人,請問您需要──”

  “是你在我身邊麽……?老奧納。”公爵打斷了老奧納的話,他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但是目光急切,他似乎迫切想知道這個答案。

  老奧納滿懷憐憫地看著他,兩隻手緊握住那寬大的掌心。她就像是過去那樣,佝僂著腰凝視著那孤獨的孩子,含淚輕語:“是的,我一直在這裡,閣下。”

  是麽……原來如此。

  塞勒斯汀公爵緩慢地閉上眼,他的神情疲憊,在這短暫的時光里,他攀上了權力的巔峰,但是議會裡的家夥們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幾乎要被他們給榨乾全部的精力,但是他鮮少顯露出一絲睏乏或無力。

  在老奧納離開之後,他再次睜開了眼。

  他不確定,他是否失去了他唯一的摯友。

  他從來沒見過他。

  但是長久以來,他都能感受到來自身邊的那一股視線。他不曾告訴過任何人這件事情,因為在先前,他同樣認為這是他過於沈默而造成的錯覺。

  事實並非如此,塞勒斯汀從不如此認為。他堅信他的身邊,一直有一個人存在著。他對他懷有許多疑問,但是他從來不會詢問他過多的、繁瑣的問題──並非因為得不到答案,而是那並不重要。

  那個人存在於他的身側,這是塞勒斯汀公爵唯一關注的。

  在這漫長的歲月里,他遇到許多難題,以及不如意的事情。不論是公事,或是其他。然而,在他沈默的時候,總會有一股微涼的清風吹拂而過。有時候,他甚至能感覺到有一隻手輕輕地覆住他的手背,或是輕輕地環住他的雙肩。

  他仿佛能聽見那聲聲的呼喚。

  也許只是在夢中,也許他確實在呼喚著他,也或許……

  那真的是錯覺。

  這樣的認知使床上的男人的目光逐漸迷離,他微睜著眼,靜默地環視周遭。但是他不再言語,他並沒有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所以任何話語都是徒勞的。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那麽他必定從未對他施以一絲寬容。

  他樂於在他品嘗到甜美的果實之後,再毫不留情地將它從他的身邊奪走。哪怕那一切都只是他一個人的幻覺。他不容許這從未讚美過他的惡人擁有任何一點美好。

  黑髮青年靜靜地臥在男人的身側。

  他的身影不太清晰,就像是個朦朧的幻影。不過他確實存在在那裡。他從塞勒斯汀公爵不支昏倒的時候就一直守在他的身側,並且在公爵醒來之前,不斷地在他的耳畔呼喚著他。

  當耳邊傳來一聲自嘲的輕笑聲時,艾維斯摩爾抬起眼。他翻過身,看著那懷著一絲悲傷的藍色雙眼。

  “我在這裡。”他伸出手,輕輕地摩挲那蒼白的臉龐,啞聲輕語:“我在呼喚你,大人。那是我……我並沒有離開你,我會陪著你,大人。”

  他摟住那有些瘦下來的雙肩,支起身親吻公爵的額頭和臉頰,輕啄了一下那堅挺豐滿的鼻翼,艾維斯摩爾埋首在男人的頸窩裡,他有些難過地輕道:“……我渴望我能真正回到過去。”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他的手指扣緊了男人的五指,緊緊交握。

  他細細地親吻他的唇,說:“我但願我能改變過去……那我絕不會讓你獨自一人,面對這一切。”

  費伯倫跟隨著奴僕走往暗處,他的面色冷峻難看。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六個了,先生。”奴僕拿著燭台,他的臉色同樣難看,“請跟我前去瞧瞧。”

  奴僕打開了那隱蔽的木門。

  柏金公爵的管家先生地走進裡頭。在那cháo濕的地上擱置著一個用裹屍布裹著的屍首。費伯倫冷靜地靠近它,他從奴僕手裡接過燭台,然後慢慢地拉開了白布。

  “……”

  很少有什麽事能讓這能幹的管家先生緊蹙眉頭,他看著那皮膚干黃的屍體,死者的雙眼突出、牙齦泛黑,嘴角有乾涸的血漬,屍蟲在他微張的口和鼻孔來回鑽動。

  費伯倫重新掩上了裹屍布,他慢慢地摘下了別在衣服的金色扣環,將它交到奴僕的手裡:“為這可憐的家夥找個神父。”奴僕雙手接過扣環,抬頭微顫地說:“廚房也有一些人被傳染了,先生……我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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