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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清現在真是欲哭無淚,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天騎營的騎兵將缺口越撕越深越撕越大外沒有任何能做的。
劉良佐更是氣的險些昏了過去。
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多久騎兵就能衝到他的將旗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劉良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撥轉馬頭逃之夭夭。劉澤清見狀也策騎跟上。
二人的親兵們還在拼命的阻擊騎兵的推進,但收效甚微。
而叛軍的普通士兵見主將都跑了,更是一鬨而散。
兵敗如山倒!
見此情景陳留心中大喜。
劉良佐、劉澤清所部叛軍比他想像的還要脆弱,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即便是這些親兵也不過是尋常巡撫、總督標營兵的水準。
乘勝追擊!
他要直接沖陣奪旗,陣斬劉澤清、劉良佐二人。
陳留一聲令下,天騎營繼續朝叛軍將旗方向衝去。
……
……
「老哥哥,等等我,等一等……」
劉澤清慌慌忙忙的策馬追上劉良佐,揮手呼喊道:「真不容易總算逃出來了!」
回想起方才的場景,劉澤清現在還心有餘悸。
為了不引人注意,劉澤清索性脫掉了甲冑,頭盔,只留下一身素衣。
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是一軍主將。
待他定睛一瞧著實吃了一驚,劉良佐又何嘗不是如此,甚至脫得比他還要乾淨,光著膀子渾身上下就剩下一條褻褲了。
「澤清老弟,你也逃出來了?」
劉良佐扭頭一看,見是劉澤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咱們兩個這回算是真的完了。」
如果說濟寧州慘敗是被夜襲還情有可原。這次卻是徹頭徹尾的完敗。
而且他們雖然在濟寧州受挫,逃跑時還是帶了不少兵馬的,一路上又收攏潰兵,實力還在。
可這次他們真的是連棺材本都賠進去了。
二人隻身逃出,身邊就連一個親兵都沒有。這種情況下再想收攏潰兵東山再起基本是不可能的。
何況劉良佐和劉澤清已經把甲冑脫下,普通士兵又怎麼會認出他們就是一軍之主?不眼紅搶他們的馬就算不錯了!
「老哥哥,別說喪氣話啊。老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李闖當初被打的只剩下一十八騎,藏在商洛的山溝溝里那麼久,最後不也東山再起打到北京去了嗎?他李闖可以我們為啥不行?這風水總歸是要輪流轉的吧?」
劉良佐嘆息一聲道:「情況是不一樣的,李闖若是遇到了這麼犀利的騎兵恐怕也翻不起浪來。」
天騎營的衝鋒給劉良佐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現在都心有餘悸。
「如今便走一步算一步吧,某不求東山再起,只希望能夠保住一條性命。」
第一百五十三章 窮途末路
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叛軍被牆式衝鋒沖的七零八落。
劉良佐、劉澤清的親兵雖然死戰不降,卻難以扭轉局勢。
他們全部被天騎營斬殺,首級斬下堆積成了小山。
其餘普通亂兵自然沒有心思再行抵抗,除了極少的逃走外,大部分都跪地求饒。
對這些亂兵陳留決定全部處死。
這些人本來都是兵痞,又跟著劉良佐、劉澤清造反罪無可恕。
得知難逃一死後,亂兵紛紛四散逃跑。可他們兩條腿如何能跑過騎兵。
大多數亂兵都被騎兵追上砍翻在地。
也有一些亂兵負隅頑抗,但結果是一樣的,只不過經歷了更多的痛苦罷了。
殺戮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
等到天騎營的騎兵將全部叛軍亂兵斬殺,登州城外已經血流成河。
城頭的登州知府袁惟泰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十分歡喜。
在他看來天騎營的突然出現就像神兵天降一般。
這些亂兵當然該死,袁惟泰不會有絲毫的同情。畢竟如果不是天騎營的出現,死的就是登州城的百姓了。
袁惟泰當即命令鄉勇移開堵在城門內的石塊,出城迎接朝廷大軍。
因為石塊堵的太死,鄉勇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把全部石塊搬走。
袁惟泰急得滿頭大汗,生怕朝廷大軍的統帥認為他在有意怠慢。
袁惟泰出城的時候,天騎營的將士們在進行打掃戰場的工作。
他們將所有叛軍士兵的首級從屍體上割下,別在馬鞍旁。
雖說叛軍士兵的首級不算太值錢,但勝在數量多。基本天騎營的每名士兵都能分到十幾個首級。
「本府代登州城全城百姓謝將軍救命之恩!」
袁惟泰不知道統兵將領的具體身份,故而便口稱將軍,這樣最為保險。
陳留單手控著韁繩朝前跟了幾步,擺手道:「袁府尊客氣了,陳某是奉朝廷之命追剿叛軍,解登州之危乃是理所應當。」
「不管怎麼說陳將軍都救了登州城裡十數萬的百姓啊!」
袁惟泰感慨一番道:「本府一定會寫奏疏向朝廷表彰陳將軍的功績。」
陳留覺得自己騎在馬上,袁惟泰卻站著十分不妥,索性一踢馬鐙翻身下馬。
他沖袁惟泰抱了抱拳道:「如此便多謝袁府尊美言了。」
「哈哈,應該的,都是應該的。這樣吧,陳將軍上陣殺敵也累了,不如隨本府入城一起吃個酒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