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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狹小的漁村里擠滿了兵卒,他們肆意的衝進屋舍中,將女人拖拽而出,就地姦淫。

  吳老九隻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即就跳上岸去和這些兵痞拼了。

  可他細細一想自己手中沒有傢伙,怕是傷不到這些兵痞。與其白白送死倒不如弄清楚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再做計較。

  崇禎朝後期天下大亂,官兵不像官兵,土匪不像土匪。

  別看這些兵痞披著明軍制式的大紅胖襖,可卻未必是什么正規軍,沒準是招降的哪個山大王的雜牌軍。

  距離紅螺灣最近的城池便是登州城。

  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登州城方面難道毫無察覺?

  思前想後吳老九還是覺得應該前去登州府送個信。

  僅僅靠他自己是不足以阻止這些兵痞惡行的,必須藉助官府的力量。

  吳老九要賭一次,他要賭登州城的官軍和和這些兵痞不是一夥的。

  ……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登州城清河坊內,衙役趙虎正在巡街,突然看到遠處冒出了一處光亮。

  漸漸的他聽到了馬蹄聲。

  一人手持火把策馬疾馳而來。

  他不由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登州城是實行宵禁的啊,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敢有人在城中跑馬。

  趙虎剛想上前責斥,待看清來人是往衙門去的,立馬往後縮去。

  怪不得這人敢無視宵禁,原來是有官府背景啊,說不準還是大老爺的親戚!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瞎出頭的好!

  第一百四十章 襲殺登州(二)

  現任登州知府袁惟泰是昔日登萊巡撫袁可立的族侄。

  自打新君繼位收復山東以來,便出任登州知府一職。

  登州、萊州都毗鄰大海,故而當年袁可立選擇在此建水師。只是時也命也袁可立被彈劾去職後就再沒人能把登萊水師調教好。及至崇禎末年登萊水師更是名存實亡。

  袁惟泰不光是袁可立的族侄,更是他水師戰術的信奉者。

  在袁惟泰看來,要想剪除東虜之患,必須要倚靠水師。而登萊就是建立水師最適合的地方。

  眼下雖然朝廷沒有足夠的船來建立水師,但必須要有這個雄心。

  聽說陛下復建了龍江船廠,這就是個好事情啊。

  以江南之富庶,集中銀兩用作造船,湊出一隻水師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當然,袁惟泰不比當年的袁可立。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登州知府,人微言輕,要想直接向天子獻策是不可能的,只能期盼天子能夠念起當年登萊水師的好來。

  這日袁惟泰照例處理公務到深夜,正準備歇息,便聽管家稟報導:「老爺,府衙外有一個自稱內廠軍情司的人求見。您看……」

  聽到內廠軍情司幾個字後,袁惟泰困意全無,急忙道:「快把人請到花廳去啊!」

  皇帝陛下復設內廠的事情袁惟泰也有所耳聞。這次內廠不光復建還增設了軍情司,專門針對南京以外軍情的搜集工作。

  軍情司的番子來無影去無蹤,比東廠、錦衣衛番子行跡還要飄忽,尋常人等很難遇到。

  如今竟然有一個自稱內廠軍情司番子的人主動求見他,看來是有大事啊。

  袁惟泰知道內廠軍情司的番子是直接對天子負責的。他們陳寫的奏報可以直達天聽。袁惟泰不敢怠慢,稍稍整了整袍服便催步朝花廳趕去。

  袁惟泰進到花廳,見到一個小校模樣的漢子端坐在官帽椅上,連忙拱手道:「本官便是登州知府袁惟泰,不知天使可有要事相告?」

  如何稱呼軍情司的番子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袁惟泰思前想後,覺得軍情司的番子都是替天子辦事的,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稱之為天使了。

  「不敢當,某家不過是個粗人,今日擾了袁府尊休息,實是有要事稟告。」

  那番子沖袁惟泰抱了抱拳,繼而道:「還請袁府尊屏退左右。」

  袁惟泰知道事關重大,遂叫添水倒茶的婢女都退了出去,這才和聲道:「天使請講。」

  那番子清了清嗓子道:「某家來是想告訴袁府尊一聲,劉良佐、劉澤清二賊已經率叛軍殺向登州了。」

  袁惟泰聞言大驚:「此話當真?」

  那番子冷笑一聲道:「看來袁府尊是不信任某啊。也罷,這是某得腰牌,還請袁府尊查驗。」

  說罷將腰間別的玉牌遞給了袁惟泰。

  袁惟泰老臉一紅,連連擺手道:「本官不是這個意思。」

  但他猶豫再三還是接過腰牌查驗了一番。

  事關重大,由不得他不謹慎對待。

  雖然他從未親眼看過內廠軍情司番子的腰牌,卻見過錦衣衛的。

  兩者大同小異,袁惟泰只看了一眼便認定此人必定就是內廠番子了。

  「本官有一事不明還請天使賜教。」

  既然已經認定對方身份沒有問題,袁惟泰接下來自然就要確認這個情報的真實性了。

  那番子點了點頭:「袁府尊請講。」

  袁惟泰清了清嗓子道:「劉良佐、劉澤清二賊不是在圍攻濟寧州嗎?怎麼會突然殺向登州。」

  「袁府尊的消息太閉塞了,二賊雖然一開始意在攻打濟寧,但受挫之後便調頭殺向登州了。某家在不遠處的紅螺灣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看樣子他們是想浮海逃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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