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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該如何是好呢?”塔納托斯抽出手中的光劍,敲打著地面。本來想誘敵深入,現在卻弄巧成拙,反而讓敵人有機可乘。“為什麼我的計劃會失敗?我該怎樣向主人(普路同)交待呀?”

  “大人,不好了,尼普頓親自率大軍攻過來了。”說話有點像烏鴉的叫聲,塔納托斯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當下,他一巴掌打在那個倒霉的“傳話筒”嘴上,本來挺好看的一個鉤形鳥嘴竟然歪成曲狀,那個倒霉的傢伙傷心的抓著自己的嘴,號啕大哭。

  他的哭聲並未博得主帥的同情,反而激怒了火冒三丈的塔納托斯,憤怒中的他對準那個倒霉蛋的胸部猛踹一腳,同時抓起光劍向他頭部砍下去,頓時鮮血飛濺噴得他滿臉都是。面對部下血如泉涌,瘋狂的塔納托斯沒有停手,反而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光劍,他嘴裡甚至發出陰森的笑聲。一陣舒心過後,他恢復了原先的狀態,誠惶誠恐望著遠處的敵人已經來到他的指揮塔下方。

  “塔納托斯,滾出來,你的部下全死光了,就剩你一個了,快快受死吧。”尼普頓握著發出藍色光芒的魚叉對著塔頂大聲喧譁。

  塔納托斯身為死神應該讓對手感到恐懼,現在可好完全顛倒過來,他全身上下莫名的顫抖,只因他見到了一生中最忌諱的武器——三叉戟。作為上古五大神器之一,它不僅能召喚水元素供使用者驅使,還能夠發出的致命衝擊波瞬間摧毀一座城市。

  “你的末日到了,塔納托斯,慢慢感受死亡的恐懼吧。”尼普頓挑起三叉戟,以極快的速度攀附到塔頂。站在頂處的塔納托斯往下一看,立馬舉起光劍正要刺入攀附在塔外的尼普頓,不想被三叉戟擋了回去,隨即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掀翻在地,使他半天爬不起來。他掙扎著口中噴出黑色液體,吃力地挪動著僵硬的四肢,身體不停地抽蓄著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滋味。

  過去無數條生命臨死前向他求饒,塔納托斯都會不屑一顧。絕無憐憫之心的他不知道什麼是同情,他沒有感情只有憎惡。每當聽到那些傢伙奄奄一息,苦苦哀求,那種懦弱、渴望的眼神,只會另他反感。而今他自己面對死亡,是否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手下留情呢?是否覺得自己太過殘忍,殺戮太多而最終難逃惡果呢?沒有,他或許不懂得什麼是害怕,致死還擺出臨危不亂的架子,大笑著似乎在嘲笑對手。他的行為和笑聲激怒了尼普頓,二話沒說就將他的腦袋搬了家。

  指揮塔上,尼普頓得意洋洋地高舉三叉戟上的獵物,對部下炫耀不已,舞動著翅膀,擺動著身後那條長長的尾巴,站在錐形結構的建築物上,眺望著自己新占的一大片領地。遠處海面波濤洶湧,浪花一層高過一層,似乎在預示著一場惡戰才剛剛開始。

  公元前12000年尼普頓成功擊敗普路同的死亡軍團,全線摧毀烏干瑪,奠定了他在地球上的統治地位。

  相反,普路同兵敗如山倒,其殘餘勢力架船逃亡到塔拉干沙漠的黃金之國,他們打開傳送門返回納托報告。這是他們唯一設置在地球秘密的傳輸通道,就連狡詐的尼普頓也不為所知。

  當普路同的殘餘勢力一回到納托,其行蹤就被星際議會的長老們所察覺,他們暗中調查,大量收集證據,準備彈劾首席執政官普路同。根據星際議會的法律:未經獲准不得擅自到外星球開採能源;不得在其他星球私自開發、建造武器;不得破壞原始星球的生態環境,隨意採集基因樣本,不得無故擾亂和侵害那裡的原住居民;不得在其他星球恣意妄為,發動戰爭,從而波及到該星球的生物。如有觸犯,哪怕是其中一條罪名成立,都要被判處終身流放或死刑。

  不幸的是,受到彈劾的普路同將面臨數項罪名的指控,只要有其中一項成立,他未來的春秋大夢將要破滅,而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兄長尼普頓坐享漁翁之利。憑普路同的性格會這麼輕易的將到手的江山拱手相讓嗎?

  當然不會。為挽回自己的聲譽和權力,他把所有的功勞都歸於哥哥尼普頓,由他來接受審判,承擔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爾時,他站在納托星際議會的廣場中央,又一次慷慨激昂發表著精彩絕倫的演說:

  “各位,我本不想推託自己所犯下的罪責,我承認在地球發動戰爭,但那是逼不得已,本來我打算犧牲自己,不願拖累他,即使成為千古罪人,也在所不辭。”

  “他是誰?”有人問道。

  “當我看到他暴行的時候,痛苦萬分、心如刀絞。他毫不留情地殘害那些比自己更為弱小的生物,肆無忌待地挖掘地球的鈾元素(用來製造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被列為禁品的核基彈,其放射物會導致使用者受到輻射傷害,而最終斃命),當時我和部下塔納托斯曾多次好言相勸,他非但沒有吸取教訓、改過自新,反而無禮駁回、變本加厲,以至最後我的好心招徠了殺生之禍。他為了掩飾自己的惡行,非法霸占了我們的要塞,為了鎬賞三軍,搶奪當地原住民的資源。出於無奈,我派遣塔納托斯在印度洋沿岸試圖阻止他下一步行動,為此我們發生了衝突,英勇的戰士死傷無數。塔納托斯奮力抵抗,不幸在那場戰役中犧牲。為了納托,為了宇宙和平,他獻出了寶貴的生命。”說到這裡,普路同淚如雨下、痛哭失聲、故作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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