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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日整個白天,小竇都在組織了炮火掩護,他同炮兵和空軍聯繫好,把日軍陣地劃成方格,編上號,為緊急火力支援做好準備。他又調來調來幾輛噴火坦克,指示他們燒毀任何突然出現的火力點。他對參戰部隊做了動員:“人員輕裝,該丟的東西都給我留下來,別給陸戰隊丟臉!讓陸軍他們瞧瞧,吃肉的仗該怎麼打!”

  17日凌晨3點,解放軍空軍的炸彈和後方遠程炮火把安波茶山和大名高地的山頭打得硝煙滾滾。一團的坦克幾乎跟著彈坑推進。小竇也鑽入一輛2010─H型兩棲坦克,前往觀戰。

  在大名高地,醒過來的日軍急忙增援山頭的警戒部隊,他們沒費多大勁就到達了山頂。但隨後解放軍炮兵的火力就切斷了他們的退路。接著,一陣雷鳴,大量山炮炮彈和迫擊炮彈落到山頂的日軍士兵中間。他們在光禿禿的山頂上躲無處躲,解放軍炮軍的無人偵察機就在頭頂上轉。日軍被釘死在山頂上,每分每秒都在傷亡。日軍的慘叫聲甚至壓過了炮彈爆炸聲,胳膊、大腿和腸肚被炸得到處都是,其中一些噗噗地打在小竇的坦克上。從反斜面山下河中衝上的陸戰隊員們又正好消滅了剛把大炮推出洞口的日本炮兵,大名高地就這樣拿下了。

  安波茶山日軍陣地上也同時響起了連續的爆破聲和火光。疏於戒備的日軍守兵還沒摸清是怎麼回事就被炸死了。首里縱深的日軍遠程炮群開始轟擊安波茶山表面陣地,但解放軍突擊隊己深入地下,在迷津般的地道網和屯兵坑道中作戰。連續而準確的爆破使守軍暈頭轉向,地道中鑽進來的土地爺把他們打得如驚弓之鳥,動不動就開火自相殘殺。折騰了大半夜後,大部分日軍的反擊兵力就封死在屯兵坑道里,火力點幾乎全部被打啞。打了這麼長,日軍還得感謝連雨天,使小竇他們估計洞中濕度太大,怕空氣燃料手榴彈失效而沒有使用。活躍的安波茶高地被摘除了心臟,堵塞了血管,斬斷了神經,整個兒癱瘓了下來。在這個孟如虎本預期要付出極高代價的地方,陸戰五師一團幾乎沒費多大氣力就成功了。

  在戰後的慶功會上,有人高聲提議:“別忘了,打完這一仗,給那三個日本乖兒子請功喲!”會場爆起一片艷陽般明燦酣暢的笑聲,聲波如漣漪,一圈圈向著首里擴展、傳播開去。

  首里這座古代中山國的京城,在沖繩的中轉貿易和海運發達以後,已經濟中心讓位於西南海岸的港門城市那霸。只有六百年前的古城牆和護城河還靜靜地呆在那裡,作為歷史的見證。有些荒蕪的古城裡,長滿鬱鬱蔥蔥的松樹和槐樹,一些瓦房點綴在綠茵間,還能使人懷念起琉球王國的文明史。

  因為首里是沖繩日軍的指揮中樞,解放軍把十幾萬發炮彈和炸彈傾瀉在這裡,全部地面都被翻掘過了,樹全部燒光了,只剩下光禿的樹幹,樹根也被炮彈掘起,張牙舞爪地散亂在山坡上,好像任何生命的跡象都不復存在。其實,島田的指揮大腦絲毫未受損傷。在首里地面下30米深的地方,有一條“U”形的地下坑道。它全部用鋼筋水泥作了加固,水泥頂上還有好幾層交叉的圓木。“U”形坑道配有自己的發電設備,自成體系,不依賴外部,它設計能承受1噸重型穿地炸彈的直接命中。

  在“U”形坑道的開口端坑道里,設有炊事班、病房、航空通訊室、軍醫室、副官室、情報室和電台人員寢室。“U”形坑道的封閉端坑道又拐了兩個小彎。它是整個沖繩戰區的核心,設有軍司令官、參謀長和高級參謀人員的作戰室、會議室、密碼室和地空、地海電訊中心。坑道還備有空調,鋪上防火地毯,豪華地像一座五星級飯店。在解放軍暴風雨般的炮擊中,“U”形坑道里雖有一種安全感,但也出不去,又使人感到同監獄的差別不大。

  安波茶山的失守,使島田終於認識到:他的讓支那人血流盡的戰術沒傷解放軍的筋骨,卻已快讓日本人自己的血流盡,繼續抵抗下去對日本軍人意味著被屠殺,對戰局於事無補。他知道日軍的士氣已經低得不能再低,部隊長們對日益增加的逃兵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有些認真的軍官常被士兵背後開黑槍擊斃。本地士兵也紛紛抱怨:“和平時,犧牲我們沖繩給美國人做基地;打起仗來,又要我們先做炮灰。日本人簡直把我們當垃圾!”

  “再抵抗下去,日本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島田一把撕碎首相犬養牲道和陸軍軍令部長小山鼓聯名發來的“希你部全體玉碎為天皇效忠!”的電報。

  10月19日,島田率剩餘的10萬日軍投降,沖繩戰役僅僅進行了一個星期就落幕了。整個戰役創造了解放軍僅以10萬地面部隊登陸攻堅,消滅日軍20萬人的空前紀錄。它再一次顛覆了通常戰爭的傷亡比例,日軍陣亡達7萬人,受傷的卻只有5萬,而解放軍傷亡則不到兩千人。

  第三十六章最後瘋狂

  解放軍在以摧枯拉朽的攻勢拿下沖繩島,贏得了一個用來突擊日本工業中心地帶的最佳航空基地,從而加緊了對日本本土諸島的戰略封鎖。這對向日本本土發起直接登陸作戰,造成了極為有利的局面。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沖繩的失守迫使日本面臨不可避免的失敗局面,早日投降成了唯一的明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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