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薛皓簡有些目瞪口呆,脫口而出:“這不成了二戰時期美國的一個翻版,別人流了血,華人大公司和大財團得了天下。”

  郭思中有些無奈地說:“我也搞不懂這些公司和政府的複雜關係,不過他們在國內的政治地位正直線上升,楊悠和陳舒他們的父母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尤其是楊悠的父親楊建國,已被內定為政治局常委,我們可得罪不起。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嘛,我們也不要太想不開。”

  薛皓簡坐在452米高88層的國家石油公司雙塔大樓的樓頂餐廳,心不在焉地用望遠鏡觀看著繁花似錦,綠草如茵,椰樹高聳,棕櫚碩壯,宛如一個熱帶花園的吉隆坡市容。楊悠親昵地靠在薛皓簡身邊,指著一座富有英國中世紀風格的城堡式建築說道:“那是吉隆坡最負盛名,也是年代最悠久的火車站。人稱是英國文化在馬來西亞最突出的象徵。不過你注意到沒有月台上方厚厚的頂棚?”

  薛皓簡不由好奇地仔細觀察,問道:“該不是那時他們就想到會被後世的飛機空襲而特意加固的吧?”

  楊悠忍著笑答道:“那原是英國建築設計師為防止下雪天雪落在月台上面而好心設計的,卻不知吉隆坡終年夏天,從未下過一粒雪。”

  薛皓簡笑道:“沒想到嚴謹的英國人也會鬧這種笑話。”

  楊悠又指給薛皓簡看獨立廣場邊一個有三個金色的半球形圓頂的狀如阿拉伯神話世界中的城堡,介紹道:“那是阿卜杜勒。薩馬德蘇丹大廈,曾經是英國殖民總部。由於兩名設計師諾曼和比德威都曾在印度呆過,大樓便被設計成印度和阿拉伯風格兼備的莫爾式架構。三個圓頂中間的是130米高的鐘塔,造型類似英國的”大笨鐘“,故被稱為馬來西亞”大笨鐘“。馬來西亞獨立後,它又成了高等法院所在地。”

  依在薛皓簡另一側的陳舒揚了揚眉,一語雙關地說:“崇洋迷外!”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每季必去一次巴黎購時裝。

  陳舒見楊悠大有深意地盯著她胸前那個專門出自著名義大利設計師之手的玫瑰花胸針,不服氣地說道:“你們知道‘吉隆坡’這個名字的由來嗎?”

  楊悠不甘示弱地回答:“吉隆坡在馬來語中的讀音為‘瓜拉隆坡’,意思為‘泥濘的河口’。”

  陳舒有些得意地回答:“你這可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浮著夢一般的笑意的陳舒便少有地把她專門了解的吉隆坡發展史娓娓道來。

  在公元1857年,華僑葉亞來和87名同伴駕著小船從馬來半島西海岸溯巴生河而上,尋找“錫米”,因為當時他們把顆粒形狀像大米的錫礦叫作“錫米”。

  那時這一帶十分荒涼,莽莽叢林中蚊蠅滋生,猛獸出沒,瘴疫蔓延,一個月中就有69人死於瘟疫和獸害。可是,倖存下來的華人沒有退縮,他們繼續找礦,經過近兩年的難苦努力,終於在1859年找到了錫礦。這時,他們在巴生河畔選擇了一個便於小船停泊的地方,建起了兩排以棕櫚葉鋪頂的小茅屋,這便是吉隆坡最早的雛形。

  從此以後,圍繞貿易站的小城在錫礦業興起時開始蓬勃發展起來。由於它位於巴生河及其支流的匯合處,錫礦的泥沙從上游衝下來淤積在這裡,一下雨到處泥濘不堪,他們就稱這個地方為“吉隆坡”。

  “吉隆坡這個城市名稱的本身便記錄了華人艱苦創業的歷程。英國人不過是錦上添花。”陳舒最後總結道。

  楊悠的面頰上驀然湧上一片紅潮,她的睫毛垂了下去,遮蓋了她那對黑黑的眼珠,她用小小的白牙齒咬了咬嘴唇,柳眉一掀,就要張口。薛皓簡見他們已吸引了眾多的視線,有不少年輕人都看呆了,深怕兩位小姐吵起來,忙打岔道:“你們不是說這裡的國家博物館有不少鄭和時期的文物,我們不妨去看看。”

  薛皓簡正想著如何擺脫這兩個麻煩,突然看見滿頭大汗的李恆中校從樓里的一間辦公室沖了出來,便馬上叫住了他:“中校同志,我很久沒見到你,你在忙什麼?”

  “美國佬黑了這裡的不少大公司,我們都忙得不過來了,正想請教……”李恆看了看楊悠和陳舒欲言又止。

  楊悠大方地說:“既然有敵情,我們可以把薛總指揮還給你。”

  陳舒卻躍躍欲試地說:“我可認識不少黑客高手,我以前讀書時,這種壞事沒少干。”說完調皮地笑了。

  薛皓簡心中一動,計上心來,也許可用工作套住這兩位小姐,不動聲色地說:“好!我們一起回去商量商量。”

  楊悠和陳舒都擔心薛皓簡藉機溜走,聽心上人這麼說,高興得再也顧不上繼續拌嘴。

  李恆扼要地介紹了當前的信息戰狀況。原來美國透過新加坡這個跳板不停地癱瘓中南半島上的網際網路,而我國出於外交考慮,不能斷絕和新加坡這個中立國的聯繫。由於中南半島上的網際網路大多缺乏防火牆,而且整個系統硬體和軟體大多是從美國進口的,這些系統內部的一段特定程序或程序代碼都或多或少被蓄意埋置了“邏輯炸彈”,在美軍的觸發下,它們不斷釋放出病毒、蠕蟲或其他攻擊形式,造成網路混亂,所以造成我軍信息戰部隊防不勝防。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