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母女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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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莫晚身上和自己一樣的玉佩後田小曼就堅信自己的身世一定和莫晚有聯繫,霍展白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很自然的調查就從莫香菡身上開始展開。

  霍展白費了好大的勁才查到莫香菡的身世。母親改嫁,族人撫養她和莫小軍,後來撫養莫香菡和莫小軍的族人死後,他們被一個好心人收養住進了貓兒胡同,霍展白於是和田小曼去了貓兒胡同進行調查。

  莫香菡和莫小軍被許慶雲指使傭人收養住在貓兒胡同,他們雖然住在貓兒胡同和周圍的人並不怎麼來往,所以貓兒胡同的人對他們的事情知之甚少。

  大家只記得莫香菡後來考上大學嫁給了一個當官的,後來安頓下來把把弟弟養父接走了,至於去了哪裡眾說紛紜,有的說在江城另外的地方買房居住。有的說帶到了別的市。

  霍展白猜測莫香菡當初並沒有把弟弟和養父接走,而是安頓到了筒子樓,所以莫小軍才會一直住在筒子樓。

  不過有人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就是在二十多年前,莫香菡曾經在貓兒胡同居住過一段時間,當時是冬天,她穿著厚厚的衣服。看起來身材臃腫,平時除了和一枝花來往沒有看見她和別人有過聯繫。呆史向號。

  一枝花就是郭雅潔的綽號,提供線索的人把許麗華當成了莫香菡,許麗華和莫香菡長得像。他們又不怎麼和人來往,導致提供線索的人把許麗華當成了莫香菡。

  這個時候的莫香菡不是早就和江振東結婚了嗎?她回貓兒胡同幹什麼,身材臃腫是不是懷孕了?霍展白覺得不可思議,按照時間推算,這個時候莫晚已經有好幾歲,莫香菡丟下女兒丈夫回到貓兒胡同住那麼長時間幹什麼?

  最主要的是根據時間推算,郭雅潔這個時候已經懷上了江清歌,而田小曼的年紀和江清歌差不多大,難道莫香菡這個時候回到貓兒胡同是為了生孩子?

  只是莫香菡和郭雅潔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兩人既然同時懷孕,又怎麼會不知道郭雅潔肚子裡的孩子事情。

  郭雅潔的孩子是江振東的,這也是導致莫香菡後來發生事故的原因,既然如此莫香菡怎麼還會和郭雅潔關係這麼好?這事情透著蹊蹺,難道回到貓兒胡同的人不是莫香菡?可是不是莫香菡會是誰?

  霍展白和田小曼在貓兒胡同的調查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而南風去調查莫香菡的母親和許慶雲的事情卻查到了很大的消息,莫香菡的母親嫁給許慶雲後育有一女叫晴晴,後來許慶雲和莫香菡的母親雙雙去世。許晴晴和哥哥許賢少不知所蹤。

  南風把許麗華和許賢少的照片放到了霍展白的面前,「這許賢少怎麼和莫小軍長得一模一樣?還有許晴晴,霍總不覺得她和許醫生很像嗎?」

  霍展白接過照片吃了一驚,雖然照片拍攝的年代有些長,照片看起來有些發黃,但是照片上的人卻很清晰,那個許賢少的確和現在的莫小軍長得一樣,許晴晴則和許麗華長得很像。

  這到底怎麼回事?霍展白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明白莫小軍和許賢少之間的聯繫,但是卻對當年和莫香菡住進貓兒胡同的事情有了一個大但的猜測,當年住進貓兒胡同和郭雅潔打成一氣的人不是莫香菡,而是許晴晴,如果這個推斷成立,那麼這個許晴晴有可能是田小曼的母親。

  霍展白和南風正在討論這事情,他請的設計師張子新進來有事情和霍展白說,一眼掃到霍展白面前的照片,他不禁咦了一聲,「這不是Dave嗎?你們找到他了?」

  霍展白一愣,「你說什麼?」 Dave的大名他自然是聽說過的,猛然聽見張子新這麼一說,吃驚不小。

  張子新拿起照片看了下,很確定的告訴霍展白,「這就是天才設計師Dave!當年我去法國學習的時候見過他一面。」

  「Dave不是法國人?」

  「我和你一樣以為他是法國人,後來才知道不是,他是中國人,不過他的身份一直都很保密,媒體雜誌上很少能夠看得到他的照片,我也只是在一次建築師聚會上見過他,他行色匆匆,到場幾分鐘後就離開了,我看聚會的法國人對他很客氣,後來私底下打聽才知道他就是Dave。」

  「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嗎?」

  「不知道。」張子新搖頭。

  張子新和霍展白說了事情後離開了,霍展白招手示意南風過來,「你查許賢少的時候有沒有查到他留學法國?」

  南風點頭,「有。我還沒有來得及匯報。」

  霍展白揉著眉頭,這事情太奇怪了,莫小軍是許賢少?那麼真正的莫小軍去哪裡了?許賢少是Dave?想想怎麼這麼不可思議,他印象中的莫小軍一直都是一副唯唯諾諾老實巴交的樣子,怎麼會和天才設計師扯上關係啊?

  霍展白沉思了一下叫南風把公司的法語翻譯叫過來,他讓法語翻譯用法語給莫小軍打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聊,翻譯用法語反問:「請問你是劉先生嗎?」

  莫小軍用法語回答,「不是,你打錯了!」

  翻譯用法語說了聲抱歉就掛了電話,霍展白和南風在一旁很清楚的聽到了莫小軍的法語回答,他揮手示意翻譯出去。

  莫小軍初中畢業就輟學在家,很明白的這個莫小軍是冒牌的,許賢少為什麼要偽裝莫小軍?

  莫晚知不知道這事情?

  霍展白沉思一會後叫了田小曼進來,現在已經確定莫小軍就是許賢少,不過他還不確定許麗華是否和許晴晴是一個人,既然如此不如讓田小曼約見一下許麗華,親自問問她玉佩的問題。

  莫晚中午約了夏蘇吃飯,讓吃飯的餐廳竟然遇到了田小曼,看見莫晚她主動過來打招呼,伸手不打笑臉人,莫晚對她也很客氣,雙方寒暄幾句後田小曼進入了包間。

  在開門的時候莫晚往裡瞄了一眼,發現田小曼見的人竟然是老熟人,曾經為她治療不孕症的許麗華。

  奇怪許麗華怎麼會和田小曼見面?難道田小曼見她也是為了治療不孕症?

  包間門關上田小曼走到許麗華對面坐下,許麗華臉色非常的不好看,「這位小姐,你找我什麼事情?」

  田小曼看著許麗華咬了咬嘴唇,眼前的這個女人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像,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隱隱有一絲期待,期待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而許麗華看見田小曼則是厭惡的,孫晉芳曾說過要讓田小曼和霍展白生孩子,而田小曼和霍展白的關係又走得很近,導致她看見田小曼下意識的就不舒服。說話的語氣也非常的不好聽。

  「我……」田小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觀音玉佩放在桌上,「您認識這個玉佩嗎?」

  許麗華看了眼玉佩臉色變了,她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這東西怎麼在你這裡?」

  「它是您的嗎?」田小曼急切的看著許麗華。

  「對!」許麗華拿起玉佩,「這是我家傳的玉佩,是我媽媽留給我的,當年我不小心丟了它,只是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個玉佩是孤兒院的院子給我的養父母的,她說這個玉佩是送我去的人交給她保管的,說這是我媽媽的東西,只要找到這個玉佩的主人,就能找到我的媽媽……我拿著這個玉佩找了這麼多年……媽媽!我總算找到你了!」田小曼的眼睛裡滾下淚水,她泣不成聲。

  許麗華吃驚的看著田小曼,腦子裡出現一個片段,寒冬的深夜,一個穿著厚厚棉襖的女人把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交給一個精廋的男人,「把這個小孽種馬上抱走!送得越遠越好!」

  男人伸手接過嬰兒,消失在寒夜裡,那天晚上過後她的玉佩就失蹤了,她一直以為是不小心丟失的,卻沒有想到是被人帶走的,許麗華心裡恨得要命,該死的臭男人,竟然對她來這一手!給她捅這麼大一個亂子,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對面的田小曼還在哭泣,許麗華心裡卻已經過了幾道彎,眼前的人是一個麻煩,她到底是認還是不認呢?

  看她這樣子,如果不認,她勢必會一直追尋找下去,紙包不住火,要是捅出當年的事情就不好了。

  可是認心裡始終有些疙瘩,看著田小曼嬌美的面容,再想起她和霍展白不清不楚的關係,這個小冤家既然能夠找上門來,肯定是做了一番調查的,不認也不行,許麗華在心底咬牙,索性認下吧,也許以後能幫上忙也不一定。

  這一想她的臉上馬上帶了悲苦之色,漂亮的大眼睛裡也滾出了淚水,「孩子,我可憐的孩子!當年媽媽把你送進孤兒院是媽媽的錯,可是媽媽也是沒有辦法呀!」

  她把田小曼摟在懷裡,「我一個未婚女人帶著孩子沒有辦法活下去,沒有辦法,媽媽只好把你送到了孤兒院,媽媽曾回去找過你,後來聽說你被人領養了!」

  這話她沒有說謊,聽說孩子被送到孤兒院後她曾偷偷的去看過,後來聽說被人領養了,心裡頓時放心了,就再也沒有想過這事情。

  「我的養父母都去世了,他們在去世的時候告訴了我真相,讓我憑這塊玉佩去找尋我的親生媽媽……我……我沒有想到真的能找到你!」田小曼是真的很高興,雖然許麗華把她扔在孤兒院不管不問,但是她一直相信她是有苦衷的,能夠找到自己的生身母親真的很開心。

  許麗華卻和她的想法不一樣,這個田小曼註定是一個麻煩,她得想辦法怎麼處理了好,省得以後添亂,兩人各想心思,抱著哭成一團。

  莫晚和夏蘇吃飯時候接到霍展白的電話,問她在哪裡,聽她說和夏蘇吃飯,又問吃了什麼,囉囉嗦嗦的和老太婆一樣,莫晚簡直被他煩死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可是這話放在男人身上同樣適用,霍展白現在就是這樣一種狀況,每天都患得患失,每天都糾結萬分。

  他總覺得莫晚突然之間對自己改變態度有原因,可是又找不出原因,說實話他很怕現在的一切美麗只是一個幻境,他很怕有一天當他推開家門,發現莫晚會像從前那樣蹤影全無。

  早上臨出門時候要左一次右一次的提醒莫晚不要忘記想他,上班期間不忘記打電話詢問她在什麼地方,晚上回到家裡進門就是晚晚,你有沒有想我。

  莫晚自己都覺得霍展白很奇怪,掛了電話她嘆氣,「你說他是不是在裝?至於這樣肉麻嗎?」

  夏蘇笑,「你別把這種問題拿來問我這種沒有戀愛經驗的人,不過我覺得霍展白裝的成分居多,分開四年沒有見他多想你,這怎麼突然的就這麼捨不得了,想想也不正常……」

  莫晚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你說他為什麼要裝,至於嗎?」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的意思是霍展白現在的表現要麼是裝,要麼是真的愛你,而這個問題只有你自己去搞清楚,我這個局外人是無法給你答案的。」

  莫晚瞪她, 「我哪裡有時間去搞清楚這個,我現在得抓緊時間在這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裡懷孕。」

  「其實有時候我想霍展白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只是他有那樣一個噁心的媽這點非常的不好。」

  「別提了,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這偶然想起當初的情形就還覺得瘮的慌,你說我當初咋就那麼傻,那麼一根筋呢?」想到自己過去的委屈成全,莫晚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因為你愛他,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為零,你的心裡都是他,自然忘記了自己,一心只想為他作想,所以自然也能為他忍受那些折磨。」夏蘇嘆氣,「晚晚,你真的一點都不愛霍展白了嗎?一丁點都不愛他了嗎?」

  「我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莫晚回答。

  「你必須想這個問題!」夏蘇提醒,「晚晚,現在不只是果果的問題,如果懷孕還有第二個孩子的問題,你難道要讓兩個孩子都沒有父愛?」

  「只要果果的病情痊癒,我會考慮為他們找一個父親的。」

  「親生父親的愛和繼父的愛是完全不一樣的,晚晚,如果霍展白對你是真心的,你完全可以和他重新開始,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應該首先想到霍展白。當然前提是霍展白是愛你的,沒有什麼目的。」

  莫晚沉默了,夏蘇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親生父親的愛和繼父的愛是完全不一樣的,想到果果那副渴望父愛的表情,她的心有些沉重起來。

  她對霍展白是怨恨的,可是當他告訴了她當初的真相,她突然發現自己當初處理事情的方式太極端了她和霍展白搞成現在這幅樣子不排除有她的原因。

  當她看見江清歌拿著驗孕檢查單告訴她說我懷孕了,是霍展白的孩子時候,她的心裡就完全被憤怒恨意占領了,江清歌的母親勾引自己的父親,現在江清歌又來勾引她的男人,莫晚簡直無法接受,長久不能懷孕的痛苦和一心認為遭遇背叛的痛苦吞噬著她的心,所以她才會那樣瘋狂,那樣的不理智。

  看著霍展白抱著江清歌離開,她對霍展白就完全的絕望了,以至於霍展白拿著帶著離婚協議出現她甚至都不考慮就簽字離婚。

  一般夫妻離婚都會爭吵,可是她沒有給霍展白一個字的解釋,也不需要解釋,就這樣是恨意支撐著她離開了霍展白,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心裡過不去的一個坎就是霍展白怎麼可以背叛她,可是現在事情的真相也許是自己錯怪了霍展白,如果是這樣,她當初的恨和堅持就沒完全沒有必要。

  夏蘇說得對,她的確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她和霍展白,以及孩子的未來。

  夏蘇接到電視台電話先離開了,莫晚又在包廂里坐了一會才起身離開,經過田小曼剛剛進入的包廂門口聽到裡面傳來壓抑的哭聲,莫晚下意識的停了腳步,如果她沒有聽錯裡面不只是田小曼在哭,許麗華也在哭,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莫晚無意偷聽只是覺得裡面的哭聲太過奇怪,她這一停頓竟卻不曾想到竟然聽見田小曼喊許麗華媽媽,莫晚嚇了一跳,急匆匆的離開了飯店。

  在回去的路上莫晚心裡一直在犯嘀咕,她從前看病經常和許麗華打交道,知道她一直是單身,這突然跑出一個女兒來真的是太驚訝了。

  想起許麗華和王金霖的關係,莫晚心裡一驚,難道這田小曼是王金霖和許麗華的女兒?如果是這樣那不和王子程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了嗎?

  這事情要不要告訴一下王子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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