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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明牌一對K最大,請說話!」花奴兒發完牌之後指著胡亥說。
胡亥猶豫了一下用手抓起所有的牌疊在一起,看了一眼暗牌之後放下,而站在胡亥身後的一群觀牌的王侯公卿也都臉色各異,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搖頭,有人臉色凝重,看起來胡亥的底牌明顯不好。
「公子的明牌最大,何故如此謹慎耶?」一個參賭的侯爺笑著說。
胡亥臉色鬱悶的搖頭說:「明牌大有何用,明顯本公子的牌已經亂了,也罷,還是再拿一張牌看看……」胡亥說完拿起面前一枚紫光燦燦的太極通寶噹啷一聲丟在了下注區。
「本侯跟上!」王離也將一枚太極通寶丟進去。
「跟!」
「老夫不跟了!」
參賭之人很快有跟有退,牌桌上只剩下了四個。
「諸位,第三張明牌……」花奴兒等賭客都下注完畢,這才開始派發第三張明牌,很快根據牌桌上的明牌大小,剩餘四人又有一人退出,第四張明牌發出之後胡亥也退出,只剩下了王離和另一位鬚髮灰白的卿侯。
「武城侯明牌三張10一張A,看樣子是滿堂紅甚至四條,贏面甚大……」
「不好說,普通三條也有可能……」
「淮安侯的牌……」
「觀牌不語方為君子,莫非諸位看不見偌大的棋牌室規矩咩!」老者很不滿意的吹鬍子瞪眼睛指著掛在牆壁上的大字。
「嘿嘿,我等不說便是!」幾個嘀咕的人很快閉嘴,賭桌上的氣氛瞬間更加緊張起來。
李信站在旁邊看的不太懂,趙亥就在旁邊不斷的低聲解釋,此時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還聽見背後有人說話,於是所有人都忍不住一起回頭來看,發現是李信之後瞬間房間裡的氣氛就熱鬧起來,幾乎所有人都過來打招呼,李信也挨著一一拱手問好,忙碌半刻鐘後房間才重新安靜下來。
「狄道侯在外征戰數年不曾回京,這梭哈必然也沒玩過,不若我們也梭哈一把讓狄道侯開開眼界如何?」王離打完招呼坐下去之後說。
「好,這一局梭哈!」老者笑著也將自己面前的所有錢幣都推到下注區,看樣子足有三千餘錢。
「哈哈,痛快!」王離將自己面前的錢幣也全部推入下注區,堆頭看起來更大,數量只多不少。
「爽快,看了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了一局梭哈!」
圍觀者也都跟著激動起來。
「此局梭哈,贏者通吃,請二位侯爺開底牌!」荷官花奴兒發話,王離和老者都慢慢翻開自己的底牌。
「嘩~」圍觀者一陣搔動,老者哈哈大笑著站起來說:「多謝武城侯,老夫又可以買一匹好馬了!」
王離臉色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擺手,「輸贏區區錢財何足掛齒!」
「武城侯家大業大,老夫如何能比,全靠那一千戶食邑撐著,不像武城侯家中萬戶食邑還有千頃良田,更還有蹴鞠廣場每年數百萬錢的分紅……」老者將下注區的所有錢幣一邊往自己的面前扒拉一邊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離本來平淡的臉色微微一黑,臉皮不由自主的抽搐幾下,而圍觀者中也有不少人臉色一頓,不由偷偷看王離一眼,感覺老者的話怕是戳到了王離的痛處。
王離如今每天閒的無聊在這裡賭錢散心,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清河侯陳旭,若不是他當初將雁門關事件在朝堂捅出來,王離如今還好好的在北方軍營當一個統御數萬精銳馬卒的大將軍。
但如今卻只能閒賦在家,跟著這一群鬍子拉碴本就沒什麼個本事和地位的空頭侯爵玩耍,這其中的鬱悶只有王離自己才深有體味。
老者感覺自己可能也說錯了話,於是三下五除二間牌桌上的錢全部裝進一個錢斗之後笑著對李信拱手說:「老夫贏此一局,今天便也盡興,狄道侯一定還未玩過這梭哈,快頂上老夫好好玩幾把過過手癮!」
「不錯不錯,狄道侯快快坐上去,四周之人覬覦空位久矣!」趙亥也笑著李信推進去。
「誒誒,建成侯莫急,某還沒看明白……」李信緊張的推辭。
「哈哈,不會無所謂,狄道侯只要掏錢便是,先拿出來十萬兌票壓住陣腳,今日必然戰無不勝!」
「那西域窮的只有沙子,本侯哪兒來的十萬錢財,就連方才身上唯一值錢的一塊玉佩也送給了仙兒姑娘……」
「狄道侯無需推辭,來人,先取三千賭資來,狄道侯大勝班師回朝,又是第一次來我春芳園捧場,本侯焉能作壁上觀,這三千錢若是輸完還有,今日一定要讓狄道侯玩的痛快盡興才行!」趙亥將李信按在了牌桌前坐下,很快就有管事取來三千錢幣放在了李信的面前。
「建成侯這如何行……」李信還想拒絕,趙亥卻按住他笑著說,「狄道侯無需推辭,娛樂玩耍罷了,橫豎不過幾千錢而已,輸贏都無妨,就當是喝茶消遣了!」
「建成侯說的不錯,狄道侯無需推辭,區區幾千錢罷了,你若覺得不好平白受祿,以後多來吃幾頓酒宴建成侯也便賺回來了,諸位說是也不是!」胡亥也笑著解圍。
「正是正是,狄道侯莫要推辭,快快開牌,我等還沒看盡興!」
在一群七嘴八舌的解釋和催促之下,李信也只能安坐下來,然後挽起袖子搓了幾下手之後笑著對胡亥王離等幾位賭友拱手說:「也罷,本侯還從未玩過這種新奇的博戲,建成侯又如此熱情,某就陪諸位玩幾局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