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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知不知道前幾天有一個女子來找過馬騰?」陳旭臉色古怪的問。

  「此事略有耳聞,聽說一個身材高挑的小娘子去郡守大人府上要找馬騰,還打傷了幾個護衛,但最後聽說郡守大人還恭恭敬敬的將其送了出來,再之後的情形就不知道了!」高堯老老實實的回答。

  「陳里典,三娘或許是回咸陽了!」王五低聲說。

  「此事明日我們去城東找老將軍留下的暗衛核實一下便知!」王七也低聲說。

  「嗯!」陳旭點點頭,然後對著馬騰拱手說,「多謝高公子相告,今日多有打攪,告辭!」

  「陳里典慢走!」高堯也鬆了一口氣趕緊拱手。

  看著陳旭帶著兩個護衛和一個少女轉身下樓,已經徹底聽不見腳步聲了之後高堯才長吐一口氣,渾身虛脫般的一屁股坐到榻上。

  對於陳旭,實際上高堯以前並沒有看在眼裡,雖然挨了虞無涯一頓打,但還不至於害怕,上次山匪劫糧之事也只能算是一個失誤,是趙柘裝逼失誤,然後引起整個宛城差點兒就淪陷了,不過還好,事件最後解決了,但馬騰離開南陽時候和他說的那一番話,還有馬騰臉上身上那遍體鱗傷的淤青和傷疤,更有透露出來的蒙雲的身份之後,高堯徹底就把陳旭化為了不能接近的凶獸一類,遠觀都不行,只能躲著。

  但他沒想到即便是自己不去陳旭,陳旭竟然還找到這個地方來了,萬一他找不到馬騰拿我撒氣怎麼辦?

  高堯很忐忑,他現在不能和任何人起衝突,更別說是和陳旭,一旦被郡尉老爹知道,估計腿會被打折。

  「公子,奴伺候您飲酒!」還是剛才那個衣衫不整妖嬈嫵媚的女子依偎到他懷裡,雙手捧著一爵酒湊上來。

  「滾~」高堯一巴掌抽在女人的臉上,青銅爵也飛出去噹啷一聲砸在牆壁上跌落到地面,酒水濺了一大片,旁邊幾個少女頓時嚇的臉色蒼白。

  「都出去!」中年男子一揮手,一群衣衫單薄的少女全都惶恐的退走,房間裡轉瞬就只剩下了四個男人。

  「高公子,這陳旭……」中年人剛一開口,高堯便打斷他的話說,「冉顙,與你無幹的事不要打聽,今日就這樣吧,你的事我會和父親大人說起,但如今你購買的奴隸越來越多,數量需求甚大已經引起了我父親的懷疑,你一個銅鐵作坊焉何需要如此多的工奴,莫非你想蓄奴造反?」

  「哐當~」中年男子手中的酒爵掉到地上,臉色煞白的趕緊搖頭說:「馬公子勿要亂說,小心隔牆有耳,此話一旦傳出去,我冉某一家定然難逃一死也!」

  「都說商賈膽小,果然如此,此乃戲言耳,何必如此驚駭!」高堯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頭冠之後招呼也不打就拂袖而去。

  第249章 英布和陳平

  房間裡剩下的中年男子和兩個年輕人互相看了幾眼,然後一起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的虛汗,其中一個低聲說:「冉公,看來我們的動作的確太大了,以後要收斂一些!」

  「不錯,冉公切莫太心急,此事先暫且緩一緩!」另一個青年跟著附和。

  高壯的中年男子沉默半響之後微微點頭,微微的嘆口氣:「我先祖叔山冉,與傳說中能百步穿楊的神射手養由基同為楚王審的帳下勇士,乃是大力士,能力負千斤,一輛精銅打造的戰車都能舞動,曾經數次為楚王化解兇險,被封為大夫,雖然如今我冉氏早已歸隱鄉野或為民夫或為商賈,但我冉氏也始終不曾忘記先祖的功勳和榮耀,秦國當初不顧禮儀廉恥拘禁懷王,脅迫懷王割地,但懷王寧死不屈,三年之後客死秦國,當初懷王靈柩還楚之時,萬民伏拜悲慟,哭聲震於九天,我冉氏曾祖就留下家訓,冉氏後世子孫,必以滅秦為訓,殫精竭慮不可懈怠,但如今轉眼七十餘年過去,我大楚不僅未曾復仇,更是遭遇滅國之恨!某對不起先祖也!」

  兩個年輕人也都臉色悽然,其中一個拱手說:「冉公無需介懷,如今到處隱有傳言大秦將倒,六國王孫貴族也都暗中厲兵秣馬以備變故也,我遍游中國,就是聯絡忠勇豪俠義士,積蓄力量,待時機一到就揭竿而起,必將暴秦碾成粉碎,冉公之恨,我大楚數百萬子民的滅國之仇,皆都可以報矣!」

  「季布兄所言不錯,如今之大秦看似穩固,但其實如同腐木,早已危機重重耳,修直道馳道動輒數十萬民夫,修驪山陵寢強迫七十萬刑徒,修燕趙長城鞭笞六國百萬降卒,行苛法,重賦稅,民怨早已極大,今日之大秦,猶如乾柴火油,只需一點火星頃刻間便會熊熊而起,平乃魏人,亦有復國之心,路上遇到季布兄,相談之下一見如故,因此便一起順道來南陽郡,也是想見見冉公這種忠勇俠義之士,他日如若起兵,平自當在大梁遙相呼應也!」另一個青年臉色凝重的拱手說。

  「陳平兄在魏地素有賢名,有兄在魏都運籌,他日起兵必然一帆風順,復魏也是水到渠成之事,到時候必然重複大魏武卒之風采,將秦都咸陽踏足馬下也!」那個叫英布的青年神情謙恭的說。

  「踏平咸陽,吾之所願也!來,為他日滅秦飲一爵!」陳平舉杯,滿臉豪氣。

  「為大楚大魏復國,同飲!」中年人和季布兩人同時舉起手中的酒爵。

  三人一杯飲罷,陳平放下酒杯略有些遺憾的說:「某前些日子在大梁,聽聞南陽郡出了一種堪稱仙釀的美酒,叫做清河佳釀,如今在咸陽萬金難求一瓶,即便是盛酒的陶瓶售價都逾千錢,可惜平無緣得嘗,甚為遺憾!冉公在南陽郡多年,可曾聽聞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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