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好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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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當並不是真的要殺死衛瀾,錯的不是衛瀾,是張婉柔,但是,看著衛張婉此刻驚恐的臉,他的心情十分不錯。

  「你要傷害衛澄,傷害衛澄的孩子,那我也傷害你的孩子,怎麼樣?」亞當上揚著血紅的大嘴,灰紫色的眸子淡漠地看著張婉柔,如看螻蟻。

  「不!」張婉柔終於從驚恐中清醒過來,她尖叫一聲,身體向前撲去,試圖去救下衛瀾,然而亞當嫌惡地捏著衛瀾向後退去,於是,張婉柔猛然前撲的動作順勢倒了下去,雙膝著地,跪了下來。

  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響讓人聽的心頭一陣戰慄,張婉瞬間疼的臉都白了,衛晉賢也朝這邊撲來,他拉起張婉柔,張婉順勢要起,卻不知為何,身體仿佛有千斤之中,怎麼也起不來。

  亞當詭笑著,捏著衛瀾的手緩緩鬆開,一得自由,衛瀾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憋的紫漲的臉也漸漸恢復正常,只是,喉嚨上那兩個恐怖的手指印,看起來觸目驚心。

  「瀾瀾!」張婉柔心疼地悲吼一聲,淚水布滿了整張臉龐,衛晉賢也惱怒地看著亞當,亞當冷笑著看了他們一眼,轉頭對衛瀾說:「我親愛的小天使,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他們?」

  衛瀾驚恐地瞪大眼睛,連連搖頭,「不,不要,不要傷害我的父母,亞當,求求你,你懲罰我吧!」

  「我的小天使,我培養了你,可不是讓你替別人去死的。」亞當不悅地說。

  衛瀾臉色蒼白,扭頭悲怒地對著張婉柔吼道:「媽,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招惹衛澄嗎,你到底做了什麼?」

  張婉柔一呆,眼中現出慌亂和後悔,但她卻連連搖頭,矢口否認,「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她絕不能承認,更何況,她是真的什麼也沒有做,要做了什麼,那也是張婷音做的。

  衛晉賢也對亞當怒道:「還有沒有國法了,殺人是要犯法的。」

  衛瀾心中驚恐,她的父母不知道亞當的恐怖,才會這麼說,今天的事無法善了,她知道,今天她的家要完了。

  衛瀾失望地看著張婉柔,從小,張婉柔對待衛澄都是冷暴力法對待,不打不罵,但絕對可以毀了她。

  她知道衛澄聰明,若有一個好的家庭,她應該也是很優秀的女孩子,但是,她的媽媽和爸爸硬是將她逼成了一個十分懦弱膽小的女孩子。

  她從小欺負衛澄,她覺得衛澄是她的妹妹,妹妹永遠不能比她優秀,也不能比她更幸福,只有這樣,她的心中才平衡,她遇到了亞當,被拉進字黑暗的生活里,所以,她的妹妹憑什麼要比她過的好?所以,她冷眼旁觀父母對衛澄所做的一切,但內心深處里,她也是喜歡著這個妹妹的,只要看著她不好,和她一樣活的痛苦,這樣,她就養著她,讓她陪著她一起痛苦,一起生活在黑暗裡。

  可是,妹妹死了。另一個靈魂取代了她,那個靈魂強大到不可思義。

  衛瀾的心中已經徹底絕望,今天,也許她的家就要完了,亞當從來沒有對誰手軟過,衛瀾痛徹心扉,痛心地看著張婉柔,她甚至說不出一句求饒的話,她知道,求饒沒有用。

  但是,她真的甘心這個家就這樣完了嗎?還有辦法救嗎?衛瀾眼中出現迷茫。

  「殺人犯法,只是對於大多數人,可是,對於我來說,沒有用哦!」亞當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他上揚的血色大嘴笑意冰冷,他什麼也沒有做,然而突然的,張婉柔的左手胳膊突然炸開,飛濺的血肉和骨骼碎片炸了衛晉賢滿身,張婉柔慘叫一聲,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突然消失的小臂,還有鮮血直流的傷口,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她還來不及感受疼痛,只見她另一隻小手臂以同樣的方式炸掉,「啊——不——」張婉柔疼全身戰慄,卻無法暈過去,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頭上滑下來,臉色慘白如紙。

  衛晉賢驚呆了,他看著亞當,如看魔鬼,「瀾瀾,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的聲音顫抖著。

  衛瀾搖頭,她也不知道亞當的真正來歷,她只知道,亞當會分身,他的那些分身會變成無數個亞當,同時去各地尋找小孩子培養。她有時候甚至覺得亞當根本就不是人,他的手段與恐怖,已經超過了人類的範疇。

  「她是一個殺手。」衛瀾道,「也是培養殺手的人,是他,培養了我。」

  衛晉賢臉色蒼白,他驚恐地看著亞當,如果只是一個殺手,怎麼會這種神鬼莫測的妖異手段?

  「對,是我培養了她,當然,我也能毀了她。」亞當聳了聳肩看著衛晉賢,然後道:「你們說,接下來,應該炸掉她的哪裡?」

  衛瀾一家瞪大了雙眼,張婉柔眼中已被恐懼瀰漫,她不想死,不想死!

  驚恐,疼痛,讓她的內心崩潰,眼淚瘋狂的湧出,衛瀾猛地跪倒在地,絕望地道:「亞當,求求你,別傷害她了,衛澄一定沒事的,她那麼厲害,不會被傷到的。你放過我們吧。衛澄一定不會真的想要毀了衛家的。」

  衛瀾求饒,但她心中知道,這一次亞當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了。她只是想要求饒而已。但是突然地,衛瀾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不,有人可以阻止亞當,有人可以救衛家,那個人就是——衛澄。

  衛瀾眼中閃過希冀的光,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她顫抖著,看向客廳里的電話,她爬起來,朝著電話那邊走去,亞當猛然抬腿,狠狠地踹了過去,衛瀾捂住心口,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前撲,倒了下來。

  「瀾瀾!」衛晉賢失聲驚叫,眼中隱隱赤紅,張婉柔更是瞪大雙眼,眼中痛到麻木。

  「我的小天使,你可真不乖,想要去給小可愛打電話嗎?那你不如問問你的媽媽,她到底做了什麼?衛澄要是知道有人想要害死的她的孩子和她,估計,她也會很生氣的。」亞當看著衛瀾道。

  衛瀾和衛晉賢同時看向張婉柔,衛瀾是一片失望,衛晉賢則是震驚,「婉柔,你真讓人去害衛澄了?」

  衛晉賢覺得不可思議,張婉柔一向是大方的,溫柔的,體貼的,包容的。她為什麼要去害衛澄?總得有個理由吧?

  亞當憐憫地看著他們,如同在憐憫地上的顯蟻,「結束吧,我要去找小可愛了!」說著,亞當緩緩抬起手,衛瀾瞳孔劇烈地收縮著,心中一片死灰。

  正在這時,客廳的大門被推開,衛澄挺著大肚子氣勢洶洶地站了進來,「衛瀾,你給我出來,你媽在找死是不是——」

  她吼聲洪亮,滿眼殺氣,但看到客廳里情形時,頓時愣住,「腫麼回事?丑……亞當你腫麼在這裡?你們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她看著狼狽萬分的衛晉賢和張婉柔。

  她居然把他們的災難說成是遊戲!張婉柔盯著衛澄,恨意和驚懼交加,衛瀾眼中卻是猛然間亮起一道光,希望的光。

  「逆女!」衛晉賢大吼一聲,憤怒萬分地朝著衛澄大吼。

  啪!一個耳光猛然甩來,卻是衛澄狠狠甩出,頓時間,滿地飛出幾顆大牙,衛晉賢滿嘴鮮血,牙具被打掉一排。衛澄瞪著眼睛怒視衛晉賢,「逆什么女!我又不是你女兒。」

  「衛澄,你就是再不認,你也是老子的女兒,你這個白眼狼,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他痛心疾首,但說話漏風。

  衛澄頓時橫眉豎目,「都說了我不是你女兒,別好像你對我施了多大的恩一樣。」

  這時,洪亦松走了進來,洪亦松有些緊張地看著衛澄,「主母,你別動氣,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木有事,他們兩個在肚子裡待的舒服極了,影響不到他們噠,適當的生氣,有助於他們成長,還能體會媽媽的心情,拉進母子感情。」衛澄摸摸肚子,認真地說。

  這是什麼歪理?洪亦松失語地呆看著衛澄。

  而衛澄肚子裡的孩子們,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此時一定會大翻白眼。

  衛澄一拍腦門兒,看著衛晉賢,「啊,其實也對,你的確是對我有恩。要不是你逼死了你的女兒,我也占用不了這具身體啊,我還真要謝謝你的。」衛澄眨著眼睛看著衛晉賢。

  「你在說什麼!」衛晉賢怒吼一聲,直覺得後心一片冰涼,莫明驚悚。

  衛澄好心地解釋道:「你不知道嗎,你要把你的女兒送給游萬峰的時候,他就吞服安眠藥死了,要不是我占據了她的*活過來,估計她現在已經是一把骨灰了。畢竟,你可是不管你女兒的死活,將昏迷的她送上了游萬峰的床的,當然,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占據了這具身體,要不是我,游萬峰估計還得背上個把人玩死的醜名。」

  衛晉賢滿眼不可思議,這個世上,真的有借屍還魂的事情嗎?若沒有,眼前的衛澄又是怎麼回事。對,眼前的這個衛澄她的確不是他的女兒,他那個女兒懦弱卑微,而眼前這個卻耀眼強勢到讓他不敢直視。

  衛瀾也怔怔地看著衛澄,原來,是那個時候嗎,那個時候衛澄已經死了,是父母逼死了衛澄。

  衛澄又看向了張婉柔,「你佛口蛇心,衛澄在你的冷暴力對待下長大,養成了卑弱的性格,是你毀了她。本來我是不打算理會你的,畢竟我不是她,你們不來招惹我,我也不理你們,大家各自相安無事就好,可是,張婷音今天卻要殺我,殺我的孩子!若說她不是受你的指使挑撥,又怎麼會去害我,我和可沒有這麼大的仇。」

  衛澄本來是要去機場回禹村的,可是,走到半路上她卻是原地返回,她要看看張婷音的死活,要是沒死,她就弄死再走不遲。

  可是,她過去的時候,汽車已經消失,一絲痕跡都沒有,她覺得很奇怪,心中隱隱想到是亞當乾的。她覺得,張婷音背後一定還有一個想要害她的人,於是,衛澄就想以了張婉柔。

  除了張婉柔,她想不以蘇城還有誰,恨她至此。

  衛澄憐憫地看著衛晉賢,「你以為柳玫是真的喜歡你嗎?不,她只是受人擺布,被迫和你好罷了,當然,其中的原因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知道柳玫根本就看不上你就好了。

  還有啊,這麼多年,你一直摟著一隻溫柔的毒蠍又親又愛,真是了不起啊,你永遠不會明白的,正室眼中的私生子,是多麼的刺痛她的心,你大概永遠不會明白,在張婉柔的心中,有多厭惡衛澄的存在,可她卻不得不裝出大方的樣子來哄你開心,真是可悲又可憐。」

  衛晉賢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張婉柔,張婉柔也正看著衛澄,她的眼中一片恨怒。

  衛澄瞪了她一眼,「你瞪我也白瞪,你這個可憐的壞女人,你恨我可以,但是你今天要害我的孩子,那真是罪大惡極,我做為偉大的媽媽,怎麼可以放過你呢?」

  衛澄水眸輕睞,看起來一片純淨溫柔,但她突然抓起了餐桌旁的椅子,結實的紅木椅子足以幾十斤重,卻被她一隻手輕易掄起,朝著張婉柔當頭砸下。

  「衛澄!」衛瀾驚叫一聲,衛澄已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幾十斤的椅子砸在人的頭上會怎麼樣?

  衛澄砸完了,看著倒在一片血泊中的張婉柔,她揉了揉肚子,說:「孩子們,看好了,媽媽今天讓你們見點血,這是個小場面,做為宇宙第一大惡人的你們,一定看不起這點血的對不對?」

  除了衛晉賢和衛瀾,所有人幾乎同時嘴角一抽,亞當在聽到那句宇宙第一惡人的時候,因色的大嘴愉悅的上揚,而洪亦松等人卻是一臉崩潰,有這樣當媽媽的嗎?

  肚子裡沒有動靜,衛澄撇了撇嘴,轉身往外走,邊走邊說:「就這一椅子,她是死是活都聽天由命,以後你們一家都不要招惹我。」

  衛瀾看了衛澄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不怨衛澄砸了張婉柔一椅子,是死是活全部聽天由命,至少,衛澄放過了他們全家。

  亞當血紅的大嘴拉平,看著衛澄說,「小可愛,你就這樣放過他們啦?」

  「放過吧,看在這具身體的份上。」衛澄嘆了口氣,表情深沉,「衛瀾不是你的小天使嗎,給她留個家吧。啊!我好善良,我都被我自己感動了。」說完,她摸著肚子,「孩子們,你們千萬不能學媽媽這樣善良,你們將來可是要成為大惡人的人。」

  噗,咳咳!希郁爾身邊的護衛長沒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看著衛澄,她到底是怎麼覺得自己善良的?

  那個女人被砸了一椅子,要是真的死了反而倒是好事,可是他估計,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死,相反的,醒來之後會變成一個傻子,一個傻子,沒了手臂,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還有那個男人,被一巴掌抽掉了幾顆大牙,都這把年紀了,以後估計要戴假牙了吧?

  這樣一來,這個家庭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歡聲笑語了。她這是毀了一個家啊,到底是哪裡善良了?

  洪亦松深深地看著衛澄,他就知道,她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希郁爾則眼中露出狂熱,但很快就被她隱藏在眼底,他覺得這個主人真是太合他的胃口了。

  衛澄離開了衛家,看著她的背影,衛晉賢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回頭看向面目瞪於非的張婉柔,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一絲痛色,最後和衛瀾一起將張婉柔送進了醫院。

  張婉柔救活了,但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傻瓜,失去了手臂,一輩子渾渾噩噩,痛苦不堪,每每清醒之時,都後悔自己一念之差,悔不當初,這是後話。

  衛澄一行人要去東十一島,而此時的東三島,禹一臉色恐怖,因為印章被禹權偷了。

  而中央島的禹權,他把無著手中的兩枚印章,臉上無悲無喜,深沉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的對面,三個外國男人。

  其中一個正是沙特國的新王,莫卡,這個狡猾的,聰明的,喜歡向衛澄撒嬌的王子,如今已經越發的深不可測,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邪氣,此刻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禹權,道:「如今拿到了印章,你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家主無疑,東南十一島我要其中五島。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禹權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寒聲道:「我和你們合作,可不是為了讓你們瓜分禹村的。」

  「我沒想瓜分禹村啊,只是,等見到我的主人後,我總得討好一下她吧?」莫卡無辜地攤手。

  「哼,整個禹村都是她的,你確定你拿東南五島,是去討好她,而不是得罪她?」禹權冷笑。

  「我還有別的禮物啊,黃金打造的遊輪,鑽石鋪成地面,水晶徹成的房子,寶石裝飾的牆壁,鮫紗做成的衣服,應有盡有,我的主人一定會喜歡的。」莫卡自信地說。

  禹權嗤笑,衛澄的確是會喜歡,喜歡的不等他送,她就統統搶光。

  瓊沉默地看了莫卡一眼,他不明白,同樣是做為王子,不,莫卡現在已經是王了,他為什麼能夠毫無壓力地甘願叫別人主人,想起那位主人,他不禁目露複雜,他看莫卡,莫卡的眼中有著喜悅和期待,分明的,莫卡很喜歡那位主人。

  ------題外話------

  更新到,對不起大家,娃明天調整一下時間,以後儘量按時,今天對不起大家,娃向大家道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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