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禹村遭襲
聞挲兒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聞家一片血色,十三歲的少女手持利韌一條條結束自己至親的性命,她的臉上,身上,都是親人的鮮血,開郎活潑的少女就是從那個時候,再也沒有了退路,嫁給禹楠,成為主母,是她刻入靈魂的執念。
渾渾噩噩中,她的腦海中不斷迴蕩著禹鐵的話:禹家的主母,不說出身多高貴,背後有無家族,但最起碼要知情義,重信諾,做到這兩點,哪怕是她身後有家族富貴滔天,禹家也是願意交付信任的。
相反,那些心思陰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自己殺死自己父母親人的人,禹家是萬萬不能要,也不敢要的……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笑話?一場悲劇?
前所未有的悔意湧入心間,聞挲兒似乎看到了父母溫柔的目光,爺爺的威嚴,奶奶的慈愛,還有弟弟妹妹們可愛純真的笑顏……
「哎喲,快看看我的小天使,真可憐啊,她在流淚,她被拋棄了哦,誰那麼狠心讓她如此傷心啊~」一個滿頭白髮,灰紫色眼睛,血色嘴唇的外國男人看著昏迷在地上的聞挲兒,塗著漆黑顏色的尖銳指甲,輕輕在聞挲兒蒼白的臉頰上滑過。
另一個金色大波浪捲髮,碧綠眼眸,容顏如同神謫的男人站在一旁,優雅而淡漠地看著男人作戲,一言不發。
聞挲兒驀然驚醒,眼中的清醒和狠厲令外國男人緩緩挑了挑眉,勾起血色的嘴角輕笑,「喲,我親愛的小天使,你醒了?」
「亞當……」聞挲兒看著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恐懼,叫出男人的名字的同時,她的身體猛地躍起,後退數步,拉開了與男人的距離,渾身戒備起來。
亞當受傷地哀號一聲,「別這樣嘛,我的小天使,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會很傷心的~」白髮男人作出誇張的傷心表情,血色的唇如同剛剛沾染了鮮血,透出邪惡殘忍的氣息,聞挲兒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這裡是一個空曠無人的巷子,她眼中閃過一絲沉痛,是禹鐵的人將她扔在這裡的吧,這裡,應該離禹村很遠了吧。
「亞當,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找到我的?」聞挲兒沉聲開口。
「我們只是碰巧遇到了你被人扔在這裡!」亞當笑眯眯地看著聞挲兒,聞挲兒看了他一眼,目光落亞當身邊的金色大波浪長發的男人身上,這個男人很長的很好看,他的身後仿佛籠罩著一輪光圈,為他鍍上一層神聖的光環,就像古臘神話里的阿波羅神一樣,美的讓人窒息。
可聞挲兒卻不會被表象所迷惑,能與亞當在一起的男人,怎麼看也不會像他的外表那樣美好。
「哦,他叫哈帝斯,是聖教的聖子,他的雙胞胎妹妹正在禹村的地牢里受苦,我的小天使,告訴我們,禹村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亞當伸出手去撫摸聞挲兒的臉龐,聞挲兒卻再次躲開,亞當不在意地收了手,灰紫色的眼睛閃著詭譎的光芒。
聞挲兒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說道:「禹村是個很美麗,很神秘,很古老的地方,沒有引路人,你們進不去的。我也進不去,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進入禹村了。」聞挲兒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痛悔之色,但最終化作了滿臉的不甘和恨意。
「太美了,我的小天使,你眼中的怨恨讓我著迷,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眼神,告訴我,你想報仇嗎?」亞當開心地笑了起來。
聞挲兒臉色一變,「你這個惡魔,你又想怎麼樣?要不是你,當年,我又怎麼會殺了我的親人……」
「不,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怎麼能怨我?你看,除了你和橙,赤,黃,綠,青,藍都選擇了保護他們的家人。」亞當無辜地攤了攤手,撇清自己的關係。
聞挲兒眼中再次流下了淚水,「給我個任務,我需要發泄。」她低聲呢喃道,聲音帶著哭腔。
「好啊,不過我的小天使,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從今之後,你只能是紫,而不再是聞家的千金,禹家已經拋棄你了,你與禹家的主母之位永遠也沒有緣分了,你就安安心當我的小天使吧!」
聞挲兒臉色再次蒼白了幾分,「這個仇我會報的,我做不了禹家的主母,別人憑什麼做?」
「哈哈,只要你有實力,完全可以去解決那個小可愛哦,噢,我真後悔,當初選擇的是她的姐姐,如果我當初選擇了她,那現在的禹家主母,就是我的小天使了,噢,上帝,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慘忍!」
聞挲兒眸色晦暗,「任務。」
「唔……讓我想想,最近正好有一個目標,他叫徐崇熹,徐家最年輕的當家人,美國最大的黑道掌權人,徐氏集團的董事長,他是個美國華裔,近段時間,很多人都在買他的命,不過這個人可不簡單,紫,你確定要接他的任務?」亞當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聞挲兒心中一驚,連亞當都如此重視的人,可見不是好對付的。
「讓橙配合我。」她還不想死,對付連亞當都在意的人,她不認為自己可以完成任務,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搭檔,而七色天使中,最讓她容易接受的就是橙了,也許是因為,橙和她一樣,都是殺了自己家人的墮落天使。
「好吧,你自己和橙去聯繫。」亞當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寬容。
「我們該走了。」哈帝斯淡淡開口,華麗的嗓音如同世上最優美的音樂,聞挲兒向那個男人看去,那個男人碧綠的眸子卻只是淡淡地看著亞當。
亞當聳了聳肩,和哈帝斯一起離開了,而他們的離開的方式,卻是憑空消失。
聞挲兒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那個聖教的聖子,莫非真的是神而不是人?要不然,這種詭異的手段,怎麼解釋?
……
衛澄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她坐在眼熟的黃花梨木大床上,看著周圍的環境,兩眼都是蚊香圈,好眼熟哦,這裡好像是楠楠家的祖宅哦~
女孩兒呆萌萌地坐在床上,無辜地看著四周發呆,她難道不是應該正在浪跡天涯嗎?為什麼一覺醒來完全變了樣子?
「難道我被抓回來了?」衛澄問道。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衛澄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別說牌位了,就連衣服都被扒光了。
衛澄瞬間瞪圓了貓瞳,所以,她這是把唐朝老祖和禹鼎都給弄丟了?
禹楠走進來,看到女孩兒已經睡醒,此刻正噘著小嘴,滿臉無辜地看著四周,他目光柔和下來,心中滿腔溫柔。
不過,縱然如此,該教訓的時候還得教訓。
「楠楠?」衛澄看著走進來的男人,頓時張大了小嘴,楠楠好帥,一天沒見楠楠,楠楠就變的更俊了。
衛澄兩眼桃心地看著走進來的男人,男人身材修長挺拔,俊美溫和面容如同世上最溫暖的光芒,讓她連心都跟著暖暖的。
禹楠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剛一走到大床邊坐下來,女孩兒就朝他撲了過來。禹楠連忙接住女孩兒將她摟進懷裡,這才發現女孩兒一絲不掛,渾身上下光溜溜的。
衛澄抬起小臉,在禹楠臉上討好地親了一口,發出響亮的聲音。
禹楠目中含笑,不過,她以為這樣他就不生氣了嗎?
禹楠故意板起了臉,大掌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巴掌,白嫩嫩的屁屁頓時紅了一大片,衛澄小嘴一癟,眼中浮現委屈的淚花,但她一咬牙,狠心轉了個身,蹶起屁股蛋對著禹楠,破罐子破摔地道:「打吧,楠楠你打吧,屁股給你了!」
禹楠俊臉猛地僵住,嘴角抽了抽,滿頭黑線,這小壞蛋真是越來越不知道害羞為何物了。
不過,到底是看到那發紅的屁股蛋挺可憐,大掌蓋上去揉了揉,最後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口。
衛澄頓時眼睛一彎,小臉『騰』地紅透了,逃也似地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藏了起來,楠楠真太色了,居然親她屁股!
禹楠耳尖也紅了起來,到底是沒了怒意,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她從被子裡扒拉出來,「唉,小壞蛋,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擔心?你還故意屏蔽了耳釘上的信號,讓我好找。」
衛澄瞪圓了貓瞳炸毛道:「楠楠你別冤枉我,我沒有屏蔽耳釘上的信號。」
禹楠一愣,女孩兒貓瞳水汪汪的,的確不像說謊的樣子。
他已經了解女孩兒了,女孩兒說謊時和沒說謊時的細微表情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所以,女孩兒此時分明是真的無辜,所以,屏蔽信號的事,真的不是女孩兒做的。
禹楠想到了什麼,俊臉頓時黑了起來,問衛澄,「你是什麼時候把唐朝那位老祖宗給帶出去的?」
衛澄果斷出賣對方:「就是跟著禹鼎一起出來的,他自己偷偷跟來的,還不讓我告訴你,他讓我帶他去浪跡天涯呢!」
禹楠黑著臉,心中恨的直磨牙,他家有這種祖先也是讓人無奈至極,衛澄扯了扯禹楠的衣袖,「楠楠,禹鼎里還煮了魚呢。」鼎和魚呢?
「鼎帶回來了,鼎里的魚被禹二吃掉了。」禹楠說完,就看到衛澄小臉一癟,有些不高興了,「我第一次用禹鼎煮的飯,就便宜別人了。」
「起來穿衣服洗臉,我們去吃早飯。」禹楠拍拍她的小腦袋,拿了衣服過來,顯然是準備親手給她穿。
衛澄習慣地伸手抬腿,兩人配合無間,不一會兒就穿好了衣服。
早餐很豐盛,禹三才做為祖宅的管家自然是要守著主子的,禹一一大早就來到了祖宅,他就是衝著衛澄來的,誰讓衛澄燒毀了大半個庫房呢,他的心現在還疼著呢。
禹三才慢悠悠地晃到餐桌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家主和主母還沒來呢,你坐在這裡像什麼話?」
禹一面無表情地看了禹三才一眼,「爸,那小主母燒了那麼多寶貝,你就不心疼?」
禹三才聞言面部狠狠一抽,「主母自己燒了自己家的庫房,她都不心疼,我心疼什麼?」他不心疼才怪!
禹一臉色發黑,「完全不是那個道理,一想到那些寶貝被毀掉,哪怕不是我的,我的心也跟著抽痛抽痛的。」禹一渾身上下都罩著一層濃濃的怨氣。
「那些寶貝又不是糧食,有什麼可惜的。」衛澄跟禹楠來到餐廳,就聽到了這父子兩人的對話,衛澄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寶貝又怎麼樣?死物而已,又不是能吃的糧食。
她才不心疼!
禹一惱怒地瞪著衛澄,「那些可都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幾千年,甚至更古老的寶貝,你這是暴殄天物!」
衛澄噘起嘴,不高興地瞪著他:「你是誰啊?」沒見過這個人。
「屬下禹一。」禹一不大情願地說。
「哦,原來你就是十九他們偷偷說的收集癖啊?他們說你特別小氣摳門兒,難怪呢!那些寶貝我毀就毀了,你心疼也白心疼!」衛澄點了點頭,不屑地道。
禹一氣的險些吐血:「說我收集癖沒錯,說我摳門兒也可以,可是,你知道那些寶貝能換多少糧食嗎?你毀掉的任何一件寶貝,換的糧食都能夠一個國家吃好幾年,你毀掉的那些寶貝都加起來,所換的糧食簡直無法想像……」
衛澄驀地瞪圓了貓瞳,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禹楠心中『咯噔』一聲,暗道壞了!不由狠狠瞪了禹一一眼,果然,女孩兒已經傻了。
「為什麼我就沒有想到寶貝能換糧食呢?那麼多寶貝,一定能換很多糧食,我燒掉了數不盡的糧食,我——」
衛澄小臉忽地一白,用力捂住胸口,但依然不能緩解心臟里那一抽一抽的劇痛。
禹一臉色微微一變,小主母的狀況不太對啊!
「哇——」忽地,衛澄大哭出聲。
她的眼淚跟小溪似地往下淌,哭聲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令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禹一傻眼了。
「我的糧食啊!」衛澄覺得自己的心臟越來越痛了。
禹楠頓時一陣頭疼,澄澄為了半桶爆米花都能哭個半天,傷心的不成樣子,這下好了,怎麼安慰?
禹一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他也沒說什麼吧?
「誰又把她招哭了?」禹鐵大步走來,聲音冰寒刺骨,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好不容易拉下臉來和這個混帳丫頭緩和關係,還準備了見面禮,怎麼這就哭上了?
「老家主!」禹三才和禹一都恭敬行禮,禹一有些心虛,默默躲到了他老子身後,禹楠無奈地看向他爸,「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禹鐵臉色一寒,禹楠搖頭,心裡卻默默道,可不是嗎,您來的真不是時候。
果然,衛澄一看禹鐵來了,頓時想起就是這個罪魁禍首害的她毀了那麼多能換糧食的寶貝,她頓時不好了,「壞人,冰蛋兒,討厭鬼,你來幹什麼?你賠我的糧食,都是你害的!」
禹鐵眼睛都紅了,怒視衛澄,壞人,討厭鬼什麼的就算了,冰蛋兒算怎麼回事,她沒和他老子商量好吧?難不成這兩人還能心靈相通?連給人起名兒的思路都如此一致?
還有……「我為什麼要賠你糧食?」禹鐵沉下了臉。
「庫房裡那些寶貝,能換很多糧食,可是因為你都毀掉了,你不賠誰賠?」衛澄眼神灼灼,只要有人賠,她心裡就會舒服一些的。
禹鐵霎時瞪大了眼,吃驚地看著衛澄,然後看向衛禹楠,問:「她這是什麼歪理?」
禹一和禹三才也不可置信地看著小主母,這是什麼邏輯?那些寶貝都是她自個兒弄掉的吧?
禹楠別開臉,避開他老子的視線,反正,他老子總得把澄澄給哄好,畢竟這事追根究底,是他老子闖的禍。
禹鐵一張臉青了又黑,黑了又青,眼神轉瞬就由冰渣子變成了萬年寒冰,有這麼個兒媳婦,他得少活多少年啊?禹楠這個不孝子,臨老了給他帶回這麼個霸道不講理的兒媳婦,人生果然是不可測的,想他禹鐵霸道縱橫一世,不曾想也有今天。
衛澄兇狠地看著禹鐵威脅:「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還故意欺負我,不讓我去庫房玩,你要是不賠我,我就賴在你們村里不走了,我要把你們村裡的好東西都搶光。」
「有本事你就都搶光,反正我告訴你,就算那些寶貝不毀掉,也不可能給你拿去換糧食,那是異寶,異寶有異寶的價值,是絕對不會拿來換糧食用的。」禹鐵冰冷冷地說完,一甩大袖,就將一個大匣子甩了過去。
衛澄接住匣子,入手沉甸甸的,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套碧玉餐具,碗,碟,箸,勺,杯,盞各一對。
衛澄眼睛一亮,好漂亮!
禹楠嘴角一彎,他爸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可真特別。
衛澄將一隻碧玉碗拿出來,歡喜地看了又看,抬起小手把淚抹乾,大方地看向禹鐵:「你說的有道理,異寶是不可能拿來換糧食的,我不用你賠了。」
前世,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不照樣是換不來一粒米的嗎?
禹鐵冷笑一聲,「不錯,那些寶貝是不能拿來換糧食的,可是你毀了我禹家那麼多寶貝,其中還有許多不可再生的天材地寶,你說說,這筆帳怎麼算?」禹鐵心裡暗暗得意,看這臭丫頭怎麼辦?
「不錯,主母,這筆帳怎麼算?你損毀的可是禹家的至寶,任何一樣毀掉,都是天大的損失,就算你是主母,也要給族中一個交代。」就在這時,一個蒼老卻尖銳的聲音大聲傳來,眾人看去,就見四位長老聯袂而來,說話的人,正是三長老。
三長老惡狠狠地瞪著衛澄,先是衛澄打了他孫女的仇,後有衛澄燒了禹家庫房的錯,他現在是對衛澄恨的咬牙切齒,只想摁著她打上一百大板子解恨。
大長老也是臉色陰沉,禹家庫房裡的損失,的確是太大了。
二長老一言不發,四長老滿臉心痛。
禹鐵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他來和兒媳婦交流感情,這四個老傢伙來湊什麼熱鬧?
禹楠給衛澄往碧玉碗裡盛了一碗粥,又拿了碧玉勺給她,這才抬頭微笑著看向四位長老,「四位長老別惱,先人留下至寶,就是為了給後人用,現在澄澄用了也是正常,四位長老若是心中覺得難受,大可去把剩下的也用掉。」
「家主!」大長老臉色鐵青,沉聲道,「她分明是毀掉,哪裡是用掉?你這也太袒護了她了!」
「要不然,大長老打算怎麼辦?」禹楠溫和地反問,明明是溫和的語氣,大長老卻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大長老窒了窒,一時無言。
「她不能當我們禹家的主母,剛來第一天就把庫房給毀了,這以後還得了?」三長老憤憤地大聲說道,雙眼狠狠瞪著衛澄。
衛澄拿著小勺,認真地喝粥,完全不理他們。
「那些寶貝都是歷代祖先的心血,不能就這麼算了,縱然您是家主,這事也交待不過去!」大長老緩了緩,嚴肅地看著禹楠。
「我的確交待不過去。不過,四位長老,若是祖宗們都不追究此事,想必族人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禹楠緩緩道。
「為了她,家主您還要驚動祖宗們?」三長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必須要驚動祖宗們,澄澄可是能讓七鼎合一的人,現在澄澄是七鼎的主人,四位長老應該明白禹鼎之主代表著什麼吧?」禹楠唇角含笑,不急不惱,語氣十分溫和,所說的話,卻讓四位長老紛紛都變了臉色。
「禹鼎之主,那就是代表著禹家至高的權力。」鼎,在禹家就是權力的象徵。
七鼎之主,就是連家主都要忌憚三分,真要認真追究起來,家主還要看在七鼎的份上,對主母禮讓三分呢。
禹鐵吃驚地看向衛澄,他也是才知道衛澄居然煉化了七鼎,頓時,他目光古怪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兒,這個渾蛋丫頭,簡直要逆天,怪不得如此囂張。
禹三才和禹一也是瞪大眼睛,主母煉化了七鼎?
衛澄一看他們的臉色,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摸著下巴想道:原來煉化七鼎是很棒棒噠的行為嗎?
眼睛一轉,衛澄鼻子裡發了一聲輕哼,仰起小下巴睥睨地看著四位長老,威嚴開口:「你們四個趕緊走,別打擾我吃早飯,真是的,我可是七鼎的主人,你們還有沒有把禹鼎放在眼中,那可是祖宗留下鎮族的至寶,難不成還比不了庫房裡那些死物?」
「你——」三長老憋紅了臉,氣急地怒瞪衛澄,嘴唇抖了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主母不防讓我們見識一下七鼎是如何合一的?」一直不曾說話的二長老這時說道。
「哼。」衛澄噘著小嘴哼了一聲,正要召喚禹鼎讓他好看,卻在這時,禹村里響起震耳欲聾此起彼伏的警報聲,禹鐵,四位長老,以及禹一,禹三才,還有禹楠,都是臉色一變。
「有外人闖進了禹村!」禹一低喝一聲,大步朝外走去。
正在這時,一個村中侍衛匆匆來報,「家主,老家主,各位長老,地牢遭襲!」
禹楠和禹一對視一眼,禹一咬牙切齒,「聖教!」
------題外話------
澄澄要發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