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綠鑽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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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節英語課,哈利老師的臉色特別臭,他第一次在學生手裡吃癟。

  下課後,哈利老師給大家留了英文作業,然後笑的一臉詭異地說道:「衛澄同學的作業是背會今天的課文,如果沒有背會,那麼下節課我們就請衛澄同學上講台表演吃洋蔥,大家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好!」同學們歡樂無比地歡呼,吃洋蔥什麼的,哈利老師真是壞透了。

  衛澄瞪大了眼睛,連忙道:「哈利老師,你是覺得暑片的價格比洋蔥貴嗎?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從家裡帶暑片過來的。」

  「衛澄同學,你想的美。」哈利老師笑眯眯地說,但衛澄就是覺得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英語課後,是午飯和午休時間,衛澄因為在課堂上吃了兩包暑片,不是太餓,於是就懶洋洋地爬在桌子上準備睡覺。

  「衛澄同學,你要不跟我去宿舍里一起午睡吧?」張芯蕊笑眯眯地走過來,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衛澄。

  玉蘭一中,大多數同學都是選擇住校的,像衛澄之類的跑校生不多。

  衛澄本來有些心動,但看到張芯蕊笑的不懷好意,還有其他幾個女生也豎起來的耳朵,衛澄警惕地搖頭拒絕,「不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呢,不打算午休。」

  「哦。」張芯蕊同學眼中的賊光黯淡了不少,其他同學也一幅失望的表情。

  不一會兒,班裡就空蕩蕩的了,同學們吃飯的吃飯,午休的午休,只有同桌鄭子傳同學還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座位上。

  「你不去吃午飯?」衛澄歪了歪頭問。

  鄭子傳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少女一眼,然後從書包掏出兩個饅頭。

  「你就吃饅頭?沒有菜?」衛澄眨了眨眼睛問。

  「能吃飽就行。」鄭子傳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在衛澄面前,他已經沒有什麼面子了。

  「哦。」衛澄也沒再多說什麼,趴在桌子上一邊休息,一邊觀察著柳小咪的動靜。

  之前她用精神力攻擊柳小咪的時候,就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精神烙印,循著精神烙印,衛澄很容易就找到了柳小咪的位置。

  柳小咪還真是料定了她不敢在學校里殺人,此刻正光明正大地躺在醫務室的床上睡覺。衛澄冷冷地勾起了唇,她是不願意在學校里殺人,但是放學後,她一定會出手。她對『靈魂』恨意入骨,『靈魂』的人,她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絕不以任何理由放過任何一個靈魂成員。

  而正在這時,學校廣播室突然放出一條廣播,「請高三八班的衛澄同到門衛處拿你的快遞。請高三八班的衛澄同學到門衛處拿你的快遞。」

  廣播一連播了兩遍,衛澄在第一遍的時候就聽到了,她莫明奇妙地問鄭子傳,「咱們班還有其他叫衛澄的同學嗎?」

  「只有你一個。」鄭子傳嘴角抽了抽說道。

  「那就奇怪了啊,不應該有人給我寄快遞啊?難道是外星人寄來了秘密武器?」廣播放完兩遍後,又連著放了兩遍,衛澄一臉不解地朝著門衛處走去。

  她腦子裡快速地閃過一個個人影,萬涇然?蘇凱哲?甚至連衛瀾都想了一遍,也無法確定到底誰會給她寄快遞,關鍵是這些人都沒有必要給她寄快遞啊。

  因為好奇,衛澄速度很快地來到了門衛處,拿到快遞的那一刻,她就迫不及待地撕開了包裝,但是,當她看到裡面的東西後,一股寒意瞬間襲遍全身。

  快遞里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枚戒指,綠鑽戒指。

  這枚綠鑽戒指,是原主從不離身的東西,但是,第一次和老頭偷偷回到衛家的時候,她因為發現了這枚戒指里有靈魂的波動,所以把它給扔了。

  但是現在,這枚戒指卻又被人寄給了她?

  難道是衛瀾?或是衛晉賢?他們又撿到了這枚戒指,所以好心地寄還給她?衛澄搖頭,連她都不相信衛晉賢會有這麼好心,至於衛瀾,她更不會。

  但不管如何,她總是要問一問衛瀾的。

  拿出手機,她發現她沒有衛瀾的聯繫方式,也沒有衛晉賢的,於是,打電話問了蘇凱哲,蘇凱哲也沒有衛瀾的電話,但他們在一個城市,可以去問。

  衛澄拿著戒指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她現在心裡有些亂,夏莫翰拿著飯盒朝衛澄走了過來,「澄小姐,聽說你上課的時候吃了兩包暑片,所以午飯刻意送晚了一會兒。」夏莫翰笑眯眯地說,但他說完,就見衛澄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下意識地閉了嘴,神情有些不安。

  這位澄小姐可不是無害的主,她不高興,誰知道倒霉的會是誰。他還是低調些吧。

  沒過一會兒,衛澄的手機響了一聲,是蘇凱哲把衛瀾的電話發給她了。

  衛澄給衛瀾打電話,衛瀾正在學校里和同學們一起吃午飯,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還有一個女同學調侃衛瀾是不是哪個帥哥打來的,衛瀾笑罵了一句,看到是陌生的電話號碼時,她也有些意外,隨意接了起來,那邊傳來的聲音讓衛瀾十分的意外。

  「是我,衛澄。」電話接通後,衛澄淡淡開口,因為心情不太好,所以衛澄也懶得裝乖賣萌,聲音罕見的低沉冷漠。

  「喲,原來是我親愛的妹妹啊,小白兔,告訴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要姐姐幫你去出氣嗎?」衛瀾惡劣地調侃聲傳來。

  衛澄聽到衛瀾的語氣後,心裡就沉了下去,如果戒指是衛瀾寄的,那麼她這個時候就不會是這種語氣。

  「我剛收到了一份快遞,裡面是那枚綠鑽戒指,那枚戒指我明明扔了的,但不知是誰又寄給了我。」衛澄也沒有廢話,而是直接說道。

  隔著電話她們都看不見彼此的表情,但是衛瀾突然微亂的呼吸卻是讓衛澄捕捉到了一絲不同。

  「你知道什麼?」衛澄立即問。

  衛瀾沉默了一瞬,然後道:「你扔掉戒指被我撿了。我本來不確定那天的戒指是不是你回來後扔的,所以我就撿了起來放在了我的房間裡,可是那天……就那天宴會上,我發現戒指被人偷走了。所以,我並不知道戒指最後落在了誰的手上。」

  「果然不是你嗎?」衛澄的心沉了沉,看著手中的戒指,那綠幽幽的鑽石光芒,似乎隱隱帶著一種不祥和陰寒。

  「那枚戒指有什麼秘密嗎?」衛瀾感興趣地問。

  「做為殺手,你應該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的。」衛澄冷泠地嘲諷。

  「小白兔,過河拆橋可不對,告訴姐姐,你現在過的好不好,你的新監護人對你怎麼樣?」衛瀾笑眯眯地調侃。

  「反正比衛晉賢對我好多了。」衛澄不高興地掛斷電話,看到路邊的垃圾桶,抬手就想把它扔掉,可扔了半下,她又頓住了,不能扔,也許,現在學校的某個角落裡,就有一雙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如果她扔了,或許下一刻,這枚戒指就會出現在她的書桌上。

  衛瀾看被掛斷的電話,挑了挑眉頭,「衛瀾,是你家的私生女嗎?」

  衛瀾回神,冷冷地瞪了那女生一眼,「她是我妹妹。」

  那個女生自討了沒趣,一臉莫明地看著衛瀾,以前她們這樣說,也沒見衛瀾有這麼大反應啊。

  「澄小姐,這枚戒指有問題嗎?」夏英翰臉色有些嚴肅,實在是誰都看得出來,衛澄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

  「真是麻煩!」衛澄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然後她眼神幽幽地看著夏莫翰,「你說,鬼魂最怕什麼?」

  夏英翰的嘴角抽了抽,但無奈衛澄的臉色實在不像開玩笑,於是他認真想了想道:「怕火,怕太陽,怕雷劈。」

  「對。」衛澄點頭,眼神幽幽看向手中的戒指。精神體怕太陽那純粹是扯淡,但是怕火,怕雷劈卻是對的。

  最簡單的物理攻擊,雷電,颶風,火,都是可以傷害到精神體的。

  衛澄陰測測地笑了笑,盯著那枚戒指道:「真是好奇啊,你和『靈魂』有沒有關係呢?如果有關係,我那個死去的媽媽又為什麼要害我呢?不,那個臨死前都要坑我一把的女人絕不是我記憶里的媽媽。那麼,她是誰呢?」

  原主的記憶中,這枚綠鑽戒指是柳玫死前留給她的,當時那個女人再三叮囑她這枚戒指不要離身。原主也許不會有所察覺,但衛澄卻是憑著記憶隱隱發現,當時那個女人的眼神,可沒有一絲身為母親的慈愛,與柳玫平時的溫柔眼神也大相逕庭。

  所以,衛澄有理由懷疑,當時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柳玫,或者說,那具身體裡的靈魂,已經不是柳玫的了。

  衛澄在原主的記里記得,衛瀾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說她曾在她媽媽的墳前見過一個和她媽媽長的一樣的女人……

  「既然躲不過,那麼,我接招!」衛澄輕喃一聲,貓瞳之中閃過一絲桀驁之間,她冷笑著,將綠鑽戒指輕輕地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動作輕柔的仿佛那枚戒指是她最心愛的東西。

  夏英翰目瞪口呆地看著衛澄,為什麼,他覺得此刻的衛澄,比那天的小魔女狀態更讓人害怕呢?

  「看來有人是覺得我好欺負,認定了我一定是他們盤中的餐,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我總得做點兒什麼,讓他們知道貪吃是要付出代價的。」衛澄淡淡說著,絲毫沒有平時的軟萌可愛,反而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寒森冷。

  甚至是那雙水汪汪的貓瞳,此刻都泛著野獸一般的凶光,令人不寒而慄。

  這才是她嗎?

  夏英翰和禹楓對視一眼,雙雙吞咽了一下口水,大氣也不敢出地跟在了衛澄身後,連手中提著著午餐都忘了提醒衛澄吃。

  衛澄面無表情地來到了醫務室,柳小咪還在睡,她的脖子上裹了一層紗布,臉色已經恢復了血色。

  衛澄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不時閃過殘忍的殺意。

  衛澄骨子裡是個暴徒。暴力,血腥,撕殺,是她最擅長的。此刻,她正隱忍著自己暴走的**,萬一在學校里就把柳小咪撕成碎片,會惹來不小的麻煩的。

  熟睡中的柳小咪打個了寒顫,她莫明覺得有些冷,睜開眼,當看到衛澄三人時,她眼中本能地閃過一抹不安,後來便又漸漸地恢復了冷靜。

  衛澄抬起手,讓她看到手指上的綠鑽戒指,「認識它嗎?」衛澄面無表情地問,雙眼死死盯著柳小咪的眼神,不錯過她眼中任何的神色。

  柳小咪愣了一下,繼爾咯咯笑了起來,「衛澄,我說過,這是你的命運,你逃不掉,你的命運,從最開始就已經被註定。不,或者說,你的出身,本來就是被安排好的。」

  衛澄沉默了,她想了想說,「不可能,我媽媽很愛我,她不會算計自己的孩子。」柳玫是個慈母。

  「當然,你媽媽當然不會害你,可她所走的每一步路,甚至是她的出生,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啊,她是枚很優秀的棋子啊,因為她成功地生下了你。」柳小咪惡意地眯起眼睛,笑眯眯地露出一對小酒窩,不知內情的人,也許還會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可愛。

  衛澄笑了笑,不是可愛的笑,而是淡淡的,隨意的笑,「所以,這枚戒指是『靈魂』寄給我的,這枚戒指里的那個殘魂,就是你們『靈魂』的真正主人吧。」

  柳小咪的笑容僵了僵,「你知道裡面有……」

  「哈哈哈,太好笑了,我衛澄是精神力者,想要發現一個精神體不是很容易的麼?那麼,接下來你們『靈魂』就祈禱,我不會折磨它吧!」

  「哈哈哈!」柳小咪也笑了,「你不會真的以為它是那麼好對付的吧?禹家與它鬥了多少年?連禹家都沒辦法真正消滅的存在,就憑你?」

  「就憑我。」衛澄篤定道,然後她惡意地笑了笑,「既然搞清了它的來歷,你的價值也就沒有了,柳小咪,享受你人生中最後的時光吧。放學之後,我一定會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衛澄對『靈魂』的厭惡更多。

  在柳小咪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她走出了醫務室,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衛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世界如此美好,我萬般留戀,想毀了我,那我就先讓你們永無翻身之日!

  夏英翰和禹楓此刻已經是滿臉駭然,剛剛,他們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澄小姐手上的那枚戒指……

  二人對視一眼,禹楓留下,夏莫翰則閃身離去,剛才發生的一切太重要,他們必須去報告給先生,這可是事關澄小姐的生死啊。

  衛澄回到教室里時,教室里已經三三兩兩地有同學們進來看書了,上課的時候,柳小咪居然沒有逃走,而是又回來上課了。

  衛澄冷笑地看了她一眼,這是小看她了嗎?

  衛澄一整個下午都表現的特別乖,居然沒有上課睡覺,也沒有吃零食,雖然老師提問的時候回答不上來,但也沒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放學後,衛澄一邊整理課本,一邊漫不經心地看向柳小咪,柳小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其實她還是不太相信衛澄會殺了她的,因為她覺得衛澄應該沒有這麼大膽,畢竟是大白天的殺人,衛澄一個女孩子,也許只是嚇唬她。

  況且,如果衛澄聰明,就一定不會殺了她。因為殺了她,『靈魂』一定還會派其他的棋子來,到時,衛澄如果識破不了對方的身份,那才叫麻煩呢,倒還不如留著她來的好。

  可惜衛澄完全不是這種想法,衛澄的想法很簡單:暴力碾壓,『靈魂』的人來多少殺多少。

  見柳小咪有些驚慌不安地走了,衛澄輕笑一聲,起身跟了上去,但是突然的,衛澄愣住了,她的書包,好沉。

  衛澄臉色怪異地低頭看去,好嘛,松松的書包此刻鼓鼓的,裡面塞滿了東西,衛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班裡的同學,卻發現不少同學正看著她偷笑,衛澄頓時瞪圓了貓瞳,嚴肅了一個下午的表情就此破功。

  「衛澄同學,回家好好看情書哈,在你的建議下,我們都給你寫情書了。」黃梨同學笑咪咪地提醒。

  衛澄抱著書包,整個人風中凌亂,情急之下,她怒吼:「你們這幫小屁孩……」

  「哈哈哈,衛澄同學,快回家去吧,去吧,去吧,你再不走我們又想捏你臉了哦。」黃梨笑著揮手,其他同學們也笑的不懷好意地看著衛澄。

  「我服了你們了!」衛澄氣急敗壞地扔下一句話,抱著書包狼狽逃走,身後依稀響起同學們的轟笑聲,還有『衛澄好可愛,好想撲倒』之類的話。

  衛澄出了教室門不久後就遇到了禹楓和夏英翰,禹楓接過衛澄的書包,書包的重量讓禹楓驚訝地看了衛澄一眼,衛澄也不解釋,而是對夏英翰道:「你來開車,快一點兒,給我追一個人。」

  「今天醫務室的那個女生嗎?」夏英翰道。

  「對。」衛澄直接道。

  「澄小姐放心,先生已經已經派了十九先生他們,這會兒怕是已經將她截住了。」禹楓說。

  「好,給我弄死她,死的越痛苦越好,『靈魂』的人,該死。」衛澄咬牙切齒地道。

  夏英翰和禹楓都鬆了口氣,他們原本還擔心澄小姐會因為他們多事而不高興,沒想到澄小姐完會沒有這個意思。

  夏英翰開車來開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裡的時候,柳小咪已經奄奄一息地倒了血泊里,身上是密密麻麻的彈孔,但偏偏死不了。

  看到衛澄,柳小咪瞳孔狠狠一縮,「衛澄,你真狠。你居然小題大做派這麼多人來堵我。」

  「我小題大做?」衛澄啼笑皆非地看著她,「『靈魂』這個卑鄙的盜賊盯上了我的身體,事關我的生死,你認為我是在小題大做?當然,對付你一個小角色出動這些人是有些小題大做,不過我樂意,你一個死人管這麼多做什麼?還不趕緊多吸幾口空氣,你馬上就要死了呢!」

  柳咪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不想死。死了就什麼也沒了。

  看到她眼中的恐懼,衛澄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到她身上無數正在冒著鮮血的彈孔,衛澄皺了下眉,不滿地說:「你們太浪費了,不會用刀嗎?這得浪費多少子彈?」

  「這……」禹十九和禹九對視一眼,表情有些糾結。

  「算了,浪費就浪費吧,給我一根鋼管。」衛澄伸手。

  「沒有鋼管,只有這個。」禹十九從車裡拿同一把厚沉的黑色長刀。

  「這個也行。給我。」衛澄一把接過刀,入手就是一沉,她冷笑著朝柳小咪走去,看到柳小咪瞬間驚恐地放大了瞳孔,她冷笑,「本小姐殺人自有套路,早就看你這顆腦袋不順眼了,模仿我,故意噁心我是不是?」

  「不——」柳小咪尖叫一聲,就見衛澄揮舞起了長刀,朝著她的腦袋拍了下來。

  是『拍』,不是砍,衛澄用刀面狠狠地拍了下去。

  不知用了多大的力,五官血肉模糊,腦漿迸裂,紅白之物橫流。

  衛澄面不改色地將刀面上的污跡在柳小咪的衣服上擦乾淨,將刀扔還給禹十九,「明天上學終於可以眼前乾淨了。」

  禹十九接過刀一句話沒說,所有飛龍衛都一句也沒說,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衛澄,這種拍死一個人,就好像拍死一隻蒼蠅的態度,衛澄的心性之狠辣,連他們都要惡寒。

  因為,他們那一瞬間,在衛澄的眼裡真切地看到,她真的就是把柳小咪當成一隻蒼蠅來拍的。

  「怎麼,你們覺得我手段殘忍?」衛澄挑眉,看向一個個飛龍衛。

  「禹下不敢。」禹十九連忙低頭。

  禹九也低頭。

  他們都是知道衛澄是主母的身份的。夏英翰等人雖然隱約覺得衛澄身份不一般,但也不知詳情。

  「我就是要讓它知道,招惹我的下場,絕對會死的難看。」衛澄緩緩抬起了她的手指,白嫩的食指上,套著一枚綠鑽戒指。

  然後,只見衛澄指尖輕彈,一朵碧綠色的火焰飛了出來,落在了柳小咪的屍體上,幾乎火焰沾上去的瞬間,柳小咪的身體就以一種融化的姿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失著。轉瞬,只剩下一堆灰燼。

  嘶!

  饒是見多識廣的飛龍衛們這一刻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妖怪似地看著衛澄。

  衛澄淡定地收手,但食指上卻依然有一簇火苗,繞著食指上的綠色鑽戒輕輕燃燒跳躍,衛澄眯眼看向目瞪口呆的夏英翰,「你不是說鬼魂怕火嗎?我先用火烤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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