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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伍仁嘛,最合適的角色就是現在三師叔的位置,圓滑世故,幫著掌門處理點事情,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何況,又是師娘的義子,也虧不到哪裡去。

  以示公允,玄青和伍仁被同時關了禁閉。做為玄青的客人,顧遠彬和蘇清謝絕了掌門師傅的熱情挽留,非常會看事地自行閒逛去了。

  花溪果然還在後山上與五師叔喝大酒,看到兩人走來,很熟絡地招手邀請道:“來,兩位,先喝兩杯,一會還有好戲要看。”

  蘇清和顧遠彬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心要這人果真不是吃虧的人,上一世,就是在玄清死後,屠了三清派滿門的。

  想必,這人按排的戲,肯定也是以牙還牙地捉姦戲碼,絕對不會光明正大到哪裡去。

  烤得紅金色流著淡淡清油的烤雞兔聞起來便讓人垂涎三尺,兩人摸摸已經癟下去的肚子,也不矯情,酒沒喝,但大口吃肉還是必須的,這古代純天然的野味,那可是千金難以買到的好東西。

  直到月上柳梢,前山大殿方向再次響起牛角號聲,花溪才再次裝束好,隨在蘇清旁邊,急匆匆地來到大殿前。

  這次的境況更加慘烈,兩個被捆在柱子上的人已是血肉模糊,蘇清向前擠了擠,在看到那角藍色的衣袍時,才遲疑地問花溪:“是伍仁嗎?”

  花溪故做高深地笑而不答,顧遠彬湊過來,朝蘇清咬耳朵道:“是他沒錯了,這掌門不惜臭了自己的名聲也要把這對男女公之於眾,看來平日裡這位夫人也是個狠角色。”

  司法長老一襲黑衣走上台,滿臉怒容地朝眾人說道:“本門不幸,出此色膽包天的逆徒,竟然勾引師母,殘害師弟,更加天道不容的是,若不是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小野狗替掌門喝了那碗湯,連孟掌門此時也慘遭汝手,當真是狠子野心,卑鄙毒蛇,著實可恨。”

  司法長老數十年來一直是不溫不火地癱著一張臉主持大小官司,還從沒如此立場鮮明地表達過自己的觀點,眾人即對事情的離譜感到驚訝,森嚴的門規又限制了他們的想像力,對這種沒有下限的事情,一進竟怔在那裡,好久都鴉雀無聲。

  “長老,按門規,這二人當如何處置?”孟一卓聲音平靜,聽起來倒像是比司法長老還像個局外人。

  “男的剮刑,女的鞭刑,至死方休。”司法長老語氣恢復平靜,但又帶了濃濃的寒意。

  聽到這冰刀似的話,伍仁猛地抬起頭,朝孟一卓大聲嘶吼道:“師傅,不關我的事,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我當時十六七歲,不懂事,師傅救我。”

  紅衣女人不甘置信地轉頭看著他,在對上那雙驚慌的眸子時,她盯著他看了好久,才仰天大笑,嘴角掛著誇張的嘲諷。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眼確實是瞎了,兩個男人,一個虛偽,一個虛榮,來吧,打吧,我早就活夠了,來呀,找呀。”掌門夫人說著,就要去撕自己的衣服。

  “小師妹!”一個瘦小的影子從殿前的角檐上跳下,輕快地落到女人身邊,手法利索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背起她便要走。

  “大膽,已被開除出派的孽徒,還有臉來繼續不顧廉恥嗎?來人,一起拿下。”司法長老對這種當眾虐視派規的行為怒氣衝天,揮手沖旁邊的行刑者大喝道。

  一伙人蜂湧而上,瘦小的四師叔雖然聖手盜物聞名天下,但短兵相接,實在不是他的強項,更別說背上還背了一個不怎麼配合的女人。

  “師弟快走,保護好師妹。”魁梧的二師叔從殿內躍出,揮舞著大刀,瞬間就把那些執法弟子打了個七零八落。

  眼看著四師叔背著女人就要跑掉,鐵琴先生身形一動,就要追上去,卻被孟一卓伸手攔住。

  蘇清看著台上,覺得這位孟掌門可真是不容易,弟子要毒死自己,妻子更是背叛得一下子扔過來三頂綠帽子,但人家還是不對女人出手,君子得很。

  “他喜歡的是男人,不是他的夫人,所以,他也不在乎。”顧遠彬湊過來,咬著耳朵,像他肚子裡的蛔蟲,猜得很準。

  蘇清看了眼站在一起賞心悅目的孟一卓和鐵琴先生,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朝顧遠彬眨眨眼睛。

  顧遠彬也不多解釋,既然石室里的那一幕都忘記了,那就沒必要提起了。

  台上情況又急轉而下,對孟一卓敬仰有加的小弟子們哪能看著自己的掌門師傅在大庭廣眾下再戴綠帽子,紛紛義憤填鷹地一涌而上,不一會,就把二師叔四師叔和小師妹重新按倒在地。

  “老二協同外人逃走,當逐出師門。”司法長老狠狠地瞪著五大三粗的漢子,對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子很失望。

  紅衣女人面如死灰,她沒再看伍仁一眼,只抬頭看著孟一卓,良久不動。

  鐵琴先生怒視著她,像在看一條毒蛇。

  紅衣女人掃了他一眼,輕蔑地扯起嘴角慘然一笑,譏諷道:“自作多情,在他心中,你還不如我呢。”

  聽到這句話後,孟一卓終於有了行動,在攔住就要往前沖的鐵琴後,他緩步上前,走到女人面前站定,輕聲細語地說:“小師妹,咱們師兄妹一場,又夫妻一場,雖然什麼都沒做好,但眼看著你受那些鞭刑,是我萬萬做不來的。”看到女人疑惑地看過來,他轉頭,朝司法長老拱手請求道:“長老,如果我沒記錯,掌門是可以代任何人受此刑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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