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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朽和杜康常年居住在一座海島上。周圍環繞著許多海島群。

  林落和慕容憑著前世杜康的說辭,也找了好久,才找到了目的地。

  實際上,林落和慕容在剛踏上這片海島群的時候,就感覺非常古怪。

  這一片海島群上同樣居住著不少人族,他們大部分都是漁民,因為常年日曬雨淋的關係,他們的皮膚黝黑,身材十分健壯。

  在這裡,林落和慕容發現,沒有一個人使用過魔卡。在這裡,人人都是依靠自己本身的力量來生活。這恰恰是與這個世界最不同的地方。

  323.致命侵略(八)

  對於林落和慕容來說,他們更習慣的是這種憑藉自己力量來生活的情景,但是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魔卡卻是生活上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魔卡使人們的生活變得方便、快捷。

  而在這一片群島上,卻看不到有人使用魔卡的情景。

  一個人都沒有。

  這顯示著這一片海島群的與眾不同。

  對於這群當地百姓來說,林落和慕容就是兩個十分顯眼的陌生人,他們一踏入這片海島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把他們兩人的情報往上報了。

  當然,這點完全在林落和慕容的意料之內。這兒畢竟是瘋王的大本營,如果他們能夠一路通暢不經動任何人地見到杜朽,那他們反而要懷疑杜朽的實力。

  林落和慕容想像的到,一旦他們兩人有什麼異樣的舉動,那他們就會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這反而證明了杜朽並不是外人眼中的瘋子。

  一個瘋子怎麼能夠把這片海島群經營地這麼妥當?一個瘋子怎麼能夠讓這麼多百姓聽從他的吩咐不去使用魔卡?

  林落和慕容便一路走,他們從一開始也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目的,他們來到這兒就是為了要見杜朽的。

  於是,就出現了下面這樣明知故問的情景。

  林落帶著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孩子向一名路過的漁夫問路,“你好,我是來找杜大老闆做生意的,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漁夫說著一口帶鄉音的地方話,“你是要找杜大老闆啊,那你得先找到杜小老闆才行。”

  慕容奶聲奶氣地問道,“那杜小老闆在哪兒啊?”

  漁夫低頭看了一眼身穿錦衣皮膚白皙額頭上帶著一粒紅痣的孩子,回答道,“那你們得去十里島找杜小老闆了。”

  “那十里島又在哪兒?”林落問道。

  漁夫道,“我帶你們去找船夫罷,他會帶你們去十里島的。”

  “好,請帶路吧。”

  於是漁夫就帶著林落和慕容去了船夫那兒。

  十里島是一座方圓十里的小島,故此當地人稱其為十里島。

  等到船夫把林落和慕容這一大一小兩人帶到十里島之後,便又有人來給兩人帶路。

  林落和慕容這便在一座竹亭裡面見到了所謂的杜小老闆,也就是杜康。

  林落這是第一次見到杜康。

  這位杜康的長相上乘,而且眼睛十分靈活,一看就是一個十分聰穎的人,也不知道杜朽是怎麼說出杜康愚笨的話來的。

  杜康搖著扇子,笑眯眯地說道,“這孩子長的真是可愛。”實際上杜康的年齡也算不上大,他還未到弱冠,但說起話來卻是老氣橫秋。

  杜康誇了一句之後就轉而問道,“聽說你是來找杜大老闆做生意的?”

  林落點點頭,回答“不錯。”

  “不知你是要做什麼生意?”杜康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來,先坐下吧,小孩兒,你走的累不累?”

  慕容臉色平靜地說道,“累總比不累好。”

  林落牽著慕容走到竹亭中,面對著杜康坐下,林落回答道,“我要和杜老闆做的是不賺錢的生意。”

  “這小孩兒說話真有意思,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杜康問。

  “凌玥。”林落道,“這是我的孩子。”

  “那閣下是……?”

  “上沂下華。”

  “那我就叫你凌兄了,我姓杜,單名一個康字。”杜康道,“不知凌兄剛剛說的不賺錢的生意又是什麼意思?這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不賺錢那哪兒能叫生意?”

  “人生下來就早晚會有一死,那難道人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求死嗎?”林落說道,“想必杜小老闆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杜康“啪”的一聲合上扇子,“凌兄說的有理,只是,凌兄做生意既然不是為了求財,又是為了求什麼?”

  林落沒有正面回答杜康的問題,反而說起了一個故事,“杜兄,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我有一個朋友,他的父母世代都是貧農,他生下來自然也是個貧農,但他一點兒也不想和他的父母一樣一輩子做一個農民,可是他卻是個眾所周知的廢人,到了十五的年紀了,他竟然還沒有激活卡世界。他等啊等,有一天他終於等不下去了,他便離開家,準備去尋找激活卡世界的方法。有一天,他從一條高達百丈的瀑布上摔了下來,差點就把他給摔死了。但他並沒有死。他醒過來之後,就決心放棄稱為強者的希望,而他又不擅長讀書,於是他便決定去從商。而我的這個朋友,他非常幸運,短短几年之間就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但是因為一個巧合,他卻聽到了一條聳人聽聞的消息,讓他大驚失色。”

  “什麼消息?”杜康問道。

  林落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其實杜康是明知故問,既然林落和慕容來到此地,又見識到了這片海島群的異樣之處,卻未曾流露出一絲半點的驚訝之情,他就應該知道他們兩人來這兒的目的了。

  杜康感嘆了句,“你這朋友的經歷也算是傳奇了。只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消息,讓他也會大驚失色?”

  “站的越高,也就越是怕死。”林落道,“杜小老闆,你說我說的這句話對不對?”

  “對,很對。”杜康點頭,“我就非常怕死。不過呢,有些事情,卻比死亡還要來的更可怕。”

  “爹,”慕容突然叫了一聲,“你和這位叔叔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我們不是來談生意的嗎?”

  “對,你瞧我們談的太起勁,都忘了正事了。”林落笑著看向杜康,“不知我們有沒有機會見到杜大老闆,和他談談生意上的事情?”

  杜康笑眯眯地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今日天太晚了,想必凌玥也餓了累了,不如我們先吃好晚飯,休息一夜,再找杜大老闆談生意?”

  林落點點頭,“那一切就都拜託杜小老闆了。”

  晚上,林落便和慕容吃了一頓當地的特色菜餚,就是海鮮。海島多海鮮,而且不少食材林落和慕容很少在內陸吃到,甚至有些食材他們根本沒見過。

  林落和慕容睡在一個屋子裡面。

  兩人心都很大,躺在床上之後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324.致命侵略(九)

  杜康招待著凌家父子吃了一頓晚飯之後,就回了屋子,屋子裡面已經有人等著他了。

  “怎麼樣?這對父子的情報得到了嗎?”杜康問著對面的黑衣人。

  “已經拿到了。”杜康便聽到對方小聲地匯報了起來。

  匯報結束之後,杜康才發現,這凌沂華的情報其實他今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因為凌沂華已經都把它講給他聽了。

  杜康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不過,這凌玥應當並不是凌沂華的兒子。”對方又小聲地說道,“凌玥一家人都死在魔族的屠戮當中,只剩下凌玥一個孩子活了下來,而凌沂華應當是路經其地,便將他收養了下來,據我所知,凌沂華到現在還沒有娶妻生子。”

  “那凌沂華是從哪兒知道的秘密,你們查到了嗎?”杜康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又道,“我們發現,這凌玥不久前應該是已經激活了卡世界,但後來卻又被人廢去了。”

  聽到這話,杜康臉色一正,問道,“這件事,你確定嗎?”

  “確定。是老陳發現的。”

  杜康顯然是非常相信這位老陳的判斷,因此這話一出,杜康便不再懷疑。

  “他們兩人膽子可真是大啊,這麼就敢踏入我師父的地盤?一個眾所皆知的廢人,一個剛剛被廢的孩子。”杜康搖頭晃腦地道,“你說,他們兩人有沒有可能是那邊派過來打探我們消息的?”

  “這凌沂華,一個農夫的兒子,怎麼就能夠在短短几年之間成為一個大商人?他背後會不會有人相助?”

  “不過今日我和他談話下來,他確實不同凡響,若說這是他獨自一個打拼下來的,我也是信的。”

  杜康喃喃說了一會兒,便道,“這件事,我還是先報給師父吧,你們繼續盯著他們父子。”

  “是。”

  等人退下之後,杜康在床邊按了一下,一張大床便移了開來,下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杜康點著一根蠟燭,便走下了洞。

  這竟是一處海底隧道。

  杜康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盡頭。

  等走上了出口,杜康便將蠟燭吹滅了。這兒明晃晃亮的宛如白晝一般,根本不需要蠟燭來照明了。

  杜康敲了敲門,“師父,是我。”

  “進來吧。”門後傳來了有些蒼老嘶啞的聲音。

  杜康把門打開,便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杜康作為杜朽的唯一弟子,這兒自然是經常來的,熟的不能再熟了。只是他師父卻不讓他常來這兒。

  進門之後,杜康便看到了師父。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臉上還帶著一道刀疤。

  杜康一見到師父這個模樣,心裡就十分難受。

  杜康是自小就被師父帶大的,那個時候師父的面相還十分年輕。可是如今他還未到弱冠,師父就已經變得這般蒼老了。

  想到此處,杜康的眼睛便紅了起來。

  “你來做什麼?”杜朽冷冰冰地問道。話語中似乎一絲師徒情意也沒有。

  杜康聽到這話卻心神一定,馬上將凌家父子的情況匯報給了師父。

  “就這事?”杜朽問道。

  “是,師父。”杜康一聽師父這話,就知道師父肯定又要批評他了,說句實在話,他這師父別的地方都好,就是嘴太毒了,毒的他這個徒弟都要受不了了。“不知師父您是怎麼想的?”

  “你這蠢材,這還有什麼好想的?”杜朽道,“他們兩個手無傅雞之力的廢物都敢來這兒,你倒是操不完的心。”

  “師父……”杜康自從知道魔族的秘密之後,就知道他們的處境非常艱難,可以說是四面皆敵,不要看如今這一片海島被經營地多麼牢固,但他們畢竟人數有限,到時候那邊的人要是真想要把他們攻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他會死,師父會死,海島上的人也會死,他們這些人都逃不開一個死字。

  師父雖然一直在尋找破解卡世界的方法,然而如今師父連自己都要壓制不住了,若非如此,師父這幾年怎麼會蒼老地如此迅速?

  杜康不怕死,若是真死在魔族的手上,那也只能說是他的命罷了。可他卻不願意看到他最親近的人去死。

  “你只想到凌沂華可能是背後有人,你怎麼不想想,一個農夫的兒子,哪裡來的價值讓人費心栽培?”杜朽瞥了徒弟一眼。

  “師父,您的意思是,凌家父子值得我們相信嗎?”杜康皺著眉頭說道,“可下午我和那凌沂華交談過片刻,他十分有野心,而且也很有能力,我看若是他去投靠了那邊的人,或是那邊的人看重他的能力,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那兒子也十分妖孽,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個七歲的孩子。”杜康最怕的就是杜朽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就好像杜朽也並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樣。

  “我怎麼養出了你這樣一個愚笨如豬的徒弟,”杜朽冷笑道,“我看我不應該給你取名杜康,應該叫你杜豬才對。”

  “師父!”

  “好了,”杜朽平靜地說道,“其他的地方你說的都有理,就一點,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以為我們很強很厲害嗎?那邊的人還要這麼費心培養一對優秀的jian細來我們這兒刺探情報?我告訴你,你師父沒有這麼厲害。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手剷除我們,不是因為他們拿我們沒辦法,而是因為時機還沒到。懂嗎?我的傻徒弟。”

  “我們是絕對弱勢的一方,明白了嗎?”杜朽道,“明天,你就帶他們來見我吧,時間不等人啊。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杜康被說的臉色蒼白,他好半天才慢吞吞回過神道,“好的,師父。那我明天便帶他們來見你。”

  “那你便退下吧。”杜朽道。

  “是。”杜康正要退下,走了兩步,卻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停下了腳步,“師父,你也早些休息吧。”

  杜康的臉色一直蒼白地嚇人,等他從海底的隧道裡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臉色仍然是那麼難看。

  “怎麼?又被罵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自近傳了出來,這正是之前在屋裡向杜康匯報的黑衣人,不過此時此刻,他說起話來卻沒之前那麼嚴肅了。顯然,這黑衣人和杜康的關係不錯,所以他才能夠這麼和杜康說話。

  “要你管。”杜康不滿地說道,“不是讓你去盯著他們嗎?怎麼又偷懶?”

  “小王盯著他們呢,”黑衣人問道,“怎麼樣,尊上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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